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銘再次醒來,周圍已經不見了人影。白銘有些迷糊地搖了搖頭,看著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還是原來的那個山洞,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隨即而來的劇痛讓他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特別是胸前。白銘嚐試著撐死身體,但撐起一半身體卻又重重地重新墜落在地上。


    “啊!!!我艸!!!”白銘痛的不由自主的大喊了出來。嗎的,看樣子應該是碰到背後的傷口了,好像胸前的傷口也裂了開來。白銘看了看空蕩蕩的右手,又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山洞,自己應該是被拋棄了吧,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帶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重傷員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最好的辦法就是由其自生自滅。在這,白銘還真得好好感謝下張軍他們沒有給他補刀,不然他就真的沒了這一線生機了。


    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百般無聊的白銘隻能望著洞口外。看天氣應該是下午兩三點左右吧,不遠處的草地上還遺留著那晚戰鬥過的痕跡,外麵還留著一具狼的骷髏架子,看樣子應該是他們把肉都割走了,畢竟那些肉也夠吃好幾天了,那時候遊戲也結束了,在此之前的食物問題就解決了。


    白銘又想起那晚自己身上出現的那種奇妙的狀況,那一瞬間腦海中出現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殺意,那種想要屠戮一切的想法,白銘回想起來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那時候的自己完全像個野獸一般,明明身體都已經重傷動彈不得了,但卻還能依靠著本能硬是幹死了狼王。但這種隻是依靠本能的力量太可怕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如何擁有的這種力量,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使用,白銘想著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永遠不要出現最好,不是每一次都是那麽好運大難不死的。


    就這樣,想著想著白銘又昏睡了過去……


    一陣陣腳步聲傳來,白銘從沉睡中驚醒,他吃力的撐死身子,把背靠在洞壁上,看著洞口的人影。看天色已經到了傍晚了,有些看不清楚。


    “你醒了?”洞口的人影慢慢地走近了白銘,仔細一看,原來是王健。此刻的王健看起來有些落魄,臉上手上各種小傷痕,手上拎著一隻兔子,衣服還包著野果。


    白銘就這麽一直看著他:“為什麽,能不能給我個理由。”王健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生了火,剝著兔子。


    “不能告訴我嗎?”王健沒有看他,依舊做著手上的活:“沒有什麽能不能說的,沒有理由,我想這麽做。”


    王健把肉烤上後,問白銘:“能動嗎?”白銘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後王健便扔了一個野果子給他,白銘接住後直接放在嘴裏吃著,嘴裏嚼著東西模糊不清地說到:“給我說說我暈倒後發生的事吧。”


    王健劃著火堆,慢慢地跟白銘說起了這幾天的事。原來就在白銘失去意識後,由於狼王已死,狼群直接散了,王健背著白銘回到洞裏,給白銘做了緊急處理後,一直休息到天亮。張軍認為這個地方有血腥味,已經不安全了,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但絕不可能帶著重傷員,其實白銘猜對了,張軍確實是想給白銘補一槍讓他安樂死的,但是王健卻說他不跟著他們走,就在這照顧白銘,分成兩隊行動。雖然張軍的臉色有些不對,但他還是答應了,就帶著林俊平他們走了。就這樣,王健照顧著白銘兩天,期間除了有幾條狐狸也沒其他的野獸了。


    白銘聽完後久久不語,他嗎的張軍還真想給老子補刀啊,看樣子我還是小看他了。突然,白銘好像想到什麽,抬著頭問王健:“你是不是也看出什麽了,不然無緣無故你絕對不會救我一命。”畢竟才認識一天,隻知道名字而已,白銘絕對不相信他是出於好心所以才來救自己的。


    王健隻是先是默默地看著火堆,隨後開口說道:“對,你說對了,我覺得那張軍有問題,他說是要保護我們活著度過遊戲,他說是我們的引導者,但是他卻能隨便殺我們,我們之中就隻有他才有武器。從剛開始他殺的那個光頭開始,我就覺得他不安全,不是我怕死,但我怕不明不白地就死了。第二件事就是前天的那個晚上,雖然他也在跟我們一起戰鬥,但是我注意到他走的位置能隨時跑開離開這,而我們就能很好的成為靶子,吸引狼群的注意。最後一件事就是他說要拋下你的時候,那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跟著他絕對不是明智之選。而且我當時說脫離他們的時候,他眼神中有殺意,他當時確實想殺了我。”


    白銘詫異地看了王健一眼,沒想到王健能想到這麽多,隨後便說:“那你為什麽救我,我不認為這就是你救我的理由。”


    “我也是在賭,畢竟其他幾個人都對張軍深信不疑,那林俊平根本就是個智障。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如果你賭錯了呢?”


    “那也無所謂,畢竟張軍曾經想殺你,你也不可能回到他那邊去,而且你現在的狀態,嗬嗬,想阻止你也不是很難。”


    白銘看著自己的身體苦笑著:“那也是,恭喜你!你賭對了,我也是那個在張軍殺死那光頭之後才想到了。他說過他是我們的引導者,但是又沒說過要保護我們或者說引導我們,隻是讓我們跟著他,讓我們活著度過這個遊戲。那麽問題來了,既然是說要保護我們活著度過這個遊戲,那又為什麽一開始就殺人,而不是好好解釋清楚,為什麽前天會想殺了我這個救過這個團隊的累贅?我想,他應該不是說要保護我們度過遊戲,甚至有必要的時候都可以拋棄我們,更甚至連所謂的引導者這個身份都是假的。”


    王健也很詫異地看著白銘,王健覺得似乎有些小瞧這個學生了,能夠在短短時間內想到那麽多:“為什麽你不懷疑我呢?畢竟在這期間內都是昏迷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都是從我口中得知,按照你的邏輯來看我應該很有問題才對。”


    白銘閉上眼睛,苦笑著道:“我現在就是個殘廢,還有什麽好騙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是合作關係了吧,能跟我說你之前是做什麽的嗎?別跟我說這個退役軍人,普通的退役軍人根本就沒這觀察力。”


    王健聽言,頓了頓後,說到:“我以前在中南海做保鏢。”


    白銘瞬間眼睛都掙得大大的,一下子說不出話。臥槽,這特麽的,怪不得,估計在上次戰狼群的時候也是隱藏了身手。


    “那你呢?你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學生吧?”


    “你還真說錯了,我還真就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隻不過我腦子比較好用。”


    王健用一個懷疑的眼神來表明他不相信:“現在的話剩下四天我們隻有靠自己活下去了,明天就不能呆在這了,我之前出去看到有食肉動物的糞便,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你還能走吧?”


    白銘試著伸了伸雙腿:“走是沒問題,隻不過會有點慢。”


    “沒事,這兩天我已經摸出一條比較安全的路,隻要別遇上張軍他們就好了,畢竟人心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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