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6日,星期二,上午,波洛咖啡館。


    山崎過來聽榎本梓說了手機的事情,然後笑道:“暗號,我幫不了你,不過手機,我可以幫你看看。”


    “怎麽看?”服部說道,“編碼都撕了。”


    “你們可能沒有修過手機,有一種機器叫讀卡器,就是讀取手機電話卡的機器,裏麵有什麽東西,都能讀出來。”山崎說道,“稍大一些的修手機店鋪都有,米花廣場就有。”


    “這個辦法好,”毛利笑道,“那我們去看看。”


    “等等,大叔,”山崎笑道,“非手機機主本人去,那算是違法的,當然了,偷偷做也沒什麽,但是主人不追究還好,追究起來,我們會很麻煩的,所以最好帶上警察做個公正。”


    “這個簡單。”毛利笑道,然後打電話給高木警官,讓他到米花廣場來。……


    米花廣場,山洋電器維修中心。


    高木警官亮出警官證說明來意,工作人員幫忙把手機卡中的數據都調取了出來。


    手機卡卡號,電話簿和短信等,不過除了卡號,其它都沒什麽用,因為都是暗號,而最近的撥號記錄得上電話公司查。


    好在,憑手機卡卡號也找到了手機店,不過工作人員記不得了。


    於是,山崎根據榎本梓的描述,畫了一張速寫,不過高木警官看得先叫了起來,“這、這個人我見過。”


    毛利精神一振,“莫非是通緝犯?”


    “不是不是,”高木警官說道,“我看這個人的遺體。”


    服部問道:“他被殺了?”


    “是車禍,由美警官正在找這個人。”高木警官打電話通知由美警官。……


    不久之後,飲料店


    由美警官趕來看到畫像,笑了起來,“終於找到這人了,高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啊,我們還想問你呢。”高木警官說道,然後把榎本梓撿到手機的事情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由美警官有些泄氣。


    毛利問道:“哎,由美警官您怎麽會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呢?”


    由美警官抱怨道:“他身上除了一堆各種小票,還有一些現金,其它什麽都沒有,連一張卡都沒有,我調查的頭都痛了。”


    服部問道:“他不是車禍嗎?沒有開車?”


    由美警官無奈的說道:“這家夥是違法交通規則,跨欄橫穿馬路的時候被卡車撞死的,卡車沒有超速,卡車司機沒有喝酒,事後也沒有駕車逃逸,完全是這家夥的全責。”


    榎本梓問道:“警官,對了,那小票裏麵有沒有波洛咖啡館的小票?”


    “波洛咖啡館?”由美警官拿出證物袋,戴上手套翻了一下,“這個,三千日元,是不是這個?”


    榎本梓連忙應道:“對對,就是這個。”


    “對了,我就在這裏幫你做個筆錄吧。”由美警官笑道。


    “好的。”榎本梓應道,然後把撿手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對了,後來還有人打電話來的。”榎本梓說道,“但是都沒有出聲就掛斷了。”


    毛利叫道:“喂喂,剛剛你怎麽沒說啊。”


    “忘記了嘛。”榎本梓不好意思的說道。


    服部問道:“你當時回答了?”


    “當然回答了。”榎本梓說道,“不過我一出聲,對方就掛了電話。”


    “我知道了,”毛利笑道,“這個家夥一定是被人追債才會跨欄過馬路的。”


    高木警官問道:“毛利先生您是說,打電話的是追債的?”


    “不像不像,”服部說道,“追債的人,不管接電話的人是誰,都會大吼大叫的,絕對不會不說話。”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話隻能和機主本人說。”山崎說道,“所以,他們和機主之間應該有什麽交易。”


    “對了,”服部說道,“說到交易,那數字暗號後半部分,應該就是錢款數額了,合在一起就是幾月幾日付,等等,這麽說,人名後麵的有點或沒點,應該就是借出或收取。”


    “幾月幾日某人借出或收取了多少錢。”毛利說道,“不管是名字後麵有點的人,還是名字後麵沒有點的人,他們後麵的數字加起來都超過二百萬日元了。”


