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星期二,下午,阿笠博士家。


    聽了灰原哀的話,阿笠博士笑道:“那種事問一問我在南洋大學的朋友就知道了。”然後打電話給朋友問出了廣田正巳教授的住址和電話號碼,然後撥通了廣田教授家的電話號碼。


    “您好,我是阿笠博士,我是……”阿笠博士看向灰原哀。


    “宮野明美。”灰原哀說道。


    宮野明美!柯南大吃一驚。


    “我是宮野明美小姐的朋友,我在新年大掃除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張軟盤,想起來是以前不小心寄給明美小姐了,我記得她提過,說把軟盤都寄給您了,那張軟盤對我有些意義,我想拿回來。”阿笠博士問道,“不知道您什麽時候方便呢?”


    “噢,是明美的朋友啊,我這裏確實有一張奇怪的軟盤。”廣田教授笑道,然後打了一個酒嗝。


    “沒錯,就是那個。”阿笠博士問道,“那請問我們可以現在過去拿那張軟盤嗎”


    “沒問題,”廣田教授笑道,“隻是等一下有兩、三個客人要來,你們最好在那之後到。”


    阿笠博士問道:“那我們三小時之後去拜訪可以嗎?”


    “三小時?可以。”廣田教授說道。


    “那就那時候見了。”阿笠博士笑道。


    等阿笠博士掛上電話,柯南打了個電話回毛利偵探事務所。


    “這裏是毛利偵探事務所,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毛利熟練的問道。


    柯南汗下來了,“是我,叔叔。”然後讓聽筒遠離耳朵。


    “渾蛋!”毛利叫道,“現在幾點了,放學也不回家,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在阿笠博士家,我晚上要和阿笠博士出去,晚上就不回去了,等蘭姐姐放學回來,拜托叔叔你她說一聲。”柯南說道,然後不等毛利吼他,飛快的掛上電話,“真是的,不是有來電顯示嗎?”


    “哈,”灰原哀笑道,“小孩子的日子過得不錯嘛。”


    “拜你所賜。”柯南沒好氣的說道,“你以後也會體驗到的。”


    “好了,我們走吧。”阿笠博士說道,“靜岡縣,還真夠遠的,不知道三個小時能不能到那裏。”……


    路上,阿笠博士的車中。


    看了一眼趴在後座上,從後車窗向後看的灰原哀,副駕駛座上的柯南小聲對開車的阿笠博士說道:“博士,你可不能對那個女人大意了。”


    阿笠博士問道:“那個女人是指哀嗎?”


    “雖然她說自己是從組織裏逃出來的,可卻沒告訴我們有關的事情,剛才我問她也一句都不答。雖然先前那家夥剛才說的事情,聽起來不像是在說謊,畢竟組織沒必要派她這樣一個人來接近我。”柯南說道,“但是我對她不放心。”


    “呃,這個,你說的有一點遲了。”阿笠博士笑道,“至少在她成年之前,她都會一直住在我那裏。英理中午打電話來說,初步的手續已經辦好了,不出意外的話,哀以後就是我的家人了。”


    “什麽?”柯南吃了一驚,“你到底什麽時候碰上她的?”


    “新年的淩晨。”阿笠博士說道,“我睡得正熟的時候,被山崎的電話吵醒了。”


    “新年的淩晨?”柯南皺起了眉頭,“山崎跑富津市去幹什麽?”


    “這我怎麽知道。”阿笠博士說道,“後來我帶哀去美黛酒家,請美子幫了個忙。”接著說道,“本來想找機會告訴你的,但你們正好去夏威夷了。”


    “原來如此。”柯南說道。……


    晚上,廣田正巳家附近。


    在灰原哀的建議下,阿笠博士把車停在了兩條街外,然後帶著柯南和灰原哀步行去了廣田正巳家。


    “幹什麽要把車停那麽遠啊。”阿笠博士抱怨道。


    “姐姐教的,碰上與組織有關的事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灰原哀說道。


    “他們也會來嗎?”柯南問道。


    “不知道。”灰原哀說道,“但我寄東西給姐姐的記錄,組織應該有。”接著看柯南皺起了眉頭,問道,“怎麽了?”


    “也許,”柯南說道,接著改口說道,“沒什麽。”同時心想,也許就是這張軟盤……這件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晚上七點十分左右,廣田正巳家


    阿笠博士按過門鈴之後,一個發福的中年婦女出來應了門。


    “晚上好。”阿笠博士說道。


    “是阿笠先生吧,我是廣田登誌子,”廣田登誌子笑道,“我已經從我先生那裏聽說您的事了,請進,請進。”


    “打擾了。”阿笠博士說道,然後和柯南與灰原哀換了鞋子。


    廣田登誌子笑道:“我先生在書房,我帶你們過去。”


    “多謝了。”阿笠博士問道,“客人都回去了嗎?”


    “我也是才剛剛串門回來。”廣田登誌子笑道,“應該都走了吧。”


    “那就好。”阿笠博士說道。


    說話間,書房到了,廣田登誌子推門沒有推開,敲門也沒有人應,“奇怪,到底在裏麵幹些什麽,還把門給鎖上了。”


    “幫我一下,博士。”柯南看著門上的窗戶說道,然後在阿笠博士的幫助下爬了上去,發現也是關著的,接著透過窗戶往房間裏一看,立刻大吃一驚,房間裏麵一邊狼藉,一個中年人被壓在一個書櫃下麵,頭部附近還有一灘血跡。


