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星期日,病院。


    “囉嗦!”


    “痛痛……”


    毛利本就火大,現在本堂瑛佑湊上來,毛利毫不客氣的在他腦袋上種了一顆爆栗,令本堂瑛佑痛叫著抱頭蹲在了地上。


    山崎無語,本堂瑛佑這算是找打。


    “咳,您好,您應該是叫本堂瑛佑吧。”巽壯平律師向本堂瑛佑遞上名片,“我是律師巽壯平,這是我的名片。”


    山崎哭笑不得,他明白巽壯平律師這是打算嚇唬毛利。


    不是說不能借毛利打本堂瑛佑去找毛利的麻煩,而是不屑找毛利麻煩,因為毛利根本榨不出油水來。


    而他嚇唬毛利的用意,大概是在妃英理,擾亂妃英理的心,為接下來的談話做個鋪墊。


    山崎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談話,但卻明白關係到一筆不小的錢,否則也請不動巽壯平律師。


    “呃……”


    本堂瑛佑麵對名片愣了,一時沒明白這是要做什麽。


    毛利、柯南、蘭則一起傻眼了,他們想起了小說家諸口益貴,他隻不過用書砸了她編輯的腦袋,結果賠了許多錢,難道這是準備幫本堂瑛佑打官司嗎?


    妃英理頭痛得以手撫臉,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小五郎還真是會沒事找事啊。


    不過,妃英理倒沒有多少擔心,這種事件對她來說不是大問題,就是麻煩。


    巽壯平律師笑道:“本堂先生,我剛才看到毛利偵探打您的腦袋……”


    毛利連忙衝上前分開了兩人,向巽律師陪笑道:“不不不不,巽律師您誤會了,我們隻是開玩笑,開玩笑。”


    說著,毛利轉臉對本堂瑛佑惡顏相向,“我們隻是開玩笑,對不對?”


    “呃……”本堂瑛佑愣了一下,然後靈光一閃,小聲道,“下次有事件不準甩開我。”


    “成交。”毛利氣得嘴角抽搐,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城下之盟。


    本堂瑛佑開心得笑了,“巽律師,毛利先生和我,我們隻是開玩笑。”


    巽壯平律師看了出來,“本堂先生,毛利先生是不是威脅您了,不要擔心,您可以大膽的說出來。”


    “不不,怎麽會呢。”毛利向本堂瑛佑打眼色,汗都下來了。


    本堂瑛佑搖頭,“沒有,沒有的事。”


    “好吧,您如果想起訴毛利先生,可以隨時來找我。”巽壯平律師說滿麵笑容的說道,他說的是毛利,看的卻是妃英理。


    妃英理沒對此發表意見,真發生了再說也不遲,現在就當給小五郎長記性好了。


    “咳,我要找的人來了,巽壯平律師,我們進去吧。”


    “好,請。”……


    杉浦先生的病房外。


    走到門口了,巽壯平律師看向蘭、柯南、本堂瑛佑三人,妃英理會意的讓他們留在外麵。


    “啊?”本堂瑛佑和柯南頓時傻眼了。


    蘭還要爭取,“可是,媽媽……”


    “不要說了,就這麽定了。”妃英理直接定案道。


    三人無語,眼睜睜看著他們進去,一個個都嘟氣了嘴,不甘心啊!……


    病房內。


    毛利把妃英理和巽壯平律師介紹給了杉浦先生,山崎自我介紹是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實習生。


    巽壯平律師微躬身行禮道:“不好意思,杉浦先生,我是代表真璧吟也先生過來的,希望您能理解。”


    “是,我能理解。”杉浦先生生硬的說道。


    妃英理說道:“杉浦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接下來由我來當任您的律師。”


    “當然,求之不得。”杉浦先生拉出一個笑臉,同時向毛利示意感謝,他知道這是毛利的作用。


    毛利明白,他沒有說話,有些臉紅,他也是拿了錢的,感覺愧疚才幫忙的。


    “那麽,妃律師,我就開始了。”


    “請。”


    得妃英理允許,巽壯平律師播放了毛利與杉浦先生的對話錄音。


    “從這裏麵,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杉浦先生您沒有看到是誰放的火。”


    “什麽?這難道還有其他人嗎?”杉浦先生惱火的叫道。


    “請稍安勿躁,冷靜下來,”巽壯平律師說道,“您隻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杉浦先生頓時臉色發白,咬著牙說不出話來了。


    妃英理說道:“杉浦先生,這裏並不是裁判廷,我們今天在這裏說的話,沒有法律效應,您可以放心大膽的暢所欲言,但最好說實話,這由助於我幫您爭取更多的權益。”


    “什麽權益?”毛利問道。


    “金錢和物質上的權益。”妃英理推了推眼鏡,“實話說,因為杉浦先生沒有親眼看到是誰放的火,木馬莊縱火事件的犯人沒辦法鎖定在真璧吟也先生身上。”


    杉浦先生握拳咬牙道:“我,我要是說我看到了呢?”


