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嗎？”孟燕表情嚴肅，將證件和一張紙舉在舉在麵前晃了晃，“我是陪南區刑警大隊的隊長孟燕，之前接到你提供的一個關鍵性證據，但是案情有變，有些事情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開始的時候，牧原還以為孟燕是在開玩笑，可看到她的身後還站了五六個人刑警打扮的人，其中一個中年人的警銜居然和孟燕一模一樣，他就否定自己的猜測了。
“聽清楚了嗎？”孟燕加重了語氣，偷偷地遞了一個眼神，“由於案情緊急，請你趕快收拾一下，十分鍾的時間夠了吧！”
“夠了！”牧原點點頭，“我換件衣服就出來！”
牧原說完就想關門，誰知道一個年輕的刑警卻向前一步把門給拉住了。牧原一笑，大模大樣地走回客廳，先把沙發上的被子疊了一下，準備脫下睡衣的時候又停住了。
“你們是不是回避一下？至少轉下頭吧！尤其是這位女警官！”
孟燕氣得壓根直癢癢，她轉過頭，心裏已經打定找什麽茬把這個臭小子扁一頓了。
“師父，你又折騰什麽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小龍蝦睡眼朦朧地拉開了房門，正看到牧原脫得隻剩一條內褲，於是尖叫了一聲又把房門關上了，“流氓！”
門口的那名年輕的刑警見臥室裏有人，拔腿就往那邊趕去。丹羽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擋住了那名刑警的去路。看到這麽一個巴掌大的小貓擋在前麵，那名刑警絲毫沒有介意，居然抬腳想把丹羽趕到一邊。丹羽跳了起來，在後者的手上狠狠地撓了一下。
“哎呦！”那名刑警慘叫一聲，抬手一看，手背上已經多了幾道長長的抓痕，血直接淌了出來。
牧原套好褲子，連上衣都來不及穿了，直接擋住了那名刑警的報複性動作。
“傳票上隻是讓我協助調查，並沒有提及搜查住所！”牧原振振有辭地說，“你善闖我的居所，又意圖傷害我的寵物，我有權提出抗議，甚至拒絕一切協助！”
“孟隊長！”那名中年刑警突然開了口，“你看這事怎麽辦？”
“連隊，牧原說得沒錯！”孟燕點點頭，態度不慍不火，“根據你們提出的要求，我申請的的確隻是傳票，不是搜查令！您的人的確是有點兒出格了！”
“好！”連隊點點頭，“俞駿，回來！”
這個叫俞駿的刑警不甘地瞪了丹羽一眼，而後者卻歡快得搖了搖尾巴，吐出小舌頭，表情很有幾分戲謔和嘲弄的意味，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牧原又慢悠悠地穿起了衣服，悄無聲息地打量了一下門口的幾人。
那個“連隊”顯然是這夥刑警的領頭人，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體形和魏崇宇有點相像，不過膚色卻白上很多，不像是個經常外出執勤的人，反而像是一個常坐辦公室的文官。從剛才的隻言片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此人絕不是一個直來直去的莽夫，而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
而那個叫俞駿的刑警則要率直得多，應該是一個剛剛入職的新人，他一米七多的個頭，短發，長得眉清目秀，身上所穿的製服一塵不染，端正而整齊，應該是一個非常注重個人形象的人。再加上此人眉宇之間的一團傲氣，牧原推測此人應該有著比較殷實的家境和背景。
“快點兒！”俞駿催促了一聲，在牧原穿衣服的這幾分鍾裏，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幾張創可貼，已經把手背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
牧原有點忍俊不禁，聞著門外傳來的淡淡的酒精味，他猜測這位刑警估計連消毒工作都沒落下。去浴室洗了一把臉，又在臥室外向小龍蝦和蔣丹心交代了幾句，牧原才拿著一盒酸奶、悠哉悠哉地出了房門。
“我可以問下去哪兒嗎？”走進電梯，牧原“咕咚咚”地喝了兩口之後，就把吸管遞向了丹羽，後者從口袋裏伸出兩隻小爪子，抱著奶盒津津有味地吸食起來。
“到了就知道了！”不出所料，連威給出了一個標準答案。
走進陪中區公安局的訊問室，牧原打量了一下裏麵的布置就笑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盞台燈……他特想問下跟隨過來的野蠻師姐：你們公安局的裝修都是承包給同一家裝修公司的嘛？除了房間的麵積不一樣，從布置到顏色，這裏和陪南區一點兒差別都沒有。
坐下之後，千年不變的老三樣問題就被拋了出來。
“姓名？”
“牧原！”
“年齡！”
“十八！哦，不對，十九！”
