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星期六,下午,神奈川縣,三浦城之島。


    愛心號病院船下水試航,美黛子一行人,在毛利的提議下租了艘海釣船,乘船返程,順便解決晚餐的食材。


    船長是四十多歲的男子,叫岸野信一,是日曜部下太平洋漁業會社的契約漁民,他兒子是造船場的員工。


    他幫大家準備好了釣竿和魚餌,並告訴大家釣什麽樣的魚,需要什麽樣的釣竿,什麽樣的魚線。


    相對於淡水魚來說,海魚較凶猛,上鉤也容易一些,很容易有釣魚的樂趣。


    當然,對於準備釣鰻魚的元太來說,對於準備釣黑鯛的阿笠博士來說,還有準備釣鯊魚的美黛子來說,好釣隻是相對的。


    最先開張的是灰原,不過在少年偵探團的激動聲中,發現提上來的是一隻幼魚。


    秉承保護生態的理念,灰原把魚放生了。


    “咳,”柯南說教道,“下次把魚放回海裏的時候,最好讓手涼一些會比較好。”


    “為什麽?”步美問道。


    柯南說道:“因為人的體溫對魚類來說太高了,它們會被燙傷而變得脆弱的。”


    “懂的不少嘛,小子。”毛利說道。


    柯南說道:“是電視上釣魚節目說的。”


    灰原對柯南送上一雙白眼,“在我把魚放了以後才說,你是故意找茬啊。”


    柯南幹笑道:“那個,我也是剛想到嘛。”


    接下來,毛利、光彥、園子、步美、蘭、柯南、山崎七人先後開張,就剩下元太、阿笠博士和美黛子三人了。


    然後,阿笠博士和元太兩人也完成了既定計劃,收回一條黑鯛,一條鰻魚。


    這時,美黛子發現遠處的金田灣三津磯,有人揮手高呼。


    雖然聽不清在喊什麽,不過船長岸野信一還是把船靠了過去,結果發現是呼救。……


    三津磯。


    上麵有兩男一女三名中年釣客,其中一名胖胖的男子昏迷不醒的樣子。


    毛利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男子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


    女子急道:“現在不要說了,麻煩你們趕快送江尻去醫院吧。”


    船長岸野信一說道:“送上岸再轉救護車恐怕就來不及了,還是叫直升機吧,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了。”


    “就按您說的辦。”男子說道。


    船長岸野信一在那裏用船載無線電聯係水曜部的醫療急救係統,眾人在這邊七手八腳的把胖男子抬到平坦處。


    山崎拿船上的電子血壓計為男子量了下,血壓低,心跳慢。


    灰原說道:“這樣的話,加上此人現在口角留涎,呼吸若有若無,恐怕是神經麻痹了,需要人工呼吸和心外按摩。”


    “真的假的啊?”園子不信。


    明白說漏嘴了,灰原鎮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跟淺井醫生學過一點。”


    柯南岔開話題,“不管怎麽樣,做急救總比不做好。”


    “說的沒錯。”阿笠博士說道。


    蘭點名道:“爸爸。”


    “知道。”毛利有些不甘願,要是個美女的多好啊。


    美黛子對山崎小聲笑道:“大叔一定是在想啊,要是個美女的多好。”


    “肯定。”山崎笑道。……


    片刻之後,直升機過來了,看標誌是愛心號病院船上的探險家救援直升機。……


    探險家救援直升機載著傷員飛去了愛心號病院船,眾人坐船前往會合。……


    路上,搭船的中年男女做了自我介紹,男的叫金穀峰人,女的叫白根桐子,受傷的人叫江尻太誌。


    三人以前是同學,今天上午來磯釣,在午後的時候,白根桐子發現江尻太誌身邊架子上的魚竿,有魚上鉤,但江尻太誌卻無動於衷。


    白根桐子過去一看,就發現江尻太誌出了事情,正好毛利等人的船路過,就呼喊他們幫忙。


    “原來是這樣。”毛利摸著下巴說道,“那如果不是是被海中生物蜇咬的,就是你們……”


    金穀峰人連忙說道:“不不,您別亂說,我們三人各站一方,離得有一段距離,而且我們都沒有移動過。”


    “確實是的。”白根桐子說道。


    “有個問題,”山崎問道,“你們這一上午都沒有上洗手間嗎?”


    “呃……”金穀峰人和白根桐子兩人麵麵相覷。


    “那就是有了。”園子說道,“所以,很有可能是你們一個人上洗手間,然後另一個趁機對那個,呃……”


    “江尻太誌先生。”蘭提醒道。


    “對,江尻先生。”園子繼續說道,“你們另一個人對他下手,拿毒針什麽的,用過往海裏一扔,就幹幹淨淨了。”


    “有道理。”美黛子說道。


    “可是,我有一點不懂耶。”元太困惑的說道,“那是一個無人的礁島,明明沒有洗手間啊。”


    船長岸野信一笑道:“隨便找地方解決就行了。”


    “啊?”步美有些惡心。


    光彥咂舌,“真不衛生。”


    “咳,”阿笠博士岔開話題,“總之,如果是被下毒的,兩位都脫不了嫌疑。”


    “沒錯,”毛利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好了。”


    此言一出,白根桐子臉上沒什麽變化,金穀峰人臉上卻突兀的有了些僵硬。


    “是你,肯定是你。”園子立刻指了出來。


    “什麽是我?”金穀峰人反問道。


    “別裝傻了。”灰原說道,“都在你臉上寫著呢。”


    柯南笑道:“沒錯,大叔剛剛提到警察,你的臉色就變了。”


    “不要胡說。”金穀峰人問道,“你們有什麽證據?”


