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6日,星期二,晚上七點多,美黛酒家。


    山崎、美黛子、蘭和柯南閑下來不久,毛利進來了,要了一份一打啤酒的套餐。現在的套餐是這樣的,啤酒一打十二罐,八大串煮物、一廚勺雜燴、三湯勺油炸花生或醃黃瓜片之類的下酒小菜、一飯勺肉醬。這是本月剛實行的,與原來的價格一樣,但減少了大串煮物,不過勺子都大了一圈,一切都是消費稅害的。然後,毛利在老位置,櫃台對麵的麵向著牆的長桌邊坐了下來。


    蘭、美黛子、山崎拿著毛利的啤酒和食物坐到了毛利旁邊,柯南則坐到了山崎的旁邊,離毛利最遠的位子。


    聽毛利說了在交通部遇到的事情,蘭疑惑的問道:“爸爸,那按理說你早該回來了,怎麽到現在的?”


    毛利說道:“我又去了一趟搜查一課,和目暮警部打聽了一下這個事件。”


    蘭問道:“那目暮警部怎麽說?”


    “目暮警部說便利店老板的表現很奇怪,殺人滅跡、綁架小弘、打算殺小弘和柯南他們的事情都承認了,但用刀割繩子、還有這起車禍,他怎麽也不肯承認,不過用刀割繩子這件事證據確鑿,他最後還是認罪了。”毛利說道,“不過這起車禍始終沒有找到證據,所以算不到便利店老板身上。”


    “原來是這樣。”蘭說道。


    “這確實很奇怪。”美黛子說道。


    “搞不好是經濟原因。”山崎說道。


    “經濟原因?”毛利說道,“這不可能,警方查過了,他殺高利貸的時候應該把借據也銷毀了,他曾經到底欠多少錢已經沒人知道了,不過現在他名下還有近七十萬日元,絕對夠賠付水泥管子砸壞的東西和這起車禍的錢了。”


    “不,可能是因為他的孩子,”蘭有些傷感的說道,“他可能想多留下些撫養費,雖然他已經和他太太離婚了。”


    “呃……”毛利沒話說了。


    這時,桌上的小電視裏播出一則新聞,禽類流感出現,希望大家注意。


    “美子,這什麽禽類流感,沒問題吧。”毛利轉頭對櫃台後的宮本美子叫道。


    “笨蛋,叫什麽啊,吃你的東西吧。”宮本美子沒好氣的說道。


    “就是。”美黛子附和道,然後說道,“我去看電視了。”然後就走了,山崎、柯南、蘭跟著一起走了。


    “什麽?”毛利反應了過來,幹笑道,“抱歉、抱歉。”同時鬆了一口氣,真是的,我可不想讓那個家夥回來管我,想到這裏,美滋滋的灌了一通啤酒。……


    後來,這位便利店老板被判了十四年。因殺害那名放高利貸的並毀壞其遺體獲刑六年,這是考慮到他的情況,令人同情的輕判。因綁架小弘並殺害他和偵探團四人未遂獲刑八年,這是考慮到對象都是小孩子,情節惡劣的重判。……


    5月7日,星期三,上午,帝丹小學。


    偵探團四人碰頭之後,各自大吐苦水,元太指著自己的耳朵,說道:“我是被拎著耳朵回家的,然後還被打了一頓屁股。”


    光彥說道:“我寫了三遍檢查才讓爸爸滿意。”


    步美說道:“我做了再三保證才讓媽媽不再傷心。”


    元太羨慕的說道:“柯南最好了,毛利偵探都沒有罰他。”


    光彥和步美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


    “還、還好啦。”柯南笑得很勉強,同時在心裏抱怨毛利不講信用。仔細看就能發現,柯南現在是支著身子前傾著坐的,因為稍稍往後傾坐實了就得齜牙咧嘴“嘶”的吸氣。因為毛利昨天夜裏趁蘭去洗澡的時候,襲擊了柯南,把柯南的屁股打腫了。……


    下午,柯南放學後,阿笠博士家。


    柯南趴在床上問道:“阿笠博士,你說因為那個生日賀卡,警方今天找你過去,那有沒有聽到什麽新消息?”


    阿笠博士說道:“聽替我作記錄的高木警官說,根據警方在各個快遞公司布下的監控設備所錄的錄像……”


    柯南問道:“等等,你是說快遞公司有攝像機?”


    阿笠博士說道:“聽說在出現連續爆炸物快遞不久,警方就要求各個主要的快遞公司安放了攝像機。隻是一直沒有發現相似的人。”


    柯南說道:“這樣啊,繼續。”


    “現在根據估算的犯人的身高和體重,警方從錄像帶中鎖定了一個身材不胖不瘦,沒有體型特征的人。”阿笠博士說道,“警方還鎖定了一輛車,但這車,疑似是在那個失火的工廠中,那輛被燒毀的車子。”


    柯南問道:“就算是燒毀了,也能有些蛛絲馬跡吧?”


