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獎項也是能遊說的?”蝸牛有點咂舌。


    金鳳獎是什麽獎項,相信是個國人就知道,那可是國內公認的奧斯卡,而“遊說”是什麽意思,大家自然也都明白。


    “遊說也是有規則的!”花漫琳進一步解釋說,“不是隨隨便便一部電影都能通過遊說入圍或者獲獎的,至少是要具備一定的水準,也就是說能夠符合最基本的評選標準!”


    經花漫琳一番詳細的解說,牧原等人才弄明白其中的門道。進入新世紀以後,每年拍攝的影片開始呈現爆發式的增長,但是每年評選出來的電影獎項一般都不超過十部,在如此激烈地競爭下,經常會出現兩部、甚至幾部電影不相上下的局麵。而在這種情況下,遊說的關鍵作用也就凸顯出來了。此外,很多新銳導演、電影製作方為了展示頭角,在無法突圍獲獎的情況下,往往也希望能夠獲得一個“入圍”的稱號,相對而言,這種頭銜的取得要比獲獎難度小上很多。


    “在正式進入評審之前,這種酒會往往會在各個大城市舉辦多次的!”花漫琳說,“這次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見到很多知名導演、投資人和明星,對你們未來的發展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吃完了午飯,眾人決定去遊覽一下名勝古跡,不過牧原卻沒去,而是想先山上去看看師父。蕭建波就把自己的司機給調了過來,順便還開來了一輛車,幫著牧原去采辦生活用品,聽從他的調遣。


    到了目的地之後,牧原就讓司機在山腳下的小鎮子找了家旅館,自己背著東西上了山。到達山頂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牧原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還沒見到人影,就聽到幾個老人的談笑聲從樹叢裏傳了過來。轉過一道山梁,那座鍾亭就出現在牧原的眼前,南玄北易、談笑生等人正在亭子裏有說有笑地攀談著,令牧原驚詫的是,亭子裏還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他的身邊居然還放著一個拐杖。


    “師……師父!”牧原一驚,扔掉背包就跑了過去,身影一晃,牧野也從體而出,兩人齊齊跪倒在離垢的身前,兩行眼淚傾淌而出,“您……您這是……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上次給我們療傷才這樣的!”


    “哭什麽,起來!”離垢的語氣很嚴厲,但是臉上卻掛著和藹的笑容,“這不算什麽,和你的關係也不大,是我年輕時積攢的煞氣太重了,現在年紀大了,難以壓製了而已!”


    “師父,如果不是給我們療傷,您不可能這麽早就……”


    “早來晚來都是來!”離垢伸手輕輕地拂了一下,直接將牧原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也讓牧原放心了不少。雖然半個月之間,離垢恍如蒼老了十歲,但是他的力道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牧原,放心吧!”談笑聲拍了拍牧原,示意他別再惹離垢傷心了,“你師父雖然遭遇此劫,不過也是好事,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疼痛之苦了,可以得個善終了!”


    “恩!”玄無理點點頭,“笑生說得沒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你要是內心愧疚,以後多盡些孝道也就是了!”


    “師父,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牧原坐到離垢的身邊,挽著師父的手,看到那皺巴巴的皮膚,喉嚨裏又是一陣的哽咽。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離垢用力地握了握牧原的手,“上次給你療傷,我動了真陽涎!原本這口氣是我用來壓製以前的殺孽的,好在笑生他們都在,幫我進行了調理。也許是老天念我幡然醒悟、知錯能改,憐惜於我,幫過度過了這一劫!”


    “師父,您當初就不該……”


    “這番大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躲得過一時,躲不開一世!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膽怯,隱匿在這荒廟裏,恐怕也不會出現如今的局麵了,更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收拾這些殘局了!”離垢的麵色開始變得無比嚴肅起來,“牧原,牧野,你們要記住,無論以後出現什麽事情都不能退縮,要敢於去闖,敢於去衝,眾生來到這個世上自有一番道理,更有一番作為。既然你們生有不同,自然也會有不凡的事等著你們去解決,要懂得涅槃重生的道理!”


    “是!”牧原點點頭,“師父,我知道了!”


    “牧原,這次下去,聽說你又惹了不少的麻煩!”易有道笑嗬嗬地問。


    “老師,我也是被逼到了牆角的!”牧原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


    “行啦,又沒有人要責怪你!”玄無理說,“那群洋鬼子,就該給他們點教訓,居然該到我們的地盤上來撒野!”


    牧原沒想到自己這位寡言少語的老師居然還是一個憤青,他笑了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發現。


    “兩位老師,師父,談伯,我可能猜到靜河等人在陪都的秘密了!”牧原說著,從背包裏拿出一張打印好a4紙,“他們在布局一個‘雙龍吐珠’,新苑隧道、世紀花園,海航大廈都是大陣的一部分!”


    “沒錯!”易有道看了半分鍾就瞧出其中的奧秘了,“牧原,你猜得沒錯!”


    “原來如此!”玄無理也點了點頭,“怪不得我發現新苑隧道的磁場如此奇怪,原來是這個原因!你們看,這些隧道,這些道路,如同龍鱗一般,節次鱗比,縱橫交錯,如此貫通起來正可以充盈龍脈的生氣!”


    “唉,我這個大哥還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天之舉啊!”離垢歎了一口氣。


    “師父,大伯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牧原問,“我實在想不通,汲取一城一都的造化,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消受得起的,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天譴,落一個屍骨無存!就算是成功了,這等孽障,恐怕也不會有善終的!”


    “嗬嗬,說得沒錯!”離垢讚賞地點點頭,“震天如果能像你這樣懷有一分畏懼之心,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牧原,你知道你這個大師伯的出身嗎?”


    “出身?我聽師父您提起過,大伯好像是出自龍虎山吧!”


    “沒錯,那你可知道龍虎山在玄易界的地位嗎?”


    “師父,你不會告訴我說大師伯是來自天師門吧!”牧原嘿嘿地笑了起來,不過笑到一半時看到離垢一臉認真的表情,就尷尬地打住了,“師父,這……這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天師,合乎天然之道的老師,原是道家始祖軒轅黃帝對老師岐伯的尊稱。其後,也有很多人享有“天師”這一尊稱,到了後來,這一稱號幾乎是專指天師道的創始人——張道林,這個考證最早可見於《晉書·郝超傳》。


    龍虎山是道教發源之一,傳祖天師張道陵曾在此山煉成仙丹,引來龍虎氣象,因此得名“龍虎山”,從第四代天師開始就定於此。曆代王朝對天師府多有封贈,在元世祖忽必烈正式承認第三十六代天師官方地位後,曆代正一天師皆被元室封為“真人”,命襲掌三山符籙、江南諸路道教事。明朝時,改天師為大真人,與衍聖公為正二品官,中後期數見加追贈光祿大夫(從一品散階);清初沿明製贈光祿大夫,乾隆時降為正五品官,並免去朝賀,天師府由此開始式微。


    雖然地位下降(清朝尊奉佛教,道教整體地位下降),但道教祖庭地位仍然是非常崇高的,即使武當山白雲觀等還是差上一籌,道士們都要到天師府進行認證授籙,並以此為榮。


    “沒錯!”玄無理給了一個確切的答案,“能震天的地位甚至比你想的還要高,如果你知道能震天乃是母姓為能,父姓為張,你就知道他的出身了!”


    “姓張?”牧原一驚,“這麽說,他原名是張震天!”


    “不是,他的原名是張源天,當年遊曆在外,為隱去師門傳承,便宜行事,改為能震天!”離垢歎了一口氣,“誰知道這一改就是幾十年,至今都沒有能恢複原本的名姓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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