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星期六,下午四點半,毛利偵探事務所。


    山崎和美黛子坐出租車回來後,回家拿打了個電話,然後過來找毛利報告會麵結果,資料沒有拿到。


    “是這樣啊。”毛利說道。


    山崎說道:“叔叔,晚上的宴會,請帶我一起去吧。”


    毛利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什麽?”


    山崎說道:“我聽說蘇芳夫人收到了恐嚇信。”


    “恐嚇信?”毛利吃了一驚,“這是真的嗎?”


    山崎說道:“應該沒錯,蘇芳夫人已經找石峰保全加強了明天慈善活動的戒備。”


    毛利說道:“那好,我們一起去。”


    柯南心虛的問道:“那個,叔叔,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見此,蘭愣住了,柯南這是在做什麽?明明說好在家的?


    “給我老實在家待著。”毛利說道,“你別忘了你還在禁足,上次能帶你去聽演唱會就不錯了。”


    柯南懇求道:“叔叔,你就帶我去嘛,帶我去啦。”


    蘭心想,對了,是因為山崎說有事件,柯南才想去的,接著連想到柯南兩次因為了調查事件而說謊,阿笠博士還幫他掩飾,蘭的心裏突然冒出了個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念頭,可就是忍不住去想。


    “不行、不行,”毛利說道,“你給我待在家裏。”


    “叔叔,你就帶我去吧。”柯南懇求道。


    蘭心想,自己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可是那些寄來錢也是真的啊?這樣好了,就讓我先觀察觀察。想到這裏,蘭說道:“爸爸,我也想看看蘇紅夫人,幹脆我們一起去吧。”


    “我們一起去?”毛利想了想說道,“那好吧,那你趕快去收拾東西,時間不早了。”


    “太好了。”柯南歡呼道,然後幫蘭去收拾東西了。


    山崎想到先前蘭看著柯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心裏歎了口氣。……


    傍晚,蘇芳紅子宅,前院。


    毛利一行下車之後遇上了四十多歲的自然風光攝影家片桐正紀,二十多歲的職業野球手本壘王鬆平守,二十多歲的塔羅牌占卜師長良春香。


    互相問候之後,眾人來到主宅門前,結果發現有兩個大門,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裏進。


    這時,西邊的門開了,一個年輕的女仆走了出來,“歡迎光臨,我是下笠美奈穗。”


    同時,東邊的門也開了,一個年輕的女仆走了出來,“歡迎光臨,我是下笠穗奈美。”


    看著兩名女仆的樣子,眾人有些意外,“雙胞胎?”


    下笠穗奈美說道:“毛利先生,請您從我這邊的東門進。”


    下笠美奈穗說道:“片桐先生、鬆平先生、長良小姐,你們三位請從我這邊的西門走。”


    “請問,為什麽要分入口進入呢?”片桐正紀問道。


    下笠穗奈美說道:“這幢房子是由森穀帝二先生設計的,內部分東西兩個對稱的部分。”


    “森、森穀帝二?”毛利、蘭和柯南都很意外。


    下笠美奈穗說道:“住在西側客房的客人從西門進,住在東側客房的客人從東門進,這是這座房子的慣例。”


    鬆平守感歎道:“怎麽會到了個這麽奇怪的地方?”


    下笠穗奈美說道:“在這座房子裏不按照這些慣例辦事的話,會招致不幸的。”


    “招致不幸?”毛利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下笠美奈穗和下笠美奈穗一起說道:“因為這裏是,詛咒的假麵居住的地方。”


    “詛咒的假麵?”蘭嚇了一跳。


    “難道是那個東西嗎?”長良春香皺起了眉頭。


    之後,片桐正紀、鬆平守、長良春香跟隨下笠美奈穗從西門進了房子,毛利四人跟隨下笠穗奈美從東門進了房子。


    下笠美奈穗幫毛利、蘭、柯南、山崎四人去開了四個房間,等他們放好行李後帶他們前往二樓的大廳。


    下笠美奈穗推開二樓大廳東側的門,毛利四人見到了推開對麵西側門進來的下笠穗奈美、片桐正紀、鬆平守、長良春香四人,然後一起去了會二樓客室見到了蘇芳紅子與稻葉和代。


    二樓會客室。


    蘇芳紅子笑道:“歡迎各位光臨,請隨便坐。”


    “謝謝。”片桐正紀、鬆平守、長良春香三人說道。


    毛利不好意思的說道:“蘇芳夫人,他們不請自來還請見諒,這位是小女蘭,這位是我的助手山崎,這位是寄宿在我家的柯南。”


    “這又有什麽關係?”蘇芳紅子笑道,“毛利先生,請不要在意。”


    “夫人,晚上好。”蘭、山崎、柯南上前行禮道。


    “不用多禮,請坐。”蘇芳紅子笑道。


    分坐之後,蘇芳紅子、毛利、片桐正紀、鬆平守、長良春香五人閑聊起來,山崎、蘭、柯南三人與稻葉和代旁聽,下笠姐妹去準備晚餐了。


    不久之後,長良春香問道:“對了,蘇芳夫人,我先前聽您的侍女說詛咒的假麵,難道是那個?”


