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星期二。


    下午,放學以後,柯南甩脫偵探團三人,急急忙忙的跑回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昨天他等睡著了,早上聽蘭說毛利是快三點的時候才回來的。


    毛利不在事務所裏,蘭他們還沒有放學,柯南看著今天日賣早報上的,關於群馬縣赤火村發現燒焦的一具男性遺體的新聞,思考了起來。


    不久之後,毛利拿著兩個文件袋回來了,看的到的那個文件袋上印有照相的館名字。


    毛利坐在背向門的沙發上把一個文件袋放在旁邊,把另一個倒過來,一大把照片掉在了茶幾上,毛利一張張看了起來。


    發現不是那天毛利跟蹤的根岸正樹,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的柯南道:“毛利叔叔,這個人是誰啊,是嫌疑人嗎?”


    “這個家夥叫阿部豐。”毛利隨口就把阿部豐的事情說了出來。


    五億日元?那麽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了。柯南問道:“根岸先生是開車到那裏的?還是這個阿部先生送他過去的?”


    “現在警方正在調查沿路的那些收費站,但是因為那晚的工作人員不全在,還沒有完成,而對阿部先生家附近的調查,現在正是白天上班時間,也還沒有完成。”毛利說道,“目暮警部告訴我,白鳥警官送阿部先生回家以後,借口上洗手間在他家看了看,但沒發現什麽顯眼的異常情況,星期六的早報也被拿回家了。”


    看幾乎每張照片的背景中都有時鍾,柯南問道:“真是很奇怪啊,這個阿部先生怎麽每次都和時鍾一起拍照啊?”


    “這是為了證明他沒有時間犯案,因為國內旅行要往返是很容易的,”毛利說道,“白天他就這樣,你看時間,最大的間隔時間也不過四十分鍾,而晚上他都是和員工們住在一起的,說是為了和員工們打成一片。”


    山崎進來笑道:“一屋子地鋪,想必很有趣吧。”同時,蘭也進來笑道,“我回來了。”


    “山崎,你來了。”毛利扭頭說道,接著自語道,“耶?那我剛才是在和誰說話?”然後看著柯南問道,“難道是你?”


    “嘿嘿。”柯南幹笑兩聲,趴在沙發的靠背上,努力伸手拿起沙發上的文件袋問道,“毛利叔叔,那這個袋子裏又是什麽照片?”說著把文件袋拿了起來,可是他拿的是下端,袋子又沒有封口,裏麵的照片一下都掉了出來,灑到了沙發上和地上。


    看著提起拳頭的毛利,柯南笑不出來了。


    “啪!”毛利在柯南頭上種了一個蘑菇,然後把他拎起來扔到了蘭的懷裏,“把這小鬼看好。”


    看柯南捂著頭,蘭問道,“很痛嗎?”說著放下柯南在他頭上吹了吹,又一揮手笑道,“痛痛統統飛掉了。”


    柯南無語了,拜托,就算是按外表看,我也是七歲吧,用對三歲小孩的話……接著看山崎在笑他,臉紅了一下。


    撿好照片的山崎對柯南笑了笑,然後整理好照片放在了茶幾上,問道:“叔叔,這些就是你三天來跟蹤根岸先生時候拍的照片?”


    “是的,”毛利說道,“真沒想到,這居然會成為他的遺照。”


    山崎又問道:“那這些有關阿部先生的照片……”


    “我請求目暮警部特別借給我的,”毛利說道,“對了,警方由阿部先生公司的員工那裏查出,三個月多前,阿部先生突然把公司的錢挪到他自己的賬戶裏,還用公司的名義大筆舉債,最後讓本來不錯的公司,負上了三億多日元的債務。”


    蘭問道:“這是為什麽?公司不是他的?”


    “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他很缺錢是錯不了的。”毛利說道,“所以他有動機。”


    山崎說道:“這麽說,讓根岸先生和他成立了那個賭約,也是計劃好的了。”同時心想,然後他從報紙上知道了沢木葉子醫生從毛利叔叔手上逃脫了,就迫不及待的實行了這個可能早就策劃好的事件。


    “不僅如此,以常理來說,凶手會盡可能隱瞞事實,可是根岸先生卻被放在了火祭用的高台裏,還故意在旁邊留下能證實他身份的線索,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這些行為都太反常了。”毛利說道,“而另一邊,阿部豐又帶著員工去九州旅遊,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然後一拍茶幾無意間把本已摞好的,根岸先生的照片震散了開來,生氣的說道,“可惡,這個不在場證明,還是我用已死的根岸先生為他做的。”


    看著茶幾上散露出來的幾張照片,柯南愣了一下,上前拿起兩張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張照片裏揮高爾夫球杆的是右手,而這張照片裏吃麵的是左手。柯南在心裏吃驚的說道,這是替身。


