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兩章稍作修改。按時間線哈利應該還在醫院裏躺著呢。


    ——


    湯姆這學期是非常忙的,他當然沒有時間去看特裏勞尼教授提到的補充書目。他是打算使用自己之前從協會裏換到的那張定位紙。


    隻需要一滴血,就能永久的追蹤目標,直到天涯海角。


    “你們看,樹枝占卜的訣竅就在於……”湯姆隨口胡謅了一些樹枝占卜的要點,忽悠的納威和羅恩一愣一愣的。同時,他偷偷從長袍內拿出了那張定位羊皮紙。


    赫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湯姆的小動作,翻了個白眼:這就是占卜學小天才嗎?真是硬核占卜啊。她看見羊皮紙的那一刻就明白湯姆是想用定位羊皮紙來找斑斑。這讓她心裏產生了一絲困惑和不解:為了一隻耗子,消耗掉一張定位紙,值得嗎?這紙還是很貴的。


    如果斑斑隻是普通的耗子,那肯定是不值的,這耗子又不是來自通遼會做視頻的耗子,為它消耗掉一張價值上百積分的魔法道具是很虧的。但斑斑並不普通——小矮星彼得有極高的利用價值。


    雖然一頭霧水,但赫敏沒有當眾拆穿湯姆,她隻是用看地主家的傻女婿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開始給他打起了掩護。


    “啊咧咧,是這樣的嗎?”她時不時的插嘴,分散羅恩和納威的注意。湯姆則趁機把羊皮紙在羅恩床單上的血跡上蹭了蹭。


    羊皮紙接觸到血跡的一刹那,那片血跡就很突兀的消失了一部分,而羊皮紙上麵則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伴隨著顏色的變化,羊皮紙上也產生了一個輕微的力量,驅使著羊皮紙朝某個方向移動。


    湯姆見羊皮紙生效了,也就不再遲疑,走進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從壁爐的火堆裏挑了一根細木柴出來。


    “這玩意兒也能當做樹枝嗎?”羅恩一臉的錯愕,這“樹枝”和他預想中的樹枝有很大的出入。


    湯姆嘴角一抽,誰叫他懶得去樓下掰樹枝呢?一來一回十層樓呢,演個戲而已,沒必要那麽當真。


    “嗯,這就是樹枝啊,隻不過粗了一點,外麵沒有樹皮罷了,樹枝占卜的精髓可不在樹枝上啊……赫敏,你說對不對啊?”


    一邊的赫敏已經快要繃不住了,通過她嘴角緊繃的肌肉可以看出,她憋笑憋的很吃力。


    她隻能“嗯”了一聲來表示支持,她是真的怕自己一張嘴笑出聲來。


    湯姆像是一個神棍一樣,拿著那根柴火,口中念念有詞,說的是什麽連自己也聽不懂。他現在心裏就是後悔:為什麽不選個正常點的占卜方式,比如水晶球、茶葉之類的——哪怕是手相也比這離譜的樹枝占卜要靠譜吧?


    還好現在是早上,休息室裏沒幾個人。但也很羞恥了,因為但凡早上出現到公共休息室的小巫師都被湯姆吸引了。


    他昨天和赫敏可一起出了不少風頭,今天又出現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自然引起了圍觀。


    “他在幹什麽?”費雷德站在休息室的角落,和他的弟弟喬治一起看著湯姆捏著柴火念念有詞。


    “好像是在幫我們那愚蠢的弟弟找斑斑。”喬治做了一個鬼臉,還模仿著羅恩的語氣說:“媽咪,媽咪,我的斑斑丟了~”


    費雷德大笑了起來,笑的都直不起腰。


    “不過你看約德爾是認真的嗎?想用一塊破木頭就找到失蹤的老鼠,依我看,不如找球隊裏的那個‘木頭’更實際。【注】”


    費雷德的笑聲中斷了一下,他仔細的想了想,“我依稀記得占卜課上好像有提過樹枝占卜法?”


    喬治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孿生哥哥弗雷德,“你什麽時候開始研究占卜學了?那東西不是用來水學分的嗎?!”


