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6日,星期日,晚上,美黛酒家。


    妃英理來找毛利,在他沒好氣的眼色下,在他旁邊坐下拿過他的啤酒,開了一罐。


    毛利很不滿,“喂,喂,我可沒說要請你啊。”


    妃英理把啤酒倒在杯中喝了一口,“呐,狩穀叡佑先生的事件,與你有關吧?”


    “沒錯,”毛利說道,“當年現場遺留的凶器上有他的指紋,證據確鑿,你為他打官司,你就輸定了。”


    “哦,是嗎?”妃英理推了推眼鏡,“據我所知道的消息,相田素花小姐是被刺後,然後被鈍器擊打而死。”


    “嗯,”毛利喝了口酒,“沒錯,就是這樣的。”


    妃英理說道:“狩穀叡佑先生隻承認他刺了相田素花小姐一刀。”


    “啊?咳……”毛利被啤酒嗆到了。


    妃英理說道:“而鈍器上沒有狩穀叡佑先生的指紋……”


    毛利打斷道:“你不會是想說,凶手另有其人吧?”


    “沒錯。”妃英理說道。


    “開什麽玩笑!”毛利拍桌子道。


    “我來,就是給你提個醒。”妃英理撂下話走了。


    “混帳,怎麽會這樣!”毛利一口氣把啤酒喝完了。


    “美子,這裏幫我留著,我馬上回來。”


    “知道了。”


    毛利起身向宮本美子打了個招呼,匆匆趕往警視廳。……


    警視廳,搜查一課。


    “毛利,你怎麽來了?”


    “目暮警部,狩穀的事件是不是又有反複了?”


    “哦,你怎麽知道的?”


    “是,”毛利小聲耳語道,“英理說的。”


    妃英理作為律師,不能隨便對人泄漏當事人的事情,雖然與妃英理不和,不過關鍵時候,還是會維護妃英理。


    “原來是這樣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錯,是的。”目暮警部說道,“說起來我正想明天去找你呢,你跟我來。”……


    審問室的隔間。


    通過兩旁的單麵鏡和傳聲設備,可以看到和聽到兩旁的兩個審問間裏,高木警官和千葉警官正分別在詢問狩穀滋英和狩穀叡佑兩人。


    “相田素花小姐身上有兩個致命傷,一個是刀傷,一個是鈍器傷,那一刀雖然是插在致命的地方,但令相田素花小姐當場死亡的是之後的鈍器敲擊。”目暮警部說道,“叡佑先生說,他當年隻是刺了素花小姐一刀,所以問題來了……”


    “用鈍器敲打相田素花小姐的人是誰。”毛利問道,“難道是滋英先生?”


    目暮警部問道:“哦,毛利你為什麽懷疑滋英先生?”


    “因為是他一直把叡佑先生藏在家裏。”毛利撓了撓頭,“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勸叡佑先生去自首。”


    “好,我們也是這樣推想的。”目暮警部說道,“狩穀家宅子的梁上空間雖大,但也隻能偷偷摸摸的生活,比拘置所的生活還不如,滋英先生作為叡佑先生的哥哥,不勸叡佑先生來向我們警方自首,而是勞心費力的幫叡佑先生躲了十幾年,這太奇怪了。”


    毛利問道:“那麽滋英先生本人怎麽說?”


    目暮警部是說道:“滋英先生說他在幫叡佑先生藏了一段時間以後,是有打算勸去來向我們警方首的,但正好叡佑先生幫他寫的小說很受歡迎,於是他一念之差就沒有再勸叡佑先生,而是拿他當了影子作家。”


    “這樣啊。”毛利問道,“那叡佑先生怎麽說?”


    目暮警部說道:“叡佑先生說他清楚滋英先生在拿他當影子作家,他通過滋英先生用他應得的一份錢買了很多東西充實生活,所以不怪滋英先生。”


    毛利追問道:“事件呢,叡佑先生對事件又怎麽說?”


