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不快也不慢,轉眼就快過年了。


    夕陽紅的人待在一起也快兩年,因為總決賽贏了冠軍,燕澤之前就說贏了請大家一起出去玩一趟。最近趁著還沒過年,想在新年前搞定。


    郝萌覺得這主意不錯,他本來想著和燕澤兩個人一起去,人多了也不好,結果被燕陽強烈否定,說連貓妮卡都要一起帶上。徐碧娥第二個讚同,吵得太歡了,郝萌無奈,隻得答應,心想大不了和燕澤中途跑路就是了。腿長在人自己身上,都是成年人了,他和燕澤想走,誰還攔得住不成?


    郝萌就湊到燕澤身邊,一邊翻旅遊雜誌,一邊問燕澤:“你想好了沒有,到底去哪兒?”


    燕澤正在給麻雀職業聯盟的人回消息,坐在電腦前,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可正經。他頭也沒抬,道:“方大海他們不是在商量?”


    “他們商量他們的,我們單獨再搞一個計劃,不跟他們一起。人多了有什麽意思,做啥都不方便。”郝萌道。


    “做什麽?”燕澤推了推眼鏡,盯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郝萌覺得燕澤這微笑也直勾勾的,看的人瘮得慌。不過他還是挺直腰板,大言不慚道:“當然是做正事!”


    他和燕澤兩個人加起來都快五十歲的人,居然還是兩個童子雞。說出去也太丟人了,方大海那天暗搓搓的來問他和燕澤發展到哪一步,郝萌想了又想,最後大驚失色的發現他和燕澤居然最親密也不過是親一下。方大海就婉轉的表示了鄙視,還對他倆的某些功能表達了懷疑。


    郝萌其實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和燕澤在一起也好久了。偶爾也有擦槍走火,但可能是兩個人都屬於自製力非人的類型,每次又運氣不好總被人打斷,都沒能走到最後一步。如今案子塵埃落定,總決賽冠軍也拿到了,人生沒有負擔,大家都可以活潑起來,有些一直被延遲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


    郝萌覺得新年一起出行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想想啊,在陌生的地方,沒有人認識,去賭場闖禍逃跑一起收拾爛攤子,感情升華一下,肉體結合一下,這輩子感情線也就圓滿了。


    “做正事……”燕澤想了想,點點頭:“應該做。”


    他的聲音溫和又平靜,卻像是隱藏著暗流一樣蠢蠢欲動,尾音還甩著尖兒,郝萌的心都被勾的癢癢了一下,莫名的覺得有些燥熱。平複了一下心情,郝萌才道:“那咱們也得找個好地方,你喜歡自然景觀還是人文景觀?”


    燕澤:“我喜歡在自然景觀裏的人文景觀。”


    郝萌:“……”怎麽覺得這話好像有些不對?他說:“你這說的太籠統了,就不能具體一點嗎?”


    “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結合當時情景。”燕澤回答的理所當然。


    郝萌看著燕澤,教育他:“你不用這麽嚴肅嘛,隨意一點,其實我沒那麽講究,大家開心就好,你這啥事都要追求完美的性格可以改一下,你又不是徐碧娥。”


    “追求完美不好嗎?”燕澤終於和職業聯盟那邊敲完,合上電腦,轉頭看向他,“要配套服務。”


    郝萌覺得和燕澤說話總是一句話含兩個意思,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他隻好道:“不管了,反正到時候和海哥他們走到中途咱們就開溜吧。去哪兒都無所謂,大不了擲骰子隨便找個地方,隱居兩個月再回來。”


    燕澤看著他,笑了,道:“你這個想法是很不錯,不過……”他顯得非常惋惜,“暫時還不行。”


    郝萌一下子坐直身子:“為啥?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王中王賽?”燕澤道:“剛剛職業聯盟那邊回來消息,希望我們代表國內賽隊參加王中王賽,就是下個月。打完比賽之前我們不能單獨出去了,不過比賽不在海橋市,也可以當做順帶出去玩。”


    “王中王賽?”郝萌想了起來,燕澤的確是跟他提過這個比賽,他後來也去查了一下。


    王中王賽在國內並不出名,其實是因為三年一屆的王中王賽,國內賽隊已經數十年都沒贏過。上一次輝煌已經是很久之前,對於老是贏不了的比賽,雀友們就自發的忘卻了,因為每屆的結果都一樣。


    過去的王中王賽都是紅鷹賽隊的人參賽,因為紅鷹賽隊確實也是當下職業圈裏最強賽隊。不過今年總管局變成了夕陽紅,就算總冠軍不是夕陽紅,紅鷹賽隊元氣大傷,甚至整個職業圈都多受波及,還真拿不出什麽絕妙人選。


    “但好像不是整個賽隊出戰吧?”郝萌說:“我記得是雙打組。”


    燕澤點頭:“是雙打,所以職業聯盟希望我和你配合。”


    “我們?”郝萌詫異:“我現在已經和你是一個級別的了?”小號都滿級了,也實在快的讓人意外。


    “你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願意!”郝萌腦袋點的雞啄米似的:“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細胞都在說我願意!”


