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星期二,晚上,美黛酒家。


    山崎接到了織田春子發來的的手機短信,看了她她報告的情況後,回複了一句,知道了。


    對於竊聽器的事情,山崎沒放在心上,情報局會這麽做,不奇怪。


    可以說,做了,不奇怪,不做,也不奇怪。


    其實,官方的這些人都好打發,一句不知道就足夠了。


    當然,私底下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雖然現在是法治國家,秘密抓捕一個知名記者,有的駭人聽聞,但隻要不留痕跡,讓人拿不出證據,公眾就算懷疑,就算抗議也沒辦法。


    本質上,這跟組織的手段沒有區別,都是隻能偷偷摸摸來的一丘之貉。


    而應付這種情況,保護好水無憐奈,就是石峰保全的事情了,他想來還是可以勝任的。


    現在,官方的人都見過了,接下來就是見那個組織的人了。


    這個也好辦,隻要讓水無憐奈的行動變得有規律,想必組織的人就能找上來,也許就是那位貝爾摩德。


    不過在那之前,先得確定,組織不想殺水無憐奈,否則就是自投羅網。


    而怎麽確定,那就看組織能不能想到那個最簡單的辦法了。……


    6月3日,星期三,上午,黑川病院,水無憐奈的病房。


    織田春子帶著一堆禮物呈給水無憐奈,禮物都是粉絲們昨天送的,由保安轉交,現在確認沒問題了才拿過來。


    織田春子遞上一份特別的禮物,裏麵是一個可以在病院使用的便攜式電話,上麵貼了一張圖片,那是一瓶酒——貝爾摩德。


    織田春子說道:“電話是新買的,應該就在米花廣場,買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電話裏麵有一個電話號碼,那屬於衛星電話,天知道她在哪個國家買的電話卡,沒辦法查下去,現在郵購太方便了。”


    水無憐奈拿著電話輕笑道:“如果我真失憶了,自然不會懂這個的含義,否則就一定會打給她。”


    “你可想好了,”織田春子說道,“這一步走出去,那就不能回頭了,真會死人的。”


    水無憐奈抿嘴道:“我受訓的時候,我的導師說,想要獲取勝利,往往都是要先付出代價的。”


    織田春子聳聳肩,“我們不用間,最多就是挑撥離間,人心這東西,其實很簡單。”


    “希望,貝爾摩德的心,也會簡單。”水無憐奈打了電話。


    接通了,不等對方說話,水無憐奈就緊張的說道:“貝爾摩德,我是基爾,終於能聯係到你了。”


    “等等,有人來了。”


    水無憐奈掛斷電話,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現在,貝爾摩德一定傻眼了吧。……


    另一邊,酒店。


    接到電話的貝爾摩德確實愣了,這是什麽情況。


    聽聲音似乎是水無憐奈,尤其是基爾這個代號,也是預備給水無憐奈的。


    當初確實是有這麽說過,不過是在水無憐奈完成所有的考驗以後,給她這個代號。


    但是水無憐奈並沒有完成考驗,自然也就沒有用上這個代號,那麽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如果是水無憐奈把以前的事情都說給別人聽了,這是另外的人假借水無憐奈的聲音,利用電話來騙取信任。


    那也不會使用這種自稱吧?直接用水無憐奈這個自稱多安全。


    那麽,這是水無憐奈故意告訴對方錯誤的信息,然後對方說錯了?


    可對方憑什麽相信水無憐奈說的呢?用這個頂替計策之前,最起碼也得先確定水無憐奈沒有說謊,不是嗎?


    而確定真假的辦法,最簡單的,最直接的就是去安全屋。


    水無憐奈隻有說出她所知道的安全屋,對方去查了,確定裏麵的情況,才能確定水無憐奈所言非虛。


    但是現在,安全屋還好好的在那裏,風平浪靜,沒有人去過,這一點,可以肯定。


    既然如此,對方憑什麽相信水無憐奈?難道對方是傻子不成?


    不可能!


    不過,不管怎麽說,不管是誰打這個電話過來的,那麽都可以證明水無憐奈沒有失憶,她仍然記得以前的事情,否則不會自稱基爾,並稱呼貝爾摩德。


    想到這裏,貝爾摩德露出一個冷笑,這個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在等了近一個小時後,貝爾摩德又接到了來自水無憐奈的電話。


    確切的說,是她派人送給水無憐奈的電話上打來的通訊,對方是不是水無憐奈本人,還有待確定,不過現在就當她是水無憐奈好了。


    水無憐奈說道:“人走了,貝爾摩德,我們商量一下,現在該怎麽辦,他們每天都重複問我同樣的問題,我實在擔心哪天會不小心說了不一樣的話。”


    貝爾摩德問道:“這麽說,你沒有失憶?”


