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呢?就像是是牌都快摸完了花色都做不起,眼看著就要一炮三響誰知道最後一張來了個海底撈月,做了個極品滿牌,飄飄然,以為自己在做夢。哦不,就連這也抵不過這一刻百分之一的驚喜。郝萌僵的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擺,燕澤親著他,壓著他,凶悍的貼近著他,並不像平時溫文爾雅的模樣,仿佛在發泄,但是並不是抒發*,可以感覺到他的珍惜和情感。內斂的情感一旦爆發出來,收拾都收拾不住,隻能帶著人一起沉淪,*蝕骨。直到郝萌都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燕澤終於鬆開手,放開了他。郝萌抬起頭,看著燕澤,燕澤胸腔劇烈的起伏,他的唇還帶著瑩瑩水光,似乎染上一絲□□的色彩,這也令他向來溫和優雅的氣質裏,摻雜了一絲緋豔。實在秀色可餐。郝萌:“你什麽意思?”燕澤肯定不會是一時興起獸性大發所以跑過來啃了他,燕澤也不是這麽容易衝動的人,沒這麽禽獸,再說郝萌也知道自己又不是什麽絕色,燕澤這麽做肯定有其他的意思。但是那個其他的意思,郝萌又覺得很不可思議,不敢胡亂說出口。畢竟人生三大錯覺裏,就有自作多情這一項。燕澤鬆開鉗製郝萌的手,慢慢直起腰,側頭瞅著他,道:“你沒看見我回的消息?”郝萌詫異:“你回了我消息?!”自從他手滑以後,尷尬的不得了,根本不敢去開手機看微信,就怕大家一股腦的問他細節問他,這怎麽回答都是錯,先暫時放一放,冷靜冷靜。這會兒聽燕澤這麽說,郝萌就從兜裏摸出手機,深深吸了口氣,顫抖著點開了微信。微信群“老男孩”裏,並沒有什麽回複,他表白那一句還在頁麵上飄蕩,郝萌自己都覺得沒眼看。不過在他這一句的下麵,燕澤竟然冒了個泡,他說:當然。嬈姐,能不能幫我算一算,我和燕澤有沒有希望在一起。當然。合著他們是在隔空喊話啊!一個表白了,一個接受了?!郝萌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的將目光從手機上移到燕澤臉色,問道:“你對我有想法?”燕澤:“嗯。”“什麽時候?!”燕澤想了想:“很早之前了。”郝萌一驚:“一見鍾情?”“算是吧。”“……”屋裏沉默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郝萌都不知道這一刻應該是驚喜還是驚嚇,不過總的說來,至少他不是單戀了,這初戀順利的讓人覺得不科學。方大海告白了三十一次曆時幾十年都沒修成正果,他這偶爾一次就成功了,難道真的是祖師爺在天上保佑他?還是之前在富成大街買的月老繩靈氣十足?郝萌吭哧了一會兒,問:“你以前怎麽沒說過?”燕澤:“你也沒問過。”好端端的誰會去問一個男人喜不喜歡自己呀!他又不是天然卷!郝萌看著燕澤,忽然想起燕陽說燕澤這個人特別挑剔,又說燕澤能看上的人那必須是腿長身嬌小蠻腰的仙女,這怎麽看他都不是這類型的。燕澤這麽挑剔,怎麽就看上他了?還一見鍾情?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燕澤是顏控?“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麽?”郝萌忍不住問。這臉雖然帥吧,也沒到一見麵就此生非他不可的地步,燕澤那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而且自己又沒錢。人財都沒啥脫俗的,燕澤這是圖啥?燕澤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個不喜歡你的理由。不如你來說,你喜歡我什麽?”郝萌目瞪口呆,這段數,本來是他來問的,怎麽現在燕澤還反客為主了?他說:“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你不是在群裏說了嗎?”郝萌:“……”他盯著燕澤,燕澤忍不住笑了,他笑的有點狡猾,似乎又有點得意,倒是將他平時不常展現的那一麵,顯現了出來。郝萌突然又覺得,燕澤這樣子,很像是十五年前那個少年,沒有十幾年後的心機和深沉,就隻是單純的近乎可愛。但是他下一秒就不覺得燕澤可愛了。燕澤又抵上前,呼吸相近間,咬著他的嘴唇上來了。他像一頭紳士的狼,彬彬有禮的引誘,虎視眈眈的設好陷阱,笑眯眯的看人跌進去,坐在陷阱旁邊,還偏偏讓人覺得,他十分美好,這個陷阱也是甜的,誘人的讓人永遠都不想被拯救。