    “正是。”蘇芳紅子笑道,“這樣,請大家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假麵居看看我最得意的收藏品。”……


    片刻之後,假麵居。


    房子的二樓從外到裏是大廳,被過道分開的並排的兩個房間會客室和餐廳,樓梯平台,假麵居。


    蘇芳紅子笑道:“這裏有我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各種麵具,其中最得意的要數這套肖布魯的假麵。”說著拿起一個遙控器按了下去,四周牆壁上的簾子拉開露出了裏麵的櫥窗,裏麵是一張張帶著詭異笑容的白色麵具。


    “果然是肖布魯的假麵。”長良春香說道。


    鬆平守問道:“肖布魯的假麵是……”


    蘇芳紅子笑道:“就是牆上這一套二百張假麵,它們是由西班牙的雕刻家肖布魯岡蒂拉斯製作,被後世之人稱之為詛咒的假麵。”


    片桐正紀問道:“這是為什麽?”


    長良春香說道:“肖布魯岡蒂拉斯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悲劇式雕刻家,被他哥哥嫉妒陷害,地位、名譽、財產都被奪走以後,他就像著了魔一樣不斷的製作這樣的假麵,在做完第兩百張的時候就死了。相傳他死時皮包骨頭,體內沒有半滴血,而他的身邊散落著這些假麵,它們全部染滿著紅色鮮血,仿佛為他送行一樣,帶著詭異的笑容注視著他的遺體。”


    “什麽?”蘭打了個寒顫。


    長良春香說道:“當時有一個傳說,說肖布魯的悲傷、憤怒、絕望引來了惡魔,他用自己的靈魂和惡魔做了一個交易,換來了這套假麵的製作方法,用自己的身體和壽命為引製作了這套假麵,裏麵充滿了肖布魯對現實世界的恨意。”


    鬆平守強笑道:“這、這不是真的吧?”


    長良春香說道:“剛開始人們隻以為這是流言,對此並不為意,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人們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首先是肖布魯的哥哥,肖布魯死後,他哥哥獲得了他最後的財產,也就是這套假麵,因為是肖布魯的遺世之作,而且數量很多,價值非常高,他哥哥打算送到大城市去賣一個好價錢,可是在途上不幸遇上了強盜,被綁架了。強盜在勒索了一大筆錢之後殺了他。傳說他死前受盡了折磨,而他的家業也因為這筆錢而沒落了,整個家沒多久就散了。”


    “不、不是吧?”毛利努力咽了下口水。


    長良春香說道:“第二個是搶到這些假麵的強盜,他們把這些假麵戴在臉上去作案,然後被官方圍剿了。傳說強盜們因為沒有食物被活活餓死,還出現了食人者,使現場猶如活生生的地獄一般。”


    “好、好可怕。”蘭的臉被嚇白了。


    長良春香說道:“第三個就是把這些假麵當戰利品拿走的將軍,他把這些假麵放在一個別莊裏麵,不久之後他在別莊召開宴會,當晚下了一場大雨,山洪爆發造成了泥石流,整個別莊的人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傳說泥石流封住了別莊,很多人都是被活活悶死的,別莊內有很多帶血的抓痕,現場慘不忍睹。”


    “隻、隻是巧合吧?”鬆平守語帶顫抖。


    “應、應該是這樣沒錯。”片桐正紀同樣語帶顫抖。


    蘇芳紅子說道:“接下來,將軍的家人散盡家財才平息了死者家屬們的憤怒,這些假麵也散開了。很多年後,人們發現所有持有這些假麵的人,沒有一個是壽終正寢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些假麵被人稱之為吸吮擁有者生命的詛咒假麵。慢慢的,沒有私人再收藏這些假麵,這些假麵慢慢的都匯集到歐洲的一個博物館裏。戰爭爆發後,它們和一批藝術品一起被搶走了,最後不知所終。”


    毛利鎮定心神問道:“那它們怎麽會在您這裏?”


