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卻隻是冷冷地說:“隨便你!反正作為一個靈師其實除了和靈相關的各方麵以外是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的,你在看了這些書之後應該也明白吧?簡單的說,靈師隻是一個不過,如果你煉化了一個像我這種級別的靈,將大有裨益,部分局限運用在靈身上的能力也能運用到載體上。”


    鬼修對於我這種想法不置可否,不過它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我不思進取隻能淪落成一個普通人。雖然它的言下之意告訴了我不比去煉化它了,但是也要煉化一個和它同級別的靈體,否則還是一樣無法成長。當然做出決定的時間並不是現在,因為離那個時候還早。


    “你說煉化一個和你同一個級別的靈就行了,可是為什麽曆代靈師最後都是選擇把你煉化了,而不是去煉化一個和你同級別的靈體呢?”我對於鬼修之前所說的話開始感到無法理解了,比較傳承到現在的選擇都是將它煉化,難道這也是初代靈師給鬼修的設定嗎?


    鬼修對我說:“因為煉化我之前,他們的實力都遠還不如我,隻有煉化我這種級別的靈之後才能具備我這種實力。沒具備我這種實力就想著煉化和我一樣水平的靈,曆代靈師繼承者裏還沒有一個能做得到。所以最好還是把我煉化了來得直截了當點。”


    既然鬼修在每個傳承者的生命隻出現一次,那麽選擇殺雞取卵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是選擇並肩作戰的方式和鬼修共同成長都是一種選擇,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和鬼修一起活下去吧。曆代繼承者的選擇都是煉化鬼修,靈師能力提升的難度可見一斑。同時,我還意識到了,在我主動解除了鬼修和我的這層主仆關係後,它對我的態度並沒有發生什麽改變,這讓我更加堅信它對於我的這種關係源於初代的控製,一種操控者死了後還依然保留作用的控製。或許初代靈師這樣做的初衷隻是為了讓這個強大的靈更好的去執行它的使命,而不是讓曆代靈師把一切的事務都交給它去辦。若是單純送個強大的靈去給曆代繼承者當作仆人,這所謂的傳承便沒有實際的意義了。


    “鬼修你還是自己實體化吧,之前你附在我身上的感覺很不舒服。”對於這個強大的靈體附在我身上,我感覺很不適應,總覺得自己的身體隨時都會被它奪舍。


    鬼修看著我這個不成熟的靈師,對我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待在你身體裏我同樣感到不適,隻是為了更妥當的保護你。舒適的地方並不少,但是求道者注定的選擇不能是眼前的苟且。”


    鬼修所說正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在我喚醒鬼修之後,它就注定要為了這代靈師繼承者奉獻。而我現在不僅僅是張苟淡,還多了一個靈師的身份。既然這是我的選擇,那我就盡量做到最好。


    “誌在竭盡所能壯誌一酬。”我對眼前的鬼修伸出右手,對於它附身於我的做法表示認可。


    “願能傾其所有助君一程。”它握了握我的手,便再次進入我的身體。


    我拿起身旁的風月寶鑒,用正麵照了照自己的臉,鏡子裏的我還是一如既往,畫上的那幾條墨線勾勒出我心中的幾縷曲折。


    我把畫拿在左手,右手拿著乾坤袋,正當我猶豫不決要如何處理這幾把書的時候,鬼修在我身體裏說:“張苟淡,那七本書是高級的邪靈,在你不能控製這屋子的靈體之前,你不能帶走,你得趕緊利用它們再次將這屋子裏的靈體重新封印進書裏,否則時間久了就會生變,後果很嚴重。”


    鬼修的話讓我不由慎重起來。因為我的緣故它們才從書裏被放了出來,如果因為我的疏忽產生了什麽不良後果,鬼修也表示無能為力。我知道這裏麵有好幾個靈體修為是碾壓鬼修的,因為我看得出那幾個靈體無意中看鬼修的眼神僅有漠視。話雖如此,如果按照書上寫的方法封印這屋子的靈體,得用好長時間。


    我一邊回想書裏寫的內容,一邊問它:“鬼修能告訴我現在應該怎麽做比較有效率嗎?”


    “來不及和你解釋了!”鬼修說完這句話,我就失去了意識。


    但是很快我又恢複了身體的主導控製權,我睜開眼,看見滿屋子的靈體都消失不見了。可是我卻感覺到鬼修不在我身體裏。我對藏神畫中的父母問:“老爸老媽,鬼修呢?”


    媽媽說:“它剛剛封印完那些靈體,因為體能透支累倒了,所以我們就把它帶進畫裏照顧它。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辦法恢複好。”


    “你現在已經開啟了源初之眼,看見那些惹不起的就躲開,別去搞事情,等鬼修恢複好了你再好好考慮。”老爸的意思是讓我做好自己就行。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現在的鬼修無法給我提供任何幫助,甚至還把我的父母也給拖累了,也隻是作為初為靈師的我第一個考驗。獨立思考,和高執行力度地做事就是靈師初期需要培養的品質,第一本書如是寫道。


    既然考驗已經開始了,那麽這個閉關授業就意味著結束了。我把那七本書疊整齊,依次放在供桌上,帶上畫和乾坤袋,打開這密室的門。


    我看見了門外候著五個小鬼,看來它們殺我的決心很堅定。


    “等苟淡哥哥那麽久了,都累了吧?早讓你們回去了。”我笑著撫摸阿信和阿堅的頭發,一邊和它們聊聊天。


    接著我們按著原路返回,一路上,它們都和我相處得親密無間,偽裝得毫無破綻,要不是我在密室看見了客廳那景象,我肯定不會相信這幾個小鬼對墨成殤和她媽媽做了什麽事情。既然演技那麽到位,我就接著陪它們演下去吧,看看還有什麽留給我的“驚喜”。


    “苟淡哥哥,你臉上畫的是什麽啊?看起來好恐怖,之前那樣的臉比較好看。”阿音說話的時候不敢盯著我的臉看,隻是單純的怕我這張臉,還是怕和我眼神交流被我看出什麽端倪呢?


    “這張臉叫作惡魔小醜,嚇到你們了吧?”我注意到了在說話時,這張臉竟不由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難道這張委托文曲星君畫上去的臉也有自己的情感嗎......


    “對啊,苟淡哥哥你還是趕緊變回去吧,這樣看起來好可怕啊!”阿丁也跟著附和。


    “好好好,我很快我就讓這張臉消失的。”我察覺到了,這張臉竟又再次露出詭異的笑容,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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