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星期二,巽壯平律師家的門口。


    看巽律師連家門都沒有進就這樣走了,目暮警部問道:“毛利,對這個事件,你有什麽看法?”


    “目暮警部,既然有陌生人的指紋,應該就是強盜殺人事件了,”毛利說道,“強盜闖進去以後,被撞破了行藏,就襲擊了巽夫人,然後可能是意識到殺人是更大的罪名,就倉惶的逃跑了。”


    目暮警部問道:“你剛才不是還說巽律師是凶手嗎?”


    “剛才我以為山崎看到的是巽律師,”毛利說道,“而且巽律師有動機……哦,對了,目暮警部,這說不定是巽夫人的外遇對象所為,他們約好了在這裏見麵,接著發生了口角,然後那個人就用領帶……”


    “嗯,”想了一下,目暮警部說道,“說得很有道理。”接著問道,“那對這個人,你有什麽線索?”


    “隻有這些,這都是巽律師告訴我的,巽夫人常去的,有可能是幽會地點的地方。”毛利說著把記的資料交給了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說道:“那就先從這些地方開始查起,先把這個人找出來再說。”……


    晚上,美黛酒家。


    毛利和目暮警部去警視廳了,山崎、蘭和柯南就先回來了。


    等美黛子、青子、蘭上樓看快鬥的魔術表演了,柯南對山崎說道:“山崎,再說一遍,詳細一點。”


    “再說多少遍都沒有用,”山崎說道,“我確實沒有辦法確認開車去巽律師家的那人,就是巽律師本人。”


    “那現在我們隻能確認下午一點的時候,巽夫人還好好的,下午二點的時候,巽律師出了酒店,”柯南說道,“而酒店、巽律師家、修車場差不多在一條線上,按你說的車子進去片刻就出來了,這點時間差根本看不出什麽問題。”


    山崎說道:“是啊,如果能知道準確時間就好了。呃……”說到這裏,山崎突然明白了,活人和死人有什麽不同,自語道,“原來如此,不愧是做律師的,真是好想法。”


    “什麽,什麽?”柯南問道。


    山崎問道:“你說,在這件事情上,活的巽夫人和死的巽夫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什麽活的、死的,現在巽夫人就和死的差不多,呃……”柯南吃驚的問道,“你是說巽夫人的傷勢是巽律師故意造成的,巽律師以此來混淆時間?”


    “還能減輕懷疑,”山崎說道,“巽律師完全有機會,有時間殺死巽夫人。”


    “如果巽夫人死了,那隻要一解剖,就能確認具體的死亡時間。而現在這樣,隻要發現巽夫人活著,那第一時間想的就不是驗傷,而是送醫院,這樣想要驗傷就要等到搶救結束,而那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確認具體時間,隻能說個大概時間,”柯南笑道,“這就製造了一個盲點,真是個令人興奮的對手。”


    “興奮?你先想想怎麽揭穿他吧,”山崎說道,“有這個盲點在,巽律師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柯南笑道:“還不是因為你沒有看見他。”


    “隻要沒有辦法確認巽夫人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受傷的,即使看見了巽律師,也隻是多一個嫌疑人而已。下午一點這個時間,應該是巽律師特意讓我們知道的,因為酒店離巽律師家隻有約二十分鍾左右的路程,等他下午二點出酒店的時候,就算回過家,也要到二點二十分,一點二十分到二點二十分,一個小時之內,能發生很多事情。”山崎說道,“而驗傷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到時候能把巽夫人的受傷時間推斷到今天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就不錯了。相比之下,還是那個留下指紋的人更可疑一點,打官司的話,巽律師勝算很大。”


    “是啊,說不定領帶上還有指紋,那官司都不用打了。”柯南說道,“除非能夠證明巽夫人的受傷地點是在酒店。”


    “肯定是在那裏,時間就在下午一點半到一點五十分之間,”山崎說道,“可惜,證據就不用想了,沒有血跡,又是剛剛待過的房間,而且從一點五十分到二點,十分鍾時間,即使有打過鬥,沒有血跡的痕跡也很容易被清理,而且我不認為有過打鬥。”


    “是啊,”柯南說道,“從背後的話,一下子就能製伏。”


    這時,前麵傳來毛利的喊聲:“山崎,拿一打啤酒過來。”


    “毛利叔叔回來了。”山崎說道,說著就去拿上一打啤酒,和柯南走了過去。


    等毛利一氣灌下一罐啤酒,山崎問道:“怎麽樣了,叔叔?”


    “那條凶器領帶上的指紋出來了,”毛利說道,“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巽夫人的,另一個就是那個在門把手上留下指紋的人的。”


    “沒有巽律師的?”山崎問道。


    柯南問道:“領帶上的指紋是什麽樣的?”