    “我知道,但做這種事情的可是湯姆·約德爾,他是一個靠譜的人。”弗雷德也是一臉的糾結。他的經曆告訴他,正常的小巫師不可能從特裏勞尼教授那裏學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但他的經曆還告訴他,湯姆·約德爾可不是一個會簡單的角色,他說用樹枝幫羅恩找到斑斑,那多半是有把握的。


    “或許問題的關鍵不是樹枝,”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仔細看他接下來的動作。”


    湯姆也結束了自己的“施法”。


    “這根樹枝會帶我找到斑斑。”他單手拿著樹枝,另一隻手藏在長袍的袖子下,握住了定位紙。


    他跟隨著定位紙的引導,朝男生寢室走去。


    “難道斑斑還在男生寢室裏?”圍觀的幾名小巫師也跟了上去,赫敏稍加思考,也跟了上去。


    羅恩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不會是斑斑被吃剩的骸骨還留在寢室裏吧?他加快腳步跑到了湯姆身邊,緊緊的盯著那根柴火棒。


    湯姆根據定位紙的引導,來到了男生盥洗室門口,他想了想,推門走了進去,並最終停在了一個有人的隔間前。


    湯姆:……


    眾人:……


    盥洗室外的赫敏:……


    過了一分多鍾,裏麵傳來了一聲衝水聲,然後珀西一臉滿足的走了出來。


    一推開門,珀西就發現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看。


    珀西:?!


    是我開門的方式有問題嗎?為什麽門外有那麽多人?珀西雖然經常在眾人麵前發表講話,但還是被這幾人的目光看的心裏發毛。


    “我隻在裏麵待了很短的時間,絕沒有拖延!”他下意識的說道。


    “我們不在意你的腸道健康狀況。”弗雷德在人群中甕聲甕氣的說道,“所以約德爾,斑斑在哪裏?它是變成珀西的排泄物然後被衝進下水道了嗎?”


    湯姆:……


    小矮星彼得,你到底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啊?為什麽要躲在廁所裏,這裏難道有大餐可以吃嗎?你是把男生廁所當成會員製餐廳了嗎?!


    但伴隨著狹小空間裏濃烈的味道,湯姆突然有了一絲明悟:斑斑選擇藏在這裏,可能是為了通過廁所本身的味道來蓋住自己的氣味兒?


    “就是這裏了。”他用低沉的聲音向身後的人說道。他兜裏的定位紙也在瘋狂的顫動,表明他和目標人物已經非常近了。


    湯姆的眼睛看向了隔間裏的廁紙盒,這個足足有汽車輪台那麽大的盒子似乎很適合藏一隻老鼠。


    小矮星彼得確實是被小天狼星給嚇壞了。


    他在今年暑假結束時就得知了一個噩耗:小天狼星·布萊克從阿茲卡班越獄了!盡管其他人都認為他是要去找哈利·波特的麻煩,但自家人懂自家事,彼得心裏很清楚,小天狼星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在變成老鼠無所事事的那些日子裏,他認真的複盤了一下自己暴露的原因,最後確定,大概率是不小心登上了《預言家日報》的新聞——韋斯萊先生假期裏中了大獎,獲得了好幾百金加隆,他們用這筆錢去埃及度了個假,同時也因中獎而被《預言家日報》采訪了。


    一想到這裏,斑斑就懊悔不已。


    百密一疏,真的是百密一疏啊!十二年的潛伏,讓他喪失了警惕心,結果不小心把自己暴露在公眾麵前。更離譜的是,就這麽一次暴露,就被小天狼星給看到了!


    世界上知道自己能變成阿尼瑪格斯的人隻有兩個,十二年來自己隻暴露過一次,結果就能被發現!真的是太離譜了!


