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日,星期五,晚上,咖啡廳。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水無憐奈重新張口,然後不等美女探員應答,就離席而去。


    而水無憐奈一走,美女探員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並皺起了眉頭。


    剛剛水無憐奈明明想說什麽,卻沒有說,總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可是這肯定是無法找到答案的,有些事情錯過了也就錯過了,不管再怎麽解釋,也無法讓人釋懷。


    水無憐奈剛才究竟想說什麽呢?是接她的話茬嗎?會是什麽?是她對情報局行動資金體製的了解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說明水無憐奈仍然清楚的記得有關情報局的事情,她就沒有失憶。


    可惜,現在卻不得而知了。……


    另一邊,洗手間。


    關上單間的門,水無憐奈坐在馬桶上,終於鬆了口氣,強忍著的心跳也變快了。


    差一點點,剛才那句要是脫口而出,就說明她了解情報局的活動資金體製,那她的裝扮就前功盡棄了,後果是本堂瑛佑再也不會有正常的生活。


    水無憐奈這時感覺頭上身上涼涼的,摸去發現全是冷汗,滿頭冒汗,汗流浹背。


    水無憐奈苦笑,拿出化妝盒化妝,心中卻想著美女探員會不會發現什麽。


    思來想去,答案是或許不會。


    不過,對方這次不會發現,不代表下次不會發現什麽,她還是欠缺警惕,下次要更加注意才行,對方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情報局探員。


    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上,水無憐奈和美女探員商定了聯係方式,然後正式告辭撤退了。……


    7月5日,星期六。


    少年偵探團在阿笠博士家集合,然後前往木馬莊,看到的結果卻一片被火燒毀的廢墟,外麵拉著警戒線。


    五人直接呆立當場,這與灰原說的,雖然又舊又小,但是感覺不錯的公寓,完全兩個概念。


    “是這裏嗎?”步美不信。


    “是這裏,沒錯。”柯南示意看門牌,那雖然已經被熏黑了,但上麵的字仍然可以辨認。


    元太撓頭道:“真的假的啊,被火燒得幹幹淨淨。”


    “怎麽會這樣?”光彥擔心道。


    灰原抱臂道:“說起來,昨天深夜裏聽到過消防車警報響過。


    “啊,那開人同學怎麽樣了?”步美擔心得要哭了。


    “該不會在火災中……”光彥忍不住做了猜測,最後卻沒有說出來,不過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了。


    “不不是吧?”元太惋惜道。


    “問問那邊的警察就知道了。”灰原用拇指虛點,不遠處的巷口有群警察在盤問三個人。


    柯南已經看到了,警視廳搜查一課火災犯搜查一課的弓長警部正走過來,仍然是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樣子。


    “你們是找這家裏叫杉浦開人的吧?”弓長警部笑道,“不用擔心,那個孩子沒事,雖然有點輕微燒傷,幸好被消防員及時救起,現在在醫院裏睡著呢。”


    “真的嗎?”步美高興起來了。


    “太好了!”元太與光彥兩人對掌歡呼。


    “您好,弓長警部。”柯南打招呼道,“那邊是什麽人?”


    “你是,哦,毛利家的小子。”弓長警部回憶道,“上次赤兔馬事件,你也參與了。”


    柯南問道:“那麽這次呢,火災中有人喪生嗎?”


    “萬幸沒有死者,”弓長警部歎道,“隻有房東,也就是杉浦開人的父親杉浦先生,現在奄奄一息的躺在重症室裏麵。”


    “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一定會的。”


    “嗯,放心吧。”


    步美、光彥、元太三人說著鼓勵的話,互相打氣。


    柯南問道:“那麽,那邊那三位是杉浦家的親戚嗎?”


    “不是,”弓長警部反應過來失笑道,“你這小鬼,其實想問他們是不是縱火的嫌疑人,對不對?”


    “嘿嘿。”柯南不好意思的撓頭。


    “啊?難道這是一起縱火事件?”光彥反應過來。


    步美氣道:“太可惡了,一定要把犯人抓出來。”


    元太興奮得揮手道:“好,就由我們少年偵探團來抓住凶手好了。”


    “行了,你們別在這裏添亂了。”弓長警部頭痛的揮手道,“現在還沒有證據說,有什麽人縱火,他們隻是昨天晚上不在木馬莊的住戶,現在隻是例行了解情況而已。”


    光彥質疑道:“可是這也太巧了吧?發生火災時,人不在現場。”


    弓長警部失笑道:“他們都是成年人,有各自的生活很正常,就連杉浦夫人昨天晚上也不在家,我們剛剛與她聯係上了,她說她昨天正好跟朋友外出旅遊,她得到消息嚇了一跳,說馬上就回來。”


    灰原冷聲道:“那麽,這位杉浦大嬸也會是凶手了,為了離婚,為了保險金什麽的殺死丈夫孩子,很平常的情節。”


