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星期五,晚上,花亂亭。


    和田實把柯南點的炸蝦和毛利的啤酒送了上來,毛利三人謝過後吃了起來。


    毛利吃了炸蝦,喝了口啤酒,“花岡,明天你還是會去釣魚是不是?”


    花岡茂一邊做菜一邊說道:“是啊,今天晚上我就會做好準備,明天一大早起來就去碼頭出海。”


    花岡禮子歎道:“啊,這樣我又要一個人在家了。”


    花岡茂沒好氣的說道:“一個人?你得了吧。”


    花岡禮子皺起了眉頭,“老公你這是什麽意思?”


    花岡茂生硬的說道:“沒什麽意思。”


    “啊!”柯南轉移注意力,看著牆上一排花岡茂抱著旗魚的照片大聲問道,“這是花岡叔叔嗎?這種大大的魚是旗魚嗎?”


    “沒錯,這就是旗魚。”花岡茂笑道,接著回憶道,“這些都是跟我一起去釣魚的一個攝影師幫我照的。”


    蘭問道:“花岡先生,你釣旗魚釣很多年了嗎?”


    “算起來已經有二十五年了。”花岡茂回憶道,“那個時候我還住在八丈島上。”


    “呐,”柯南指著最前麵的照片,“這張感覺好像跟別的照片不太一樣耶。”


    “我想這張照片一定是外行人拍的吧。”吉沢咲笑道,“其實你隻要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焦距不在旗魚而是在店長身上對吧?一般人拍這種照片的時候,都會把焦距放在前麵的這條旗魚身上。”


    柯南說道:“哎,姐姐對照相很了解啊。”


    吉沢咲有些感慨的說道:“因為我也立誌將來要做一個攝影師。”


    這時,花岡茂把鯛魚送了過來,在毛利的邀請下坐下來與毛利喝起酒來。……


    夜,美黛酒家。


    山崎和美黛子鎖好大門準備回去的時候,發現蘭和柯南扶著醉酒的毛利回來了,於是上前幫忙。


    美黛子一邊走一邊問道:“蘭,怎麽到這麽晚啊?”


    蘭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爸爸,一喝起酒來就沒完。”


    “哪、哪有,”毛利說道,“我、我清、清醒的很呢。”


    美黛子壞笑著豎起一根手指,“這是幾?”


    “嗯,”毛利盯著仔細看了看,眼珠子都對了起來,讓蘭四人一起笑了起來。


    毛利搖了搖頭,“應、應該是二,”然後伸手去抓,“肯定不、不是三。”


    美黛子沒有躲開,讓毛利抓住了手指。


    “哎?怎麽是、是一啊。”毛利說道,“我知道、道了,你們作弊!”


    “總算還識數。”蘭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毛利家到了,柯南打開門,大家進到裏麵。


    山崎把毛利送到臥室,幫他脫下外套,扶他靠坐在床上,然後說道:“叔叔,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再見,叔叔。”美黛子笑道。


    毛利木然的揮手,“嗯,再見。”


    “等一等,”蘭拿著熱毛巾過來了,“美黛子,我家牙膏沒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便利店?”


    “當然。”美黛子笑道,然後打電話回家說了一聲。


    蘭拿熱毛巾為毛利擦了臉、頸,然後為毛利蓋好被子,“好了,你睡吧,我們走了。”……


    米花廣場,牛仔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蘭、美黛子、山崎、柯南來了以後,蘭發現吉沢咲也在,於是上前笑道:“吉沢小姐。”


    吉沢咲笑道:“啊,是毛利小姐啊。”接著問道,“毛利先生還好吧?”


    “是,他已經睡下了。”蘭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吉沢咲揚了下手中的袋子,意思是已經買好東西了。


    “好的。”蘭問道,“不過您一個人回去可以嗎?”


    “沒事的,這裏的人還不少,我的公寓離這裏也不算遠。”吉沢咲笑道,“好了,你和朋友慢慢逛吧,我先走了。”說完就走了。


    山崎撓了撓頭,剛才吉沢咲在說慢慢逛的時候,從吉沢咲身上感覺到了危險,難道她剛才在盤算著想要殺誰,不會又有事件要發生了吧?


    想到這裏,山崎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在這裏,我去看看吧。”


    “那再好不過了,我正想這麽說呢。”蘭笑道。……


    山崎出了便利店發現吉沢咲步履匆匆,像是想趕往什麽地方,於是確定自己沒感覺錯,她恐怕是準備殺去人,估計是準備再回來找蘭做不在場證明吧。……


    山崎跟著吉沢咲到了一個打烊的餐廳,花亂亭,見她敲門,一個中年男子迎了出來。


    男子問道:“阿咲,你怎麽回來了?”


