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星期一,下午,土方幸三郎家所在大樓的一樓大廳。


    聽了土方幸三郎的話,柯南以毛利的聲音笑道:“看來土方先生你還沒有意識到,警部,請把六樓土方家大門沒關這點記下來,這就是重要證據。”


    “證據?”目暮警部問道,“這能證明什麽?”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證明永倉勇美女士的死亡時間在下午兩點以前,如果我推理得不錯的話,應該在一點五十四分左右。”


    目暮警部問道:“這你怎麽會知道?”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問道:“蘭,你還記得勇美女士走的時候是怎麽說的呢嗎?”


    “嗯,”蘭說道,“她說樓上有些事情。”


    目暮警部連忙問高木警官房間裏有什麽異常情況。


    “沒有什麽異常,”高木警官說道,“隻是臥室裏有半杯使用吸管的酒類飲料,還有一些零食,看起來之前有人在這裏看電視。嗯,吸管上有口紅,這個人應該是勇美女士。”


    “所以說勇美女士隻是不想留在那裏陪我這個被他丈夫請來當老師的偵探,勇美女士她隻是來看一下馬上會回去看她的電視,所以她連門都沒有關,”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就像是出門拿報紙一樣,我想這誰都不會關門的吧。”


    “說的不錯。”目暮警部說道。


    “但是土方先生、勇美女士、衝田先生會在下午兩點於衝田先生家開個會,而這個會議的時間,我想是不能確定的。”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問道,“請問,如果勇美女士回過家了,從家裏出門赴這個會議,又怎麽會不把門關起來呢?”


    目暮警部說道:“這麽說的話……”


    土方幸三郎強笑道:“這肯定是勇美忘記關上了。”


    “如果說是普通人,如果說是一個演藝界的新人,那還說的過去,但是對一個老牌的明星來說,忘記關門這種事情,你說,”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反問道,“名演員土方幸三郎先生,你自己相信嗎?”


    土方幸三郎說道:“偶、偶爾,也有的。”


    “那殺人對你來說是不是偶爾的行為?”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質問道,然後說道,“我想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土方先生和勇美女士把我們幾人請入客廳,帶門出去以後,勇美女士就去玄關想穿鞋子回家,就在這時被土方先生用塗有迷藥的手帕襲擊了。”


    “真是笑話,塗有迷藥的手帕這東西是想有就有的嗎?”土方幸三郎笑道,“你偵探劇看多了吧。”


    “說的不錯。”目暮警部說道。


    “這是土方先生一早準備好的。”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土方先生其實準備了另一套殺人計劃,隻是計劃沒有用上,但那些東西都用上了。”然後請目暮警部讓高木警官去隔壁的空屋看看,再去五樓的家裏看看。


    高木警官回報,“六樓這個空屋裏這裏有一條手指粗的長繩子。而五樓的家裏,很奇怪。”


    “奇怪什麽?”目暮警部問道。


    “五樓家裏的擺設不管方位、式樣,都完全和六樓一模一樣。”高木警官說道。


    “這隻是我習慣了這種擺設而已。”土方幸三郎說道。


    “這就是你本來準備好的,用來迷惑警方的手法。”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我想你本來是想把我們帶到六樓,然後在隔壁的空房間裏犯案,等到晚上再用繩子把勇美女士的遺體放到五樓衝田一先生的陽台上麵,然後帶著媒體衝到他的房間裏去發現遺體。警方檢查遺體死亡時間的時候,你就可以說當時和我們一直在五樓,這樣就有了不在場證明,而那時六樓肯定已經大變樣了,隻來過一次的我們肯定隻會認為我們是在五樓。你本來是想實行這個計劃的,進電梯時還在電梯顯示屏上貼了黑膠布,準備把我們帶到你口中的五樓,也就是六樓。”


    土方幸三郎說道:“胡說八道,那隻是什麽人大惡作劇罷了,哪有什麽殺人計劃。”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我想在我們之前坐電梯的人並沒有發現這個。”


    衝田一連忙說道:“不錯,我坐電梯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電梯的樓層顯示板異常。”


    目暮警部問道:“但為什麽又不用了?”


