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域草木》——祖星的靈草靈木!


    這冊陳沐岩如今才明白意思的古籍,他曾經可以偷偷用神識刻走,最後是他的‘迂’,在得到了內有功訣的玉簡後,不好再起這冊古籍的貪念,他一觀封頁之下,便依舊留在了沈老的藏寶室中。


    這些年遇人遇事,心性通達了許多,既然已給了沈家承諾,那玉簡中的功訣又救了他性命好幾次,沈家的大恩已欠下,不在乎再多一份。


    沈老沒想到他是來取這個的,帶著幾許仿佛是失望的道:


    “墨蘭上次到班城沒見著你,回來還哭鼻子了——!”


    陳沐岩笑笑,他可不相信這些老人精的鬼話。


    “要不你抽時間還是去西秦大學看看墨蘭吧,你也知道,墨蘭的容貌,使得平日頗有些疲於應付那些追求者……她如今住校,回來的時間也不多!”沈老依舊不忘推銷外孫女。


    “她還在上學?”陳沐岩詫異問道。


    “考古係研究生,我給選的,專門研究古代文字的,也算和以前的專業對口!”


    陳沐岩聽得一動,想了想又暫時放下了心思,《祖域草木》中已經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需要辦的事情還太多,一些打算隻能往後放了……


    告辭沈老,柳心眉有些訝異——宋冰送上門被拒絕了,她還能想通,沈墨蘭送上門似乎仍沒有收下的打算,真變了?不覺,心頭泛起一絲別樣的意味……


    “眉姐,你聯係一下西秦大學,等我回來,我想找個研究古文字的教授請教一些東西!”陳沐岩適才便想到了九合祖師傳到神識中的功法,那些文字大都不認識。


    “不如你去上學算了,正好和墨蘭同學,也培養一下感情!”


    “看吧,時間不一定允許……”上學,是陳沐岩曾經隻實現了兩個星期的夢,他有些意動,可突然間感覺柳心眉的情緒不對……


    再怎麽木訥,他也明白了柳心眉的身份代入,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刻進了骨子裏。


    心憂著身體的隱患、眉姐的身體,還有懸在頭上的利劍,陳沐岩在古籍中有了收獲後,下午便急急的奔向西南。


    臨別時和柳心眉的擁抱,他已不再純潔,其實他原本對柳心眉的想法也不純潔。


    但此次,雖然兩人都沒有挑明,可彼此都多了一種情感。


    陳沐岩想明白那些因果後,對柳心眉多了憐惜,更多了責任感。


    柳心眉是一個女人,女人需要情感寄托,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而他陳沐岩,自然是責無旁貸!


    他是修仙者!他想要柳心眉!也許兩人之間涉及的大都是沉重的交集,但彼此注入的男女之情外的另一些東西,已注定很難割舍。從本質上講,不管是以前教女人功法,還是給女人留那些錢款做企業,包括曾經靳誌勇要報恩、他都是讓到鹹安找柳心眉……其實,他或許早就把柳心眉當做自己的人了!


    那麽,如今柳心眉的身份代入,是他的幸運!


    ……


    嶸城市,是西部的三大城市之一,益州的省會,地處西南,物華天寶。


    七月,濕熱的空氣充斥著嶸城市的各個角落,但嶸城人的生活,盡顯著悠然樂天。


    這座城市,陳沐岩向往已久,若不是時間不由人,他還想好好走走看看。


    “歡迎您來到嶸城市,這裏是天府之國,休閑之都……景色秀麗、氣候宜人……文殊院、青羊宮、都江堰、武侯祠……”


    在航站樓,陳沐岩聽到這些介紹,原本準備就近找酒店休息一晚的打算,立刻便改變了——武侯祠,得去看看!


