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我們是退伍兵,能送我們去駐軍的地方嗎?我們有同伴受了傷,想向戰友求助!”


    那個農民看著這十幾個人,原本是想拉著馬車往回走的,可聽到林傑的話,心下立刻鎮定了很多。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見這夥人有男有女,一副驢友的打扮,那個帶頭的的確很像是個軍人,這才點了點頭。


    “剛剛可嚇死我嘍!”趕車的農民說,“前幾天山那邊有槍炮聲,說是毒梟打起來了,我還以就是你們哩!”


    “老鄉,我以前就在xx部隊服役,兩天前看過戰友後過來玩的!”林傑笑嗬嗬地遞上了煙,“可偏偏碰到了毒梟火拚,很多人在邊境轉悠,各個手裏有槍,我們慌裏慌張地往回跑,黑燈瞎火的,差點把命都丟了!”


    “部隊那邊我可去不了,呦,這可是好煙哩!”農名接過煙看了一眼過濾嘴,就美滋滋地點著吸了起來,“太遠嘍,有幾十裏哩,天黑恐怕都趕不到!我隻能把你們送到前麵的集鎮,你們再租車過去!”


    將近中午的時候,一隊人才趕到集鎮,林傑強賽給農民兩百塊錢,然後就包了兩輛長安麵包車,直奔來時的那個小鎮。當然,趙壬並沒有跟過來,有白猿跟隨,他隻能按原路返回,再加上有黃文曉這個累贅,恐怕至少要晚一天才能趕回去。


    “你們可是回來了!”院門剛剛打開,尤優就迎了出來,兩隻眼睛還不停地掃來掃去,見一個都沒少,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怎麽樣?長刀,毒蜂,你們都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魷魚,裏麵說!”


    “對,對!你瞧我這腦子!”尤優拍了腦袋,慌不跌地在前麵引路,將幾人全部讓了進去。


    “魷魚,家裏出事沒?”


    “出事?出什麽事?”尤優有點蒙,“我這邊挺好的啊,就是擔心你們!前天就聽說邊境那邊打起來了,我準知道是你們,可等了好幾天還不見你們回來,可是急死我了!”


    “沒出事就好!”林傑拍了拍尤優的肩膀,“兄弟,這個地兒你呆不住了,我們歇兩天,你趕快準備一下,把老婆孩子都接上,我給你們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難道……任務失敗了?”


    “沒有,大獲成功!”長刀說,“不過我們得到了情報,你暴露了!為了以防萬一,魷魚,跟我們撤回去吧!”


    “行!”魷魚倒也幹脆,“我早就想帶著老婆孩子回內地轉轉了,現在任務完成了,也了了我的心事了!隻是一天夠嗎?黑風他們可傷得不輕,要不要多養幾天啊!”


    “不用!”林傑搖搖頭,“我怕耽誤久了生變,你趕快安排家裏的事吧,我去聯係接應人!”


    傍晚時分,一支全副武裝的小分隊悄悄地潛進了農家小院,將小院嚴密地保護了起來。隨行而來的還有一支五人的醫護人員,並帶來了各種藥品,重新為幾名傷員處理了傷口,不過讓這名老軍醫鬱悶的是,林傑等人似乎更信任那名懷抱中醫箱的小年輕。


    經過一番檢查,這名老軍醫也慢慢放下架子,原因很簡單,他這名經驗豐富的西醫居然無法摸不清病症,除了線頭的刀傷之外,他都搞不懂其它的傷是怎麽來的。


    “顧主任,這……這不會是指甲抓得吧!”一名小護士看著南向東肩膀上的抓痕,瞠目結舌地問。


    顧主任瞪了那名小護士一眼,不過他也有點納悶,什麽指甲能紮得如此之深,還塗著這麽厲害的毒藥呢?難道是什麽不知名的野獸?可看這傷痕,明明是人的指甲啊!