“職業！”
“陪都大學，大二學生！”
“你昨天去羅漢寺做什麽？”俞駿問。
“敬香，順便拜訪一下長輩！”
“敬香？敬香有大半夜去的嗎？”
“沒有嗎？”牧原撓了撓頭，一臉憨厚地問，“我小時候體弱多病，還拜了一個老和尚做了跳牆的小沙彌，我記得敬香好像是沒有時間限製的！”
“你……”俞駿氣得手一抖，手背上的傷又在隱隱作痛了。
孟燕瞟了牧原一眼，然後就把頭低下了，要不是場合不對，她早就笑出聲了。不過想到這小子也曾經在審訊上刁難過自己，不禁又把銀牙咬了起來。
“我看事情沒那麽簡單吧！”連威冷笑了一聲，“根據我們的調查，你不但夜闖羅漢寺，還非法去了犯罪現場？對於這一點，你怎麽解釋？”
“第一，我是夜裏去的，但不是‘闖’，而是被我的忘年交談伯請進去的。進去之前我也做了登記，這足以證明我是經過工作人員允許後才進入羅漢寺的。”牧原一一反駁道，“至於非法進入犯罪現場就更不對了，我隻是去了佛堂和一個超度死者的小院子，這期間都有寺廟工作人員全程陪同，也沒有見到任何的警方禁入標誌。如果說這是犯罪現場的話我也不反對，但卻是‘前犯罪現場’，昨夜我進去的時候，那裏已經又成為旅遊景點了！”
“你這是狡辯！”俞駿一拍桌子，“就算犯罪現場已經解禁了，作為普通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去這種場所的！你不會是涉嫌這兩個案子，急急忙忙過去消滅罪證的吧！”
麵對這個問題，牧原全當沒聽見，腦袋一低，伸出手指和口袋裏丹羽嬉鬧起來。
“為什麽不回答？”俞駿質問道，這小子也有點太囂張了。
“俞警官，寒假期間我一直呆在榕城，直到前天才回到陪都，我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據，相信這一點你們已經查清楚了吧！”牧原反問道，“不然的話，那我今天收到的就不是傳票了，而是搜查證！”
“那這個你又怎麽解釋？”連威將一個塑料袋放到了桌子上，塑料袋裏裝著一條布片。
“這個是我在羅漢寺裏遊玩的時候，我的這隻寵物叼回來的！我發現上麵有腐屍的氣味，之前聽說羅漢寺丟失了一具屍體，又擔心報假警給自己招來麻煩，所以才聯係了孟警官，希望她能夠進一步證實後再轉交給相關的辦案人員！”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連孟燕都有點佩服這小子的應變能力了。
“對了，你們不會是真找到屍體了，才傳喚的我吧！”牧原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在哪兒找的啊？”
開始的時候，牧原還以為孟燕是在開玩笑，可看到她的身後還站了五六個人刑警打扮的人，其中一個中年人的警銜居然和孟燕一模一樣，他就否定自己的猜測了。
“聽清楚了嗎？”孟燕加重了語氣，偷偷地遞了一個眼神，“由於案情緊急，請你趕快收拾一下，十分鍾的時間夠了吧！”
“夠了！”牧原點點頭，“我換件衣服就出來！”
牧原說完就想關門，誰知道一個年輕的刑警卻向前一步把門給拉住了。牧原一笑，大模大樣地走回客廳，先把沙發上的被子疊了一下，準備脫下睡衣的時候又停住了。
“你們是不是回避一下？至少轉下頭吧！尤其是這位女警官！”
孟燕氣得壓根直癢癢，她轉過頭，心裏已經打定找什麽茬把這個臭小子扁一頓了。
“師父，你又折騰什麽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小龍蝦睡眼朦朧地拉開了房門，正看到牧原脫得隻剩一條內褲，於是尖叫了一聲又把房門關上了，“流氓！”
門口的那名年輕的刑警見臥室裏有人，拔腿就往那邊趕去。丹羽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擋住了那名刑警的去路。看到這麽一個巴掌大的小貓擋在前麵，那名刑警絲毫沒有介意，居然抬腳想把丹羽趕到一邊。丹羽跳了起來，在後者的手上狠狠地撓了一下。
“哎呦！”那名刑警慘叫一聲，抬手一看，手背上已經多了幾道長長的抓痕，血直接淌了出來。
牧原套好褲子，連上衣都來不及穿了，直接擋住了那名刑警的報複性動作。
“傳票上隻是讓我協助調查，並沒有提及搜查住所！”牧原振振有辭地說，“你善闖我的居所，又意圖傷害我的寵物，我有權提出抗議，甚至拒絕一切協助！”
“孟隊長！”那名中年刑警突然開了口，“你看這事怎麽辦？”
“連隊，牧原說得沒錯！”孟燕點點頭，態度不慍不火，“根據你們提出的要求，我申請的的確隻是傳票，不是搜查令！您的人的確是有點兒出格了！”
“好！”連隊點點頭，“俞駿，回來！”
這個叫俞駿的刑警不甘地瞪了丹羽一眼，而後者卻歡快得搖了搖尾巴，吐出小舌頭，表情很有幾分戲謔和嘲弄的意味，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牧原又慢悠悠地穿起了衣服，悄無聲息地打量了一下門口的幾人。
