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06.)“心軟?心軟就滅了我的滿門,追殺我們男女老少上百裏,為了引我現身,虐殺我的生母,把我們四五個孩子逼得跳崖,這還是心軟,我真不知道你們心狠起來還會做下什麽豬狗不如的事情!”


    說這段話的時候,趙壬一臉的平靜,剛剛濕潤的雙眼也不見一絲淚花,隻剩下熊熊燃燒的怒火。


    牧原有點糊塗了,這趙壬不就是趙家的人嗎?那趙家人為什麽要滅了他的滿門呢?這血海深仇到底是怎麽結下的?


    “死,你們都要死,都要給我兒償命!”


    趙洪辰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張牙一咬,將滿滿的一口舌尖血噴到了手中的長劍上。“嘭”的一聲,白猿被血僵擊出了五六米遠,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牧原,小心!”


    牧原也沒想到血僵的攻擊力居然瞬間爆棚,急忙用魙火護在身形,對血僵展開了攻擊。一團團魙火襲擊過去,血僵的身子被燒得焦黑一片,但它卻絲毫也不停步,發了瘋地朝牧原跑來。


    “媽呀!”牧原在心底暗叫一聲,撒腿就跑,邊跑還邊扭頭看,操縱著魙火發動攻擊。


    趙壬一見,也有點慌了,急忙抄著匕首去攻擊趙洪辰,想以此化解血僵的攻勢。不過他的匕首才十多厘米,而趙洪辰手裏的長劍足有一米,兵刃上就吃了大虧。再加上趙洪辰剛剛喪子,人瘋魔了一般,對趙洪辰的攻擊完全就置之不理,隻是一味的拚命,趙壬一時之間也隻能手忙腳亂的應對。


    慌亂之中,牧原朝著幾顆大樹而去,想借著樹身遮掩一下。剛剛來到近前,他就覺得眼前黑影一晃,他下意識地往旁邊躥了一步,慌亂中肩膀撞到了樹上,肩膀被樹皮刮開了一道口子。身形還沒穩住,血僵就從擦著他的身子撲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從樹身後響了起來。


    “仡卡朵?”牧原捂著肩膀,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剛剛偷襲他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逃跑的仡卡朵,牧原料到她跑不出“顛倒奇門大陣”,卻沒想到她居然繞到了這裏,而且還想暗地偷襲自己。血僵剛剛抱住仡卡朵,她就在僵屍的懷裏痛苦地掙紮起來,撕心裂肺地慘叫著,血僵那濃稠的體液接觸到她的前心後,就迅速地在她的皮膚上蔓延,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仡卡朵就變成了一個血葫蘆,頭發全部脫落,耳朵、嘴唇和鼻子快速地腐化,連胸前的那兩團巨肉也耷拉了下來,慢慢變成了幹癟的一團。


    “牧原,趕快用陣法困住血僵!”趙壬急急地喊道。


    牧原拍了拍腦袋,他剛才光顧著看女人那特愛顯擺卻又很私密的地方了,魙火從四麵八方飄蕩而來,快速聚集的同時,“顛倒奇門大陣”轉變為“七煞鎖魂鎮”,將血僵和半死不活的仡卡朵圈在了中間,向對付惡鬼王一樣,慢慢收進了聚靈棺裏。


    “修羅,你看!”


    隨著霧氣減淡,火舌覺察到了對麵的敵情。影子等人原以為這一仗是穩操勝券的,居然在陣法外的樹林裏喝起了小酒,一副穩坐中軍帳、但聽捷報傳的架勢。可陣法一收,他們就發現大事不妙,連忙將手裏的吃食一扔,集結人馬就要逃跑。


    “火神、火舌,跟我過去割麥子!”


    “我也去!”杜鋒挺了挺身子,疼得呲牙咧嘴的。


    “行啦,你好好歇著吧!”飛鷹哢哢幾聲,將子彈上了堂。


    “不行!不能棋勝不顧家,飛鷹,你給我守著,要是再有傷亡,老子回來先斃了你!”