    “我們是沒有證據,”山崎說道,“但是您別忘了,江尻先生還活著。”


    “對了,江尻先生一定會揭發你的。”光彥說道。


    元太說道:“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步美說道:“接受法律的製裁。”


    白根桐子不可置信的問道:“金、金穀,真的是你?”


    “桐、桐子……”金穀峰人的臉色很難看。


    毛利開心的笑道:“說吧,說出來會舒服一些。”


    “金穀,為什麽,你倒是說啊。”白根桐子急切的問道,“我們都這麽多年的朋友了,你這是為什麽啊?昨天晚上我們三人不是還很高興的在一起喝酒嗎?”


    “就是,就是因為昨天晚上。”金穀峰人說道,“你離開的時候,我問過江尻,還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呃,”白根桐子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但是我們真的不可能。”


    “我知道,”金穀峰人黯然道,“不過,做朋友,這就足夠了。”


    “對了,”白根桐子岔開話題,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江尻他是怎麽說的?”


    金穀峰人咬牙恨聲道:“他說了些讓我無法原諒他的話,所以我才想幫桐子你收拾他的。”


    “到底是什麽?”園子問道。


    “他說,”金穀峰人切齒道,“公司跟魚跟女人都一樣,有活力才是最好的。”


    “好過分啊。”蘭指責道。


    “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元太問道。


    “就是說,女人要年輕才好。”光彥說道。


    “光彥!”步美不滿的說道。


    白根桐子卻笑了起來,“錯了,你們都搞錯了。”


    “不、不是這樣嗎?”金穀峰人大感意外。


    “真正有活力的魚,就是那些在海裏自由地遊蕩的魚。”白根桐子笑道,“單身的女人相比已婚的女人,更有活力,因為已婚的女人是不能追的。”


    “好像有道理。”美黛子說道,接著對蘭問道,“不過你媽媽,是單身還是已婚呢?”


    “單身。”園子壞笑道。


    “是已婚。”蘭氣道,“我一定會讓他們重新在一起的,一定。”


    毛利挺起三角眼,你們幾個,能不能消停消停?


    金穀峰人不可思議的對白根桐子問道:“那江尻他和桐子你離婚,不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其他女人,而是因為他準備重新追求你?”


    “好浪漫啊。”園子笑道,“蘭你以後可以試試,接了婚再離婚,讓他追。”


    柯南完全無語了,園子你能不能不胡說八道的添亂啊?


    “園子。”蘭有些羞惱,“要試你自己試吧。”


    美黛子笑道:“我倒覺得蠻好玩的,離婚結婚離婚結婚,想當幾次新娘都行。”


    園子笑道:“還能多收幾次彩禮錢。”


    美黛子大笑道:“對了,可以今天跟電視機結婚離婚,明天跟電腦結婚離婚,然後一直結婚離婚……”


    “停,”山崎哭笑不得的說道,“那樣的生活就剩下,登記婚禮,婚禮登記,不停的來回折騰了。”


    “呃,”美黛子反應過來,“好像是沒什麽意思。”


    “總之,婚禮有個一兩次就足夠了。”園子說道。


    “不,”蘭說道,“婚姻是神聖的,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這位姑娘說的沒錯,婚姻是神聖的。”白根桐子歎道,“我跟江尻離婚,其實是江尻求我的,因為他不想讓我跟著他受苦。”


    金穀峰人很氣惱,“怎麽會呢,他的會社……”


    “不,”白根桐子打斷道,“你是不知道情況,因為船舶新規定,江尻會社的船都不能下海了,而重新購買船隻,需要大筆資金,如果不是江尻會社在三崎漁港和太平洋漁業會社有業務合同,可以從拓產銀行貸款,他的會社早已經破產結業了,而當江尻決定為了他手下那些員工,去背這個債務的時候,江尻他就會直接變成一個負翁。”


    金穀峰人很意外,“怎、怎麽會是這樣?”


    “貸款前天,江尻他伏在地上懇求我,說想重新品嚐戀愛的滋味,所以要離婚,重新開始戀情。”白根桐子迷離的說道,“隻是我知道,他其實是不想讓我跟著他一起受苦,又怕我不肯離開,所以才了這樣一個借口,我實在不忍心揭穿他,所以就同意了。”


    “夫妻情深,好感人。”


    “是啊。”


    “嗯。”


    園子、蘭、步美三人感動的在陪淚。


    “我,”金穀峰人跪在了甲板上,悔恨的哭道,“我都做了什麽啊,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海釣船靠上了愛心號病院船。……


    美黛子一行人上了船,得知江尻大誌已經醒了,於是讓護士通報一聲,得到江尻大誌的同意後,進了他所在的病房。


    病房是個通間,隻有江尻大誌一個人,顯得空曠,不過美黛子一行人進來,病房立刻顯得有些擠了。


    畢竟,就算一般醫院的病房,一下子擠進十一個人,也會變得擠,更何況是船上的病房。


    “撲通。”金穀峰人跪地哭訴,把用毒針害江尻大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請求他原諒。


    出乎意料,江尻大誌笑了起來,說自己是被水母蜇的,還向金穀峰人擠了擠眼睛,表明他是清醒的。


    這又出乎眾人的意料,金穀峰人更是感動得大哭起來。


    而毛利大失所望,到手的事件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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