劉天明詫異袁銘的態度,但與之相比,又對袁銘如今的實力更感到迷惑!


    「銘哥,你和我說向實話你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為?」劉天明將袁銘酒杯倒滿道。


    「修為仍是結丹,不過我手中有幾件重寶便是元嬰來也可自保!」袁銘端起酒杯緩緩飲下。


    劉天明震驚到說不出話來,若不是知道袁銘從來都不是會說大話的性格,他都要認為袁銘是在自吹自擂。


    不過很快他卻又苦惱起來,長春觀再如何不好說到底也是他的師門,況且事情再這麽發展下去,袁銘要殺結丹期修士了,隸屬玉皇室一脈的長者也不可能束手旁觀,他的那些太爺爺們說不定也要與袁銘打生打死。


    「這可就麻煩了,銘哥就算是給我個麵子吧,還是先別殺查延彩了,至少現在別殺,她現在負責調查左聖輝之死與你的關係,若是出了事,都會覺得是你下的手。」劉天明氣結,如此說道。


    袁銘聞言抬頭看向劉天明,沒有說話!


    「實在不行,你也得想個不會暴露的法子至少別讓人聯想到你殺的。」劉天明苦笑!


    袁銘微點頭,「也罷,那就暫留她一命吧,不過這次我回來其實也是想將父母送出京城,另尋一處隱秘之地安置以人免被仇家抓住要挾,隻是沒想到長春觀下手這麽快!」


    「如此倒也是個良方,不過銘哥,你可曾選好隱居之地?也不是我吹中原之地雖大,但還真沒有長春觀查不到的地,要是沒選好位置又被查延彩找到就就麻煩了!」劉天明有些擔憂。


    「這確實是個問題,隻是這片土地也是我父母日後久居之地,我還得看他們意見!」袁銘也有些苦惱!遲d「若不然,銘哥你要不要帶他們去東海?正好我與東海主之子有些交情,可以疏通關係,你在千龍島勢力範圍內尋一處良地。」


    「屆時你先帶袁將軍和夫人出京城,走水路前往浩洲出海,查延彩身為長春觀長老,若無重大事情不可能隨便前往東海,否則必遭東海宗門敵視,你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劉天明想了想忽然提議道。


    「東海?我記得因為三仙島之事那邊隻局勢有些混亂恐怕不是什麽安穩之地吧!」袁銘有些遲疑道。


    「唉,銘哥你不了解情況,東海及是東荒五域的散修最多的地界,看著亂其實是相對而言隻是散修之間的鬥爭,不少正經大宗門治下的海域幾乎沒有爭鬥!」


    「而且最關鍵的是浩洲那邊對散修格外開放,即便不加入他們,隻要願意遵守他們定下的法規也能在他們治下海城獲得修養生息之所,而目那邊雖不如中原物產豐富,但繁華程度卻不輸中原,論起熱鬧也要更勝一籌。」劉天明擺擺手說道!


    袁銘若有所思點點頭,露出了意動之色!


    「況且,袁夫人如今年紀也大了,京城雖然繁華,但靈脈非上佳,而千龍島治下島嶼靈脈充盈者比比皆是,此去東海你也可自行斟酌挑選,若是找到擁有上好靈脈即便不能修仙也能延益壽,說不定袁將軍也能借此突破築基天關!」劉天明大力推薦。


    劉天明這話說到了袁銘心裏,讓他連連點頭說自己回去便與父母商量。


    隨後又交談一陣敲定了些細節便不再談論這些糟心的事情,相互飲酒談笑說著這些年來趣事與經曆,直到天蒙蒙亮袁銘方才告辭離開。


    袁府前,苗輕放下不知續了多少杯的涼茶,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怒意。


    根基受損後,他便奉行與人為善的信條,便是麵對散修也都是笑臉迎人,從不與任何人起衝突。


    然而,即便是他這樣的性子在坐在這裏喝了一夜驚茶也難免有些窩火。


    他好歹是長春觀出身的大晉國師,堂堂築基後期的修士,袁銘即便


    當年有殺玉壺實力但他皆竟不是玉壺,如此不給麵子實在是讓他十分不爽。


    不過比起生氣他更加擔心回去之後查延彩的反應,以查延彩性格即便是袁銘故意躲著不見他,可隻要他沒把人帶回去,辦事不利的帽子是肯定要擔下來的,這也是他願在此等候的主要原因。


    查延彩不至於像對待普通弟子抽苗輕鞭子,光是聽她一頓責罵這就足夠難受了。


    正當苗輕盤算著是否要想辦法去將袁銘逼出來時,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苗輕眉頭一挑立刻起身朝門口望去,他自然能從腳步聲中分辨出來人的身份並非那個傅護衛抑或是前來添茶下人,也正如他所料一般。


    腳步聲很快在門前停下,他盼了一夜的袁銘騰的也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國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驚!」袁銘嘴上說的卻隻是隨意拱手,不等苗輕回應徑直坐到主坐。


    苗輕眼中閃輕眼中閃過一絲慍怒,然而當他發現袁銘身上散發出的靈氣波動遠超於他時,笑容又浮現在了他臉上!


