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和燕澤說話,睡得太晚,第二天郝萌起來的時候,燕澤已經不在他床上了。郝萌去洗手間刷了牙洗了把臉,下樓一看,燕陽正站在櫃台前麵裝模作樣的擦杯子,看見他醒了,目光複雜的打量了他一下,道:“他們在訓練室。”


    郝萌“哦”了一聲,看見燕陽對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還有什麽事?”


    “你們……你們昨晚……”燕陽說到這裏,突然又氣急敗壞的把擦杯子的帕子往桌上一扔,怒氣衝衝的道:“沒什麽!”


    大早上抽的哪門子風,郝萌莫名其妙,也懶得管他了。隨手從桌上小籃子裏抓了把方大海買的餅幹,抱著瓶水就往訓練室走去。


    等到了訓練室,裏麵熱火朝天不知道在討論些啥,燕澤站在桌子旁邊,雙手抱胸。他的石膏早就被郝萌昨晚給扔垃圾桶了,今天健康自信的模樣,還真讓人有點不習慣。


    “萌萌,你來啦。”方大海熱心的問:“昨晚睡好了沒有?怎麽不多睡?”


    “都十點了。”郝萌道:“不睡了。”


    “人家龍精虎猛。”徐碧娥的語調怪怪的,“要你操心。”


    徐碧娥發脾氣,一般都是沒有理由的,郝萌就當他是生理期,直接問燕澤:“你們在練啥?”


    “燕大哥在泄題。”應秀秀笑眯眯道:“晚上就和極光打團體賽了,燕大哥在跟我們做最後的補充訓練。”


    泄題?郝萌思索了一下,整個夕陽紅賽隊裏,要說對極光賽隊了解最多的,也就是之前的燕澤。不過在燕澤前段時間不在的日子裏,也基本上通過視頻對話的時候就把極光的特點牌章摸得差不多了。現在再說泄題,郝萌問:“哦?你之前留了一手?”


    “也不是。”燕澤說:“我對極光賽隊打法的了解,也停留在幾年前。退役以後的幾年,極光賽隊不可能維持同一種打法,我看過這幾年他們比賽的視頻,牌章上出現了一些調整,極光內部應該有一個變化的方向。所以這幾天我結合他們目前的比賽大致推了個變化方向,趁現在說一下,如果極光賽隊就是朝著我猜測的方向來變化,提前知道怎麽針對他們的牌章布置戰略,贏麵更大一些。”


    郝萌聽完了他一席話,慢慢的回過味兒來,就說:“啊,你這是在押題啊!燕老師!”


    燕澤笑了笑,對他道:“隻是猜一個方向,戰略上,還得你上。”


    郝萌對他打了個響指:“沒問題的!”


    白天零零碎碎的時間,全都在訓練室度過了。時間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出發去賽場。


    等到了體育館,發現今天觀眾席上觀眾來的比昨天還多,體育場館外麵沒有位置的欄杆邊上,都圍滿了擁擠的人群。


    方大海低聲對郝萌說:“單人賽你把陸義打趴了,現在夕陽紅和極光賽隊的團體賽比分關係全局,是人不是人都跑來看比賽,哎,感覺壓力好大。”


    徐碧娥白了他一眼:“你有什麽壓力?你要上場?”


    “我雖然不上場,軍功章裏有你的一半也有我一半!”方大海得意洋洋的一甩頭:“我當然壓力大了。”


    郝萌道:“別吵吵了,你們先去後台,我們去觀眾席那邊。”他用力拍了拍徐碧娥的肩,道:“好好幹?”


    徐碧娥眉一挑:“我要你說?”估計是還介意著單人賽大放光彩的機會被郝萌搶走。


    “放心吧哥哥。”應秀秀對著郝萌揚了揚拳:“絕對不會給燕大哥丟臉的!”


    “乖。”郝萌捏了捏她的圓臉。


    團體賽中,竇豆沒有參加。應秀秀和應嬈姐妹一組,徐碧娥和唐霄龍一組。


    竇豆和徐碧娥是合作過的,徐碧娥和唐霄龍還是第一次在職業比賽上合作。郭蓋現在早就因為追求應嬈倒戈成夕陽紅支持者後援團團長,看見這麽安排還為夕陽紅憂心了一把,問說:“那唐霄龍和徐碧娥在一起能行嗎?年齡差也忒大了,徐碧娥脾氣也不好,沒竇豆溫柔,這不合適吧?”


    燕陽在一邊聽得氣笑了,就道:“不合適?請問他倆是在搞對象嗎?這跟年齡差有什麽關係?是不是還要有身高差才行?天鵝和唐神仙就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無縫,你懂嗎?”


    郭蓋:“.…..”


    郝萌扯了扯燕澤的袖子,盯著燕陽小聲道:“燕陽這精神壓力也太大了,反彈的這麽要命,沒事吧他?”