    “警方發現了火場中有用過助燃劑之類的東西,讓火焰的溫度變得很高,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從火場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阿笠博士說道。


    “助燃劑?應該是他自己做的吧?”柯南歎道,“還真是個厲害的家夥。”


    “是的,警方已經確認犯人在材料學、電子學、無線電學方麵有一定的學識。”阿笠博士說道。


    柯南問道:“那麽,建築學呢?”


    “這倒是沒聽高木警官說起過。”阿笠博士說道,接著問道,“你還是懷疑森穀教授?”


    “你看,那天你回來以後就沒有再收到犯人的電話。”柯南說道,“為什麽呢?因為森穀教授不在東京都。”


    阿笠博士說道:“這個,不能這麽說吧?那個時候,犯人已經沒必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有必要的,問題就是那封通知警方米花大廈下麵有許多爆炸物的信。”柯南說道,“犯人不可能知道那個紅藍線爆炸物會不會被拆除,所以按情理來說,犯人會一直關注這個事件,然後在事後打電話通知警方米花大廈下麵有許多爆炸物。把信貼在那個地方,萬一警方沒有注意到那封信,雖說爆炸物是在地下,廣場上的人們來得及跑開,但說不定還是會導致人喪命,而從犯人的一慣作風來說,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


    “不對吧,”阿笠博士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爆炸物做那麽大,那麽陰險?”


    “因為在他的心裏麵,這個爆炸物一開始是由我工藤新一來拆的,帶著圖紙拆的。等五樓的通道打通了,我會帶著爆炸物離開米花大廈,而那時候,”柯南解釋道,“通道打通的時間,對設計了米花大廈的他來說,是可以估算出一個來的。”然後又說道,“因為爆炸物陰險,所以沒有時間交給別人來拆了,所以我會主動要求繼續拆除爆炸物,又因為爆炸物大,周圍就沒有適合的爆炸地點,所以隻能匆忙找一個人少的地方讓我繼續拆除爆炸物,並通知當地人們離開。因為爆炸物大,所以在沒有辦法估算出具體的爆炸威力的情況下,我隻能繼續拆下去,好爭取時間讓其他人撤到盡量遠的地方。然後就會進入紅線和藍線的選擇時間。”


    “原來如此。”阿笠博士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是出了兩個意外,”柯南說道,“他那邊出了意外,他沒想到五樓的通道打通的速度比他計算的快了一點,同樣的,我這邊也出了意外,因為拿著圖紙的我被困在樓裏,圖紙送不出來,爆炸物根本沒辦法運出來。”


    “確實是這樣。”阿笠博士說道。


    “因此那封貼在包裝紙底座的信,看起來是顯示了犯人高明的布局,其實正是顯示出了犯人的迫不得已,犯人在那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聯係警方,聯係我,隻能寄希望於這封有可能不被發現的信。”柯南說道,“所以犯人很可能就是森穀教授,因為他當時在飛機上,使用飛機上的電話很容易被人查出來,所以沒有辦法打電話。”


    阿笠博士說道:“那他也可以指定寄信的時間啊,就跟那張生日賀卡一樣。”


    “阿笠博士,你忘記這封信要到達的時間了嗎?”柯南笑道,“晚上九、十點有可能不通知一聲就造訪,因為基本上都沒入睡,但半夜十二點多,我想沒有哪家快遞公司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造訪某戶人家吧。如果有這樣一封信,快遞公司一定會提前幾個小時和收件人打招呼的,而你就是這個收件人,你一定會告訴工藤新一,工藤新一肯定會告訴警方,警方一早拿到這封信,說不定就有時間能把爆炸物移走,這樣一來,米花大廈不就保住了?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阿笠博士說道:“按你這麽說,森穀教授確實有嫌疑。”接著笑道,“行了,你可以把褲子穿起來了,藥已經幹了。”


    柯南抱怨道:“這都怪毛利叔叔。”接著問道,“什麽時候能好?”


    阿笠博士笑道:“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好了吧。”接著和柯南聊起了他和偵探團前天的營救小弘的事情,叮囑柯南注意安全。


    柯南問道:“對了,博士,我想要一個小手電筒,能幫我裝在手表上嗎?”


    “這當然可以啊。”阿笠博士笑道,接著說道,“我看也為元太他們做一個好了。”


    這時,電視中開始播財經方麵的新聞……與預測的大跌不同,今天日經低開高走,盤中大跌後再次大漲,最後以微跌收盤……而與預測相同的是,受環狀線被破壞的影響,今天鐵路運輸類股票大跌,東神鐵路公司收盤價過低,進入停牌清算資產階段。受米花大廈倒塌的影響,多支相關股票大跌,不動產類股票、建設類股票、百貨類股票受不利影響。……


    柯南笑道:“森穀教授可著實害人損失了不少錢啊,也不知道他的家產夠不夠賠的。”


    阿笠博士忍不住笑道:“不夠就打屁股。”


    “時間差不多了,我走了,再見。”柯南敗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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