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出身金陵王家長房嫡女,性格剛強,對認定的事,一向敢做敢拚,典型的女漢子,被賈母戲稱為破落戶,由此可見其彪悍程度。也正因為如此,其丈夫賈璉被其壓製得在小家庭裏,幾乎沒有話語權。


    賈璉是榮國府長房賈赦的兒子,榮國府的內務大權原本應在長房老爺賈赦手裏,但賈赦襲了榮國公的爵位******去了,賈璉作為長房唯一健在的兒子,順理成章接管了大權。賈璉花天酒地追雞攆狗是把好手,哪裏懂得理財經營的本領,大權最後又落在王熙鳳的手裏。


    這王熙鳳在賈府確實算得上是女強人,把內務打理得井井有條,這也就奠定了她穩固的地位。可惜,她不善經營之道,賈府空有偌大的產業,往往是入不敷出。


    當然,這裏麵也有客觀的原因。賈家是老牌的官宦世家,族係龐大,不說賈家本身人員複雜,另有龐大的世仆群體,靠著這個族係生存。各種利益交織,盤根錯節,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可以說清的。


    韓非打了賈環這件事,看起來並不大,但在韓賈兩家引起的震動還是很大的,特別是賈家人,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韓非不是軟柿子,想要與他友好交往,就得遵守規矩。


    這天晚上,柳如是端著一碗羹,進入韓非的書房,笑道:“老爺,您前兩天打了賈少爺,妾身還擔心會不會受到老祖宗等人的責罵,現在看來,您那一巴掌把賈家人打怕了,以前他們在店鋪裏的欠賬,這兩天都還上了!”


    韓非淡淡說道:“人善被人欺,咱們一味的退讓,隻會讓他們覺得咱們軟弱可欺!”


    “妾身本以為韓賈兩家畢竟是一家人,也就知會店鋪掌櫃的,若有賈家人來賒購物件,都不要拒絕,想不到好心被他們當做理所當然的事了!”


    “他們就是一群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混蛋,以後都按照規矩辦事,咱韓家不是賈家的庫房!”


    “嗯,妾身知道怎麽做了!老爺,賈家璉二奶奶派人送信過來,讓妾身去賈府談談兩家合夥經營的事,您看妾身去不去?”


    “不去,現在是賈家有求於咱們,不是咱們去求他們,幹嘛去賈府談?你告訴她,韓家願意和賈家合作,具體合作細節來韓府談!”


    韓非想了一下,又道:“那個王熙鳳,年紀輕輕的,能在賈家複雜環境中,掌握大權,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與她談判時要慎重。總之有個原則,合作事項必須由韓家掌控,否則免談。”


    “妾身知道了!老爺,這些天,妾身派人專門調查過賈家的產業,他們有些鋪麵經營得並不是很差,怎麽會入不敷出呢?”


    “如是,你把問題想得簡單了,賈家人際關係利益糾葛,極為複雜,就像一棵老樹,被無數藤蔓糾纏吸取養分,最後,老樹得到的就不多了。這也就是我為何強調合作事項的主動權掌握在咱家手中的原因,若是讓賈家掌控,很有可能又被那些複雜關係纏上了,必然也是失敗告終!”


    “妾身明白了,這也就是當初在金陵,老爺與薛家合作時,不願涉足薛家原有產業的緣故吧!”


    “不錯!”


    韓非伸手攬住柳如是的纖腰,拉進懷裏,笑道:“咱家的大掌櫃眼光獨到,我現在非常慶幸當初作了個明智的決定,把你娶進韓府來呀!”


    柳如是嬌笑一聲,媚眼白了韓非一下,哼道:“當初老爺根本看不上妾身,是妾身死皮賴臉的要進韓府的!”


    “所以呀,我對當初的舉動很懊悔,差點錯失了一個億!”


    柳如是一愣,疑惑地問道:“老爺,什麽一個億?”


    韓非伸手在柳如是豐臀上捏了一把,笑道:“咱家的柳美人身價就值億兩黃金嘛!”


    “老爺就知道取笑妾身!”柳如是貼在韓非胸膛上,忽然摸著自己的小腹,說道:“老爺,铖兒已經兩個年頭了,妾身這肚子怎麽一點動靜沒有,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韓非最近一直被那些女人問起此事,他理解她們想要孩子的心理,但有些事他有自己的堅持。


    “如是,你已經有了铖兒,橫波香君她們還一個孩子都沒有,你急什麽?”


    “我想給老爺多生幾個孩子嘛!”


    “這事不要急,你們的身體都好得很,等時候到了,我保證你們都會有很多孩子。你現在任務就是把铖兒管教好,他可是咱韓家的長子,將來要擔當大任的!”


    “嗯,老爺,金陵那邊事情已了,香君妹妹她們應該快來京城了,京城這邊香水工坊是不是該籌備起來了?”


    “你把場地準備好就行了,具體的,等香君進京後再弄吧,今年的主花期已經過了,也不急。”


    家裏麵的事務,韓非有意放手讓幾個女人去操作,培養她們處理事務的能力。隨後兩天,他聽說賈府的王熙鳳已經過府與柳如是商談過合作計劃,但對具體細節並未商談妥當。他對這事懶得過問,優哉遊哉當自己的翰林院侍講學士。


    韓非進入翰林院快兩月了,已經熟悉了翰林院內環境,在他刻意結交下,與同事關係相處得也很融洽。但有一事令他很是煩惱,他通過各種手段,始終未搜集到擊中梅翰林要害的證據,無法迫使他撤銷與薛家的婚約。


    薛寶琴每次來信,都充滿了相思意,但因為梅翰林之子婚約的存在,她就不便來京城相會。


    這天,韓非心思重重走出翰林院,一名家丁上前躬身說道:“非少爺,小的奉璉少爺之命,給您送信的!”


    賈璉的書信?韓非疑惑的拆開一看,原來是邀約他去什麽翠林小居一會,商談兩家合作事宜的。


    韓非估摸著,定是王熙鳳與柳如是談不攏,讓賈璉直接來找他了。不管怎麽說,韓非畢竟有賈家血統,與賈家合作也是分內之事,他略事沉吟,便乘車按照信中指示的路徑,趕到城西一片竹林前。


    號稱“翠林小居”,大概就在竹林裏麵了,韓非下車沿著林間小徑,走到裏麵,果然看見一個別致的小院子。


    “來的可是非少爺?”院門前一名老年家丁,見韓非點頭,又道:“家主在裏麵準備酒席,請非少爺自行進去!”


    韓非雖然對賈璉的傲慢有些不快,但還是走進了院子,一進院子沒有看到人,他沉吟片刻,便向後麵走過去。


    “非少爺,您可來了,妾身未曾遠迎,萬望恕罪!”


    韓非見迎麵過來的是王熙鳳,不由愕然問道:“鳳夫人,璉少爺在哪?”


    “非少爺,咱們進屋再說吧!”


    韓非進屋並未看到賈璉,不禁又問道:“璉少爺約我來此,怎麽不見人?”


    王熙鳳丹鳳眼一拋,嬌笑道:“非少爺,妾身就不能與你談談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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