    小矮星彼得甚至感受到了一絲被命運捉弄的感覺。


    察覺到自己暴露後,彼得的第一反應就是逃:繼續留在韋斯萊一家身邊那是給布萊克當靶子,自己一定要盡快遠離他們。可那個羅恩·韋斯萊把他看的實在是太緊了!平日裏幾乎24小時帶著他,連睡覺都要和他睡在一起。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跑。


    後來在對角巷遇到了一個不錯的機會,但最後還是被找到了,再後來就是被羅恩帶到了霍格沃茨……一直拖延到現在。


    但現在拖不得了!小天狼星已經找上門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所以他果斷找了個不錯的時機跑路,還很雞賊的躲進了盥洗室裏,利用這裏的氣味兒來遮掩自己的存在。


    至於下一步的逃跑計劃,他還在構思中——他有的是時間,所以他決定先睡一覺。


    結果睡著睡著覺,小矮星彼得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聽口音有些像是韋斯萊一家的假正經珀西和搗蛋鬼費雷德的聲音。


    突然,自己在的那個廁紙盒子震動了起來,有人正一下一下地敲打著盒子的頂部。


    敲盒子的那個人一邊敲一邊說著:“喂,喂?有人在裏麵嗎?”


    小矮星彼得都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湯姆在一片呆滯的目光中敲了幾次盒子,見沒有反應,於是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指著廁紙盒說道:“四分五裂!”


    盒子一下子碎成了好幾片,裏麵的廁紙也滾了出來,和廁紙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隻灰不溜秋的耗子。


    湯姆看見了小矮星彼得,露出了一個八顆牙齒的笑容,衝他打了個招呼:“Here''s Tommy!”


    小矮星彼得沒有看過《閃靈》,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任由湯姆用手拎著他的尾巴將他提起,扔進了羅恩的懷裏。


    “你看,找到了。”湯姆看著羅恩手忙腳亂的把彼得塞進胸前的袍子裏,感覺有些反胃——每天抱著一個中年癡肥且謝頂的男子,喂他吃飯,和他一起睡覺,可能還要親吻他,和他談心,實在是重口味。


    湯姆伸出手用力的在鼻子前揮了揮,試圖驅散那股糟糕的廁所的氣味兒。


    “好了,我們走吧。”他離開了盥洗室,留下一群小巫師麵麵相覷。


    “所以,有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珀西一臉懵逼的問到。


    與此同時,哈利在病房裏也醒了過來。昨晚圍在他身邊的隊友們已經都回宿舍了,此時病房裏空蕩蕩的。


    “……他幾乎死掉!”


    “還好地麵全是軟泥……”


    “艾伯特抓到了飛賊……拉文克勞贏得公平,贏得光明正大。我們怎麽就沒想到穿施了防水咒的長袍呢!”


    “我們輸了兩百多分……”


    “你的掃帚……禁林……教授們在去取……”


    隊友們的話在他清醒後如潮水般湧來,讓他感到了莫名的窒息。現在他感覺昨天的一切都像是惡夢一般。


    哈利搖晃了一下腦袋,將那些聲音“趕”了出去。昨天的比賽對哈利來說就是一場噩夢,但至少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由於哈利住院,龐弗雷夫人給他開了一服湯劑,讓他睡了個好覺。


    今天他一覺醒來,隻覺得精力充沛,昨天賽後的壞心情好像被那場嬰兒般的睡眠帶走了。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因為近視,他看不清具體的景象,但還是可以看出,今天陽光明媚。


    一切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他給自己鼓勁,同時還有些懊惱:昨天比賽遇到攝魂怪的時候怎麽就沒想著拔出魔杖給它們來上一記守護神咒呢?隻能說自己還是太嫩,或者是被雨水澆的思維停滯。


    哈利伸手去摸自己的眼鏡,他記得昨天晚上在隊友們離開後他就將它放在了床頭櫃上,但他的手搭上床頭櫃後,摸到的卻是一截帶著木刺的木頭。


    “這是什麽?”哈利心裏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他慌亂的在床頭櫃上胡亂摸索,摸到了更多的碎木片和細枝,哈利眼眶裏有眼淚在打轉。他沒有哭出來隻是因為他還不能徹底斷定。


    當然,他心底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敢去確認。


    最終,哈利床頭摸索到了自己的眼鏡,他用顫抖的手將眼鏡戴上,中途眼鏡腿還好幾次戳在他的臉上。等眼鏡戴好後,整個世界又恢複了清晰,哈利鼓起勇氣朝床頭櫃看去,然後他覺得自己又被深深的絕望包裹住了:他在床頭櫃上看見了十幾塊碎木片和一堆雜亂的細枝,這就是陪伴了他兩年多的那把飛天掃帚的殘骸。


    ——


    注: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隊長伍德的名字有木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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