    “不,這後六位數末尾都不是零,日元流通中的最小幣值是一百,也就是說,這後麵至少還省略了兩位數,也就是八位數,”服部得意的笑道,“這是超過兩億日元的交易。”


    “兩、兩億日元!”毛利的錢眼翻出來了。


    “既然這樣,”山崎說道,“由美警官,那就拜托你打電話查查了。”


    “高木你來打。”由美警官笑道,“我不想寫報告。”


    高木警官大喜,“啊,那就多謝了。”然後出去打電話了。


    榎本梓疑惑的對山崎問道:“那個,寫報告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高木警官寫這個報告,就說明高木警官經手了這個贓款數額高達兩億日元的大事件。”山崎笑道,“對於背了一堆處分,不知道要積累功勳到什麽時候才能將功抵過的高木警官來說,這個大事件是求之不得的。”


    “原來是這樣。”榎本梓笑道,“由美警官對高木警官真好。”


    “我隻是不需要功勳。”由美警官笑道。


    “怎麽會呢?”榎本梓問道。


    “你不絕對交通警察很威風嗎?”由美警官得意的說道,“不管是誰遇上了,都得乖乖的聽話。”


    “……”眾人一起無語。


    這時,高木警官回來了,“這是最近打到這個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其中三個是固定電話,我們就從這方麵著手去找吧。”……


    第一個地點,東都環狀線的米花站的公共電話。


    高木警官亮出警官證詢問工作人員,不過他們已經記不得有誰在那個時候打電話了,看了死者的速寫,也沒有什麽印象。


    調出監控錄像,調定時間,發現有一個黑西裝男子在打電話,但是可惜,那個人戴著帽子和墨鏡,看不到臉,隻知道身材中等。……


    第二個地點,米花商店街一個體育用品商店外的電話亭。


    高木警官亮出警官證詢問體育用品商店的工作人員,他們也都記不得有誰在那個時候打電話了,看了死者的速寫,也沒有印象。


    調出監控錄像,調定時間,發現也是一個黑西裝男子在打電話,同樣也沒有看到臉,不過看起來是同一個人,然後看到這個黑西裝去了街對麵的一個西餐廳,而這個西餐廳正是最後一個目標。


    毛利說道:“這麽說的話,就是兩個人相約見麵,這個黑西裝到了米花站給死者打電話,沒有打通,然後又到商店街,結果又沒有打通,最後到了那個西餐廳。”


    “如果米花站是第一個地點,那他沒有找到死者,又怎麽知道要到商店街來呢?”高木警官問道。


    “這很簡單,他打電話給別人了。”服部說道,“也就是說,這個黑西裝隻是某人派來和死者相見的手下。”


    “可是,他為什麽要換地方呢?”榎本梓問道。


    毛利說道:“他一定是怕人發現,所以不斷換地方。”


    山崎有些無奈,“西餐廳就在對麵,去調查了再說。”……


    西餐廳。


    高木警官亮出警官證詢問工作人員,他們也都記不得有誰在那個時候打電話了,看了死者的速寫,也沒有印象。


    店裏沒有監控錄像,於是把工作人員都帶去體育用品商店看那裏的監控錄像,結果西餐廳老板說認識黑西裝。


    毛利問道:“他是誰?”


    西餐廳老板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不過我知道在哪裏能找到他。”


    服部問道:“在哪裏?”


    “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準備參加這次米花町町長競選的倍賞周平先生的競選團隊中見過他。”西餐廳老板說道,“我記得很清楚。”


    “倍賞周平?”毛利笑了起來,“這就更有意思了。”


    “我知道他,”榎本梓說道,“他就是反對米花町升格為市的那個人。”


    “走,我們去町役所。”服部笑道,“那裏應該能夠拿到競選團隊的名單。”


    “倍賞周平的競選團隊?我這裏就有。”體育店老板拿出一些宣傳單,“這是他們發的,我一時忘記扔了。”


    西餐廳老板指著宣傳單裏的一個人,“就是這個人,白尾秀傑。”


    由美警官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這夥人在搞什麽鬼。”