郝萌的神智也快不清了,他貼著燕澤的身體,互相擁抱著,粗暴的接吻,他覺得自己也快變成野獸。然後外麵突然傳來“噗通”一聲,似乎是誰滾下床的聲音,緊接著,方大海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大概是睡到一半從床上滾下來了。郝萌和燕澤的動作戛然而止,燕澤頓了頓,鬆開郝萌,微微退後了一點,整了整衣領,他恢複的極快,除了臉色有點潮紅,依舊是白天裏衣冠楚楚的小白臉模樣,隻是小白臉的背後是怎樣的禽獸,就隻有自己人知道了。這根本就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嘛,還帶著一顆狐狸心。郝萌的心髒砰砰直跳,覺得又刺激又興奮,他試探的看向燕澤,問:“那我們現在就在一起了?”“不然?”燕澤反問。“我就是確定一下。”郝萌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好比自己看中的媳婦終於落下實處,商量著都能結婚了。不過這一切發展的太自然太興奮,以至於他也沒覺得燕澤是個男人有什麽不對,也沒覺得燕澤居然不喜歡女人也有什麽不對。好像就該是這樣的。“來日方長。”燕澤似笑非笑道:“不著急。”“我沒著急。”郝萌樂嗬嗬道:“挺好的。”他又和燕澤胡七胡八扯了幾句話,看時間實在不早了,燕澤就回去睡了。等燕澤走後,郝萌一個人在屋裏怎麽都睡不著覺,總覺得這事情發生的過程太過玄妙了,生怕隻是做的一場夢,一覺醒來後還是什麽都沒有。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第一時間打開看手機,老男孩的群裏,他和燕澤隔空表白的截圖還在,這才放下心來。郝萌在屋裏洗漱了一下,剛出門就遇到方大海。方大海沒事兒人似的跟他打招呼:“喲,萌萌。”郝萌仔細觀察了一下方大海的表情,發現方大海的表情比他還要自然,根本沒有任何嘲笑、怪異、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郝萌說:“海哥,你看群了嗎?”方大海差點哽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郝萌,湊近低聲道:“看到了,那個啥,你別有心理壓力。海哥我年紀不大,不是那些老古董,這些事情,我沒那麽古板,我能接受。再說了,我早看你和燕大仙兩個人就有點奇怪了,事實證明海哥我的眼光還是精準的。”郝萌心想,真是胡說八道,兩天前說起燕澤是不是談戀愛了,郝萌自告奮勇說是自己的時候,方大海明明還讓他別搗亂來著,這會兒怎麽又成了早就看出端倪。“咱們賽隊的人……”“支持!特別支持!大家還說以後要是結婚了必須來吃喜酒!”方大海迫不及待的打斷他。郝萌沉默了一會兒,問:“群裏不是沒人回話嗎……”“咳。”方大海有點不自在,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們開了個小群……”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一會兒,過了半晌,郝萌敗下陣來,也不知道賽隊開小群是怎麽評論這件事的,不過郝萌一點也不想知道。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比較幸福,知道了,也就沒臉見人了。“哦,對了,萌萌,我想起來一件事,”方大海突然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之前我就想說的,結果後來忙小月的事兒給忘了。再後來你又兩天找不見人影兒,我本來就準備等你回來了告訴你。”郝萌見他這麽認真,就問:“什麽事?”“上次我們去‘碧海潮生’砸場子,我們在內場裏被保安攆的時候,秀秀他們把燈給滅了,當時內場亂成一片,我好像看到耿雲了。”郝萌怔住:“耿雲?”“對啊,就你們那職業圈裏挺有名那小鮮肉,我當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多看了幾眼,應該沒錯。他也在內場包廂裏,夏天還戴帽子捂得可嚴實,不過你海哥那是什麽火眼金睛,一眼看認出來了。”他見郝萌沒有說話,奇怪道:“你們職業選手不是不能在地下賭成事嗎?我們那是救人特殊情況,那耿小鮮肉去幹啥呀?玩刺激?”對啊,耿雲去‘碧海潮生’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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