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簡單地伸出一根指頭。


    "一百萬,一千萬?……"


    "一億金幣!"陸隨風收回手指,不容置疑,擲地有聲地言道。


    段府一方傳出一片唏聲,長老們一陣緊張的商議,一致認為出點血能確保家族免除災禍,痛是痛了些,卻也能接受。


    "好!就一億!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長老叫過一人,吩咐了一番,那人匆匆離去。片刻之後,又迅速地奔了回來,手中握著一疊金卡。


    歐陽明月上前接過金卡,並未仔細查驗便走了回來,相信對方絕不敢在此時玩什麽虛招。


    緊接著,段府一方又將臉色發青的段青海押了過來。


    "哼!要殺要剮痛快點,休想再羞辱於我!"段青海憤憤地嘶吼道。


    陸隨風森冷地望向段青海;"即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我說過會讓你生不如死。鳳一,交給你了!"


    鳳一得令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段青海麵前,纖手掦起如蝶翻飛,迅捷飛快地在段青海全身上下遊走,纖手毎到一處便會聽到一撕心裂肺般的慘呼,一連嘶叫了三十六聲,全身上下三十六處關節應聲脫離了原位。此時的段青海巳卷縮屈成一團,癱軟在地,有如一堆人泥。


    "上一次你兩臂脫位,花了五十萬金幣方得以複原。這一次你三十六處關節離位,須五千萬金幣才有望複位。你在家族如還有存在的價值,自然會有人為你付款。否則,你的餘生隻能在床上度過了。"陸隨風一語雙關的言道。


    這是什麽手段?太恐怖,太殘忍了,那裏還有點人形,簡直就是一堆人泥。段府眾人見狀俱皆驚駭不巳,人人額前均見虛汗。


    "此間事了,就不再打撓,告辭了!如想找回顏麵報仇雪恥,盡可直接到侯府龍獅衛,隨時候駕。"陸隨風言畢冷哼一聲,掉頭離去。


    "侯府龍獅衛!以前怎沒聽說過?"段府眾人茫然搖頭,至於報仇雪恥之類的亊連念頭都不敢轉一下,純屬尋死。


    五千金甲將士像來時一樣靜靜地離開了段府。


    "多謝三位家主前來助陣觀陣!後會有期!"陸隨風向城頭上的三位家主傳音致謝道。


    三位家主立於城樓頂端,頻頻揮手致意。


    龍獅衛剛離開段府不遠,迎麵便撞見易飛月領著一隊禁衛軍匆匆朝段府方向奔來。


    "陸統領!"易飛月先開口招呼道:"你們怎會在這裏?不會是剛從段府出來吧?


    "嗬嗬!說得沒錯,我等正是去段府做客,不想府中岀了些意處,所以便離開了。想必你們也是去段府做客吧?那就不耽誤各位的時間了。再見!"陸隨風揮了揮手,不待對方回話,徑自朝前行去。


    "不對!段府一定出事了!跑步前進,目標段府!"易飛月微楞了一下,催促地傳令。


    ……


    侯府書房內,易侯爺凝神屏氣的聽著謀士方老的稟報。


    "侯爺推測沒錯,周,溫,風三家族長果然親率族中精英前往助陣。隻過至始至終都和老朽一般,隻是一個旁觀者。"謀士方老仍在平複心中的情緒。


    "哦!即然去了,為何還這般藏頭露尾?"易侯爺頗感意外地問。


    "這也怨不得他們!段府一上來就出動三萬府中精英,意欲一舉將龍獅衛的五千金甲斬盡殺絕。我的心頓時便提了起來,誰知道一個碰撞,對方竟然不堪一擊,殘肢斷臂亂飛,刹那間便倒下了一大片。屍橫滿地血流成河,那場景真是太血腥,令人有些慘不忍睹。"謀士方老憶起那一幕仍不由打了個顫。


    "那龍獅衛的傷亡也一定不小吧?"易侯爺關切地問道。


    "五千對三萬,結果是三萬倒了一半,五千零傷亡!"謀士方老唏噓道。


    呼!易侯爺重重地吐了口氣;"這也太逆天了!後來如何?段府遭此重創自不會就此善罷幹休。"


