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7日,星期四,下午,霞關,東京地方裁判所。


    看蘭因為聯係不到毛利而擔心的失色,妃英理笑著安慰道:“不要擔心,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蘭擔心的問道:“真的嗎?”


    妃英理笑道:“當然,慢慢拖就是了,像這種沒有鐵證的官司,很容易打到最高裁判所,磨上十幾年都是常有的事情。”


    栗山秘書忍不住說道:“可是,老師,要是那樣的話,您的聲譽……”


    妃英理笑道:“沒關係,到時候一樣可以奪回來。”


    這時,有人來敲門通知,上裁判廷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裁判廷。


    宇佐美真治殺死平澤剛的事件繼續審理,檢方和辯方的既定證人陸續出場完畢,檢方提出了有新的證人。


    九條檢察官隔空看著妃律師,有些得意的笑道:“這位證人就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妃律師和栗山秘書吃了一驚,栗山秘書對妃律師問道:“老師,您知道這個事情嗎?”


    “不知道,”妃律師生氣的說道,“這個可惡的家夥。”


    栗山秘書問道:“那麽,我們要不要先要求裁判廷休庭,延期再審?”


    妃律師想了想,“不,先看看他說什麽。”


    這時,審判長詢問辯方意見,妃律師起身回答說沒有意見。……


    另一邊,蘭五人也吃了一驚,蘭有些憤怒的抱怨道:“真是的,爸爸他怎麽能這樣啊。”


    園子問道:“你也不知道嗎?”


    “爸爸從來沒有說過。”蘭說道,接著對柯南問道,“柯南,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蘭姐姐。”柯南說道。


    美黛子說道:“好啦,我覺得做誰的證人都一樣啊,隻要說真話就好了呀。”


    “不錯,不錯,”園子說道,“就是大叔是那邊的證人,也可以幫我們這邊啊。”


    這時,程序走完,毛利被傳喚進場,再走完程序後,詢問開始了。


    九條檢察官問道:“毛利先生,請問您認識被告人宇佐美真治先生嗎?”


    毛利說道:“認識。”


    九條檢察官問道:“認識多久了?”


    毛利說道:“大概兩個月吧。”


    九條檢察官問道:“毛利先生,請問您認識被害人平澤剛先生嗎?”


    毛利說道:“認識。”


    九條檢察官問道:“認識多久了?”


    毛利說道:“大概也是兩個月吧。”


    九條檢察官問道:“請問,您和他們喝過酒嗎?”


    毛利說道:“這倒是沒有。”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您看到過他們喝醉酒嗎?”


    毛利說道:“看到過。”


    九條檢察官問道:“有幾次?”


    “這個,”毛利想了想說道,“都有三四次吧。”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麽,您是在什麽時間段看見他們醉酒的?”


    “時間段?”毛利問道。


    九條檢察官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們到了居酒屋以後,一般喝幾個小時的酒,會醉酒。”


    “這個,”毛利想了想說道,“快得話,一兩個小時吧。”


    九條檢察官問道:“請問,在案發當晚,您是不是去了美枡居酒屋?”


    毛利說道:“是的。”


    九條檢察官問道:“請問,您當晚有沒有在美枡居酒屋看到被告人和被害人?”


    毛利說道:“看到了。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麽,當天晚上八點半多的時候,您認為他們喝醉了沒有?”


    “反對,檢方這是在混淆事實。”妃律師說道,“被告人和被害人當晚八點半多的時候有沒有醉酒,這不是他人能夠判斷的。”


    “反對有效。”審判長說道,“證人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接著對九條檢察官說道,“檢方請注意言辭。”


    “是,審判長。”九條檢察官說道,然後對毛利問道,“毛利先生,請問您去過美枡居酒屋後麵的暗巷嗎?”


    “呃,”毛利猶豫了一下說道,“去過。”


    九條檢察官問道:“去哪裏幹什麽?”


    毛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洗手間不足的關係,所以有時候喝多了,就去那裏吐。”


    九條檢察官說道:“毛利先生,被告人說當晚他和被害人在某處吵架,但記不得具體是在何處;而之前有證人說當晚上八點半多的時候,被告人和被害人先後出了美枡居酒屋,然後聽到美枡居酒屋後的暗巷裏有人吵架,隱約是被告人和被害人的聲音。那麽是不是可以推斷,當時其實就是被告人和被害人在吵架,他們酒喝多了去美枡居酒屋後的暗巷吐,碰到後爭吵起來。”接著對毛利問道,“毛利先生,您認為這個推斷對嗎?”


    “反對,檢方這是在妄加猜測。”妃律師說道。


    九條檢察官辯解道:“審判長,我隻是說一種可能的情況,請身為名偵探的毛利先生,用他名偵探的才能幫忙鑒定一下。”


    審判長想了想說道:“毛利先生,你可以自行判斷是否回答。”


    “以我名偵探的推測,我認為是的。”毛利高興的笑道,“當時就是他們兩個人在吵架。”看妃律師頭上冒出了青筋,九條檢察官忍住笑繼續對毛利問道:“毛利先生,您在案發當晚最後一次看到被告人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毛利說道:“我最後一次看到被告人是在當天晚上八點半多。”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麽,您在案發當晚最後一次看到被害人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毛利說道:“我最後一次看到被害人是當天晚上九點半多。”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可不可以這樣說,被告人和被害人在晚上八點半多離開美枡居酒屋以後,被害人又回到了美枡居酒屋內繼續喝酒?”


    毛利說道:“是的。”


    九條檢察官問道:“毛利先生,下麵是三個私人問題,您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毛利說道:“好的,您請問吧。”


    九條檢察官問道:“毛利先生,我想請問您的第一個私人問題是,當您喝醉酒以後,您通常會怎麽做?”