    “等等,我們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如果這真牽涉到競選資金,我們也沒有資格讓他們給我們調查,我們貿然過去隻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有機會銷毀證據,”山崎說道,“我覺得,高木警官最好先回去跟目暮警部說清楚,然後找專人來調查。”


    “有道理,”毛利說道,“高木,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也算我一個。”服部說道。


    “那個,”榎本梓說道,“不用我去吧?馬上中午了,店裏馬忙起來的。”


    高木警官說道:“好,那您先回去吧,有事我們再找您。”


    “那我也回去了。”山崎笑道,“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我會和他們說,不用等大叔你們的。”


    “好,就這樣定了。”由美警官說道。


    之後,毛利、服部兩人跟著高木警官和由美警官去了警視廳,山崎和榎本梓步行回家。……


    後來,經過對死者遺體的調查,確認死者叫做曾根朋介,是一個小報的記者。


    警方在曾根朋介家,找到了與他手機暗語有關的筆記,確認曾根朋介手機裏的名字,都是米花町及其周邊一些町的工場老板和商人。


    曾根朋介手機,名字後麵有點,意思是確認金額,名字後麵沒有點,意思是不完全確認。


    電話號碼的十位數,前四位是某月某日,中四位是某時某分,最後兩位才代表著錢數,後麵省略了四位數。


    所以曾根朋介手機中的涉案資金不是高達兩億日元,而是隻涉及到一百多萬日元。


    不過不管多少,都是證據,警方據此抓捕了涉案人員,確認他們違規讚助了倍賞周平競選資金。


    警方逮捕了倍賞周平,調查後發現另外還有不少人,總共涉案金額超過五百萬日元。


    這些人之所以拚著違法也要資助倍賞周平競選,是因為米花町將和周圍幾個町村合並升格為米花市,這對他們這些人的利益有很大影響,所以他們選擇了反對合並的倍賞周平。


    曾根朋介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了,他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打著反對合並旗號競選的倍賞周平競選團隊中人,與那些反對合並的商人工場主接觸,還收取現金。


    曾根朋介跟蹤調查,卻被發現了,倍賞周平派人去接觸曾根朋介,和他談好了條件,付錢封口。


    白尾秀傑作為代表,被派出麵去和曾根朋介做交易,因為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所以就學電視裏那樣戴上了帽子和墨鏡。


    交易地點是在米花站,不過到了時間,白尾秀傑仍然不見曾根朋介前來,就用公共電話打電話給曾根朋介的手機,結果聽到是女子的聲音就掛掉了電話。


    當時白尾秀傑以為接電話的是曾根朋介的女朋友,就決定換一個地方等一下再打,正好有些餓了,就去了米花商店街。


    白尾秀傑在體育用品店外的電話亭,再次打電話給曾根朋介的手機,發現還是女聲,就又掛掉了電話。


    然後,白尾秀傑就去西餐廳吃了午餐,接著用西餐廳的電話又打電話給曾根朋介的手機,發現仍然是女聲,於是掛掉了電話。


    白尾秀傑出了西餐廳,正為難是不是打電話回去請示的時候,接到電話,說發現曾根朋介出車禍去世了。


    白尾秀傑還向警方透露,他們本來準備在調查出曾根朋介的住所以後,去那裏看看有沒有與政治獻金相關的東西,有的話,就加以銷毀,不過,被警方捷足先登了。


    至於曾根朋介的死因,一時成謎,一直到警方多方調查後,才有了一個結論,他是因為在波洛咖啡店吃東西耽誤了赴約時間,最後為了趕時間去赴約才穿越馬路的,結果悲劇了。……


    後來,一眾獻金的人都被判了罰款,禁錮並執行猶豫,根據獻金數量不同,禁錮的時間從一兩個月到十數個月不等,執行的時間猶豫從一年到三年不等。


    由於不存在賄賂挪用等經濟問題,倍賞周平及其競選團隊的涉案人員,按涉案程度不同,都被判了不同時間的懲役並執行猶豫。


    倍賞周平競選米花町町長,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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