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星期六,中午,伊豆海灘皇後酒店旁的小餐廳。


    毛利剛走,戶田貴和子、鬆崎春美、鬆崎雅彥、河津邦生、伊東洋五人就回來了。


    鬆崎雅彥問道:“咦,毛利偵探和妃律師呢?”


    “他們先回去了。”山崎說道,“我們也要走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等等,”戶田貴和子對山崎說道,“謝謝你的好意,剛剛很抱歉。”接著看著鬆崎雅彥笑道,“剛剛隻是對雅彥的一個測試,我一直都感覺不到他緊張我,所以想試他一下,剛才看到這個旱鴨子一臉緊張的衝到海裏來,我真是開心極了。”


    “又是測試。”蘭咬牙切齒的嘀咕道。


    “她怎麽了?”鬆崎春美問道。


    “沒什麽。”山崎笑道,“好了,再見,各位。”……


    不久之後,皇後酒店大廳的卡座裏。


    蘭對園子和美黛子問道:“你們說,爸爸是不是故意在搞破壞啊,他一邊說媽媽是不小心掉了戒指,一邊又說媽媽是在故意測試他。”


    “這個,我認為阿姨隻是不小心掉了結婚戒指,然後幹脆借機測試叔叔,誰叫叔叔在那裏的惡行都被阿姨看在了眼裏,但絕對不是故意在測試的。”園子說道,“而叔叔發現阿姨的結婚戒指沒帶在手上,不是立刻去找了嗎?這說明叔叔是在意阿姨的。”


    “這我同意,”美黛子說道,“但叔叔是不是故意的就不知道了。”接著問道,“哥哥?”


    “別問我,這種事情我也不清楚。”山崎苦笑道。


    “好吧,”蘭說道,然後對園子和美黛子說道,“那麽,我們再來商量下次的計劃。”


    “呃,你們聊,我去轉轉。”山崎說道。


    “我也去。”柯南說道。


    之後,山崎和柯南劃拳決定誰回房車上作功課一個小時,在筆記本電腦上輸入以前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事件記錄,結果柯南輸了。……


    下午一點多,皇後酒店外的沙灘。


    山崎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撐起遮陽傘鋪上毯子躺了下來,小睡了一下。


    不知道多久之後,山崎被腳步聲喚醒了,坐起來看了看,發現是剛剛認識的鬆崎春美,然後拿起旁邊的行動電話看了看,正好,睡了半個小時左右。


    看鬆崎春美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山崎出聲提醒道:“嗨,春美小姐。”說著


    “啊!”鬆崎春美吃了一驚,然後打量了一下山崎,看著山崎的衣服說道,“哦,你是剛剛和毛利偵探一起的。”說著有些緊張的四下看了看,同時左手無意識的按在腰間的包上。


    “叔叔不在這裏。”山崎說道,然後看鬆崎春美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問道,“能不能請問一下,你包裏……”


    “沒、沒什麽。”鬆崎春美連忙說道,“我包裏什麽都沒有。”


    “好吧,我知道了。”山崎笑道,“這地方你用吧。”


    “你知道?知道什麽?”鬆崎春美問道。


    “春美小姐你肯定是知道貴和子小姐想測試你哥哥了,你就想借機破壞他們的婚事吧?你本來想避開毛利偵探,想讓貴和子小姐明天再測試你哥哥,不過她沒有同意,但這樣你就沒有敢下手了,所以你準備的東西就沒有用了,你到這個偏僻無人的地方來是為了銷毀這個東西吧。”山崎問道,“我猜的對嗎?”


    鬆崎春美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我當時沒有帶在身上,不然的話……”


    “如果你的這種行為也是一種測試的話,這不正說明你哥哥與貴和子小姐通過你的測試了嗎?”山崎笑道,“你應該替他們高興才對。”


    “雅彥不是我親哥哥,”鬆崎春美看著大海回憶道,“高二的時候,我記得正好是國內經濟開始不景氣的時候,可能是忍受不了失業後的貧苦,媽媽經人介紹,嫁給了妻子因病去世的鬆崎先生,我跟再婚的媽媽一起住進了鬆崎家,然後我就見到了雅彥,我一直記得第一次和雅彥見麵的時候,他那能夠溫暖人心的笑容。你可能不知道,像我這樣普通的單親家庭的女孩子,在學校在生活中都是受冷落的對象,因為就連想去交朋友都沒有足夠的零花錢。”