    目暮警部說道:“叡佑先生說他對之後的事情不知道,沒有看到其他人。”


    “不知道?”毛利琢磨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隱瞞不說呢?”


    “這就是問題了。”目暮警部說道。……


    毛利聽了一會兒審問,狩穀滋英說隻知道是他弟弟狩穀叡佑殺了相田素花。


    而狩穀叡佑說他一直以來隻知道是他刺殺了相田素花,這還是第一次知道,相田素花真正的致命傷是被鈍器擊打的。……


    美黛酒家。


    毛利從警視廳趕回來繼續喝酒,順便把事情告訴了山崎。


    “我認為狩穀滋英先生有重大嫌疑,”毛利問道,“你怎麽看?”


    山崎想了想說道:“我認為大叔是對的,狩穀滋英先生有重大嫌疑,不過……”


    “不過什麽?”毛利問道。


    山崎說道:“我認為,狩穀大策先生以及狩穀嗣貴先生,都有嫌疑。”


    “這怎麽說?”毛利不解的問道,“他們之間有什麽利益關係嗎?”


    “他們一個是叡佑先生的父親,一個是叡佑先生的大哥,”山崎說道,“血緣關係比什麽關係都要緊密,就算沒有利益,他們在關鍵時刻也會幫助叡佑先生。”


    “嗯,確實,他們有血緣關係。”毛利琢磨道。


    “我有一個猜測,也許可以作為佐證。”山崎說道。


    “說來聽聽。”毛利說道。


    山崎說道:“狩穀伴子夫人說過,她在找手機的時候,曾經在她的手機裏麵聽到過大策先生吹尺八的聲音。”


    毛利吃了一驚,“你是說,當時叡佑先生就在大策先生的麵前?”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山崎說道,“從大策先生與叡佑先生見麵的時候,老淚縱橫的樣子來說,他們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麵了。”


    “就是嘛,我就說大策先生當時應該不是裝的。”毛利說道。


    “我說這個尺八聲音的意思,是證明狩穀宅的天花板並不是隔音的。”山崎說道,“所以反過來說,梁上麵的動靜隻要一大,房間裏的人也可以知道。”


    “等等,”毛利驚訝的問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大策先生與嗣貴先生他們一直知道叡佑先生在梁上空間?”


    “是,我認為大策先生與嗣貴先生他們一早就知道叡佑先生在梁上空間了,而且也知道是滋英先生在幫忙做掩護。”山崎說道,“為了叡佑先生,他們都沒有揭穿這一切,而且肯定也有幫忙掩飾,非常有可能,他們都沒有跟對方說,隻是在心照不宣的幫忙。”


    “這,”毛利想了想歎道,“還真是,畢竟叡佑先生在梁上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十幾年,想不被家裏的人知道,真的很難。”


    “大策先生,我不知道,”山崎說道,“但是嗣貴先生,我們也有一個佐證,也許可以從間接反應出,他對於叡佑先生在梁上是知情的。”


    “什麽佐證?”毛利問道。


    “就是伴子夫人。”山崎說道。


    “她?”毛利不解的問道,“她怎麽了?”


    “呃,”山崎說道,“就是伴子夫人找第三者的事情,她說過,她不想和他先生離婚的。”


    “這又怎麽了?”毛利說道,“說清楚,不要繞彎子。”


    “嗣貴先生知道叡佑先生在梁上,所以就不和伴子夫人那個了。”山崎無奈的說道,“時間長了,伴子夫人受不了,就去找第三者了。”


    “呃,那個?”毛利轉過彎了,明白是指房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就是這樣。”山崎說道,“大叔,您慢慢用,我先走了。”


    “好,你去忙吧。”毛利又開了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看了一眼毛利,山崎離開了,毛利毫無異狀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剛才之所以拐彎抹角的說那個問題,就是怕刺激到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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