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婚前, 我隻覺得各種忙, 各種事都要置辦。先前我因為忙著工作,也沒顧得上什麽,如今辭了工作才知道原來瑣事那麽多, 我媽跟阿姨忙得跟陀螺似的,但是她們看起來心情很好, 整日裏喜洋洋的。淩晨得了空,又拉著我去開房, 名曰填飽肚子好辦事。


    哼, 我看他根本就是精蟲上腦,還不懂節製!!我有覺得淩晨的眼睛總是散發著不純潔的光芒!或者是饑餓的樣子!


    無論是忐忑、緊張,抑或是興奮, 婚禮如期而至。我們擺酒的地點就定在悅來酒店, 這個酒店是我們這兒算是有名氣的,東西好吃, 再則我總是想著當年我在這兒偷偷地拉淩晨的小手, 撩撥了他的心,這地方有紀念價值。


    本來我也不該這麽想,隻是淩晨無意間提起他那次有點點緊張。我知道他又開始甜言蜜語了,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他能夠記得這些細枝末節替他自己洗白。


    因為時間充足,這次婚禮辦得挺盛大的, 宴請了不少的賓客。我的一些好朋友也都來了,我覺得她們真是太捧場了,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千裏迢迢地趕過來,最讓我高興的是君君,與幾個月前的她判若兩人,她還帶了個男人,樣貌雖不及小艾,皮膚黝黑,不過看起來老道、成熟,很會照顧人,君君依偎著他,一臉甜蜜,我想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有些以為過不起的坎總會過去的。


    這是個大好的日子,可我和淩晨作為一對新人卻到處被“欺負”。果然這群年輕人都是吃飽了撐著,想出各種法子整我們,我那幾個室友也都不是什麽好鳥,不幫忙勸阻就算了,還一直笑笑笑,討厭死了。這還不算,我們各自的爸媽也被整了,我媽和阿姨的頭上都被綁了兩個粉色氣球,可像米老鼠了,還要蹦蹦跳,你妹你們以為是兔子嗎>_<


    兩位爸爸也無一幸免,身上掛著好多紅色的飲料瓶子,跟朝天椒似的,頭發上也綁著一溜兒的氣球,半飛在空中。


    自然我與淩晨也同樣洋相百出,逗大家開心,這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實在是太猥瑣了,什麽法子都想得出來,我一時之間被他們整得都有了想去死的想法。幸好往日裏冰冷冷的淩晨心情好,也都很配合,並沒有生氣,還反過來安慰我,抓著我的手,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一輩子也隻有這麽一次,別生氣給人鬧笑話。”


    不過我也不會真的生氣就是了,隻是有點把那個攝影機給砸了,我們那麽猥瑣的畫麵被拍進去,以後老了還看到這些,真是太不好意思。


    婚禮結束之後,我直嚷著要回家,淩晨說:“怎麽了?”


    我皺著眉頭:“癢。”


    “怎麽回事兒?”他湊過來看了看,“你喝了多少酒?”


    “也不多,就是敬酒那會兒喝了一點點。”


    淩晨皺著眉頭:“糟糕,又過敏了。”


    似是畢業那會兒喝過量引起的,此後隻喝一點兒酒就不行了。不過今天說少也不少,二十桌的人敬下來,每桌都一點點的話也是很多了。我隻覺得那些被勒住的地方特別難受,特別是胸口,聽了淩晨的話,墊了一點點東西,現在更是難受。淩晨,我恨你!


    淩晨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說,當初要拿去修改一下,是誰不肯,非要墊東西的。死要麵子!


    淩晨跟我媽說明來意之後,就帶著我去醫院了,說實話,誰結婚還去醫院看過敏的,真是太鬱悶了。淩晨讓醫生給我配了藥還有藥膏,回去的路上一直數落我,說我不該逞強喝那麽多久的。


    我說:“一輩子就這麽一次,你看大家那熱情勁兒……”


    “我不是說這次,我說你畢業那次……”


    “好吧,淩晨,你就喜歡跟我抬扛是不是?”


