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機開的已經很快,除了闖紅燈幾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甚至還抄了一條具備相當危險性的近道。當然了,這是在我同意支付三倍車費的前提下,然而此刻的我依舊覺得在車上的時間很長,很長。


    在焦急的等待中,這輛車子終於開到了醫院的大門。我順手丟給了司機一張不知麵額的鈔票就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往醫院裏麵跑,在奔跑的過程中,我隱約能聽到司機在後麵激動著不停地罵些什麽,甚至我還看見他還差點跟著我跑進醫院來了。


    一定是我有什麽東西落在車裏了,才不可能是因為我給的錢不夠呢!充分消除了我內心的負罪感後,電梯那裏我看都沒看就直接跑到了樓梯通道,隻為了能早一點陪著林曉。


    “林曉!”我喊著她的名字的同時推開了她病房的門,可是此刻的林曉並不在這裏。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叫做孫笑笑的病患?”我問了問病床旁邊坐著玩手機的人。


    那個男人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才不耐煩的摘下了耳機,轉過頭斜視著我,丟下一句:“你誰啊?不知道旁邊有病人嗎?說話那麽大聲,一點文明禮貌都沒有。”說完後,他就繼續戴上耳機玩他的遊戲了。


    我看了看那人的臉,是一副近期要遭遇血光之災的麵相,真是可喜可賀。於是我就徑直地離開了病房,去問黃醫師了。


    走到了黃醫師的辦公室,我敲了敲門,聽到“請進”的聲音後,我才走了進去。


    “黃醫師,我妹妹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向她著。


    “你妹妹的情況挺好啊,上午的手術很順利,她中午就出院了。我還納悶做完手術的時候你怎麽反而不見了。”黃醫師開心的對我說。


    我詫異的問黃醫師:“上午做完手術,中午就出院了?”


    黃醫師想了想,說:“是啊。一般來說,如果手術過程沒有留下什麽明顯的傷口,術後觀察一段時間後就盡早出院是最好的選擇。久躺也會生病,活動活動對身體也好。”


    “觀察一段時間?上午做完手術中午就讓病患出院者就是你們所謂的觀察一段時間?你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多危險嗎?你現在讓他出院你承擔得了後果嗎?”我憤怒衝上去一把抓住這個姓黃的衣領,把他給提了起來。話說出口的時候,我才發現有的不該說的東西也說出來了。為什麽我會在這個時候失去了理智,明明是自己睡過頭了沒來醫院,我卻在責怪這個一心救林曉的醫生。


    “臭小子,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嗎?”黃醫師真的生氣了。


    我趕緊把他放了下來,抱歉的說:“醫生,對不起,我......”


    一巴掌往我臉飛了過來,我被重重地打倒在地上,然而此刻我卻一點都感受不到疼痛。“小子,現在清醒了嗎?醫院是給人治病的地方,不是給你們撒野的地方。”黃醫師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現在我清醒多了。”我無力地躺在這冰冷的地板上,望著那盞懸掛的白熾燈。我並不想站起來,而是躺在這地上問他:“黃醫師能告訴我,是誰把她帶出醫院的嗎?”


    黃醫師看我已經冷靜了許多,才告訴我:“本來我也是勸她留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的,可是她自己執意要走的!我看她的病已經好了,而且住院對你們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索性就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什麽?是她自己要出去的?”我對林曉的做法感到了不可思議,於是我問醫生“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通知我呢?”


    “我打了好多次電話給你,你電話都是關機。還好意思說我沒給你打電話。”黃醫師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接著他又說“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你還是去找你妹妹吧。”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說完,我就準備走出黃醫師的辦公室。


    “等等,你小子先站住,能和我講講那個叫做林曉的女孩子的真實情況嗎?”黃醫師這句話似乎是藏在心裏了很久才憋出來的。


    原來這個黃醫師早就知道她不是身份證上的那個人,既然如此,或許他也察覺到了我的真實身份了。


    “知道了對你沒什麽好處,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我平靜地說著,同時邁開了步伐走出了辦公室。


    黃醫師頓了頓,對我說:“好吧,我也不多問了。張苟淡你記住了,那個叫林曉的姑娘,她真的很愛你......”但此時的我已經隻能聽到身後傳來很細微的聲音了,因為我已經和那個辦公室,和辦公室裏的黃醫師,漸行漸遠。


    “等著我,林曉,我會讓那個惡魔死在他親手鑄造的煉獄。”我自言自語道。


    就在我走到樓道盡頭的時候,我旁邊有一個人走路玩手機一個不注意頭撞到了牆壁。我用餘光一看,正好是那個在林曉病房和我搭話的人,而我卻連笑的表情都擠不出來。


    “司機,開到張氏擇日算命館”走到了醫院門口的我,對著一輛停靠在我身旁的出租車司機說。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家,付錢之後,我便開門走了進去。


    客廳裏麵,隻有墨成殤一個人在玩著手機,卻看不到墨成殤的媽媽。


    “成殤,你媽媽呢?我有點事情要交代她。”我對著這一個人霸占三個人位置的墨成殤說。


    “媽去打掃房間了。”墨成殤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對我說著。


    打掃房間?萬一動了我房間裏麵我生父留給我的東西,那可就......我有一些不祥的預感。


    “媽——媽”我在客廳大聲喊著她,沒有任何回應,我擔心的事情可能發生了。難道是用風月寶鑒的正麵照著自己,被......當然,這是最壞的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大,因為我把它們放在隱蔽的地方,但是心細的她發現並不難。


    想到這裏,我立馬動身去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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