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猶若鄰點點頭,“那還是五六年前的事了,當時李氏集團也看重了那片地,我多次去查看了那個地段,前後差不多有五次吧,不得不說,那裏的確是一塊風水寶地!隻是可惜,李氏集團當時並沒能競下那塊土地的所有權!”


    “這中間出了什麽問題了嗎?”


    “到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當時的低價太高了,拍下了近十億的天價,這個價格足夠在一些非熱門地域拿下幾千畝的地了!”猶若鄰解釋說,“除此之外,那還是一片老城區,拆遷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李總和李董事長反複研究了幾次,進行了多方的論證,最終還是放棄了,轉而把財力投放到了其他的城區,打造出了新的商業區!”


    “原來是這樣!”牧原點點頭,從猶若鄰的描述來看,很難在這其中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牧原,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猶若鄰突然壓低了聲音,“去年我又去了一次,以我的閱曆來看,那個樓盤絕對是有問題的!十幾年前,恩師將我們安插到各地,就是要留意一些變化,而我則去了港島。現在是一個日新月異的時代,造城運動的效率和速度要遠遠高於曆史上的任何時期,以往建造一個城池往往要傾全國之力、花上上百年的時間,現在幾乎在三十年之內就能徹底改變一個城市、一片區域的地貌!這其中就有不少的江湖敗類,專門弄出一些歪門邪道的格局來汲取百姓的福祉,霍亂一方!”


    “師兄,你是說趙家村嗎?”


    “嗬嗬,果然是你!趙家村的事情雖然隱秘,但是卻瞞不過江湖人的耳目,恩師猜到可能就是做的,因為這與你上門去聚靈棺的時間比較吻合!”猶若鄰笑了起來,“沒錯,趙家村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也是在那次之後,師父才有了這個計劃並逐步付諸實施的!但是海航大廈應該不屬於這一類,因為它的占地太小了,極有可能隻是冰山一角!可惜大伯在陪都安插了靜河,為了避免正麵衝撞,恩師隻是讓若樸在暗處打探,可惜他的能力比較差,十年下來,除了一點的風吹草動之外,卻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牧原想把自己的發現全盤拖出,但是想到四叔的顧慮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事態還沒發展到最後一步,把太多的勢力攪進來,極有可能會激化矛盾。


    “師兄,我昨天在會所裏碰到一個人,不知道你是否……”


    “你說的是張源宗吧!”猶若鄰一語點破,“我昨天之所以不方便出麵,就是因為他!”


    “張源宗?天師府的人?他和大伯有什麽關係?”


    “他是大伯的二侄子!”猶若鄰歎了一聲,“大伯一生癡迷於道法,更是一個絕世天才,他終生未娶,門下有八名弟子,分別是澹日、泊月、明經、誌天、寧江、靜河、致行和遠地,也就是取自‘日月經天江河行地、澹泊明誌寧靜致遠’,此外,大伯還有一個胞弟,這個胞弟生有兩個兒子,分別是張源光和張源宗,僅聽‘光宗’這兩字就能猜出大伯的用意了,這也是家師焦慮的原因!”


    “師兄,當年天師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牧原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這個疑問,“為什麽到現在天師府都沒有第六十四代天師掌印呢?”


    猶若鄰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這一點我也是不清楚,也大打聽了很多次,但都是一無所獲。我也曾多次問過恩師,但他也是一知半解、諱莫如深!從六十三天師開始,天師府其實分成了兩支,一支在台島,一支在國內,但是台島那一支早在建國前就離開了,不過這對天師府後續的香火傳遞的正統性是有影響的,隻是不知道和大伯後期的遭遇是否有關係!”


    牧原的眉心皺得越來越緊了,這些老家夥們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啊,一個個地把葫蘆蓋按得死死的,既不讓人摸,也不讓人碰,外人連這是空葫蘆、實葫蘆都分不清。牧原自己就是個魔術師,玩得就是真真假假的把戲,不過和這些人比起來,他隻能甘拜下風了。


    “牧原,你也不用那麽糾結,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曆史上的謎題還好嗎?很多事情恐怕永遠都是找不到答案的!”猶若鄰倒是看得蠻開的,“不過你要小心張源宗,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早就注意到你了,這小子一向都是心狠手辣,而且心機又深,被他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師兄,他也跟著大伯學道法嗎?和寧江等人相比,他的本事怎麽樣?”


    “他不懂的道法,或者說是不精於此道,他的拿手本事是經商,經過十數年的經營,他背後可是一套非常龐大而複雜的關係網!此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全部串聯到一起,這也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嗯,謝謝師兄,我後麵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兩人邊走邊聊之間,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小龍蝦和李浩軒的戰局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走吧,吃過了晚飯,我帶你去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吼——吼——”丹羽吼了兩聲,趴在草地上,前爪撲抱著高爾夫球耍起了賴皮。


    “怎麽?累了?”牧原俯身把丹羽拾起放到肩頭上,見它死死地樓著那顆‘白蛋’隻得一把奪了過來,“行了,我給你放著!”


    丹羽瞪著兩隻大眼睛,看著牧原把高爾夫球放進口袋才放下心來,它四隻爪子扒著牧原的肩膀,將小腦袋貼在牧原的臉上,乍起看去,還以為是一個裝飾品呢。這副模樣像極了台島的那名男主持人,不過那位肩膀上放的卻是一隻黑色的鳥。


    “牧原,你的這個小家夥倒是挺有意思的!”猶若鄰細細地打量著丹羽,“我記得東有一個神秘而古老的部落,他們的圖騰就是飛貓!”


    “是我前不久從趙家村帶出來的,它似乎是邪煞一類的克星!”牧原寵溺地揉了揉丹羽的小腦袋,“不過它具體的來曆我也不清楚!”


    “不錯!”猶若鄰點點頭,“或許今天晚上,它還能一試身手呢!”


    兩人往前走出不遠,就看到李浩軒和小龍蝦已經在球童的陪同下往回折返了。小龍蝦的腦門上都出了汗了,一張俊俏的小臉紅撲撲的,掛滿了喜色。


    “贏了?”牧原好奇地問。


    “沒有,輸了五杆!”


    “那你高興什麽啊?”


    “我這次可是打出了七十九杆的好成績呢,第一次衝進八十杆!”


    “不就兩杆嗎?看把你高興的!”牧原的話一出口,立即遭到了小龍蝦的鄙視。


    “哈哈,牧原兄弟,你果然是外行啊!”李浩軒爽朗地笑了起來,“如果把運氣因素排除在外,兩杆可是很大的進步呢!”


    乘坐代步車返回的時候,牧原發現那輛黑色的奔馳車依然停放在原地,甚至跟隨他們出了高爾夫球場,一路遠遠地尾隨在後。李浩軒的司機也注意到了,還給李浩軒遞了一個眼神,李浩軒隻是淡淡地瞟了前座上的牧原一眼,見對方沒有什麽反應,就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司機不用管這些事情。


    “還真是挺有耐心的啊!”牧原想,“好吧,今天晚上就給你們點教訓,不然估計後麵幾天也清靜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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