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圈最近很不太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指控耿雲在老雀聖謀殺案中有洗不清的嫌疑,並且也參與“碧海潮生”賭雀撈金。作為雀壇裏形象非常正麵的小鮮肉,耿雲的聲譽迎來了毀滅性的打擊。當然,聲譽的打擊並不是最重要的,他現在麵臨的還有刑事控告。


    不過……這案子重審在中途,卻突然殺出來一個人。


    海橋市挺有名氣的一個男人,夜店裏的常客,個人魅力非常出眾的鴨王,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在“碧海潮生”參與賭雀。而和耿雲有關聯的那個賬戶,實際上是麥笑的。


    此舉一出,舉眾嘩然。雖然事後被證明那些賬戶的戶頭的確是麥笑,但麥笑在這個時候衝出來,替耿雲洗清罪名的舉動,還是引起了各方猜測。有人說麥笑之前一直追求耿雲,這些本來都是道聽途說的八卦,現在看起來反而像是在證實什麽似的。


    耿雲還有麥笑在前麵替他擋了點災禍,閆昆英一行人就有些可憐了。“碧海潮生”直接封管,雖然在海橋市,這個地下賭場因為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一直暗中存在著,但這一次簍子捅的實在太大了。是整個競技麻將職業圈的醜聞,驚動了全國上下,如果不給出個結果,對整個競技體育行業信譽樹立都有影響。因此上頭也是下了死令徹查。“賭雀”一行果然牽扯出不少人,不僅有職業圈一些賽隊的負責人和選手,還有賽事組織委員會的人。


    這一番大清洗,整個職業圈裏幾乎都要重新洗牌。許多技術不錯的,個人能力十分優秀的雀手被證實早已通過“賭雀”斂財,操縱職業比賽的比賽結果。


    一時間,圈裏圈外都沸騰。體育頻道成天跟蹤報道此事,而職業圈裏那些認真打比賽的賽隊雀手也十分憤怒,紛紛發表抗議。有的同隊雀友因為賭雀消極比賽輸了比賽,回想起來的時候怒不可遏,向麻雀賽事委員會舉報。


    而整個醜聞的□□,丁垣的案子也備受關注。


    如果田慶福謀殺案令人其人,真的是耿雲,那丁垣就是被冤枉的。一時間,有人打聽到丁垣的墓地安置在什麽地方,許多雀友自發去看望。郝萌和燕澤在遠處看過一眼,好家夥,他生前一輩子也沒收到這麽多花。而那些人甚至還說要每年義務掃墓。


    人一旦死了,很多過去的恩怨顯得不那麽重要。人們似乎忘記了當初丁垣在職業圈打比賽的時候收到的那些惡評,反而懷念起他神出鬼沒的打法。加上因為夕陽紅賽隊潛移默化的一些原因,如今雀友對民間派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排斥,對於丁垣的打法理性的探討,還得出了他這個“雀神”的名號當之無愧的說法。


    畢竟從人人喊打的殺人犯變成一朵白蓮花被害人,大眾的態度也隨之改變。


    但郝萌反而不大習慣。


    他看著網絡上那些對丁垣的死報以遺憾指天罵地的文章,隻覺得有些尷尬。


    燕澤走過來,道:“過幾天就要開庭了,準備好了?”


    郝萌合上筆記本,把哀悼他的文章關了眼不見為淨,深吸一口氣道:“這個真沒有。”


    事情發展到現在,一切順其自然的要命,順利的要命,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他以為要花個十年八年才能找出真相,卻沒想到現在就可以水落石出。


    “沒關係。”燕澤在他身邊坐下來,“到時候我也在。”


    “麥笑不是在主動攬罪?”郝萌想到了什麽,“賬戶方麵確實是麥笑的賬戶,當初耿雲應該是為了防止賭雀被揭發,方便脫身讓麥笑背鍋才這麽做,現在麥笑就站出來了。”


    “無所謂。”燕澤道:“麥笑最多攬罪賭雀,耿雲被控告的可是殺人。”


    也許耿雲生性謹慎,“賭雀”一開始的時候就讓麥笑來開戶,隻是耿雲大概沒想到,丁垣的舊案會被翻出來。而他最致命的也就是這一點。


    郝萌唏噓:“麥笑還真是個情種,人不可貌相,他真願意為了耿雲做到這個地步。”


    “情種”燕澤對郝萌的話很感興趣,“如果換做我……”


    “打住!”郝萌截斷他的話:“咱倆都遵紀守法好公民,別扯這種有的沒多,多忌諱。唐叔在這兒得罵人了。”他說:“我現在就希望這案子能清清白白的結束。哎,你說耿雲真的是因為和田慶福吵架就殺人了?過失殺人吧?”