    “呃,”毛利想了想說道,“就在那裏趴一會兒,等酒醒一些,能夠回去的時候再回家。”


    九條檢察官問道:“換句話說,在酒醉的時候您是動不了的,隻有在沒到醉酒的時候您才能回家,而這個時候您是有意識的,因為您認識回家的路,是不是這樣?”


    毛利想了想說道:“可以這樣說吧。”


    九條檢察官說道:“請明確回答,是或不是。”


    “嗯,”毛利想了想說道,“是。”


    九條檢察官問道:“我想請問您的第二個私人問題是,您醉酒後除了趴著小睡醒酒,有沒有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離開的時候?”


    “有。”毛利說道。


    九條檢察官問道:“我想請問您的第三個私人問題是,您在醉酒後神誌不清的時候,有沒有和人打過架?”


    “呃,”毛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有的。”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您是在醒來後才知道自己打架的,是不是這樣?”


    毛利說道:“這是當然的了。”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麽,您當時看到您的對手了嗎?”


    毛利說道:“看到了。”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您認為您在醉酒之際打了您的對手多少下呢?”


    “這個,”毛利想了想說道,“有很多下吧。”


    九條檢察官問道:“請說得具體一點,二十下以上,有嗎?”


    毛利點頭說道:“肯定有的。”


    九條檢察官問道:“那麽,您對手的傷勢是集中在某處,還是全身都有?”


    毛利說道:“全身都有。”


    “謝謝。”九條檢察官對毛利說道,接著說道,“審判長,各位陪審員,被害人的死亡原因是後腦遭受致命一擊,而全身其它地方並沒有傷痕,也就是說,被告人當時是有意識的從後方擊打被害人而不是供詞中說的醉酒。”


    “根據之前的證人所說,自從美枡居酒屋開業以來,被告人隻在美枡居酒屋喝酒,為的是照顧其前妻的生意,同時根據警方調查結果,在當晚八點半以後到案發時間這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杯戶町歡飲街內其他酒家的人都沒有見過被告人,因此我推斷,被告人在當晚八點半多與被害人爭吵過以後,就因為醉酒醉倒在了一個無人的地方,而約一個小時後,被告人醒來發現了醉酒的被害人,於是就從後麵襲殺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謝謝。”


    之後,妃律師上場,毛利立時感覺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妃律師說道:“毛利先生。”


    “是、是。”毛利有些心虛的應道。


    妃律師說道:“我隻有一個問題,您認為有沒有這個可能,某個了解我當事人和被害人之間恩怨的人,在撿到被告人的自行車鑰匙以後,就去殺了被害人並把我當事人的自行車鑰匙扔在現場,以嫁禍我的當事人。”


    “您身為名偵探,請您用您的智慧來鑒定一下我的這個推斷吧。”


    毛利的汗下來了,“有、有的,完全有這個可能。”


    妃律師說道:“我的話說完了。”


    之後,再次休廷,而等審判長等人一走,蘭直接下場抓走了毛利,把毛利帶到妃英理的休息室興師問罪。


    在蘭大刑伺候之下,毛利痛叫著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就是留字條的那天下午,九條檢察官打電話給毛利請他吃飯,毛利吃大餐吃得高興,當一口就把作證人的事情答應了下來。


    蘭問道:“那你怎麽早不說呢?”


    毛利心虛的說道:“你們又沒問,有什麽好說的。”


    “你還有理了啊。”蘭叫道,“那行動電話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關機?”


    “啊,那個與我無關。”毛利連忙拿出行動電話上交,“這東西好像壞了,最近總是顯示沒電,然後自動關機。”


    蘭按了開機鍵,發現確實打不開,“好,相信你這次了。”


    園子幸災樂禍的說道:“等等,說不定是大叔自己弄壞的呢。”


    “怎麽可能,”毛利叫道,“這玩意要花不少錢呢。”


    “我相信大叔。”美黛子笑道,“大叔就是為了省錢才跑到美枡居酒屋的。”


    “省多少?”園子問道。


    “扣除電車費以後,”美黛子笑道,“一百多日元吧。”


    “好了,別鬧了。”妃英理搖頭笑道,然後對毛利問道,“這個事件,你這個名偵探怎麽看?”


    毛利說道:“如果不能延期再審,一審你就輸定了。”


    妃英理說道:“我知道,我不是說官司,我是說這個殺人事件。”


    毛利說道:“根據我的調查,案發當晚確實沒有人在宇佐美真治離開美枡居酒屋以後看到過他。”


    “你去調查了?”妃英理有些感動。


    “沒有,隻是喝酒的時候和那些人順便聊了一下。”毛利有些不好意思,接著說道,“至今為止,警方還沒有發現可以證明存在另外凶手的線索,你的官司,很麻煩。”


    妃英理笑道:“再麻煩,也得繼續下去。”


    毛利問道:“那麽,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妃英理歎道:“還能有什麽辦法,以證人未到為理由要求延期再審,然後再去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線索。”


    毛利問道:“你說的證人是誰?能行嗎?”


    妃英理笑道:“美枡居酒屋的老板娘,龜山昌子。”


    “她的重要性倒是可以。”毛利問道,“不過說起來,你們兩方都有請她吧?”


    妃英理說道:“是的,可是她說自己不想再想起以前傷心的事情,堅持不來,所以我們也不好強求。不過現在正好用她為借口,施以緩兵之計。”


    這時,有人來敲門通知,上裁判廷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之後,妃英理成功的讓事件延期再審,不過九條檢察官以龜山昌子就住在東京都,請她不用多少時間為由說動審判長,於是隻延到下個星期四,也就是隻有七天時間尋找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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