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


    “混杠,胡。”


    “發財。”


    “小三/元,六十四。”


    郝萌和徐碧娥胡牌的速度,比隔壁桌打牌的速度還快。竇豆和唐霄龍至少和那邊還有來有往,這一頭雪岩隊連個反攻的機會都沒有。


    “夕陽紅真是超乎想象的厲害啊。”楊聰感歎,“又或者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夕陽紅又進步了不少。他們實力提升的太快了,如果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下次和頂尖賽隊對決的時候,也會有很大機會得勝。”


    “頂尖賽隊”那一欄裏,極光青羽以及紅鷹賽隊的職業選手都表情複雜,有的神情憤怒仿佛收到了侮辱,有的陷入深思,還有的在躍躍欲試。


    “夕陽紅竄起來速度太快了,”許文鳳笑道:“好像一直都沒走什麽彎路,這麽快就在職業圈裏走到這個位置,突然覺得我們這些年真是白活了。”


    “重點在那個郝萌身上。”連國臻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夕陽紅的變化是從他進隊之後開始發生的。”


    “早知道當初新秀賽過後,我就想盡辦法拉他進青羽了。就算是男人又怎麽樣,或許還能幫我們青羽往上走一步。現在被夕陽紅撿了個便宜。”


    也得虧彭三春今天沒臉來,否則坐在這裏聽到許文鳳這番話,又要嘔的吐血了。當初他本來可以和郝萌簽約的,最後關頭卻反悔把郝萌推了出去,還因此惹到了燕澤。


    “就算你拉他進了隊,你的賽隊也消化不了他的牌章,除非你願意為了他一個改變整個賽隊的風格。”連國臻往屏幕上看去,“你沒有發現嗎,現在夕陽紅的整個賽隊風格,都已經在向他靠攏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夕陽紅那種本身出身草根的賽隊,和郝萌的風格才是最符合的。這裏麵撈起來的任何一個人,竇豆、唐霄龍、應秀秀應嬈、徐碧娥還有燕澤,和郝萌的牌章,本來就有一些契合的地方。他們天生自由,不被條框束縛。


    “老閆,你都沒什麽想法嗎?”許文鳳好奇的看向閆昆英,“你們紅鷹不是最喜歡花重金挖明星選手,郝萌可算是近幾年裏出的含金量最高的一位了吧?怎麽,有沒有興趣把他從夕陽紅挖過來?”


    閆昆英笑的眯起了眼睛,搖了搖頭:“他不會過來的。”


    “你不是有錢嗎?”


    “再多的錢他也不會過來。”閆昆英笑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郝萌和徐碧娥卻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一樣,高強度的攻勢一點也沒有疲憊懈怠的地方,反而還在細微的提升。


    “真他媽不是人啊!”有人說:“他們其實是機器人吧?咋精神頭這麽好?”


    又瘋狂又理智,高節奏快打還保持準確度,這根機器人有什麽分別。反觀劉力立和李靖兩人,用四個字來形容,“苟延殘喘。”


    劉力立和李靖看起來都沒什麽戰意了,眼睜睜的看著比分拉的越來越大,一開始還心心念念著翻盤,到後來已經麻木了。打到後麵都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麽,別說是冷靜理智的保持到最後一秒比賽結束,如果不是他們強撐著,可能都會被判消極比賽。


    竇豆和唐霄龍比不上郝萌徐碧娥這麽快打的節奏,一直奉行的是“慢”。像是被樹懶附了身,能把人打的心急火燎,簡直恨不得手把手的幫他們打完。


    不過這麽慢節奏的打法,卻意外地適合竇豆和唐霄龍。按理來說莫銳和孫立珠的綜合實力比竇豆和唐霄龍更強一些,竟然也沒討了好,還微微落後夕陽紅的兩個人。


    單獨分兩桌,看竇豆這一桌似乎沒什麽,但觀眾們卻心知肚明,夕陽紅的重點攻勢可是在郝萌和徐碧娥身上,那兩個人贏牌太可怕了。雪岩隊注定是沒什麽贏麵的。


    李岸白沉默的快要變成雕塑了,當雪岩隊的人頻頻失分的時候,也就是他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之時。打的太狠了點,加上楊聰在一邊的無心補刀,李岸白再解說下去,隻覺得喉嚨裏都是苦澀。


    欺人太甚,解說不下去了!