    “你抹了那些藥膏又臭乎乎的,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抱著你睡。”


    身上太難受了,又不敢用手去抓,心情顯得特別低落:“你嫌我,你嫌我以後都不要跟我睡。”


    “乖,哥哥不嫌棄你。”淩晨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看到前麵的出租車司機大叔的身體抖了抖,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想他估計要笑得內傷了吧。淩晨帶我回到我們自己的家,我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仿佛突然置身天堂,我想我終於解放了。腿腳一軟趴在地上就開始扯自己的衣服,該死的旗袍,真的是勒死了,勒住的地方特別癢。淩晨跪在我旁邊,從袋子裏拿出藥膏,口頭卻是占我便宜:“小白癡,就這麽迫不及待地等哥哥臨幸你麽?”


    我看著他絢麗的笑容,微紅的臉龐幾乎要哭出來了:“去你的,你過敏試試?”


    “我來我來,你看你都脫不下來。”他伸出爪子幫我把墊在胸裏的東西給掏出去了,“好了,這樣就不會卡主了。”


    我腦子還是很好使的,看了他的動作,聽了他的話,更是有一種悲壯的感覺,眼睛都有些濕潤了。淩晨見我不動,動手替我脫衣服:“怎麽不脫了,不好意思麽?”


    “我老討厭你了。”我吸了吸鼻子,任由淩晨把我按在地上塗抹藥膏,我想我現在的背一定很難看,紅紅的一片,還有大顆大顆的紅腫。淩晨很是耐心地替我塗著,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我也舒服了很多,我歪著腦袋看向淩晨,“你今天有特別高興嗎?”


    “一般般啊。”


    “唔……”


    “跟小白癡天天在一起,每天都像今天一樣高興。”


    我彎起笑:“哥哥,你什麽時候報了‘甜言蜜語’班嗎?怎麽老說那麽好聽的話?”


    “我哄你的時候你高興不高興?”


    “高興啊?”


    “那你隻用享受高興的感覺就好了,哪裏還有那麽多的問題呢。”淩晨讓我把身子翻過來給我塗前麵,我捂著胸口,搖頭,“我自己來就好了。”


    淩晨:“我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現在還跟我別扭做什麽?”


    “你先前看到我有那麽大,如果如果給你看到了……”


    “小白癡,你以為我是傻瓜麽,隻看得到外表不知道實質麽?說實話你這樣小籠包就夠了,頂著兩個大饅頭我也看不習慣。”


    我那害羞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靠!”


    終於還是淩晨替我把藥膏塗滿全身,後來又喂我吃了藥。爾後,淩晨湊到我耳邊問我:“小白癡,還難受麽?”


    “有一點。”


    “我幫你……”他替我撓癢來著,用掌心替我撓的,動作適合,我也覺得舒服,隻是隱隱地就有些不對勁了……哦哦,他本就是不是為我撓癢來著,他是給他自己止癢來著。他今個兒喝了點小酒,也有點微醺,房間裏流淌著溫柔的感情曲,氣氛很好,他這樣那樣了我很久,還厚顏無恥地問我,感覺好不好,是不是快樂地都忘記了癢。


    我說:“不是的,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忘記癢。”


    他唇角一勾,眼眸幽深一片:“是這兒癢吧?”


    你妹你妹你妹你妹!淩晨你無恥,你下流,就知道欺負我。>_<


    我捂著眼睛,我才不要跟你說話。


    淩晨撥開我的手,一臉正經:“洞房花燭夜本來就是如此的,夫人你捂著臉是害羞,還是覺得我沒滿足你?”


    “哥哥,您饒了我吧,我覺得好累。”


    “你是覺得這個姿勢太累人麽,我們換一個?”


    /(tot)/~~


    我心中默念:淩晨你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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