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與魔教教主的三天三夜》並非一本簡單的話本……因為除了故事,書冊上的插圖也非常的齊全,一套套的,都是有套路。


    其實也不是,因為書中沒什麽故事,就是兩位主人公相遇然後單純的幹♂了三天三夜,換了無數種姿勢,操到最後整個人都壞掉了,這才停下來。


    放在現代,那絕對是要r18讀物,寫手畫手都要被請進去喝幾杯茶的那種。


    令狐虞麵無表情的無視對兩位主人公的形容,好在話本上也不敢指名道姓,所用的都是代稱。江湖上隻知道魔教的教主姓令狐,其他的就再不知道了,隻要不是真的名字,令狐虞完全可以無視,而不是現在就提著刀,上門先把那個話本作者弄死了。


    笑話,他堂堂魔教教主,會不是段祁謙那個渣的對手,會被他壓在地上反抗不能???


    令狐虞真想把書直接砸那作者臉上,再將對方千刀萬剮。


    但是他的重點並不是這話本的主人公是誰,所以話本的作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勉強逃過了一劫。


    令狐虞坐的無比端正,但是麵前攤開的話本以及他已經通紅的耳根都說明了他幹的根本不是什麽正經事。


    楚清軒走了之後令狐虞就把那本被他丟在一邊得話本翻了出來,本來還想著這東西能有什麽用,但是隻是一翻開,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麵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話本之中那兩個男子抵死纏綿,每一個動作都因為畫師技藝精湛,而格外的真實,饒是令狐虞這麽多年修煉的心性,都被燥得臉上燒得慌。瞟了兩眼,馬上就合上了。


    過了許久,令狐虞深呼吸一口氣,再一次翻開了這本書冊。


    他之前沒想過自己會有喜歡的人,對於這方麵的事情其實並不了解,雖然因為皇家有專門的教導,所以男女之事上並不是問題,但是男男是真的不懂。雖然他不覺得陸之玄會接受這種方法,但是多了解一些,應付緊急情況總是可以的。


    所以在陸之玄撲蝴蝶的一個下午,令狐虞看了一下午的小黃書,感覺新世界的大門都被打開了。


    他也不是什麽會摔書說不知廉恥的人,其實隻要習慣了,看這些圖畫也沒什麽。看完了,令狐虞才清楚的意識到,其實自己並非本來就喜歡男人,因為單看這些畫麵,他並沒有什麽感覺,就算裏麵再孟-浪,他都能麵不改色的翻過去。但是一旦把畫麵裏麵的人換成他和陸之玄。


    令狐虞默默運功,把升騰上來的*壓製了下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陸之玄回來的時候,晚飯已經擺好了,屋內燭火搖曳,他伸了個懶腰,坐下後就差把整個人都趴到桌子上去了。


    令狐虞方沐浴完,換了身衣服出來,就見到陸之玄盯著跳動的燭火,目光有些迷離的模樣。下午的成果一下子就都擠到腦袋裏了,令狐虞抿了抿唇,揮開了那些不正經的畫麵,開口道:“回來了?”


    陸之玄像是才注意到他一般,轉過頭看他道:“下午誰來了?”


    他知道他隻要留在房間裏,令狐虞會一直陪著他,他的雙親根本不會來,為了讓他們親人間進行友好交流,他才答應了那群小孩跟著出去玩了……


    雖然他的確也沉浸在撲蝴蝶中一下午沒錯。


    對於貓來說,會動的小東西,都非常的……有吸引力不是嗎?


    “楚清軒。”令狐虞坐下道:“先吃飯吧……吃完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陸之玄眨了眨眼睛:“和我身上的蠱毒有關係?”


    “嗯。”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陸之玄也不在這乎一頓飯的功夫,乖乖就吃飯了。


    神醫穀因為自給自足,所以魚的種類不多,雖然令狐虞吩咐了送來的飯多些魚,但是也就是一桌兩條。就算這樣,陸之玄也吃的格外的滿足。


    令狐虞全程欲言又止,連給陸之玄夾菜的都顧不上,又是盯著他的臉就看出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陸之玄有些奇怪他的態度,但是也才猜得到是和自己體內的毒有關,吃完了就能知道,也就沒有多問,任由他盯著自己看。


    等仆人們收拾完了東西,陸之玄懶洋洋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滾了兩圈,這才看向一直坐在旁邊,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的令狐虞。“你想了一下午了吧,連怎麽說都沒想好?看起來這個方法應該很好玩了。”


    令狐虞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被他自己滾到有些亂糟糟的腦袋,笑道:“你也看得出來我心緒亂,還說好玩?”


    “難得見到你這副模樣,覺得好玩而已。”陸之玄把自己的腦袋擱在令狐虞的腿上,抓著他的手讓他給自己理理這一頭的長發。“我中毒已經成了事實了,再糟糕也不能比死還糟糕了,你還有什麽糾結著不能說出來的?”