    “呃,那個……”山崎發現了戶田貴和子過來了,想出聲提醒鬆崎春美。


    “請聽我說完,”鬆崎春美說道,“也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把這些話對人說出來了。”接著說道,“當我無依無靠的時候,雅彥他就這樣出現了,所以我就這樣愛上他了。但是雅彥的身邊永遠有個貴和子,我就將這種情緒藏在心裏。沒想到的是他們突然訂婚了,然後又要結婚,而最可笑的是貴和子居然告訴我她感覺不到雅彥對她的愛,想要用溺水來測試我那個旱鴨子哥哥,既然不信任雅彥哥哥,那還結什麽婚,這次測試完了,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這種事情向來是沒完沒了的,所以,在我看來貴和子她根本配不上雅彥哥哥。而且貴和子可能不知道,她每次跟我提起雅彥小時侯怎麽樣的時候,我就覺得好生氣,就好像她在諷刺我說‘你對雅彥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一樣,所以我準備了一條海蛇送給她。雖然我這種做法會讓雅彥難過,不過我會去安撫他的心,用我的愛去安撫他。”然後歎道,“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接著對山崎行禮道,“謝謝先生你聽我說這麽多不知所謂的話。”


    “不客氣。”山崎說道,然後把行動電話收好,開始收拾毯子。


    “也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是多麽的愚蠢,謝謝你,春美。”戶田貴和子出聲說道。


    聽到戶田貴和子的聲音,鬆崎春美立刻大吃一驚,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貴、貴和子!”說著轉頭看去。


    “對不起,春美,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無意間傷了你,我很抱歉。”戶田貴和子說道,“對於對雅彥的測試,我現在想來,確實是一件蠢事,謝謝你提醒我,為了防止我以後再做這種蠢事,春美,歡迎你來監督我。”


    “啊?”鬆崎春美吃了一驚。


    “我的意思是,歡迎你和我們一起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戶田貴和子笑道。


    “可是,這是為什麽?”鬆崎春美問道。


    “難道你想讓我們這一輩子都爭下去,讓雅彥不得安寧嗎?”戶田貴和子反問道。


    “貴、貴和子。”鬆崎春美有些臉紅,驚喜的喊道。


    “不過,我要先說一句,我會想辦法為你找到另一半,讓你自願搬出去的。”戶田貴和子笑道,“說實話,比雅彥好的人還有很多,我隻是因為和他青梅竹馬在一起慣了才嫁給他的。”


    “哦,是嗎?”鬆崎春美笑著問道,“那我把這話告訴他也沒關係了?”


    “啊,這不行。”戶田貴和子連忙說道,然後問道,“你不會說的,是吧?”


    “那就看心情了。”鬆崎春美笑道。


    “啊,鬆美,你怎麽能這樣啊?”戶田貴和子笑道,“好吧,我請你逛商店怎麽樣?我們走吧。”說著就拉著鬆崎春美走了。


    不過,一會兒之後,兩人又回來了,鬆崎春美解開腰包,把一條海蛇拿了出來。


    “就這樣放生,真的沒問題嗎?”戶田貴和子問道。


    “沒問題,這種海蛇一般不攻擊人的。”鬆崎春美說道,然後把海蛇放入了海中,然後又與戶田貴和子走了。


    之後,山崎把撣幹淨的毯子卷了起來,然後收好遮陽傘,拿著它們也離開了。……


    皇後酒店大廳。


    山崎把毯子和遮陽傘還掉之後繞過來看了一下,發現蘭、園子、美黛子已經不在了,問了一下侍者,得知她們往商店去了,於是就回車上去了。


    柯南向山崎問了一下蘭的所在,等幹完活兒就去找她了。


    下午三點多,房車上。


    蘭、園子、美黛子、柯南帶著帶著一些貝殼飾品回來了,然後蘭去把還不想走的毛利拉了上來,眾人踏上了歸途。


    途中,蘭、園子、美黛子三人去房車的臥室裏繼續製定“作戰計劃”,最後蘭決定了新的約會借口。


    “然後再找一家有意義的餐館,讓他們吃一頓以前的料理。”園子笑道,“這一定能讓他們重新找到以前的感覺。”


    “嗯,我感覺這個主意很不錯。”美黛子說道。


    “好,就這麽辦。”蘭說道。……


    晚上,毛利家。


    蘭沒有去美黛酒家幫忙,而是留在家裏翻相冊,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然後高興的打電話聯係上了妃英理,試探的問道:“媽媽,你和爸爸的約會?”