    “對了,毛利叔叔,剛才我撿這些照片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山崎說道,“就是根岸先生的品位。”說著找出四張照片,說道,“這張是在高爾夫用品商店,這張是在酒屋,這張是在公園,這張是咖啡廳。對了,還有這張,”山崎從看完照片的柯南手中,拿了一張照片,“這是在吃路邊攤,還是邊走邊吃。”


    “這確實有問題,”毛利說道,“讓我想一下,他星期四在公司,晚上直接回家的,星期五上午去公司,下午去的高爾夫用品商店,買了幾根球杆,後來去了酒屋,傍晚回的家,星期六上午,我是在附近公園看到他的,這一整天他都是東搖西晃的,中飯是在咖啡廳吃的,傍晚在路邊吃了一碗麵,然後回家的。”


    按毛利說的話把照片分了一下,看星期五的照片裏,揮高爾夫球杆、簽單、拿酒杯等都是用右手,而星期六的照片裏,喝咖啡、吃麵等都是用左手,山崎笑道:“我還以為根岸先生是左右手都能用呢。”接著問道,“這樣一天隻用一邊的話,毛利叔叔你有沒有想過是替身呢?”說著把剛才的發現指了出來。


    “果然是一天隻用一邊,”毛利笑道,“很好,終於找到破綻了。”


    “還有,毛利叔叔,”山崎笑道,“買高爾夫球杆肯定是為了打高爾夫,而這個大多是和朋友預約好的,如果根岸先生沒有去,他的朋友會打電話給他的。”


    毛利說道:“你說的不錯,我要去趟警視廳。”然後把照片收起來,帶著兩袋照片離開了。


    “啊呀,不早了,”蘭看了看鍾說道,“我要去燒飯了。”


    等蘭走了,柯南問道:“你說能找到這個人嗎?”


    “關鍵是時間,而且能不能指證他也是個問題。”山崎說道,“還有,我不認為他會待在國內等警方慢慢查。”


    “不錯,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實這個事件與他有關,如果他要走警方也留不住他。”柯南說道,“不過保險金他還沒有拿走,應該還有時間。”


    看了看鍾,山崎笑道:“過五點了,你在這兒盯著吧,我回家吃飯了,有事叫我。”……


    美黛酒家。


    晚上六點多,毛利臉色很不好出現了,要了一打啤酒。


    上了啤酒,山崎問道:“出了什麽事,叔叔?”


    開了罐啤酒,毛利說道:“阿部豐那個家夥居然把保險金拿走了,而且今天晚上他就要坐飛機去美國。”說著就仰頭灌了下去。


    山崎和一起吃了一驚,山崎問道,“他現在就拿到了保險金,是已經確認死者就是根岸正樹先生了嗎?”


    “目暮警部說根岸正樹先生的醫療記錄要明天早上才能拿到,”毛利說道,“不過現在差不多能確定了,畢竟他活著的話,看到新聞也該出來了。”


    “警方沒有證據留下阿部先生嗎?”山崎又問道,“那些事情都沒有進展嗎?”


    “阿部豐家附近的人都說,淩晨的時候他們在家睡覺,沒有看見阿部豐出入,隻有人看見早上的時候阿部豐出去了,而按時間算,他是去機場了。”毛利說道,“還有,根據根岸正樹先生的家裏的電話錄音,高爾夫球的事情警方已經證實了,而且在根岸先生家裏找到了一組陌生人的指紋,現在可以確定有人進過根岸先生的家。”


    “隻是有人?”柯南問道。


    “因為沒辦法確定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也不能確定那人是化妝成根岸先生樣子的。”毛利說道,“警方正在全力找那個人,但是阿部豐現在就要走,隻憑目前的證據,警方沒有辦法留下他。”


    “那阿部先生什麽時候走?”柯南問道。


    “今天晚上十點,是商務考察,五天前,也就是星期五就安排好了。”毛利說道,“可惡的家夥,他一早就計劃好了,想在警方反應過來之前跑到國外去。”


    可惡,看來隻能賭一下了。柯南轉身對櫃台後麵的宮本美子說道:“美子阿姨,我突然想起來了,阿笠博士找我有事,我要請假。”說著不等宮本美子同意就跑去更衣室了。


    “媽媽?”山崎過去問道。


    “讓他去吧,看他能想出什麽辦法,詐出證據來。”宮本美子笑道,“你看著就可以了。”


    “看?我明白了。”山崎笑道。


    柯南跑到阿笠博士家,借用變聲器,用目暮警部的聲音給毛利打電話,說阿部先生的不在場證明被破解了,讓毛利趕去機場為警方作證。再用毛利的聲音給目暮警部打電話,說他破解了阿部豐的不在場證明,讓目暮警部趕去機場抓人。然後讓阿笠博士送他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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