    吉沢咲笑道:“花岡先生,我有東西忘記拿了,順便還想借個洗手間。”


    花岡笑道:“那快進來吧,外麵怪冷的。”


    等他們進去,山崎上前觀察餐廳,發現二樓有一個窗戶沒關,裏麵隻有隱隱的燈光,知道上麵沒有人,於是後退幾步對著牆跑去,一步後跳起抓到窗台,接著引體向上探頭看向裏麵。


    山崎見二樓確實沒人,撐起身子把兩隻腳移到窗台上,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到二樓地上,蹲在欄杆後麵看著下麵。


    吉沢咲不在,想必去洗手間了,花岡坐在一張桌前在準備釣魚工具。


    房間內隻有一盞吊燈亮著,吊線很長,燈光被燈罩擋住,以致於二樓昏暗一片。


    山崎用手帕擦了一下窗台,擦去上麵的指紋和腳印,然後一邊脫鞋一邊觀察了一下,發現二樓的樓梯在花岡右側,而樓梯出口和餐廳出口正好都在花岡的背後,於是放下鞋子快速向樓下走去,十幾秒後走到了花岡身後,接著發現花岡身後左側的一扇門在很緩慢的向門內打開,立刻明白真的有事件了,否則不會這樣盡力不發出聲音的。


    山崎連忙去拉開餐廳大門,裝作剛剛推門進來的樣子,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嗎?”


    花岡聽到門聲回頭,看有人進來了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相應,“這裏已經打烊了,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山崎看了眼那關起來的門,然後說道:“抱歉,我的鞋子被扔到這家餐廳的二樓了,我看這裏亮著燈,所以就過進來了。”


    “鞋子?”花岡看去,發現山崎果然沒有穿鞋子,“哦,請進。”


    山崎說道:“打擾了。”然後上樓去拿鞋子下來穿好,接著發現吉沢咲還沒有出來,於是大聲對花岡問道,“先生,請問這裏是不是有一位姓吉沢的小姐?”


    “吉沢?”花岡有些防備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山崎大聲說道:“毛利蘭您認識嗎?我們剛才在便利店碰上,蘭拜托我送吉沢回家。”


    花岡問道:“毛利蘭?毛利家的女兒?”


    “是的。”山崎問道,“毛利叔叔他們三人是在您這裏吃的晚餐吧?”


    花岡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這時,吉沢咲出來了,花岡向她問道:“阿咲,你剛才在便利店碰到蘭了?”


    “是的,花岡先生。”吉沢咲說道。


    “那就好。”花岡這才放了心。


    山崎說道:“吉沢小姐,我們剛才在便利店見過,蘭看你一個人,不放心,讓我送你,我們走吧。”


    “那好吧。”吉沢咲說道。


    花岡問道:“阿咲,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花岡先生。”吉沢咲說道。


    花岡叮囑道:“那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打電話。”


    吉沢咲說道:“我會的。”


    山崎和吉沢咲走出花亂亭,有默契的走到旁邊的巷子裏,吉沢咲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對山崎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山崎說道:“花岡先生很關心你,也算個好老板吧。”


    吉沢咲問道:“你想說什麽?”


    山崎問道:“我就直接說了,你和花岡先生之間有什麽問題嗎?”


    “你……”吉沢咲吃了一驚。


    山崎問道:“能化解嗎?”


    “化解?”吉沢咲笑了起來,“你想化解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接著叫道,“做夢!”


    山崎無語了,拜托,夜深人靜,能不能不要那麽大聲?


    吉沢咲叫道:“我告訴你,想讓我原諒花岡茂那個混蛋,那絕對不可能。”


    山崎歎了口氣,你這一提名字,他肯定聽到了,好吧,你們可以當麵聊了。


    吉沢咲問道:“你為什麽不說話?”


    “我沒什麽好說的了。”山崎看著跑過來的花岡茂,“你跟他說吧。”說著後退一步讓出空間。


    “誰?”吉沢咲望去發現花岡茂,一時愣住了。


    花岡茂過來站定,看著吉沢咲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吉沢咲咬牙恨聲道,接著驚聲問道,“你也知道了?”


    “是,你和她,”花岡茂回憶道,“長得很像,很像。”


    “為什麽?”吉沢咲眼淚出來了。


    “她,”花岡茂遲疑的問道,“還好嗎?”


    “媽媽,”吉沢咲悲痛的哭道,“媽媽已經走了。”


    “什麽!”花岡茂呆住了。


    吉沢咲怒道:“都是因為你,這麽多年了都沒有音訊,讓媽媽傷心憂鬱而去。”


    “啊?”花岡茂大吃了一驚,非常激動的說道,“你,難道,你……”


    “不錯,我是你女兒,但那又怎麽樣?”吉沢咲恨聲道,“我恨你,因為你媽媽才會一直鬱鬱寡歡,因為你媽媽才心病不治,而當媽媽癡癡的等著你的時候,你居然在和另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恨不能殺了你!”


    “不,不是你想那樣的,不是那樣的。”花岡茂喃喃的說道,然後跪在地上痛哭起來,“愛子,愛子……”


    吉沢咲叫道:“你這個混蛋,在這裏裝作傷心的樣子,我不準你哭,你不配!”


    “不,不是那樣的,”花岡茂哭道,“我是為了愛子,為了愛子好啊。”


    “為了媽媽好?”吉沢咲怒道,“你在說什麽鬼話!”


    “咳,”山崎插嘴說道,“兩位,這天寒地凍的,還是進餐廳慢慢說吧。”說著一手拉上一個拉著他們進了花亂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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