    柯南從門框上跳下來,急切的向廣田登誌子問道:“這個房間的備用鑰匙呢?”接著聽廣田登誌子說沒有備用鑰匙,就招呼阿笠博士,讓他幫忙把門撞了開來。


    “老公!”看見書房的情景,廣田登誌子驚呼著跑進去,用顫抖的手探了一下廣田教授的鼻息,然後大哭起來。


    “博士,報警吧。”柯南開始查看現場,灰原哀則翻了翻電腦桌,然後打開電腦,站在椅子上,用指尖敲擊鍵盤,快速的查看起來。


    不久之後,灰原哀關上電腦跳了下來,對柯南說道:“所有的軟盤都不見了,電腦裏沒有旅行照片,也沒有我們找的東西。”


    “是他們做的嗎?”柯南說道。


    “不可能。”灰原哀說道,“如果這裏燒起來了,倒有可能是他們做的。”


    “為什麽?”柯南問道。


    “電腦硬盤的數據雖然刪除了,但還是可以恢複的。”灰原哀說道,“帶走硬盤太顯眼,一場意外的火災燒毀了硬盤就合理了。”


    “原來如此。”柯南說道。


    十幾分鍾之後,警岡縣的橫溝警部帶隊過來了,吩咐部下開工後,自己向廣田登誌子和阿笠博士了解情況。


    廣田登誌子說道:“我是下午四點左右去朋友家拜年的,晚上七點左右回來的,然後阿笠博士就過來了,然後我就帶他來書房,然後發現門打不開,然後那個孩子就爬到了門頭上,然後他就和阿笠博士就撞開了門。……”


    “原來如此。”橫溝警部問道,“你認識阿笠博士?”


    廣田登誌子說道:“今天第一次見,他下午打電話來過,所以我知道他的名字。”


    “那麽,今天一共有幾個訪客?”橫溝警部問道。


    “今天有很多人過來拜年,我先生是大學教授,以前的學生,現在的學生,還有朋友,”廣田登誌子說道,“中午還在這裏吃的飯,喝了不少酒。”


    “那麽,你走以後,都有誰來過?”橫溝警部問道。


    “聽我先生說,包括這位阿笠先生在內好像有三、四位客人要來。”廣田登誌子說道,“對了,我離開的時候碰上了細矢和宏先生,他是我先生以前學生,是做證券的,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有他的電話嗎?”橫溝警部問道。


    “有的。”廣田登誌子說道。


    “那你馬上打電話通知他過來。”橫溝警部說道,然後對阿笠博士問道,“那麽,你到這裏來是?”


    “我有一個朋友不小心把我的軟盤寄給了廣田教授,我不過是來靜岡縣玩,順便取回那張軟盤而已。”阿笠博士說道,“總之我與這個事件毫無關係,總不會有帶著兩個小孩來殺人的傻瓜吧。”


    “這倒是。”橫溝警部說道,然後看著柯南有些驚喜的問道,“你是毛利先生身邊的,這麽說毛利先生也來了?”


    “沒有,沒有。”阿笠博士說道,“這次是我一個人帶他們來的。”


    “這樣啊,”橫溝警部說道,“真是可惜了。”


    這時,一個鑒識人員報告,“警部,現在可以進去了。”


    “怎麽樣?是密室嗎?”橫溝警部問道。


    鑒識人員笑道:“正宗的密室。”


    “密室?”廣田登誌子問道,“那是什麽啊?”


    “密室殺人事件,又稱不可能犯罪。”柯南有些興奮的說道。


    “什麽!”廣田登誌子大吃一驚。


    進了房間,橫溝警部對鑒識人員說道:“說說情況吧。”


    鑒識人員說道:“這裏所有的門窗全部鎖得好好的,如果進來就是這樣的話,那這裏就是一個標準的密室。”


    “你們進來後有碰過什麽東西嗎?”橫溝警部對廣田登誌子和阿笠博士問道。


    “沒有,沒有。”廣田登誌子和阿笠博士一起說道。


    “凶器上沒有指紋,它是個裝飾品,沒有指紋可以說過年時擦過了。但門內側的把手上沒有指紋,門外側的把手上隻有一組指紋,不用驗都知道是廣田夫人的。”鑒識人員說道,“所以我認定是密室。”


    橫溝警部說道:“不錯,是有人殺了廣田教授,然後擦掉了指紋,不然再怎麽樣,門內側的把手上不會沒有指紋,門外側的把手上也不會隻有一組指紋。”


    “還有固定電話,反轉著扣在地上,上麵蓋著一本書,裏有四條電話錄音。一個叫白倉的人打來了兩個電話,一個叫盛岡的人打來了兩個電話,我覺得那個白倉的電話的很奇怪,你聽了就知道了。”鑒識人員說道,“還有,固定電話上麵同樣沒有指紋。”


    “也就是說,凶手不知道為什麽碰過固定電話。”橫溝警部問道,“那鑰匙呢?”


    “鑰匙在固定電話前麵的一本硬殼筆記本下麵,離門約有二米遠,推測鑰匙就從門縫裏送進來的,但鑰匙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又是怎麽會在筆記本下麵的,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鑒識人員笑道,“目前就是這些。”


    橫溝警官問道:“等等,死亡時間呢?”


    鑒識人員說道:“這裏空調打得很高,死者的死亡時間不好確定,要解剖後才有結果,參考的話,前推三個小時左右吧,也就是下午四點以後。”


    橫溝警官沒好氣的說道:“這說了等於沒說。”


    “所以剛才沒說嘛。”鑒識人員笑道。


    橫溝警官聽了遍電話錄音,然後問道:“廣田夫人,白倉先生和盛岡先生是……”


    “白倉應該是我先生現在的學生,叫做白倉陽。”廣田登誌子說道,“盛岡是盛岡道夫,他是一個獸醫,經常來和我先生下國際象棋。”


    “有他們的電話號碼嗎?請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橫溝警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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