    “你倆幹嘛?求婚呢?”燕陽正從外麵路過,聞言雙手扶著肩膀見了鬼似的看他們。


    “我們在說王中王賽。”郝萌趕緊澄清一下。


    “你們已經知道啦?”燕陽看了看燕澤,又點頭,“燕澤應該告訴你了。”他索性從門外走到門裏來,作勢要長談,“王中王賽可不簡單,紅鷹打了這麽多年都沒贏的了。突然換了你們這對,消息還沒傳出去,傳出去的話外頭要炸。”他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你們可不要有壓力啊!”


    “我和燕澤一起上,壓力是什麽?”郝萌問:“這玩意兒有嗎?”


    “我靠,做人不要太猖狂啊你!”燕陽道:“當年打王中王賽的人每個都是你這麽想的,雖然我是我哥的頭號粉絲,但是你這也太高調了。全國人民要是知道了你說這句話,最後要是輸了,估計你都能成為千古罪人。”


    “為啥?”郝萌說:“不是重在參與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嗎?”


    燕陽搖了搖頭:“一看你就沒有經驗。那是王中王賽啊,以前是亞洲這邊爭霸雀神的,後來改成了雙打。到最後,整個競賽模式改變。你想,麻雀是啥,是國粹,但每次都輸給歪果仁,全國人民能感覺不到打臉嗎?這是民族文化的流失!瑰寶沒有得到保護!”


    燕陽說的義憤填膺,痛心疾首,唾沫差點噴到郝萌臉上了。郝萌默默地遞過去一張紙巾給他擦嘴,燕陽擦了擦嘴,繼續道:“日本那倆選手,叫啥來著,我想想,對,叫竹葉青組合,每次都虐殺國內雙打組。本國精髓打的不如國外,國人麵子上能好看麽?偏偏越想翻身越打不過,越打不過越想翻身,後來一直被壓製的狠了,每次王中王賽體育頻道都很少報道,就是怕打臉。”


    郝萌:“這樣啊。”


    “外媒還以此為話題奚落國內的競技麻雀不如人,臉都要被踩爛了。你們說紅鷹賽隊每次在國內那麽強,拿到竹葉青麵前還不是被虐成渣渣,技不如人就被踩臉,嘖嘖嘖,”燕陽道:“真是悲哀呀。”


    “那不是因為燕澤以前也沒上麽。”郝萌摸著下巴:“燕澤上的話應該能贏吧。”


    “不一定。”燕澤出乎意料的回答:“那對組合不僅單人實力已經達到頂峰,配合的也□□無縫,我一個人找不到搭檔,贏不了他們。”


    郝萌有點意外,燕澤一般都是勝券在握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別人有這麽高的評價。不過轉念一想也是,紅鷹賽隊的明星選手,雖然人品不咋樣參與賭雀,技術應該在國內算一流,但卻能被竹葉青虐打,一個“虐”字,也就說明竹葉青水平遠遠高於國內一流高手。


    “你這麽說,這組合很強啊,有多強,為啥這麽強?”郝萌好奇。


    燕澤笑了笑,道:“據說他們懂得真正的‘雀道’,而國內雀手,早就不知道‘雀道’是什麽了。”


    雀道?把打麻將作為事業的人,常常會念叨這麽兩個字。但是就像是郝萌的師父毛一胡終其一生尋找雀道,都說不出雀道真正是什麽。


    那憑什麽竹葉青就敢肯定,他們懂得的是雀道,而雀道在國內,早就在很久以前就被遺忘了?


    郝萌道:“這也太武斷了,他們這麽說可能是因為沒有遇到我。”他又補充了一句:“和你。”


    燕陽“啪啪啪”的鼓掌,道:“認識你這麽久,總算是聽你說了句舒坦話。弟就欣賞你這句話,不用說了,管他是竹葉青還是菜花蛇,抓了打一頓再說!”


    “不就是踩臉嗎?外媒喜歡這麽幹,”郝萌道:“好巧,我也是耶。”


    燕澤:“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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