    “沒有巽律師的指紋,”吃著東西,毛利說道,“領帶上的指紋有些變形走樣……”


    “變形走樣?”山崎接口說道,“那就是指紋是先留下來的,動手的時候戴著手套了。”


    “這不能確定。”毛利說道,“不過領帶的兩端有指紋,這就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凶手了。”


    “凶手?領帶應該是巽夫人買給她的外遇對象的,那指紋就是他留的吧?”山崎問道,“目暮警部認為他就是凶手?”


    “是的。”毛利說道,“因為巽律師家裏麵並沒有翻找過的痕跡,所以可以排除是強盜犯所為。”


    “叔叔,還有什麽消息,”柯南問道,“巽夫人怎麽樣了?”


    “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目暮警部問過淺井醫生了,”毛利說道,“巽夫人如果三天之內醒不過來,就不妙了。”


    山崎問道:“傷勢驗過了嗎?準確的受傷時間查出來了嗎?”


    柯南問道:“巽律師辦公室隔壁的那個房間查過了嗎?”


    “巽夫人的頸子上有一道被勒過的傷痕,判斷是被人從背後襲擊,一下子就被勒昏了。受傷的時間是在今天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毛利說道,“巽律師的辦公室和隔壁的房間都仔細查過了,沒有問題。”接著又說道,“巽夫人的外遇對象還沒有找到,就這些了。”


    “那叔叔你慢用。”山崎笑道。


    回到休息區,柯南說道:“凶手看來就是巽律師沒錯了,可惜沒有證據,而且領帶上竟然沒有巽律師的指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拿到那條領帶的。”


    “我倒是有個推測說不定可以證明是巽律師在酒店下的手,”山崎說道,“不過要了解這個外遇對象的事情才行。”


    “怎麽來的?”柯南問道,“因為頸子上隻有一道傷痕?”


    “是的。”山崎說道。


    柯南說道:“看來要等這個外遇對象被找到才行了。”……


    第二天,8月7日,星期三的早報上,大篇幅刊登了巽夫人的事情,並說目前調查的焦點放在巽夫人的交友關係上麵了。


    早上,九點多,毛利偵探事務所。


    “唉,”看了今天的早報,毛利歎道,“又一樁生意泡湯了。”


    “這也是沒辦法啊。”蘭說道。


    山崎問道:“叔叔,有目暮警部的電話了嗎?”


    “沒有。”毛利說道。


    這時,電話響了,毛利接了電話,是目暮警部的,巽夫人的那位外遇對象,看過早報以後來警視廳了,目暮警部讓毛利來一趟。


    警視廳的一間會議室。


    毛利、山崎、蘭和柯南看見了被白鳥警官和佐藤警官帶進來的,巽夫人的外遇對象,他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淨男子,他自我介紹道:“我叫做廣瀨,我是個設計師,和美的外遇對象就是我。”


    巽律師怒道:“原來就是你。”接著指著廣瀨先生問道,“你為什麽想要殺了和美?”


    毛利問道:“目暮警部,你讓我們到這裏來是?”


    目暮警部說道:“廣瀨先生想要和巽律師對質,可能有些問題要問你們。”


    “我沒有,和美的事絕對不是我做的,”廣瀨先生反問道,“一個馬上就要離開她先生,要跟我結婚的人,我幹什麽要殺她。”


    “結婚?”巽律師吃了一驚。


    廣瀨先生說道:“你少裝了,你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


    “我確實不知道。”巽律師說道,“我昨天還和毛利偵探說過,我隻是懷疑和美。”接著問道,“是不是這樣,毛利偵探?”


    “不錯。”毛利說道。


    “那麽,那條領帶你怎麽解釋?”廣瀨先生問道,“那條領帶明明就是她為你買的,可是那上麵居然沒有你的指紋,這不是你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禍我的最好的證據嗎?”


    白鳥警官問道:“廣瀨先生,你說領帶是巽律師的,那為什麽上麵都是你的指紋?”


    “和美挑選領帶的時候,我也在,”廣瀨先生說道,“我拿過這條領帶,所以上麵有我的指紋。”


    “我可不記得有讓她買過那樣的領帶。”巽律師說道,“那上麵都是你的指紋,應該是為你買的吧。”


    “可惡!”廣瀨先生叫道。


    佐藤警官問道:“廣瀨先生,請問昨天下午一點二十分到二點半之間,你在什麽地方?”


    “我、我去了巽律師家。”廣瀨先生艱難的說道。


    “這你還說什麽,不在場證明都沒有。”巽律師笑道,“我勸你還是趕快自首吧。”


    廣瀨先生說道:“我是被你陷害的。”說著拿了一張傳真出來,又說道,“和美說她下午二點鍾的時候,在家等我。可是我按了門鈴以後都沒有人來應門,然後我看院門沒有關,我就進去看了一下,試著拉了一下大門的門把手。”


    白鳥警官問道:“那麽,廣瀨先生,有人可以證明你沒有進去嗎?”


    “沒、沒有。”廣瀨先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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