    「哈給,袁公子年輕有為,如今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年輕便踏入結丹之境讓人羨慕不已!」苗青開口恭維道。


    「國師過獎,若不是當年玉壺道人設計讓我流落南疆,我恐怕也沒有今天成就,說起來這些還要感長春觀!」袁銘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輕笑一聲。


    苗輕尷尬一笑,心知袁銘不會給地好臉色便也幹脆不兜圈子,真接說起了正題。


    「不知袁公子聽說過左輕輝這個名字,他是本觀的一名結丹期的失蹤了有些時日,據說他失蹤前曾與你見了最後一麵,本觀的長老想讓我向你詢問當時的情況,袁公子若是有空不如現在就隨我前往麵見查長老!」苗輕說著,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這必要嗎?」袁銘抬起眼,漫不經心地望了苗輕一眼。


    「此事幹係重大,左長與查長老關係匪淺,袁公子若是不去,查長老會多想,本觀的其他長老或許也會多想!」苗輕漸漸收起了笑容,帶著絲威脅之意。


    「嗬嗬,你誤會了,我是說左長老失蹤與我並無瓜葛,當時他與我交談後便徑直離開,之後去哪我也不清楚,如今隔了多年方才回家!正想著陪陪父母,這些麻煩事既然與我無關那何須我前去配合,國師你說是不是的?」


    袁銘笑了笑,如此說道!


    苗輕深吸一口氣麵色難看起來,「袁公子一家之言豈可作為憑證!還請不要再推辭,隨我去一趟查長老自會查清。」


    「你若懷疑我與那左輕輝失蹤有瓜葛,豈不也是一家之言,嗬,查延彩要我去也可以,隻要拿出切實證據證明左輕輝失蹤的確與我關,我必會好好要配合調查,否則還請不要打擾我與父母團聚,抱歉,不送。」袁銘起身一甩袖袍便朝外走去。


    苗輕麵色鐵青地目送袁銘離開,又站在屋中思索片刻突然抬手運轉法力朝自己胸膛狠狠裏拍下,緊接著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朝屋外倒飛而出,甚至撞破了門扉,倒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堪堪停下。


    屋外的袁銘尚未走遠抬頭看到苗輕倒飛而出~也愣住了。


    「我言相勸,不料想袁公子竟如此霸道,今日之事我定將一五一十如數告知查長老!由她來親自向袁公子討教!」苗輕嘴角掛著一抹血跡郎朗說道。


    話音剛落苗輕便取出法器徑直飛離朝著國師府疾馳而去,袁銘見此也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阻擋限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國航師府!


    此地作為曆任大晉國師的居所,由一名留名青史巧匠建造而成的無論是景觀建築還是高台樓閣都帶著一股飄渺仙氣!


    皇宮!


    國師玉壺死後此地


    便自然而然地成了苗輕的居所,不過在查延彩到來之後一去卻又成了她的暫居之地!


    身受重傷的苗輕回到國師府時,查延彩也恰好結束了修煉。


    「袁銘呢?你沒將他帶回來?你這身傷又是怎麽回事?」查延彩見苗輕傷的不輕頓時皺了皺眉。


    此時苗輕身上的傷比起離開袁府時又重了些,麵對查延彩的詢問他並未隱瞞一五一十地將袁銘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隻是在最後稍加了些修飾。


    「當時袁名轉身便要走,弟子上前攔住了他,誰想到袁銘當即大怒,如此直接對弟子動手,不料他已成結丹,弟子哪裏是對手,隻能倉皇逃命,沒能將他帶回還請查長老贖罪!」苗輕一臉自責地說道!


    查延彩眼中精光閃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苗輕頓時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很查延彩牧斂了神色,微微搖頭。


    「袁銘,以大欺小未能將他帶回錯不在你,責罰就不必了,你如今傷勢不輕,下去安心養傷吧。」


    「謝查長老恩典。」苗輕感激涕零地朝查延彩一拜,接著便緩緩退出。


    查延彩看著這一幕眼中神色微動,苗輕身上傷不是袁銘造成的,這一點她心知肚明,隻不過苗輕畢竟是苗長老之子既然想要借此脫身她也不介意送個順水人情。


    更何況苗輕給自己聰身而搭的台階也未必不能為她所用,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對付袁銘。


    當初左輕輝曾和她說有個新的賺錢門路要與她共享,說是幾日之後便會回來詳說,從那之後他便沒了音訊,自已一路追查,最終鎖定了袁銘,卻總覺得他實力不足,但如今袁銘晉升結丹,他一界散修,天賦還不行,哪來的本事這麽快突破,定是設法暗算左輕輝人拿了他的遺產方才有今天成就!


    查延彩心下篤定,又沉思片刻身上忽有白光一閃,接著整個人便瞬間消失在了國師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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