    楊聰這時候可就浪了起來,各種典故段子說的唾沫橫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參加什麽脫口秀。楊聰道:“夕陽紅自打進入職業圈以來,就一直在給我們帶來驚喜,當然這對一部分人可能說是驚嚇。”他講了個冷笑話,才繼續道:“但是夕陽紅有一點做的特別好,就是揚長避短。到現在為止,夕陽紅在每一場比賽上都能非常順利的運用他們的優勢,我們甚至對他們的短處,不擅長什麽了解的特別少。這不得不說,夕陽紅的戰略非常高明。任何一個賽隊,如果都能像夕陽紅一樣揚長避短,也許我們賽場上的比賽會更加精彩一些。”


    話剛說完,比賽結束的提示音響起,郝萌剛好最後一張海底撈月來個自摸,胡了一把極品。


    觀眾看著都心疼雪岩。


    這一把打下來,其實應該是很累的,但是郝萌和徐碧娥就跟沒事人似的。當著屏幕全國觀眾的麵,徐碧娥甚至在問郝萌等下吃什麽。


    這精神也實在太好了吧!


    劉力立和李靖兩個人眼睛都是綠的,李靖起身的時候還差點沒站穩栽倒下去,顯得有點悲壯。


    “又一個。”郭蓋比了個手/槍的姿勢,嘴裏“bang”了一聲,道:“犧牲了,太慘了。”


    “你特麽到底站哪隊的?”方大海踢了他一腳:“站隊站穩點。”


    “我當然是站應小姐這一隊的,永遠支持你們。”郭蓋趕緊發誓。


    隔壁桌的竇豆和唐霄龍也下場了,這一老一少優哉遊哉的,莫銳和孫立珠一開始打牌的時候就處於一種憋屈的狀態,和他們倆打完後就更憋屈了。感覺要是誰在這點燃一根火柴,這倆人就能立刻原地爆炸。


    雪岩隊的人輸的太慘了,無論是之前夏日堯對戰燕澤的單人賽,還是後麵的團體賽,輸的都顏麵無存,夕陽紅是壓倒性的勝利。正因為雪岩隊是雪岩隊,所以這場比賽之後,職業圈裏對雪岩隊的綜合實力會重新評估,雪岩隊的形象也許會大打折扣,甚至名聲大不如從前。


    不過,這些都和郝萌他們無關。競技本來就是你輸我贏,我贏你輸的事情。雪岩隊輸的慘,夕陽紅的名氣也會更響亮。


    “今天運氣真好。”竇豆笑道。


    郝萌想了想,搖了搖手上的紅繩:“承蒙保佑。”


    這會兒還沒從賽桌上走下去,還在鏡頭裏,他們說的話也能直播出來。徐碧娥直接嗤了一聲,扭頭就走。竇豆幹笑了兩聲,扯了扯唐霄龍的褲子,道:“咳,下次讓唐叔多畫幾個。”


    五毒隊的蠍子疑惑的問:“那啥?唐先生給畫的?幹啥的?贏錢的麽?我等會問問唐叔,要真的給我們兄弟也畫三個。這樣咱四個都有好運氣,不是每次隻靠隊長一個了。”


    壁虎沉聲嗬斥:“胡鬧。”頓了一下又說:“畫四個。”


    正在病房了看直播比賽的燕澤,也看到了郝萌晃悠手上紅繩的動作,先是怔住,隨即覺得好笑,搖頭笑了笑,恰好被一邊來探病的表哥邱野看到。


    邱野搬了個凳子正坐在床前啃蘋果,見此情景就道:“你們賽隊的人怎麽這麽奇葩,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


    見燕澤不理他,邱野也覺得沒趣。他不懂麻雀,也看不懂職業圈的事,看直播也就是外行看熱鬧,不過看這麽幾個小時也真夠心累的。他說:“那個你什麽時候把李威帶走。他現在吃穿住行都我包了,我最近可沒錢。再說了,這人到底什麽來頭,我聽說這邊好幾個人都在打聽他的消息,燕燕,”邱野突然麵色一變,“你好好的,可別給哥招惹什麽麻煩啊大人物的。哥做正經生意的,兢兢業業多年好不容易打拚出來一片天地,你要給我毀了,我特麽就隻能上你家蹭吃喝了。”


    燕澤掃了他一眼:“明天我過去。”


    “真噠?”邱野道:“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弟弟。”


    燕澤擺了擺手,邱野站起身:“你狗呢?我幫你喂狗。”


    病床下麵,貓妮卡探出了個頭,軟綿綿的叫了一聲。家裏沒人,燕陽就把狗帶到醫院來了,過一會兒比賽完了就帶走。


    燕澤手臂上還綁著輸液的針頭,手腕上,也不知道是紅繩襯的手白皙清俊,還是手好看襯的紅繩也不那麽劣質,顏色分明。


    突然,“哐當”一聲,邱野“臥槽”聲響起,大叫道:“燕澤你家狗瘋了?罐頭也不吃?搞我一聲?有病啊?!”


    貓妮卡回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限量版雀神同款斬男色月老繩,活動價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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