    ……


    “一生惟謹慎,七擒南渡,六出北征,何期五丈崩摧,九代誌能遵教受;十倍荷褒榮,八陣名成,兩川福被,所合四方精銳,三分功定屬元勳。”


    “日月同懸出師表;風雲常護定均山。”


    “一抔土,尚巍然,問他銅雀荒台,何處尋漳河疑塚;三足鼎,今安在?剩此石麟古道,令人想漢代官儀。”


    廟裏的古樹,荷塘,撐起一副深幽的月色。


    滿園的香火,滿園的文人雅士留下的墨寶,足見後人的追思和敬仰。


    陳沐岩在這些情緒中,卻由自己的親身經曆,想到了武侯不為人熟知的一些痕跡,同時,對於他曾經好幾次的際遇,和這些對聯中對應上的一些信息,更多了一些震驚。


    ‘漳河’——去年從京都返回時,他在漳河邊的彰德市靳家村偶遇了墓地坍塌,墓室裏遭遇了三個道士裝束的人,也就是後來所知的望仙派弟子,一番爭奪,他得到了‘逍遙吞神術’,那時便從望仙派幾人的口中聽出那墓是真正的魏武王之墓!


    定均山——比鄰定均山的碧甲山,他去了兩次,遭遇了司馬驚天,遭遇了常家的築基高手;見到了護陣者,見到了有藍寺湖底的避水陣空間圖樣的絹帛;得到了九色桂木心,得到了宗門的完整功法。


    七擒南渡的南渡——益州西南、南詔故地,正是此行的目的地!


    冥冥中,他正沿著一些軌跡,踏入了某些局中……


    棋子麽?任何人成為棋子都是不甘的,但任何人也逃脫不了成為棋子的命運,所不同的隻是操控棋子的人有變化而已。


    太過遙遠的東西,想著去掙紮,隻能徒增煩惱。


    陳沐岩搖搖頭,拂散那些情緒——月色中的武侯祠清場了,他轉到不遠的西南體院,從圍牆外躍入了體院的操場,暑假裏,學校的操場寂靜一片,了無人跡。


    勤以修道,不敢稍忘!兩輪周天行完,天亮了!


    不遠處,正有暑假未歸家的學生往操場而來,陳沐岩站起身,便往外走,少時,兩個男學生拍著籃球迎麵而至,一個身上還有輕淡的修武者氣息——盡管是夏季,但兩人腳上的球鞋和身上的衣著,也能看出盡顯樸素。


    兩人麵上的陽光和樸實,陳沐岩頗有好感——當年他如果不是家中慘變,又巧得仙道傳承,可以想見,這兩人就是他曾經應有的模樣。


    他微笑著和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那有武者氣息的學生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嘿,同學,你比我們還早?急著回去幹什麽,就是上班也還得一會兒,我們湊一個半場,等一下還有一個同學來,剛好二對二!”


    陳沐岩一怔——同學?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腳上的運動鞋和一身的修閑裝束,想來也是,修仙者本來看不出年齡,再說本身也和這兩人就是同齡人……而上班?這兩人的年齡和麵上的青澀,一看就沒有出社會……


    轉瞬,他明白了,兩人是暑期在嶸城市打短工的,他頗有些敬佩,正如當年敬佩課餘時間打工的董曉曼一般,他笑著點頭道:“好!”


    等著另一個同學,三人做起了介紹,兩人都是教育係即將上大三的學生,有武者氣息的叫何成,另一個叫舒平,陳沐岩隻說了姓名,沒好多做介紹。


    何成對人頗為熱心,可能見陳沐岩話語不多,便正色對著陳沐岩道:“哥們兒,你是大一的吧,我看你挺內向,這不好!咱們這樣的學生,首先自己不要瞧不起自個兒,十年八年過後,或者二三十年後,誰比誰差還說不定呢——!”


    說話間,另一個叫李繼的同學來了,他卻有意無意的多看了陳沐岩幾眼。


    一場球打了一個多小時,幾人和陳沐岩熟稔了許多,李繼笑著道:“一會兒我這個土豪就回家了,不陪你們幾個了,今天早上的早飯讓你們狠狠宰一頓!”


    舒平也笑道:“行啊,早上不宰你個二三十,讓你回不了家!”


    這些本來不好笑的玩笑話,陳沐岩聽得樂在其中。


    或許真應該再去上學,彌補校園生活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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