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鄭正鐸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公安局局長打來的。


    這不禁令他心中大喜。難不成家豪可以回來了?若非這種好事,這公安局長怎麽會直接打電話給自己?


    “局長您好您好,是不是犬子……”


    “鄭董,今日我們破了一起綁架案,令婿安然無恙,如今在局裏做筆錄,我怕您老擔心,先跟您報告一聲。”


    這公安局長心裏盤算著,女婿如半兒,王偉皓如今又是旭日建設的執行總裁,今兒個早上被綁架,他們在沒接到受害人家屬報案的情況下,隻用了八個小時就破了案,絕對值得邀功一番。


    到了這個時候,鄭正鐸已經絲毫不懷疑王偉皓也沒有出事這個事實。


    趙大鵬好好的就在醫院裏,還跟他的女兒摟在一起。連王偉皓也沒有出事,該死的館長,居然拿一張假的伏羲八卦圖來騙自己!


    嶺隆裝飾。


    “張工,甲方對這次的設計有什麽修改意見?”曾逸凡迫不及待地詢問剛從旭日建設回來的張靜。


    其他方麵的修改他都不擔心,就怕自己將十七樓北邊的會議室改成了開放式的活動空間,還重新開了露台的門,這一點會引起甲方的不滿。


    沒辦法改露台,就等於沒辦法去掉那把“鐮刀”,不過,換一種思維,改掉“咽喉”的位置也是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方法,可以在裝修美觀實用的前提下,又破了“巨指扼喉”陣。


    “你希望甲方有意見還是沒有意見啊?”張靜故弄玄虛地問道。


    “沒意見自然最好,有意見證明甲方重視,張工你不要賣關子了。”曾逸凡有些心急。


    “甲方有喜,一切都讓我們自行發揮。我覺得你的設計很不錯,所以,就是沒有修改意見!”


    聞言,曾逸凡暗暗舒了一口氣。


    “有喜?什麽喜啊?”曾逸凡隨後又一想,趙大鵬跟鄭梓萱不可能又突然結婚,旭日還有什麽喜啊?


    “我今天去旭日建設,跟他們執行總裁說設計的事,中間他接了通電話,好像是妻子懷孕了。”張靜如是說道。不禁自己的臉也有些微紅。她也測出已經懷孕,跟男方準備下個月就去領結婚證。總算是修成正果。也替人家執行總裁成功晉級高興。


    與此同時,王偉皓此刻的心情卻非常複雜。鄭梓怡懷孕了!她怎麽可能會懷孕的?自己明明已經結紮,就是為了不跟鄭家產生任何實質性的關聯。但是,他又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鄭梓怡在外麵會有別的男人。


    因此,這一消息對他來說,驚訝絕對大過驚喜。以至於嶺隆裝飾送過來的設計方案,他連看都沒看,就默認了。也罷,橫豎總部怎麽裝修,他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鄭梓怡懷孕了要怎麽處理?勸說她打掉孩子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這個孩子也不能要。真是,果然現代醫學也不可靠,結紮都能漏網。


    看來,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隻能擺個“胎殺”風水陣了。


    好在鄭正鐸已經開口允諾他們倆搬出去單獨住,到了外麵,便沒有在鄭家別墅那般束手束腳了。


    這一晚,除了鄭家豪,鄭家依然是所有人都在的一頓晚餐。


    王偉皓坐在下方,冷眼看著餐桌上的所有人。


    鄭正鐸的眼神裏,透出一股幾乎想要吃掉自己,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沈靜雯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此刻的她心思繁重。顯然,如今的她已經不同於二十年前,為什麽風水陣會失敗,是圖的原因還是人的原因,她一無所知。


    鄭梓怡、鄭梓欣、鄭梓萱三姐妹,今天居然有誌一同的隻顧低頭開心地扒拉著飯。一個因為懷孕了高興,一個因為沒懷孕高興,還一個莫名其妙高興。


    期間,鄭梓欣手機短信響,是銀行賬戶轉賬收入三千萬。


    她抬頭,遞給王偉皓一個“合作愉快”的眼神。王偉皓心中一個冷笑。一張隻有一半是真的伏羲八卦圖,三千萬,確實很貴。


    如今,有了伏羲八卦圖,加上狻猊鎖龍鑰,袁剛又重新啟動了五行屠龍陣。


    另外,明天旭日大廈總部裝修項目動工,鄭家豪的案子不公開審理。比起前者,王偉皓更願意關注後者的消息。想來即便死不了,坐上三五年的牢也是沒有問題。


    第二天一早,鄭正鐸便跟錢管家一起,悄然前往與嶺城所在地級市的中級人民法院參加鄭家豪非法運輸毒品罪一案的不公開審理。


    案子一審直接放在中院開庭,很明顯,因為涉及可能被判處死刑的情節了。


    此外,這個案件,若非用了很多關係,也不至於會不公開審理。旭日家的公子非法運輸毒品,這種事情曝光出去,怕是開出最大的審判庭也擠不下人。


    當然,如今這庭上,除了法官、法警、公訴人、辯護律師外,便隻有被告人鄭家豪和父親鄭正鐸。


    “爸,我是冤枉的,救我!”


    這是半個多月來鄭正鐸第一次看到兒子。在他的臉上,除了對死亡的深深恐懼,再無其他表情。


    這幾天來,鄭正鐸一直自我安慰,紈絝不羈的兒子,這一次給他一些教訓,若得收斂,也算是一種磨練吧。


    主審法官對這件案子頗為頭疼。從來刑事案件都不會存在棘手的問題。若是偵查不清,檢察院會要求公安補充偵查,若罪名不確定,也是檢察院的事情。刑事案件,法官不過就是個量刑機器,無非決定判五年還是五年半,罰金十萬還是十二萬的事情。


    但是,非法運輸毒品罪,死刑,非法持有毒品罪,三年,這距離就有些大了。而爭論的焦點就在於被告人的敘述——他到底是給朋友帶的還是自己吸食的。


    法官覺得,他又不是測謊儀,這種事情偵查階段不搞清楚,拿來庭上進行辯論,簡直就是給他下套。


    對於公訴人來說,他們在提起公訴的時候其實很為難。因為怕被抗訴,最終決定把罪名往大了的靠,最終定什麽,法院來裁決就好了。


    而對於律師來說,尤其國內的刑事辯護律師,想來除了走程序,還真的不會別的啥。港片裏那種律師主導,唇槍舌戰,在國內的庭審上幾乎看不到。


    但這個案件卻不同,被告人的生死就在他們的唇齒之間,由七名律師組成的律師團,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庭審過程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下午,中間休庭三次,書記員詳細的庭審記錄,打了整整七十多張紙。也就是三十章小說這樣的體量。


    雖然最終沒有當庭判決,但被告人的辯護律師團在法槌落下之後,都長舒了一口氣。想來是不負所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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