    令狐虞見他一臉的好奇,無奈的歎氣道:“隻是怕說出來你會覺得這是對你的侮辱。”


    陸之玄咦了一聲,好奇心更勝。“你說吧,我又不是女子,怕什麽侮辱。”


    令狐虞也知道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要靠陸之玄自己選擇,他在這裏糾結也隻是怎麽開口,而不是如何把辦法隱藏下來。“楚清軒說找到壓製你體內斷塵蠱母蠱的方法,可以讓你在月圓之夜不要自殘,也可以減緩你身體的衰弱。”


    陸之玄瞥了一眼自己越來越弱的那幾個屬性,點點頭嗯了一聲,示意令狐虞繼續。


    “……那就是與有純陽內功之人交合,讓對方壓製你體內的母蠱,同時,母蠱會吸食他的內功,可以減緩對你體內內功的消耗。”令狐虞說的時候並沒有看陸之玄,隻是連本來輕輕摸著對方頭的手都停了下來。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陸之玄整個人也都僵硬了。


    他想過許許多多恐怖的方法,沒想到最後出來的結果會是這樣的……


    “純陽內功……?”他有些無措,抬頭看向令狐虞,卻見到對方神色有些躲閃。於是那一瞬間,陸之玄懂了令狐虞今晚為什麽會這樣的反常。“你?”


    令狐虞僵著點了點頭,陸之玄還沒開口說話,他就抓緊解釋道:“你若是不願,我們可以再找其他的方法的,這也不是唯一的,隻是目前來說對你最沒有傷害的一種了。”


    陸之玄難得看到他這幅慌張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你好像比我還緊張。”


    到底時代不同,令狐虞看這些事情和陸之玄的角度不同,隻是陸之玄也沒有open到對於做這樣的事情毫不在乎說來就來,他坐起來,和令狐虞離得遠了些,才道:“我們隻有兩天時間了……”


    令狐虞稍微冷靜了些,閉了閉眼道:“嗯……沒關係的,可以再找辦法的。”


    陸之玄抿了抿唇,忽然問:“那天晚上,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


    “嗯……”


    “那……”陸之玄想了想,最後還是狠下心來,比起痛的要弄死自己,被做的暈過去什麽的,似乎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隻是他與令狐虞的關係現在這般的尷尬……


    那雙異色的眸子轉來轉去,就是不去看令狐虞,陸之玄慢吞吞開口道:“沒有什麽辦法的話……我就暫時先忍著……真的忍不了了,我會喊你。”


    令狐虞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陸之玄話中的意思。


    陸之玄繼續道:“我們現在所知道的症狀都是書上來的,也不知道病發時候到底是什麽狀況,如果我真的疼到沒辦法,你就……”


    話沒說完,也不會再說完,令狐虞卻是懂了。


    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柔和的看了看陸之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對方的意思,他們卻都是明確了的。


    似乎是一下子有了盼頭,兩天的時間過得飛快,陸之玄雖然看起來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但是其實還是緊張的。


    這條命已經是他偷來的第二條了,他可一點都不希望自己因為一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理由去死。何況他這還不是為了愛情獻身。而是因為智障而狗帶。


    月圓之夜,也就是農曆的十五號,陸之玄對這些沒有研究,但是卻是會算日子的。


    這天晚上他早早就吃完了晚飯,洗漱完後躺在床上裝死。


    雖然兩個在一間房內,但是內間和外間還是有分開的,令狐虞所在的是外間,他沒有進來打擾陸之玄,也早早就把那些想要圍觀的人全部打發走了。


    楚穀主沒有告訴其他人蠱毒到底要怎麽壓製,今晚這間房內就隻有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麽也隻有他們知道。


    楚清軒倒是來了一趟,一臉同情的想和令狐虞說什麽,最後直接被令狐虞打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聳了聳肩回去了。


    唉,教主怎麽就這麽禁不住撩撥呢……


    隨著夜幕將近,天上的圓月,被風吹過來的雲朵擋住了臉,朦朦朧朧的在那白雲之後,半隱半藏的,似是嬌羞的姑娘一般。楚清軒坐在窗旁,醫書攤開放在了桌子上,他愁眉苦臉了許久,最後皆化作了一聲歎息。


    陸公子出現之後,似乎很多事情,都變得不同了。


    也不知道這對於令狐虞到底是好是壞。


    陸之玄起初還是悠閑的翻看令狐虞找來給他看的一些話本還有各地的風土雜記,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內那種空虛與密密麻麻的蝕骨隻痛便漸漸的蔓延而出。


    冷汗掛滿了他的額頭,這種疼痛,比起上次在溫泉之中太陰散發作有過之而無不及,疼得陸之玄咬緊了牙關,咬的唇邊都出現了血。


    他本以為真的痛到了極致自己可以喊令狐虞來,但是現在卻猛然發覺,疼到了極致,他是真的半點聲音都出不了,隻能把自己盡量的蜷縮起來。


    但是隻要一動體內就是一陣麻,似是有萬隻蠱蟲在他的體內爬行撕咬,每個地方都疼,疼得他想要一頭撞死,一了百了。


    但是他還有理智,一直試圖開口去叫令狐虞的名字,但是換來的卻是口中的鐵鏽血味越發的重。


    正痛到似乎整個人在火中打滾,唇邊卻像是有一股清流湧入,陸之玄掙紮著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令狐虞滿是憐惜的目光。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住了,陸之玄可以感受到那個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在他的耳邊柔聲道:“沒事了,交給我吧,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陸之玄這才發現,原來因為疼痛,他已經流了滿麵的淚。


    冷汗交織著淚水,被按住他的手的男人一點點吻去,隻要被他親到的地方,那種麻到骨子裏骨子裏的疼似乎就消失不見了。


    陸之玄的目光注視著男人,然後迎來了男人的輕吻。“別怪我。看到你疼,我心疼。”


    陸之玄沒有說話,隻是本來有些抗拒的姿勢慢慢的軟化了下來,男人按著他手腕的手鬆開了,像是如釋重負一般笑了笑。“會沒事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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