    “是!”飛鷹一個立正,這位斯斯文文的老大都開始飆髒話了,他可不敢抗命。


    “趙家小子,給我回來!”龍靈兒跑了過來,一臉的喜色,看來符遊也沒落得一個好下場。


    龍靈兒手鈴一抖,無數的蟲子擁到了腳下,匯成了一條百足蚰蜒,趙洪辰一見心都涼了,拚了半天命累出一身臭汗,趙洪辰這會兒終於清醒了,自知不敵,連兒子的屍首都不顧了,扭頭就跑。可龍靈兒並沒有給他機會,巨大的百足蚰蜒猛地向前一撲,直接把趙洪辰給淹沒了。


    看著趙洪辰幹癟下去的身子,趙壬麵向東北方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磕了四個響頭。


    “這家夥怎麽了?高興過頭了?”龍靈兒奇怪地問。


    “以後再說!”牧原打量了一下周圍,除了渙若釋,刑天也結束了戰鬥,地上躺滿了稻草人和泰國佬,“龍靈兒,你去給若釋護法!”


    “切,我才不去呢!”龍靈兒撇撇嘴,“聽到和尚念經、道士做法我就煩,都想把台子掀了!”


    “我去吧!”刑天說。


    刑天一手持劍,額頭上盡是汗水,繚繚白煙從頭頂升起。經過鮮血洗禮的虹鳴更加的絢麗奪目,那顏色如同刑天那雙赤紅的眼睛。刑天輕步走到法台旁邊,擁劍在懷,席地而坐。渙若釋扭頭朝這邊看了一眼,見到刑天那雙赤紅的眼睛先是一愣,繼而就看到那雙眼睛之中有一團紅暈在慢慢地流轉,每轉一圈,他的眼睛就明亮一分。


    “原來這就是青城的殺道,師父說的沒錯,的確不適合我!”牧原喃喃地說,“恐怕隻有刑天師兄這樣意誌堅定的人才能修成成果!”


    直至東方泛起一絲光亮,林傑、火舌和火神三人才回來,眾人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三人隻是受了一點輕傷,都在手腳部位,是被亂石崩傷的,並不嚴重。除此之外,他們還帶回來一個俘虜,正是那位神秘的影子,不過此時的影子已然沒有了耀武揚威的架勢,嚇得哆嗦成一團,被火舌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


    “啊!”一亂串的痛叫聲傳來,吸引了眾人的主意。


    東北方向上空,一道道靈魂慢慢地消失在半空之中,看來渙若釋已經成功地超度了那些亡靈。隨著這些厲鬼的消失,七個道士都口噴鮮血,一一跌倒在地。


    “師兄,算了!”渙若釋站起身,叫住了刑天,“家父說過,行殺之前必要三思,今天就暫且放過他們,以後再碰到也怪不得我們了!”


    “敗類!”刑天啐了一口,將虹鳴收入了劍鞘。


    “脫了褲子放屁,連鬼帶人都宰了多省事,偏偏這麽麻煩!”龍靈兒嘴裏罵著,卻把身上的水帶丟了過去。


    “謝謝!”渙若釋也不辯解,打開水帶咕咚咚地喝了起來。


    “現在該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麵目了吧!”林傑冷冷地說著,一把扯下了影子的麵紗。


    “黃文曉!?”


    “牧原,你認識?”林傑等人奇怪地看向牧原。


    “認識,他是冷軍手下的一個團夥成員,自稱‘小千門’,身為傍將,上次做套算計了鄭步學長的親戚!”龍靈兒說,“不過我們反做了一個套,坑了他們一把!”


    “媽的,又是替身?”火舌一腳踹翻黃文曉,將匕首頂到了他的脖子上,“說,真正的‘影子’到底在哪兒?”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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