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6日,星期三,淩晨四點半左右,多摩川上遊的山泥寺中,客房。


    聽到木念的驚叫聲,蘭和園子的臉色立刻變了,柯南和美黛子立刻往外跑去,毛利跟著也向外跑去。不過方向不一樣,柯南和毛利是向著房門,美黛子是向著門對麵的牆壁。


    山崎笑道:“是山。”說著跨步攔住了才邁出一步的美黛子,“而且這外牆有十厘米厚,會痛的。”


    “啊?”美黛子愣住了。


    “噗。”園子和蘭立刻笑了起來。


    美黛子看了一下屋頂說道:“那哥哥,你托我一下,我從房上翻過去。”


    “算了吧,再弄壞什麽東西,我們就沒有現金賠了。”山崎笑道,“而且喊聲已經有一會兒了,是霧天狗的話,等你去早跑了。”


    “真是的。”美黛子抱怨道。


    “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山崎笑道。


    山崎四人來到前院,發現寬念、屯念、木念和秀念正站在禁閉室門口。


    這時,毛利和柯南從禁閉室裏出來,毛利說道:“來的正好,去報警,這裏有人死了,是天永住持。”


    “好的。”山崎進禁閉室看了一眼,天永住持被吊在離地高有十米左右的橫梁上,然後就去天永住持臥室打電話了。


    毛利問道:“木念師傅,你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是、是的。”木念說道。


    “木念師傅你真厲害,住持被吊在那麽高的地方,如果是我的話,根本發現不了。”柯南說道。


    “當然會發現了,”木念害怕的叫道,“在兩年前這個房間裏,也發生了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


    “這麽說,兩年前這裏就發生過一起殺人事件?”毛利說道,“原來你們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兩年前的事件了吧。”


    “是,”寬念說道,“兩年前,一個下了大半夜大雨的日子,我的師弟忠念失蹤了。”


    “我們在寺裏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屯念說道。


    “幾天後,我在修理禁閉室牆上的大洞的時候,”木念指著禁閉室牆角的大洞說道,“就和這個差不多。”接著又說道,“我不經意往上麵一看,嚇了一跳,失蹤了幾天的忠念就和師父現在一樣,吊在橫梁上。”


    毛利問道:“警方怎麽說?”


    “因為橫梁上沒有任何額外的痕跡,沒有腳印,沒有繩子摩擦的痕跡,到現在好像還沒有結案。”木念說道。


    “沒、沒有任何額外的痕跡?”毛利和柯南大吃了一驚,仰頭看著住持的遺體。


    屯念說道:“住持說是霧天狗飛上去在橫梁上麵係了繩子,然後把忠念掛上去的。”


    木念說道:“那個洞就是霧天狗進出時候用的。而且寺裏的外牆很結實,想要開這麽一個高一米二,寬一米五的大洞,不是一個人能在幾個時間內做到的,何況是不用工具。”


    寬念說道:“也隻有這個才說的通。”


    “確實,提著一個人飛到十米高,確實是一個怪物。”毛利說道。


    這時,山崎過來說道:“叔叔,目暮警部說他盡快趕過來,不過現在雨雖然小了,但是路不好走,我估計差不多要一個小時時間。”


    “這樣啊,”毛利又仰頭看了看遺體,想了想說道,“那就等一等吧。”


    “哥哥,這個洞高約一米二,貼地爬進來的話,就是身體高約一米二,寬約一米五,就是肩膀寬約一米五。如果腿的高度是身體高度的一倍半,前後肢間的長度是肩膀寬的三倍,頭頸長度是肩膀寬的一半,尾巴長度和身體一樣,那麽這樣一來,背高三米,體長四米五,連頭帶尾長近十米,這個霧天狗就是一個大家夥了。”美黛子笑道,“這遺體沒有被啃食過的樣子,就是說隻吃靈魂,不過這事兩年來才發生一次,也就是兩年才進食一次,這樣就很好養了。哥哥,我們喊人來圍捕它吧。”


    “這等確認了真是霧天狗所為在說吧。”山崎笑道,接著問道,“叔叔,情況怎麽樣?”


    聽毛利說了下情況後,山崎摸了摸牆壁,問道:“木念師傅,如果牆壁中間的木板壞了,是怎麽修的?木製建築最容易遭蟲,何況你們又是在水邊。”


    木念說道:“是用一個伸縮梯。”


    “伸縮梯?”毛利說道,“帶我去看看。”


    隔壁儲藏室,毛利等人看到了梯子。毛利說道:“想一個人上去可以,但是帶一個人就不行了。”接著問道,“木念師傅,這不是你從現場拿過來的吧?”