    “您真的看到了嗎,杉浦先生?”巽壯平律師笑道,“從證據上來看,您並沒有看到是誰放的火,如果您堅持這麽說,那麽在裁判廷上,我可以輕易的證明你在說謊,而隻這一條,您不但會輸掉整個官司,您自己也會坐牢。”


    妃英理向看過來的杉浦先生點頭,“杉浦先生,您最好實話實說。”


    “我,”杉浦先生泄氣的靠在病床上,“我沒看到是誰放火,從樓梯上摔下來以後,我就失去了意識,一直到後來在病院做過手術以後才醒過來。”


    巽壯平律師笑了,“那麽,妃律師,如果我說整個木馬莊事件都沒有意義了,您同意嗎?”


    妃英理歎了口氣,“那要看您願意付出什麽代價。”


    “等等,等等,”毛利質疑道,“什麽叫整個木馬莊事件都沒有意義了?真璧吟也推杉浦先生下樓,這總成立吧?”


    杉浦先生激動得支持道:“沒錯,這是我親身經曆的,絕對不會錯的。”


    “那是無意的,也就是說,真璧吟也先生不是故意要推杉浦先生的。”妃英理歎道,“從法律上來說,故意傷人和無意傷人,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不是故意傷人,那也是傷人,”毛利不滿道,“況且他還放了火,他分明就是想殺人。”


    巽壯平律師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杉浦先生自己也說了,他沒有看見我的當事人真璧吟也先生縱火,所以木馬莊縱火事件的縱火犯,這個罪名按不到真璧吟也先生身上。”


    “他充其量隻是一個重要嫌疑人,能不能定罪,還不可知。”


    毛利看向妃英理,“那還有什麽說的,肯定是他。”


    妃英理搖頭,“由於證據不足,縱火事件上了裁判廷以後,憑巽律師的本事,他能把這個事件拖十年以上,杉浦先生,您在這十年裏……”


    巽壯平律師笑眯眯的說道:“不止是您,還有您的兒子杉浦開人,都會被這個官司纏繞,不得安寧。”


    “你……”杉浦先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妃英理感慨道:“他說的是事實,這種爛戰他最拿手了。”


    巽壯平律師失笑,“我就當您這是在誇獎我了。”


    妃英理歎道:“真璧吟也先生推杉浦先生您下樓是無意的,從單個案件來說,隻要認罪態度良好,再賠償您足夠的醫藥費,十有八九就是一個緩刑。”


    “如果這個事件與縱火事件合並起來,那麽就要先解決縱火事件,確定真璧吟也先生是縱火事件的凶手,確定他想殺杉浦先生,這樣才能重新定義真璧吟也先生的罪名,刑期和賠償。”


    “但縱火事件這個官司,證據不足,巽律師可以輕鬆把官司拖上十年。”


    “他是律師,他在這十年裏,拿上十年的律師費,感謝您提供給他這麽好的工作機會。”


    “而杉浦先生您在這十年裏,雖然我可以不收您的律師費,您沒有金錢上的損失。”


    “但是您要搭上平靜的生活,您的孩子的學業會不會受到影響,這也是問題。”


    “最重要的是,您會失去一大筆錢,和解的錢。”


    “杉浦先生,作為您的律師,我建議您選擇和解,拿這筆錢改善生活,不過如果您一定要爭這一口氣,我也會竭盡所能的幫您。”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杉浦先生您做任何決定,我都尊重您的選擇。”


    杉浦先生沉默,心中猶豫不決,他已經想和解了,不想賠上全家,但這口氣,咽不下去。


    巽壯平律師看出來了,“我補充一下,杉浦先生,如果您現在答應和解,我可以代表我的當事人,送您一億五千萬日元。”


    “啊?”


    毛利翻出一對錢眼,妃英理也很意外,杉浦先生直接傻了。


    山崎搖頭,心中明白,這是一個讓普通人難以拒絕的數目,再有什麽不滿,麵對這個數字也變得風和日麗了。


    “等等,”毛利叫道,“這不會是兩億日元的贓款吧?”


    “不會的。”妃英理搖道。


    “你怎麽知道。”毛利不滿。


    妃英理沉聲道:“因為幫真璧吟也找到巽律師的,應該是武居勝彥先生。”


    山崎頓時明白,妃英理為什麽找他來了,為的是,如果杉浦先生堅持賭這口氣,他可以不讓武居勝彥動用下三濫的手段。


    最簡單的,安排一隊滿身紋身,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全天24小時,輪流守著杉浦先生和他全家。


    不用做什麽,也不能做什麽,否則搞不好會違法。


    打著保護的旗號一直跟著,這就足以讓杉浦先生一家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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