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牧原也不禁一愣,因為這個人他居然見過,正是前不久在崔金元崔胖子那見到的弘遠大師。說起這個弘遠大師,牧原也忍不住在心裏覺得好笑,上次他就晃了崔金元一次,沒想到這次由讓吳勝文空歡喜了一場,看來這個弘遠大師也隻是徒有虛名而已。


    看到牧原流露出來的一絲笑容,吳勝文有點不解了,問道:“牧原小弟,你認識?”


    牧原點點頭,說:“嗯,見過一麵!”


    提起這個弘遠大師,吳勝文心裏就有點氣。要說這物業公司也算是房地產行業,對風水一說一直都是非常看重的,自從出了這個事以後,吳勝文可是托人四處打聽,最後花了不少的力氣才請到弘遠大師上門。樓上樓下的轉悠了一番,弘遠大師就說了一通煞位、煞氣之類的解說,然後就在樓頂布台做法,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終於把煞氣鎮壓了下去,消除了鬼泣聲。不過吳勝文現在想想,大概是正好撞到了結束的時辰了。


    “吳總,那之後您就沒再找弘遠大師了?”牧原好奇地問。


    “找了,怎麽能不找啊!”


    “那弘遠大師怎麽說啊?”


    “這個……”吳勝文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坦誠相告了,“弘遠大師說此地乃是聚煞之地,以他的法力隻能鎮壓一時,很難徹底驅除,需要等他的師兄親自登門才行!”


    “哦,看來這個弘遠大師背後果然是有高人啊!”牧原在心裏想道,他又想起了之前的那道靈符,於是問道:“那弘遠大師的這位師兄可曾來過?”


    “來過?都一個月了,我都連人影都還沒見到呢!”吳勝文有點氣惱地說,“他直說他的師兄一個多月前才來過一次陪都,不過沒幾天就匆匆離開了,具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來,隻是讓我等消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呢!”


    “那吳總可知道這位高人是來陪都做什麽呢?”一旁的龍靈兒突然問了一句,她的耳朵倒是挺靈的,雖然吳勝文和牧原交談的聲音不大,不過她卻聽了個仔細。


    “這……”吳勝文看了一眼龍靈兒,想必是沒想到還有一個偷聽的,不過還是實情相告了,“具體來做什麽不知道,隻是聽弘遠大師說他這位師兄可是有著通天徹地的本事,尤其擅長事發布陣,好像隱隱地提到這次就是受邀來給一個房地產項目看什麽風水的!他也隻是提了一句,我當時也沒太注意!”


    龍靈兒和牧原對望了一眼,兩人都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弘遠大師可提到了他這個師兄叫什麽?”牧原問。


    “這個倒沒有!”吳勝文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人呢,我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拿這個來搪塞我!”


    一眾人下了樓來到了物業公司,這個物業公司在四十四層,差不多占用了整整一層樓,開始的時候牧原還有點不解,不過細想一下就明白了。原來國人比較忌諱四這個數字,所以這四十四層不太好往外出租,於是就直接拿來當物業公司的本部了。


    吳勝文的辦公司非常的大,單單一個會客室就有五十多平米,將眾人讓到沙發上之後,吳勝文就派人去準備茶水了。在會客室坐了一個將近一個小時,東扯西扯地暢談了一番之後,牧原幾人就提出來告辭。


    吳勝文又作勢挽留了一番,見幾人離開的意思很堅決也就不再挽留了,他向秘書是了個眼色之後,就起身相送。在停車場上車的時候,吳勝文就從秘書的手裏接過一個大大的信封。


    “世伯,今天辦公室裏的現金不多,暫時隻能拿出來這麽多,權當是個茶水費!”吳勝文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今天還有些後續的事情需要處理,等過了今晚,我定當還沒有厚禮答謝!”


    劉一航也沒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牧原,今天是牧原出手的,他過來也純粹就是為了看個熱鬧,而且牧原還帶來一個幫手,他不好在中間說話。


    “吳總,您客氣了!”牧原笑著說,“一點小事而已,再說,我有時劉老的學生,我們之間不必如此!”


    “哎,那怎麽行!”劉一航把信封塞到了牧原的手裏,“如果隻是牧原小弟一人的話,我也用不著這麽客套,畢竟還有剛剛那位老爺子也出手了嘛,總不能讓小弟你在中間為難啊!”


    “好!那就謝謝吳總了!”牧原也不再推脫,直接把信封接了過來。


    見牧原收了下謝禮,吳勝文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恭恭敬敬地遞到牧原麵前:“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到了樓下,記得上來坐坐!”


    牧原恭敬地接過名片,再次道了聲謝,就同劉老一同上了車。


    兩輛車原路返回,還是來到了劉一航居住的小區,司機本來想直接將牧原等人送回住處的,不過卻被牧原婉拒了。見張爺爺和豆子下了車,牧原就把手裏的信封塞給了張爺爺。


    “牧原啊,這個錢我不能收!”張爺爺將信封在手裏掂了一下,手指一捏就知道信封放的是什麽了,這分量和這厚度,少說也有兩萬塊,“這兩年,你可是沒少幫我們爺倆,我們夠拖累你的了!”


    “張爺爺,收下吧!以後別說什麽拖累不拖累的,和你們在一起我挺開心的,也長了不少的見識!”牧原一笑,“我現在可不缺錢,我平時演出的掙的工資已經夠用了!您老還是多注意下身體,別太操勞了,你要為豆子多著想一下,您可是他心裏唯一的依靠了!抽空去辦張卡把錢存起來,以後給豆子當學費,他的戶口那些問題我以後會想辦法解決的!”


    聽了牧原的話,張爺爺的喉嚨顫了顫,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哽咽了。


    張爺爺其實並不姓張,這是他遭人陷害之後,為了躲避別人的繼續迫害而更換的假姓,張姓是他母親的姓氏。想當年他意氣風發的時候,錢對於他來說就如同流水一般,他在賭桌上隨隨便便拋出去的一枚籌碼都遠不止這點錢。可是自從自己失勢之後,原來的那些朋友不但不伸手援助,甚至還做出來很多落井下石的勾當。從身價億萬到一貧如洗,張爺爺是看慣了世態炎涼。隻是沒想到,在自己最為狼狽的時候,反而結交了一群乞丐朋友,不但認領了一個孫子,更結識了牧原這樣一個忘年交。


    張爺爺伸手在牧原的肩膀上拍了拍,扭頭對豆子說:“豆子,謝謝你牧原哥哥!”


    “謝謝牧原哥哥!”豆子稚嫩的說了一聲。


    牧原拍了下豆子的腦袋,對張爺爺說:“張爺爺,今天太晚了,你們現在回去我不太放心,我給你找個住的地方,明早讓人送你們回去!”


    “行!”張爺爺點了點頭,“聽你的安排!”


    一旁的劉一航見了牧原的這番舉動,也是忍不住點了點頭,他剛才沒有去阻止吳勝文送上謝禮,也是存了點別的心思,他想看看牧原到底要打算怎麽處理這些錢。幾萬塊雖然不是很多,但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也算是一筆巨款了,況且在手下牧原這個弟子之前,他早就讓人調查過牧原的家庭背景。此時見到牧原居然一分不剩的把錢都給了這對貧困的爺孫,心裏也是頗為欣慰。


    “仗義援手,扶貧濟弱,身懷絕技,又極富正義,看來老子頭我果然是沒看錯啊!”劉一航心裏默默地想到,“隻是希望這小子以後能夠再謹小慎微一些,不然,可是很容易能招人注意的,一個弄不好,捅出個天大的窟窿也是在所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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