    “嘿嘿,是人抓的!”南向東開起了玩笑,“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了野人,跑得跟猴子一樣快!”


    “那名戰士的後背也是它……打的?”


    “沒錯!”南向東一笑,“他運氣好,正好打到後背上!”


    “長刀,你丫給我閉嘴!”杜鋒沒好氣地說,“傷在後背傳出去可不好聽,老子可沒逃跑!”


    “知道!”黑風不服氣地說,“你是前後被人夾擊,行了吧!”


    顧醫生和幾名護士相互看來一眼,都咂了咂舌,這幾位還真是鋼鐵一般的戰士啊,傷城這樣,不但沒吭一聲,反而還相互打趣。


    “啊——”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聽聲音還是個女的。


    “怎麽回事?”林傑心下一緊,第一個就躥了出去,跑到門外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槍。


    “沒事,沒事!”尤優急忙擺了擺手,“是我婆娘,被東西嚇到了!你呀,不就是條蟲子嘛,幹嘛這麽害怕,叫這麽大聲,人都被你嚇死了!”


    黑夜中,十幾個士兵又慢慢地潛回了各自的埋伏點。


    牧原湊到近前看了一下,原來尤優泡了幾壇子老山參酒,覺得扔掉太可惜了,就想裝到塑料桶裏帶走。可他老婆剛剛把塞子打開,就看到裏麵漂著一條一米多長的大蟲子。


    “丹羽!”牧原氣急敗壞地喊著,四下尋找,卻看到櫃子底下藏著一隻毛茸茸的小家夥。


    丹羽四腳朝天,一身酒氣,睡得正香呢。


    “別害怕,我知道是誰幹的了!”林傑收起槍,笑嗬嗬地把丹羽從櫃子地下拎出來,這家夥睡得死死的,一點知覺都沒有。


    “這隻貓?”


    “嫂子,對不起哈,我這隻貓偷喝蛇酒偷慣了,它把這蟲子當成蛇給扔進去了!”牧原尷尬地解釋著。


    “沒事,沒事!”尤優的老婆擺了擺手,“蛇酒家裏也有,早知道就喂給它了,可惜了這壇老酒!”


    “有什麽可惜的,誰喝不是喝啊!”尤優倒是大方,笑嘻嘻地揉了揉丹羽的腦袋,“這麽多呢,也都帶不走!牧原,這壇子就交給你了,給這小家夥收著吧!”


    “大哥,嫂子,謝謝了!”牧原笑了笑,心裏卻是發苦,他終於知道丹羽為什麽對那條千足蟲念依依不舍了,也終於明白丹羽為什麽那麽輕易答應最多隻放一天的要求了。


    第二天傍晚,趙壬趕到了小院,將黃文曉押了過來。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未亮,幾輛經過裝飾的車子開到了胡同裏,接上所有人員駛離了農家小院,直奔一個軍用機場。


    “好啦,這次真的是要分手了!”林傑長籲一口氣,拍了拍牧原的肩膀,“過幾天陪都見!”


    “好,路上小心!”牧原點點頭,朝運輸機上的幾人揮了揮手。


    “機場邊上的那兩輛車是留給你的!”林傑用下巴指了指兩輛不起眼的麵包車,“你們帶著一隻白猿行動不方便,他們會送你們一段!”


    “謝了,林大哥!”


    “臭小子,又來了!”林傑在牧原的胸口上搗了一拳,他腳下橫移一步,一個立正站好,對著遠方的塔樓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大踏步地走向了運輸機。


    “轟隆隆”作響螺旋槳刮起猛烈的勁風,運輸機緩緩地拔地而起。倉門沒有關閉,林傑等人擁在倉門前,在一聲“敬禮”的號令下都朝牧原抬起了胳膊,這其中也包括肩膀受傷的南向東。


    牧原站在運輸機下,在風中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這一刻他有一點自豪,也有一點欣慰,他笑了笑,衝慢慢遠去的運輸機揮了揮手。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詭狩》,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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