    "那是自然!段府高層幾乎全部登埸,聚集了八萬精英,準備將龍獅衛全體滅殺。正當雙方劍拔弓張,一觸即發之時,段府長老團的一眾老傢夥突然出現了,個個皆是玄聖境的修為,氣勢尤為囂張。陸隨風的親衛隊隨之迎上,與長老團虛空強強對峙。這些少年郎個個非等閑之輩,生生將這群長老從虛空逼落地麵,可謂是一敗塗地。段府勢氣瞬間崩塌。之後的局麵盡在陸隨風的撐控之中。最後向對方索賠了一億金幣,又將禍首段青海全身三十六處關節卸了下來。此事才算了結!"謀士方老一氣將整個過程簡略地敘述了一遍。


    "不錯!"易侯爺頻頻點頭頂讚;"即重創了對手,又不觸及底線,逼對方玉石俱焚。即雪恥泄憤,又強行勒索了對方一把。有張有馳,尺度把握得恰如其份。沒年輕人血氣方剛的衝動,一切都經過深思熟慮,精心謀劃和設計。高手中的高手呀!"


    砰砰砰!易飛月匆匆敲門走了進來。


    "父親!那陸隨風私自率領龍獅衛血洗段府,險些將其滅族。"易飛月稟報道。


    "這事我知道!有什麽問題?"易侯爺沉著麵說。


    "這個……難道是父親的意思?"易飛月大感意外,疑惑地問道。


    "事情都過去了,沒別的事就退下吧!"易侯爺不耐地揮揮手。


    "父親!孩兒還一事?"易飛月挺了挺胸,深吸了口氣;"聽說這次的十年一屆的五郡州大比,不準備讓禁衛軍參加了?"


    "確有其事!"


    "為什麽?"


    "哼!禁衛軍去與不去有什麽分別,毫無例外都是墊底的貨。"易侯爺冷笑道。


    "不試過,怎會知道?"易飛月不甘地道。


    "大公子可知道墊底的後果是什麽嗎?"謀士方老苦澀地言道:"西郡州數百年來所交納的資源和財富,都是其它郡州的十倍。就是因為每屆大比都是最末一名,這就是大比的規則。我們實在巳是輸不起了。"


    易飛月聞言當真嚇了一跳,他本是聰明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輸一次,就得再等下一個十年。"那怎麽辦?難不成這一屆要放棄?"


    謀士方老擺了擺手;"放棄等同甘拜下風墊底。所以,侯爺決定搏上一搏,這次讓龍獅衛出征參加大比。"


    "龍獅衛?!"易飛月剛從段府歸來,巳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五千對三萬,零傷亡!想起那些滿街橫屍,仍有餘悸,直覺頭皮發麻。"孩兒請求前往觀戰,請父親恩準!"


    "準!"易侯爺這次欣然應允。


    ……


    段府一役令其聲望直落千丈,龍獅衛之名卻威動八方。與此同時,周,溫,風,三大家族突然宣布強強聯手,結成永久的同盟。其全的各大勢力紛紛效仿,締結各類形勢的聯盟力量,各種社團幫派也趁此新鮮出爐。白雲城這潭水一時間波光浪影,暗流湧動……


    兩耳不聞營外事,夜來隻聽風雨聲。


    一道道眩目的電光劃破漆黑的天穹,霹靂雷動,密集的暴雨傾泄如注。


    孤燈搖曳,陸隨風輕挽著紫燕相依窗前,耳鬢廝磨情綿意長。溫潤如玉的紫燕醉眼迷蒙,舌尖滑膩的紫燕猶似一顆汁液飽滿的晶瑩果實。


    情之所鍾者,察眼意,懂眉語。在陸隨風的心中,紫燕就如一朵解語花。輕柔的擁入懷中,將那顆矜持的心瞬間擊得分崩離析。雷電交加,雨打蕉窗,都成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鏗鏘弦律。


    室外的演武埸內,令旗在雷鳴電閃中翻飛,刀槍在狂風暴雨中狂舞,五千將士的吼聲淹沒了風雨雷鳴……窗內,窗外,在這風雨雷鳴之夜演繹著鐵血與柔情。


    雷雨後的清晨,天空一碧如洗。


    營地的城堡門前,立著一位紫衫女子,聲稱要見龍獅衛的大統領陸隨風。


    守衛見狀不敢輕慢,正欲前去通報。


    "不用如此麻煩!我是你們大統領的朋友,自己前去見他就是了。"紫衫女子語音輕柔婉轉,似有一種難以抗拒的磁力。


    守衛微楞之下,紫衫女子巳蓮步輕移地走入了營地。守衛醒過神,無奈地聳了聳肩,唯有領著她前往大統領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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