    “不是,不是。”木念連忙說道。


    “哎,這個儲藏室裏麵漏水了嗎?這橡皮艇好像是濕的?”柯南問道。


    秀念笑道:“隻是水氣大了,這裏的東西常這樣。”


    “毛利叔叔,現在隻能等警察來了說了,我在這裏看著,你們先去洗一下,換個衣服。”山崎說道,“寬念師傅,你們請暫時忍耐一下。”


    屯念吃驚的說道:“我們?你是說……”


    “昨天晚上寺裏隻有我們這些人,不出意外的話,凶手就在你們之中。”毛利說道。


    “什麽!”寬念四人大吃一驚,寬念連忙說道,“這不可能。”


    “是啊,繼承這個寺廟的另有其人。”屯念說道,“現在師父去世了,說不定我們就無家可歸了。”


    “是啊,是啊。”木念和秀念附和道。


    “動機問題,以後再說。”山崎說道,“你們有什麽需要的,趁現在快去解決,等一會兒請盡量不要離開這裏。”


    寬念說道:“我想去方便一下。”


    “我也是。”屯念說道,“而且我還要準備早飯。”


    “我也要去。”木念說道,“我還要出去采些蘑菇。”


    “我也是。”秀念說道。


    “雨差不多停了,早飯就由我們來解決。柯南,你陪他們走一趟。”山崎笑道,“蘭、美黛子、園子,衛星電話在客房的衣服裏,你們三個商量著訂一頓早飯吧。”


    十幾分鍾後柯南把寬念四人送了回來,然後去洗澡了。


    “我想問幾個與這個事件無關的問題。”山崎問道,“這個山泥寺有多大?”


    秀念說道:“隻有周邊一百米。”


    木念說道:“多是山石和河灘,連種地的地方都沒有。”


    屯念說道:“不過周圍的山林沒有人管,我們經常去采山貨,改善夥食之餘,還能換一些錢財。”


    “這是最穩定的收入了。”寬念說道,“這附近沒有景點,大路離此有約十分鍾的車程,一般很少有人來住宿。我們這裏廟小,最近的住家離這裏也超過了一公裏遠,在這裏存放靈位的人並不多。”


    “一百米。”山崎問道,“那麽旁邊的這個高約三十五米的瀑布是山泥寺的了?”


    “是的。”寬念說道。


    這時,蘭、美黛子和園子三人回來了,接著毛利回來了,山崎就去了浴室。近十分鍾後和柯南一起回來了,然後蘭、美黛子和園子三人去了浴室,半個小時回來,同時警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十五分鍾後,六點左右,目暮警部帶隊來到了現場。


    讓部下開工之後,目暮警部走到毛利麵前咬牙說道:“嗬、嗬,毛利,你還真是悠閑啊。”


    毛利笑道:“警部大人,這正是您的功勞啊。”


    目暮警部問道:“這次是怎麽回事,怎麽發現的?”


    毛利在目暮警部耳邊把事情小聲說了一遍。


    目暮警部忍不住小聲自語道:“半夜不去睡覺,抓霧天狗當寵物。”說著揉了揉額頭。


    這時,一名鑒識人員爬在橫梁上說道:“警部,果然和兩年前的一樣,橫梁上積了厚厚一層灰,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中間雖然掉了一些灰,但可以判定是繩子綁在上麵造成的,繩子和橫梁都沒有摩擦過的痕跡。”


    “梯子呢?”目暮警部問道。


    “側麵沒有搭過梯子的痕跡。”鑒識人員說道,“痕跡顯示和上回一樣,就是有人站在這十米高的半空中,在梁上拴好繩子,把自己或者別人的頭放進繩套。”


    寬念驚恐的叫道:“霧天狗!”


    “一定是霧天狗。”木念驚恐的附和道。


    “麻煩你站起來檢查一下天花板,”山崎說道,“還有周圍牆壁,看看有沒有打過鉚釘之類東西的痕跡。”


    片刻之後,鑒識人員說道:“沒有,一個洞都沒有。”


    “繩扣呢?是不是套環繩扣,可以從天窗那裏做一個大環虛套在橫梁上,然後讓它在中間收緊。”山崎說道,“這樣就可以從天窗那裏自己或者讓人跳下去。”


    鑒識人員說道:“不是的,隻是一個普通的繩結。”


    “就是這樣,連自殺都不可能。”目暮警部問道,“毛利,你有什麽看法?”