    水無憐奈說道:“對,我是假裝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實在沒辦法向警察和調查局的人解釋,我身上為什麽會綁著炸彈。”


    “所以,情急之下,隻能裝失憶了,反正我的頭受過撞擊,我怎麽說,他們也隻能信。”


    聽水無憐奈這樣說,貝爾摩德反而更加猶豫了,到底是信她,還是不信她呢?


    貝爾摩德把問題拋給水無憐奈,“那麽,你讓我該怎麽相信你呢?”


    “這,”水無憐奈苦笑道,“這我怎麽說的清楚,我說什麽,也要你能信呢,就算我說我們過去的事情,你仍然會懷疑。”


    “你說的沒錯,”貝爾摩德冷笑道,“那就做點什麽吧,做點什麽能讓我相信你的事情。”


    “說到這個,”水無憐奈說道,“他們告訴我,等我出院以後,要為美好心情財團工作,要去米花電視台,一直到我還完欠款為止。”


    貝爾摩德心中一動,這是個機會。


    水無憐奈不滿的說道:“可惡,他們說,如果我一直是植物人,那就不用付錢,他們承擔所有費用,但現在我醒了,就必須還錢。”


    “真是太可惡了,明明那麽有錢。”


    貝爾摩德卻笑了,不管水無憐奈是不是可以被信任,但她將有利用價值。


    貝爾摩德邪笑道:“這樣吧,等你出來,我給你一個任務,隻要你完成了,我就相信你。”


    此時此刻,貝爾摩德想的是本堂瑛佑,那個與水無憐奈長得象的少年,雖然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但死人的關係,是不需要知道的。


    “沒問題。”水無憐奈說道,“那我明天就出院。”


    “明天?”貝爾摩德詫異道,“不是說,你現在還不能行走嗎?”


    “一開始的時候是真不能走,”水無憐奈笑道,“現在是我騙他們的,是裝的,我其實已經好了,隨時都可以出去。”


    貝爾摩德皺眉,水無憐奈不想是說謊,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麵說謊,否則她會廢掉。


    而在這件事情上,醫師沒道理幫助水無憐奈說謊,就算聯合起來是打算騙組織,這也沒有必要。


    等到水無憐奈能夠自由活動,等到水無憐奈出院,這點耐心,組織還是有的。


    水無憐奈繼續說道:“我的肌肉組織其實已經恢複了,我裝還不能走的樣子,醫生也隻能說需要休養。”


    “這樣啊,那你再等等。”貝爾摩德心中浮現一個計劃,目標是照片上的那個外國人。


    水無憐奈不滿的問道:“還等什麽啊?你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很難受,尤其是身體裏插著管子,那感覺遭透了。”


    貝爾摩德失笑道:“再忍耐一下。”


    水無憐奈有些焦躁的問道:“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慢慢來,不要著急,聽我指揮就行。”貝爾摩德說道。


    “好吧,你可要快一點。”水無憐奈說道。


    “知道了。”貝爾摩德約定了通話時間,然後結束了通話。……


    另一邊,病房。


    水無憐奈舒了一口氣,與貝爾摩德的初次接觸,算是完成了,她已經把她的利用價值都告訴了貝爾摩德,就看貝爾摩德的反應了。


    織田春子在琢磨那些個約定時間,以推斷貝爾摩德的空餘時間,不過沒有結果,都是一天之中正常的休息時間,也就放棄了。


    織田春子向水無憐奈豎起大拇指,“戲演得真不錯。”


    水無憐奈有些不好意思,“過獎,大概女人天生都會演戲吧。”


    織田春子笑道:“尤其是你這樣的漂亮女人。”


    水無憐奈失笑,然後正色道:“瑛佑那邊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雖然我有利用價值,但主動權在他們手中,如果他們真綁了瑛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織田春子也正色道:“放心好了,一直到他們考驗你結束,我們都會保護好本堂瑛佑。”


    水無憐奈點頭,“隻要他們沒有機會對瑛佑下手,也許他們就會改變考驗,畢竟他們不能一直等著。”


    織田春子搖頭,“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敢打賭,如果不是本堂瑛佑,他們也會讓其他人代替,總之你隻要回去了,那就免不了動手。”


    水無憐奈堅定又像是自我安慰的說道:“不要擔心,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既然為了收獲就需要付出,而我的父親都已經為此獻出了生命,那麽除了瑛佑,不管接下來輪到誰,我想我都能下得了手。”


    有一句話,水無憐奈沒說出來——到最後的時候,大不了,我把命賠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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