    弓長警部擠出了小豆眼,殺夫殺子這話從小女孩嘴裏說出來,太刺激了。


    “喂喂!”柯南也是大汗,心說還有小孩子呢。


    “幹嘛,電視裏都這麽演的啊。”灰原撇嘴道。


    “有道理。”


    “很有可能。”


    “一定要好好查她。”


    元太、步美、光彥、三人紛紛認可,咬牙切齒的聲討起那位都沒見過的杉浦大嬸。


    弓長警部和柯南兩人一起無語,現在的小孩子看的都是什麽電視節目啊。


    弓長警部趕人道:“行了,都給我回去,這裏不需要小孩子。”


    “啊?讓我們留下來吧。”


    “我們能幫的上忙的。”


    “我們解決過很多事件呢。”


    步美、光彥、元太三人大急,紛紛懇求道。


    弓長警部毫不留情的說道:“都趕快走,否則我打電話讓你們家長來領人了。”


    步美、光彥、元太三人頓時哀聲一片,變得垂頭喪氣。


    “對了,”柯南想起一事,“昨天開人跟我們說了,他們家的租客中,有人晚上會做出可疑的舉動,讓我們過來幫忙調查,所以我們才過來的。”


    “對對,他和我們說過,有可疑的人晚上會做出奇怪的事情。”


    “沒錯,就是這樣,一點也不像是編出來的謊話。”


    “犯人就在租客裏麵。”


    元太、步美、光彥三人來了精神,聲援柯南以留下來加入調查。


    “是這樣啊。”弓長警部猶豫道。


    柯南連忙說道:“如果有孩子幹了什麽壞事的話,警察叔叔們會先從他周圍的大人那裏去了解,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孩子,不是嗎?”


    “反過來也是可行的啊,就算是小孩子,開人也仔細觀察了這些房客呢。”


    “是《銅山毛櫸案》吧,這是在銅山毛櫸案中,福爾摩斯對華生醫生說的。”


    “華生醫生,你作為醫生,為了掌握孩子的體質,始終會先從父母方麵開始調查吧,那麽你不認為反過來也是可行的嗎?”


    “是這樣,沒錯吧?”


    一個穿著整齊,甚至最上麵領扣都扣上的高個英俊青年走了過來,可惜是個眯眯眼,文質彬彬的戴著眼睛,卻完全看不到眼睛。


    “大哥哥你也喜歡福爾摩斯啊。”柯南高興的笑道。


    英俊青年看著火場,“全套書我都有哦,隻不過都被燒掉了。”


    弓長警部思索道:“你是大學研究生衝矢昴先生,對吧?你過來是?”


    衝矢昴說道:“我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走了,現在這樣,我需要重新找一個住處了,最麻煩的地方在於今天是星期六,官方不上班,證件遺失辦理的手續也不知道能不能辦起來,如果不能的話,酒店可能也住不了了。”


    弓長警部笑道:“這不用擔心,我們會幫你們開的證明。”


    這時,火場調查員出來了,帶著一本燒得半焦的冊子。


    “警部,這似乎是小孩子的日記,我覺得您應該看看7月4日,昨天這一頁。”


    “哦?”弓長警部瀏覽起來。


    柯南心癢癢的,“能讓我們看看嗎?”


    弓長警部念道:“今天一早起來天氣就很糟糕,我必須早點去學校,紅色的人卻可以睡懶覺。”


    “紅色的人?”


    “什麽意思啊?”


    “這個紅色的人是什麽啊?”


    沒理元太、步美、光彥三人,弓長警部繼續念道:“從學校回來後,在玄關摔了一跤,不過白色的人正要出去,真是太好了。”


    “又是白色的人?”元太不解,“到底是什麽啊?”


    光彥猜道:“會不會是穿白衣服,紅衣服啊?”


    “是不是顏色啊。”步美猜道。


    “還有什麽?”衝矢昴示意繼續。


    “今天晚上紅色的人,白色的人和黃色的人都出去了,就我和爸爸兩個人。”弓長警部繼續念道,“本想多玩一會兒,可是明天偵探團的各位要來,還是早點睡吧。”


    步美笑道:“是說我們耶。”


    弓長警部繼續,“是誰啊,半夜回來的人是誰啊?還在和爸爸吵架,是黃顏色的人啊,做的那些可疑的事被爸爸知道了吧?太可怕了,還是捂著耳朵睡覺吧,明早起來我要跟江戶川講這件事。就這些。”


    步美笑道:“江戶川是說柯南吧。”


    光彥嘀咕道:“可惡,都沒有說我們。”


    元太對柯南怒目相視,柯南幹笑以對,心說這又不是他的問題。


    “警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趁早,我想去問問各個工友,能不能讓我擠兩天,星期一才能重新辦理證件,真是麻煩。”


    說話間走過來的是一個衣衫有些邋遢的年男子,手上貼了很多創口貼,甚至臉上都有。


    跟在他後麵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胖子,三十歲的樣子,他沒有說話。


    而隨著兩人走過來,衝矢昴的嘴角拉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自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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