    “別和我提他。”妃英理顯然還沒有消氣。


    “可是爸爸畢竟幫你找到了戒指啊,而且你也說過要和他約會的。”蘭說道,“你總不能說話不算話吧,你可是律師啊,媽媽。”


    “好吧,好吧。”妃英理無奈的說道,“等我安排好時間……”


    “不,這次我來定,就在明天,隻是在米花町吃一頓晚飯而已,花不了多少時間的。”蘭說道,“米花西洋料理餐館。”


    “哦,是那家法式料理餐館嗎?”妃英理說道,“好吧。”


    “太好了,”蘭高興的說道,“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晚上六點,我們在那裏見。”


    “好,就這樣吧。”妃英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蘭掛上電話,然後打電話去餐館訂位子,訂菜色,還預約了當年的那位服務員。……


    第二天,4月26日,星期日,早上五點四十分不到,毛利家,蘭的臥室。


    蘭滿頭大汗的從睡夢中驚醒了,“原來是一個夢,真是太好了。”


    不過蘭還是有些後怕,於是去客廳打電話給妃英理。


    另一邊,美好心情,妃英理家,臥室。


    妃英理被電話吵醒了,拿起來一看,是毛利家的,無奈的接了電話,“拜托,蘭,這才什麽時候啊。”


    蘭說道:“人家剛才做了個夢,想要聽聽媽媽的聲音嘛。”


    “哦,做噩夢了?”妃英理問道。


    “嗯,”蘭說道,“我夢到媽媽被槍打中了。”


    “槍?”妃英理吃了一驚。


    “所以我很擔心嘛,當律師的也會有仇家的吧。”蘭說道,接著笑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想太多了啦,蘭,”妃英理笑道,“一定是你跟那家夥經曆的事件太多了,日有所思才會做那種夢的,怎麽樣,到我這裏來住吧。”


    “我才不要呢,還是你到我這裏來吧。”蘭笑道,然後說道,“對了,在夢裏的媽媽比現在還年輕哦。”


    “啊,這是什麽話,”妃英理佯裝生氣的笑道,“我現在也很年輕啊。”


    “是、是,我說錯了,”蘭笑道,“那還真是對不起了,請多多包涵。”


    “你知道就好。”妃英理笑道。


    “那晚上七點見了,”蘭說道,“爸爸和柯南也很期待呢。”


    “我知道了。”妃英理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接著坐了起來,出神了片刻,然後掀開了睡袍,看著左大腿上的那個傷痕,摸了摸,喃喃的說道,“看來那孩子,還記得啊。”……


    另一邊,毛利家,毛利的臥室。


    柯南被蘭收拾家務的聲音吵醒了,打了個哈欠,“真是的,就算晚上要吃飯,也不用起這麽早吧。”不過起來了,也就不想睡了,於是就去洗漱了。


    柯南吃過西式早餐,想到自己那份把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事件記錄輸入電腦的功課,就去阿笠博士家了。……


    傍晚前,毛利家。


    柯南回來後,發現毛利叔叔正在穿衣服,於是問道:“咦,叔叔還沒準備好嗎?”


    蘭生氣的說道:“他中午跑出去打麻將,剛剛才到家。”


    毛利說道:“真是的,為什麽非要和英理吃飯不可啊。”


    “我已經訂了餐,而且沒有準備晚餐。”蘭說道,“你要是想,就留下來餓肚子吧。”接著對偷笑的柯南說道,“柯南,你在幹什麽,還不趕快去去換衣服。”


    “是、是,我這就去。”柯南說道。……


    晚上六點多,米花町商業街米花西洋料理餐館。


    進門之後,蘭看著早已等在那裏的妃英理合十說道:“媽媽,對不起,我們晚了一點。”


    妃英理沒好氣的說道:“沒辦法,反正一定是因為有人跑去打麻將打到很晚吧。”


    “真不愧是夫婦。”柯南嘀咕道。


    “晚上好,柯南。”妃英理說道。


    “啊?啊,”柯南連忙說道,“晚上好,阿姨。”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摟著兩個女子進來了,“喲,這不是毛利偵探嗎?好久不見啊,不知道技術進步了沒有啊,那種一球打到攝像機鏡頭的水準,我真是望塵莫及啊。”


    “是辻先生啊。”毛利笑道,“你就不要開玩笑了啦。”接著問道,“聽說你過幾天會去美國參加比賽,怎麽?”