    蘇芳紅子說道:“十幾年前,我在去歐洲旅行的途中參加了一個拍賣會,正好我本身就喜歡麵具,一時興起就把它們買了下來。”


    片桐正紀問道:“難道您就不擔心嗎?”


    蘇芳紅子笑道:“在我興奮勁沒退去,還沒開始擔心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抱著女嬰的日裔女子,她說自己是占卜師大師,和我有緣,可以幫我鎮壓了肖布魯的怨恨,保我平安。”


    鬆平守問道:“占卜師大師?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師算我算得很準,所以我就相信了。”蘇芳紅子笑著反問道,“況且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長良春香問道:“您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蘇芳紅子說道:“大師隻說她姓小泉,其它的沒有說,我從那以後也再沒有見過她。”


    “小泉?”長良春香念道,“難道是那一家?”


    “長良小姐,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蘇芳紅子驚喜的問道,“我一直想去謝謝她,你知道她住什麽地方嗎?”


    “我隻是猜測那位大師可是我們靈能界一個傳說家族中的人,至於他們住在什麽地方,我不知道,就連他們是不是存在,我以前都不能確定。”長良春香說道,“很抱歉,蘇芳夫人。”


    蘇芳紅子有些失望的說道:“是這樣啊。”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染著金發的男子過來了,“夫人,您又在說那些嚇人的故事了?”


    蘇芳紅子說道:“你回來了,冬矢。”


    稻葉和代問道:“冬矢,你怎麽才回來?”


    “我也不想的,可路上碰上了個粉絲。”冬矢笑道。


    “啊,你難道是藍川冬矢先生?”蘭驚喜的說道,“我叫毛利蘭,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藍川冬矢笑道,“不過要簽名拍照的話,晚上再說吧。”


    “好的,謝謝你。”蘭高興的說道。


    柯南忍不住問道:“蘭姐姐,他是誰?”


    蘭笑道:“他叫藍川冬矢,是國內當下最紅的搖滾歌星之一。”


    這時,下笠姐妹來通知,晚餐好了。……


    餐廳。


    吃著晚餐,鬆平守舉杯笑道:“對了,長良小姐,請讓我敬你一杯,我打球的時候總是按照你占卜的幸運顏色選棒球手套的,真是要謝謝你了。”


    長良春香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有空我幫你好好算一下。”


    鬆平守舉杯笑道:“那真是感激不盡。”


    片桐正紀說道:“對了,蘇芳夫人,能不能問個問題。”


    蘇芳紅子問道:“什麽問題?”


    片桐正紀問道:“你為什麽要呼籲世人關注交通事故的孤兒呢?”


    蘇芳紅子說道:“我致力於慈善活動已經十五年了,事實上,從那時算起的五年前,我的一位女侍從駕車撞人逃跑了之後,我就開始關注交通事故給世人帶來的傷害,看到報紙上那些交通事故的新聞,看到的也不僅僅是那一串串傷亡數字了,而是他們背後一個個破碎的家庭。一開始我隻是傷感,後來我認為我可以為他們做一些什麽,所以我就去做了。”


    “真是太感動了。”鬆平守讚歎道,接著問道,“對了,那個女侍從後來怎麽樣了?”


    藍川冬矢歎道:“她自殺了,那個女侍從其實就是我媽媽。”


    “你的母親?”蘭很意外。


    藍川冬矢說道:“我父親早亡,母親去世以後親戚之間互相推諉都不肯收留我,差一點要進福利院,多虧了蘇芳夫人的幫助,我能有今天全是蘇芳夫人的功勞。”


    蘇芳紅子說道:“不要說了,冬矢,你母親雖說是我的侍從,但和我很要好,可以說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夫人一直在盡力幫助交通事故的遺屬,在紅升娛樂集團裏,因交通事故失去家人的人就有很多。”稻葉和代說道,“有人說我們這是在收買人心,可做慈善本身就有收買人心的作用,在我們的幫助下,那些受惠者得到了真真實實的好處,渡過了他們人生最艱難的時刻,我們問心無愧。”


    “真讓人感動,明天的慈善活動我一定會盡力。”片桐正紀說道,“二十年前我的妻子死於交通事故,我能夠參加蘇芳夫人的慈善募捐,在天國的妻子一定也會高興的。”


    “我也會盡力的。”鬆平守說道。


    長良春香說道:“我也是。”


    蘇芳紅子舉杯說道:“謝謝各位,我在這裏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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