那個“連隊”顯然是這夥刑警的領頭人，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體形和魏崇宇有點相像，不過膚色卻白上很多，不像是個經常外出執勤的人，反而像是一個常坐辦公室的文官。從剛才的隻言片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此人絕不是一個直來直去的莽夫，而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
而那個叫俞駿的刑警則要率直得多，應該是一個剛剛入職的新人，他一米七多的個頭，短發，長得眉清目秀，身上所穿的製服一塵不染，端正而整齊，應該是一個非常注重個人形象的人。再加上此人眉宇之間的一團傲氣，牧原推測此人應該有著比較殷實的家境和背景。
“快點兒！”俞駿催促了一聲，在牧原穿衣服的這幾分鍾裏，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幾張創可貼，已經把手背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
牧原有點忍俊不禁，聞著門外傳來的淡淡的酒精味，他猜測這位刑警估計連消毒工作都沒落下。去浴室洗了一把臉，又在臥室外向小龍蝦和蔣丹心交代了幾句，牧原才拿著一盒酸奶、悠哉悠哉地出了房門。
“我可以問下去哪兒嗎？”走進電梯，牧原“咕咚咚”地喝了兩口之後，就把吸管遞向了丹羽，後者從口袋裏伸出兩隻小爪子，抱著奶盒津津有味地吸食起來。
“到了就知道了！”不出所料，連威給出了一個標準答案。
走進陪中區公安局的訊問室，牧原打量了一下裏麵的布置就笑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盞台燈……他特想問下跟隨過來的野蠻師姐：你們公安局的裝修都是承包給同一家裝修公司的嘛？除了房間的麵積不一樣，從布置到顏色，這裏和陪南區一點兒差別都沒有。
坐下之後，千年不變的老三樣問題就被拋了出來。
“姓名？”
“牧原！”
“年齡！”
“十八！哦，不對，十九！”
“職業！”
“陪都大學，大二學生！”
“你昨天去羅漢寺做什麽？”俞駿問。
“敬香，順便拜訪一下長輩！”
“敬香？敬香有大半夜去的嗎？”
“沒有嗎？”牧原撓了撓頭，一臉憨厚地問，“我小時候體弱多病，還拜了一個老和尚做了跳牆的小沙彌，我記得敬香好像是沒有時間限製的！”
“你……”俞駿氣得手一抖，手背上的傷又在隱隱作痛了。
孟燕瞟了牧原一眼，然後就把頭低下了，要不是場合不對，她早就笑出聲了。不過想到這小子也曾經在審訊上刁難過自己，不禁又把銀牙咬了起來。
“我看事情沒那麽簡單吧！”連威冷笑了一聲，“根據我們的調查，你不但夜闖羅漢寺，還非法去了犯罪現場？對於這一點，你怎麽解釋？”
“第一，我是夜裏去的，但不是‘闖’，而是被我的忘年交談伯請進去的。進去之前我也做了登記，這足以證明我是經過工作人員允許後才進入羅漢寺的。”牧原一一反駁道，“至於非法進入犯罪現場就更不對了，我隻是去了佛堂和一個超度死者的小院子，這期間都有寺廟工作人員全程陪同，也沒有見到任何的警方禁入標誌。如果說這是犯罪現場的話我也不反對，但卻是‘前犯罪現場’，昨夜我進去的時候，那裏已經又成為旅遊景點了！”
“你這是狡辯！”俞駿一拍桌子，“就算犯罪現場已經解禁了，作為普通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去這種場所的！你不會是涉嫌這兩個案子，急急忙忙過去消滅罪證的吧！”
麵對這個問題，牧原全當沒聽見，腦袋一低，伸出手指和口袋裏丹羽嬉鬧起來。
“為什麽不回答？”俞駿質問道，這小子也有點太囂張了。
“俞警官，寒假期間我一直呆在榕城，直到前天才回到陪都，我有充分的不在場的證據，相信這一點你們已經查清楚了吧！”牧原反問道，“不然的話，那我今天收到的就不是傳票了，而是搜查證！”
“那這個你又怎麽解釋？”連威將一個塑料袋放到了桌子上，塑料袋裏裝著一條布片。
“這個是我在羅漢寺裏遊玩的時候，我的這隻寵物叼回來的！我發現上麵有腐屍的氣味，之前聽說羅漢寺丟失了一具屍體，又擔心報假警給自己招來麻煩，所以才聯係了孟警官，希望她能夠進一步證實後再轉交給相關的辦案人員！”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連孟燕都有點佩服這小子的應變能力了。
“對了，你們不會是真找到屍體了，才傳喚的我吧！”牧原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在哪兒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