    李威說田慶福和耿雲似乎有過爭執,郝萌猜測爭執的原因無非就是田慶福發現了耿雲在碧海潮生賭雀。問題就是被發現了耿雲就殺了田慶福?按理說耿雲生性謹慎不會這麽衝動,而田慶福作為老師也會護短否則就會一聲不吭就去舉報他。


    這些看來隻有等見了耿雲才能弄清楚。


    “總決賽也要開始了。”郝萌道:“這網上現在根本就沒人關注總決賽,這叫什麽事兒啊。”


    一方麵雀壇的醜聞是個大新聞在前,另一方麵現在夕陽紅和紅鷹最有實力的全都停賽觀察,剩下的都是新人,這還比個屁,好好的總決賽跟新秀賽似的。從前的總決賽這時候早就開始各種買冠軍了,現在毛都沒提起一個。


    最生氣的莫過於徐碧娥了。因為郝萌和燕澤不上,夕陽紅剩下的人剛好湊夠總決賽比賽人數。郝萌和燕澤合計了一下,由徐碧娥出戰單人賽,應秀秀、應嬈、竇豆和唐霄龍參加團體賽。


    徐碧娥本來很高興,他就熱愛這種出風頭證明自己的機會。成天在訓練室苦練天女散花,非要給紅鷹賽隊的幾隻“吃人鷹”一個震撼視覺的出場。結果“吃人鷹”們被停賽處理,對手檔次降了一度,這也就算了,現在媒體和觀眾對總決賽關注度為零。徐碧娥心情不好,郭蓋給應嬈送來的花放在大廳,成天除了打麻將就扯花瓣生氣,被郭蓋發現了,氣的拿剪刀剪了一撮徐碧娥的馬尾,兩人在俱樂部大打出手,狠狠打了一架。


    這個比賽狀態,郝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怕他們因為自己的事分心。因為郝萌和燕澤也沒有天天呆在俱樂部,不能給他們特訓,對於最近是什麽情況,也沒有仔細的了解。


    “你擔心他們?”燕澤道:“放心,他們很會給自己找樂子。”


    “找樂子?”郝萌覺得燕澤這話說的奇怪,“什麽意思?”


    “你幾天沒去訓練室了。”燕澤意有所指:“去看看吧。”


    郝萌一想,這幾天他都在關注耿雲的事,確實都沒空去訓練室看一眼。就起身,走到二樓最裏麵的訓練室,最裏麵的訓練室是被燕陽改造過的,兩間室內打通連成一間,足夠寬敞。


    剛到門口還沒走進去,就聽見一陣歡樂的音樂。郝萌納悶他們是不是在裏麵開轟趴,一推開門,險些被閃瞎了眼。


    訓練室牆壁天花板全都被貼上了金燦燦的玻璃紙,不知道在搞什麽,乍一眼看上去,還挺像“碧海潮生”的土豪賭廳。一個胖腦袋探了過來,方大海手裏拿著個……唐叔的桃木劍?背上還穿著個大紅的披風,威風凜凜,一看見郝萌,就朝郝萌伸出手,拿桃木劍當話筒,忘情的唱到:“找點氣氛~找點空間~”一指郝萌背後的燕澤,“領著愛人~常回家看看~”


    郝萌:…….


    他說:“你們幹啥呢?”


    應秀秀的聲音傳來:“哥哥,我們在找氣氛!”她穿著件白色鑲金邊的小旗袍,頭發用紅繩紮了兩個包。郝萌不知所措,“你們在cosy三國麻將嗎?”


    “咳,”應嬈走了過來,她算是這裏麵穿的最正常的一個人了,表情十分無奈,“唐叔算卦說我們缺一點‘勢’。要用‘金’來壓場。最近不是訓練的挺沒激情,燕陽就弄出了這個。”


    郝萌看向唐霄龍,唐霄龍把他的茶色眼鏡取了,纏了個黑布條在桃花眼上,好像盲人老道。徐碧娥坐在他對麵,梳了個“發髻”,同樣的眼鏡纏花布條,一腳踏在椅子上,兩人正在氣氛熱烈的打“盲雀”。竇豆穿著個寶裏寶氣的唐裝在一邊計分。


    郝萌:“……會玩。”


    “嘿,覺得怎麽樣?”燕陽在後麵拿著個拂塵玩兒,應該是從唐霄龍的包包裏翻出來的。他說:“你倆天天忙正事,這堂子交給我了。我看他們最近興致不高,熱熱身,不錯吧?是不是很會炒氣氛?”


    郝萌一時間無言,他看著滿屋子鬧騰的人,閃瞎人眼的金紙,又看了看燕澤,才鄭重的對燕陽道:“我錯了,是我瞎操心,看他們現在這個狀態,我看總決賽拿冠軍是沒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營養液是啥。。可以幹啥。。。也不知道在哪裏看_(:3ゝ∠)_


    九月的第一個周末,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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