    “沒事,他就是這樣。”燕澤滿不在乎的回答,“不用管他。”


    郝萌歎了口氣:“其實我也緊張,這極光隊的人畢竟也是雀壇老手,秀秀他們還是新人。”


    “不用擔心。”燕澤握住他的手。


    郝萌默了默,不知道為啥,陡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就跟師父師娘在台下看帶著一幫徒弟上台打擂台似的。嚴父慈父?


    他心裏胡思亂想著,本來擔心秀秀他們,最後就神遊太空,不知道想到什麽地方去了。直到比賽提示音響起,才把他的思維從天馬行空中拉了回來。


    今天依舊是周平小哥和林青美女搭檔,這台上的解說,周平算是一個沒怎麽被夕陽紅打過臉的奇葩,所以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周平自己看起來也沒什麽情緒變化,依舊是推了推眼鏡,一副雀壇精英解說的模樣。


    林青笑容可掬的開口:“昨天的單人賽比較的相當精彩,今天就是團體賽了。打完今天這場團體賽,今年的半決賽也就結束了。最後一個進入總決賽的名額究竟是夕陽紅還是極光,也會在今天這場比賽中揭開謎底。”頓了頓,林青才繼續笑道:“結果是哪一位,現在可不敢胡亂猜測了。因為夕陽紅和極光賽隊,都是非常有實力的賽隊。”


    “這哪敢胡亂猜測。”台下有職業選手竊竊私語,“媽的剛說完極光贏就被打臉,謹言慎行,謹言慎行。”


    另一頭,許文鳳看著連國臻嚴肅的表情樂了,問他:“老連,我怎麽感覺你今天也不輕鬆,怎麽,麵對夕陽紅有壓力啊?”


    連國臻反問:“如果青羽對上夕陽紅,能沒壓力”


    許文鳳噎了噎,她不像閆昆英那樣還會裝模作樣的嘴炮幾句,道:“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心裏當然支持你了,咱們這麽多年的老朋友。再說,昨天夕陽紅的郝萌已經上場,消耗了夕陽紅最大戰力,燕澤沒上場,像郝萌這樣水平的夕陽紅沒了,可跟陸義差不多的,你們極光還多得很嘛,當然沒問題了。極光賽隊,還是可以保二爭一的。”


    連國臻沒有說話,許文鳳又左右看了看,奇道:“老閆今天怎麽也沒來?昨天就算了,今天可是半決賽最後一場,他連對手是哪個都不關心了?”


    閆昆英仍然沒有來,在紅鷹賽隊的位置上,沒有閆昆英的影子。


    說話的功夫,兩個賽隊的雙打組都已經上台了。


    極光賽隊上來四個人,分兩組在賽台上坐下,夕陽紅緊隨其後。


    坐在應秀秀和應嬈對麵的兩個男人顯得比較年輕一點,不過所謂的年輕,應該是在極光賽隊隊內這麽說,這兩人應該都三十出頭。兩個人長得還挺清秀的,隻是眉清目秀,偏偏要附贈極光賽隊隊內嚴肅門神表情,就有點讓人開心不起來。


    “極光賽隊的孫小薔和於水濤,對戰夕陽紅的應秀秀和應嬈。”林青的聲音響起,“孫小薔和於水濤是極光賽隊近年來著重培養的新人主力,應秀秀和應嬈這對姐妹花,之前大家也已經很了解了,是雀壇裏唯一一對雙胞胎姐妹。”


    另一組,徐碧娥和唐霄龍一坐下,就吸引了觀眾的眼光。


    “夕陽紅的徐碧娥和唐霄龍這一組雙打組合,首次在職業比賽上出現,是一對新組合。”周平四平八穩的解說著:“之前徐碧娥和竇豆組合雙打過,竇豆和唐霄龍也組合雙打過,但是徐碧娥和唐霄龍磨合的怎麽樣,以前的比賽裏並沒有出現。”


    “a=b,b=c,所以a=c嗎?”高樹桐喃喃道:“夕陽紅膽子真大。”


    一般來說,雙打的兩個人會固定,不會輕易改變,在賽隊裏,針對雙打,會有意識的組一個二人組,長時間訓練。像夕陽紅這樣隨心所欲看心情組隊,在職業圈裏確實是頭一茬。


    緊接著,在徐碧娥和唐霄龍的對麵,走過來兩個人坐下。這兩個人都是四十來歲,一個長手長腳,幹瘦,臉皮白,嘴唇上兩撇細細的胡子,像戲文裏的說書先生,和唐霄龍竟然有點隱隱的風格肖似,不過神情嚴肅。


    另一個人,則是個身材魁梧的紅臉漢子,穿著件藏袍,脖子上一串念珠,大馬金刀的在位置上一坐,恰好坐在徐碧娥對麵,帶起的風把徐碧娥頭發都吹起來了。


    “夕陽紅的徐碧娥、唐霄龍對戰極光賽隊的紮西當知、戚玉。”林青道。(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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