    “因為這套手法有致命的破綻,用繩子放勇美女士的遺體,會在遺體上留下痕跡,這是怎麽也消不掉的。”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而衝田先生出門去便利店正好給土方先生創造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利用準備好的物品,想出了這個計劃。”


    目暮警部問道:“準備好的物品是?”


    “迷藥,這就不多說了。幾股合成一股的釣線,這是為了讓傷口出一點點足夠辨認的血,又不至於出很多血,留下多餘的痕跡。衝田先生家的備用鑰匙,以及用這把鑰匙從衝田先生家裏找到的他的手帕和手套,這兩樣東西可能還在人前顯露過。”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


    衝田一說道:“這麽說,他是故意要讓手套染血,好嫁禍給我了。”


    “不錯。”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土方先生把勇美女士迷倒之後,趁隔壁衝田先生不在家,用備用鑰匙打開衝田先生家的門,把勇美女士帶到過去殺了她,這個時候……”


    目暮警部接口說道:“嗯,確實差不多是下午一點五十四分左右。”


    “接下來,土方先生理論上有五六分鍾時間布置現場並進行善後,但是我們當時就在隔壁等著他,隨時可能出現什麽意外狀況,所以土方先生的時間其實非常緊迫。”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他先在衝田先生家裏找來布,然後把勇美女士放到陽台的角落裏,用布蓋起來以後,把勇美女士的鞋子和凶器等物品打包扔下去……”


    “等等,”目暮警部問道,“他為什麽不把鑰匙也扔下去?”


    “一把鑰匙是扔不了多遠的,警方在河邊搜查的時候,有很大的幾率找到這把鑰匙,到時候雖然不清楚是不是與事件有關的鑰匙,但一定會試一下。”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而這把能夠打開衝田先生家房門的鑰匙隻要出現了,土方先生就沒有不在場證明了,就會成為嫌疑人。”


    目暮警部問道:“那為什麽不留在自己身上呢?”


    “因為他身上沒有帶鑰匙。”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他帶我們過來時,說沒有帶鑰匙開不了門,以此為借口去樓上找勇美小姐,他應該是在中途把串在自己鑰匙扣上的衝田先生家的備用鑰匙下了下來,然後順手放在了家裏,真的沒有帶出來。當時,土方先生的腦子裏一定在想接下來的計劃,會出現這種事情很正常。”


    這時,高木警官報告,土方幸三郎六樓家玄關的櫃子裏發現了一串鑰匙。


    “既然不能把鑰匙留在身上,也不能留在我們警方會仔細搜查的房間裏,又不能扔外麵,所以本著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目暮警部說道,“土方先生就把鑰匙掛在了勇美女士的鑰匙串上。”然後問道,“對了,他為什麽不上樓去呢?”


    “應該是來不及了,說到底,這次的行動是因為一個意外狀況而倉促間製定的計劃。”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土方先生以為勇美女士出來時已經把門關上了,而他沒有帶鑰匙,想要把勇美小姐的鑰匙扣上的房門鑰匙下下來拿回去開門,這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而那時候土方先生可能從衝田先生家的陽台上麵看見衝田先生回來了,他雖然做了準備,但由於時間緊不能確保周全,所以怕衝田先生回家後去陽台發現異常後搶先報警,所以連忙回來泡茶,要知道當時泡茶的事情他應該一點都還沒有做,沒有茶又怎麽來見我們呢?然後他把茶送來給我們,接著找借口把我們帶到自家的陽台上,讓我們成為發現勇美女士遺體的人。”


    土方幸三郎說道:“毛利偵探,這一切都是你的想象而已,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麽。”