    “這個……”毛利的汗下來了。


    這時,外麵傳來了車鳴聲,美黛子對蘭和園子笑道:“早飯來了。”說著就跑了出去


    一臉害怕神色的蘭和園子說道:“一、一起。”說著就跟了上去。


    “喊他們多做些早飯。”山崎大聲說道。


    “知道了。”美黛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目暮警部,你們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吧?”山崎說道,“一起來吧。”


    “夠我們的嗎?”目暮警部說道,“來了十個人呢。”


    “原料肯定夠。”山崎笑道。


    目暮警部笑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接著大聲笑道,“先把遺體放下來,然後準備吃早飯。”


    遺體放下來以後,鑒識人員看了一下,突然說道:“警部,和上次的不一樣,這人的頸子上有兩條勒痕。”


    “什麽!”目暮警部大吃了一驚,接著連忙問道,“粗細呢?”


    鑒識人員說道:“一樣粗,可以肯定是這一條繩子。”


    毛利說道:“也就是說,他是被勒死後,再吊上去的。”


    目暮警部問道:“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片刻之後,鑒識人員說道:“初步判定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


    “我最後看見天永住持的時間大約九點五十分左右,是在浴室門口,”毛利說道,“看到他正在向浴室走來。”


    秀念說道:“是寬念師兄看毛利先生要洗好了,讓我通知天永師父來浴室的。”


    目暮警部看著寬念四人說道:“也就是說天永住持洗過澡之後,被某個人殺死了。”接著問道,“能不能說一下你們的不在場證明?”


    寬念說道:“天永師父是在十點二十分左右出來的,然後是木念和秀念,我和屯念是在十點四十分左右進去的,後來十一點左右,我們去通知山崎先生他們,然後我就回房間了。”


    山崎說道:“十一點到十一點四十分,這段時間,屯念師傅一直在幫我打掃衛生。”


    屯念說道:“我後來又去洗了個澡,大約是十一點五十五分回到房間的。”


    木念說道:“我從浴室出來後,在十點四十分左右就回房間了。”


    秀念說道:“我也是。”


    這時,拿著一根骨頭棒子的美黛子,過來通知早飯好了,於是暫停,先吃早飯。


    看著美黛子手上的東西,嗅了下空氣中的味道,山崎一邊走,一邊笑著問道:“這不會是狗腿吧?”


    “嗯。”美黛子咬下一塊肉,點頭道,然後嚼了幾下咽下去,笑道,“天狗也是狗,一生氣就來找我了。”


    “告訴你個壞消息,這兩個事件不是天狗做的。”山崎笑道,“是人為的。”


    “什麽?不會吧?”美黛子抱怨道,“真是的。”


    十名警察的早飯是蛋炒飯加牛肉味增湯,寬念四人的是米飯和漬物加上以蘿卜豆腐等蔬菜做的建長汁,目暮警部和毛利的是米飯、烤魚加豚汁,山崎、柯南、園子和蘭的是吐司、蔬菜、火腿片和煎蛋加牛奶,共分七寸蛋糕一個,美黛子的是烤黑狗兩隻和七寸蛋糕兩個加蔬菜汁。


    七點左右,山門前的早飯結束了。這時,一輛車子開了過來,下來一女一男,女的是天永住持的孫女,菊乃小姐,男的是她丈夫,琦玉縣一家大寺廟的繼承人。


    回到禁閉室,菊乃小姐一看見天永住持的遺體,就趴在上麵痛哭了起來。


    屯念說道:“兩年前趴在忠念遺體旁哭泣的好像也是她吧。”


    木念說道:“之前她還經常會到這個寺裏來玩,那個事件發生後就再也沒來過。”


    蘭問道:“是害怕嗎?”


    “不是,菊乃小姐和忠念的關係很好,”寬念說道,“所以忠念去世後就不想再來這了。”


    園子看著菊乃小姐和她丈夫問道:“那他們呢?”


    木念說道:“聽說他們兩個從小就訂下婚約了。”


    寬念說道:“是啊,兩年前突然聽說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屯念說道:“我們本來以為忠念會和菊乃小姐在一起,這樣我們以後就沒事了,不然像現在這樣,師父去世了,我們說不定就要無家可歸了。”


    “我知道了。”美黛子說道,“一定是天永住持為了防患於未然,指使霧天狗殺死了忠念師傅。後來霧天狗反噬,又殺死了天永住持,然後逃走了。”


    園子說道:“好像能說得通。”


    蘭害怕的說道:“這麽說,真的有霧天狗了。”


    毛利說道:“警部,我看還是先搜查一下住持和寬念師傅四個人的住處,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目暮警部說道:“說的也是,也許第一現場不是這裏。”然後吩咐部下去搜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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