    “我在今年為了這個比賽一直在練習,所以才更要放鬆一下。”辻先生笑道,“對了,過兩天我會開直升機去逛逛,一起來吧。”


    “別、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毛利無奈的笑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辻先生笑道,然後又笑道,“好了,祝你晚餐愉快。”說著帶兩位女子往包間去了。


    看兩位女子問辻先生,毛利是不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怎麽好像怕做直升機,還有辻先生說毛利其實有恐高症,引得兩個女子大笑,妃英理皺眉對毛利問道:“你認識的都是什麽人啊?”


    “他叫辻弘樹,是高爾夫球職業選手,上次在町裏舉辦的高爾夫球會上認識的,後來在一起喝過幾次酒。”毛利說道,“隻是比較喜歡開玩笑而已。”


    “好了,我們趕快去吃東西吧。”蘭一手一個把毛利和妃英理拉走了。


    不久之後,一個靠窗的桌子。


    “這裏,”妃英理笑道,“蘭,你是故意的吧。”說著站到了椅子前。


    “爸爸。”蘭說道。


    毛利紳士的幫妃英理拉開椅子,讓她坐了下去。


    四人剛剛坐下,一個三十多歲,胸前佩戴著一串葡萄掛飾,頸子上還掛著品酒器的侍者推著餐車來上菜了。


    “你是,沢木先生。”妃英理笑道,“真想不到啊。”接著說道,“看樣子,你已經是正式的品酒師了。”


    “蘭姐姐,他是?”柯南對蘭問道。


    “沢木公平先生,當年為爸爸媽媽服務的侍者,現在是有名的品酒師,”蘭小聲說道,“沢木先生是知道這是為爸爸媽媽專門準備的當年的晚餐,這才被我請動的,這些菜色有些是他推薦的。”


    毛利接過沢木公平倒的酒,品了一下,“這瓶酒好像也不錯啊。”


    “蘭,這也是你選的?”妃英理問道。


    “當然,這是我特意選的,正好是那天存儲起來的酒。”蘭笑道。


    “真是有心了。”妃英理笑道,接著看著毛利說道,“不過該怎麽說呢,看到這瓶酒,表示我們真的已經老了啊。”


    “說的對啊。”毛利笑道。


    “看來氣氛不錯啊。”蘭笑著自語道。


    在愉快的氣氛中,四人開始了晚餐。


    吃得差不多了,妃英理擦了擦嘴,“這裏的菜的味道都和以前一樣沒變啊。”


    “不過酒更香醇了。”毛利舉杯笑道。


    妃英理笑著舉杯和毛利的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然後笑道:“喂,你還記得嗎,當年我們兩個人第一次到這裏的時候,你送了我一份禮物。”


    “我記得是吉柯芭巧克力。”毛利回憶道。


    妃英理笑道:“然後回家的時候,我們就坐在米花公園裏的長椅上把它吃掉了。”


    “是啊。”毛利笑道,接著不經意的發現窗戶外麵,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和一名男子從一輛車上下來了,吃驚的叫道,“十和子小姐,那個男人是……”


    柯南看了一下說道:“彼得·福特,是個電視節目主持人。”


    毛利扒在窗戶上看著窗外,“可惡,就算是接受采訪,也不用一起去吃飯吧。”


    妃英理問道:“那個十和子小姐是誰啊?”


    蘭說道:“爸爸說是一個酒家的老板。”


    “是啊,我還經常受她的照顧呢。”毛利頭也不會的說道。


    妃英理說道:“抱歉,我先走一步了。”說著站了起來。


    “啊?”蘭連忙說道,“這不是還早嗎,去家裏喝杯咖啡吧。”


    “抱歉,我明天還有工作要做。”妃英理說道,“謝謝你安排的晚餐。”說著拎上隨身的包包就離開了。


    “媽媽、媽媽。”蘭連忙喊道,接著看妃英理沒有應她,又去喊毛利,不過毛利也不理她。


    “真是的,怎麽會這樣的呢。”蘭生氣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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