    “不,土方先生,如果你回樓上了,那你一定會發現,你家房門沒有關上。”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而以時間算,衝田先生是下午一點五十九分之前回來的,土方先生應該是在五十八分左右回房間的,也就是說,土方先生隻有四分鍾左右的善後時間,以四分鍾時間去找蓋遺體的布,把衝田先生家的備用鑰匙放在勇美女士的鑰匙扣裏,把勇美女士的鞋子和手套等物品打包扔掉,最重要的是還要花時間在客廳各個位置確認勇美女士真的擺在陽台的死角,不會讓即將回家的衝田先生在客廳裏發現異常,我想這件花時間的工作應該沒有做完,所以才不能確保周全。我在這裏仍然不得不說,土方先生真的不愧是一位名演員,具有臨場不亂的本事。”


    “確實。”目暮警部說道,然後問道:“可是,毛利,遺體畢竟是在衝田先生家的,按你說的,凶器也是衝田先生的,而且鑰匙也不能肯定就是土方先生用過的,隻憑門沒關這一點……”


    “不錯,這樣就想指證我是凶手,”方幸三郎說道,“毛利偵探……”


    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因為土方先生不但具有殺害勇美女士的嫌疑,還具有殺害勇美女士的動機,非常強烈的動機。”


    胖記者一臉紅光的追問道:“毛利偵探,請趕快說,是什麽動機?”


    “土方先生在樓市上虧了很多,他還要為自己的新電影付出高額的花費,所以他為他的妻子勇美女士買了一份高額的保險,受益人當然是他自己,土方幸三郎先生。”柯南以毛利的聲音問道,“土方先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愣了一下,土方幸三郎搖頭笑道:“毛利偵探,非法入侵可是有罪的。”


    “是那個小鬼到處亂晃的時候,在你六樓臥室的床底下不小心看到後告訴我的。”柯南以毛利的聲音說道,同時心想,真是的,這麽多記者在這裏,連攝像機都架了好幾台,隻能這樣說自己了。


    “土方先生,請問這是真的嗎?”胖記者興奮的問道。


    這時,高木警官報告,“咳、咳,警部,我在六樓土方家臥室的床底下發現一份保單,裏麵夾了兩份帳單。咳、咳,好大的灰塵啊。”


    “灰塵?”目暮警部不明白。


    “在這裏我不得不說,娶個不做家務的明星當妻子,這日子過得是真的辛苦。”土方幸三郎感歎道。


    目暮警部問道:“土方先生?”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土方幸三郎說道,“說實話,我完全沒想到勇美出來的時候沒有關門,勇美雖然不怎麽做家務,不過防狗仔隊的手段平時都做的很到位,關門她都是鎖三道的,而且我放鑰匙時心不在焉,後來完全忘記把鑰匙放哪裏了,怕一時找不到,所以就賭賭運氣,把備用鑰匙留在了勇美的鑰匙扣上,不然從衝田家出來後,我怎麽也會上樓跑一趟,看來運氣不在我這邊。”


    目暮警部問道:“那麽,土方先生,你承認自己就是凶手了嗎?”


    “是,沒錯,”土方幸三郎對著攝像機鏡頭說道,“殺死我老婆勇美的人,就是我土方幸三郎。當初永倉勇美跟我結婚是一方麵是各自的人脈好讓事業更上一層樓,另一方麵是因為我在房地產上賺了很多,有資金幫她拍片子。現在她看我事業處在低穀,名下的不動產又年年虧損,怕我拖累她,就想出了借衝田這個小白臉跟我離婚的花招,而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同意,正好我需要大量的錢,就拿了勇美的印章,為勇美買了份保險。”


    在謀殺了大量的膠片之後,土方幸三郎和做為證人的衝田一被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帶走了。


    記者們以相機送走了警車之後,又回來找毛利,不過怕毛利也穿幫,山崎剛才趁記者們出去送警車的時候,把毛利扶走了,幸好這裏有兩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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