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麽了？一直在發呆。”菲把手放在海利加眼前用力晃了晃，“從剛才回來的時候就一直……”
“沒什麽……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海利加說道——他手裏正把玩著那塊他從古羅尼連峰的山洞裏帶回來的奇特金曜石，“比如說，這東西到底能帶來什麽好運。”
“就算有，真的能對你有效嗎？”菲疑惑，“你不是說過，這個世界的許多東西……”
“這個好像不一定。因為它好像不是什麽和女神有關的什麽機製……”海利加搖了搖頭，此時玲也推開浴室大門，身上圍著浴巾，縈繞著一絲水霧，同時手裏用另一隻毛巾在頭頂努力擰巴，“它應當是同所謂的「精靈信仰」有關。”
“那不是帝國的傳說嗎？”菲回想了一下，“勞拉和你的老家那邊？”
“阿拉……似乎在中世紀的時候，那裏曾經一度是利貝爾的領土喔。”玲隨意地答道，“最早的時候，數個至寶眷屬的勢力範圍應當是差不多大的，包括利貝爾也是如此。如今帝國東南，有不少領土其實都被認為是利貝爾的故土呢。”
“但是因為「獅子戰役」和利貝爾延綿多年的內戰的緣故，相關的史料文件早就丟失了，就連教會都對此沒什麽記載。”海利加說道，“所以到了近代，也沒人拿著這種等同於傳說野史的東西去挑撥兩國的領土爭端……不過嘛，以我對至寶的了解，這大概是真的。”
“唔……也就是說，其實利貝爾可能最早也是和帝國南方一樣，有著精靈信仰的傳統咯？”菲仔細思考了一下，她似乎知道了問題的來源，“我記得……關於「七至寶」的傳說，好像有說過至寶和其眷屬是「從天而降」的？”
“是呀……所以神秘學相關的理論中一直有一種文明外來說，即是如今的至寶眷屬後代是殖民者，而那些信奉精靈信仰的人才是這片大陸的原住民。”海利加點了點頭，“我沒仔細考證過，不過好像也不是沒可能。我的體內不就住著一個典型的外來者麽？”
“好像是……”菲點頭，“那也就是說，「幸福之石」的民間傳說是和精靈信仰相關的，而如今仍然有這種東西的話，就說明精靈信仰本身並沒有完全消失，對吧？”
“是啊……不過，這東西是我威逼利誘那條小龍給我的，它到底能不能如他所說變成「幸福之石」，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做個實驗好了。”海利加笑道，“如果它是真的，我就把它三等分然後送給你們三個。”
“哼……我才不要呢。”玲故作嫌棄地抽了抽鼻子，“玲隻打算要全額的幸福。菲姐姐你也這麽想吧？”
“我其實是想說三分之一就已經足夠啦……”菲半開玩笑地說道，“但是玲既然這麽說了，總感覺不能隨便認輸。”
“又來了，你們能不能別模仿宮鬥小說裏的劇情。”海利加開始頭疼——自從菲不知從哪看過這樣的東西——大概是找艾瑪問來的吧——就開始刻意模仿裏麵的情節來調侃自己。玲又是何等聰明的孩子，自然看出了端倪，倒也樂得配合。海利加哭笑不得，隻好陪著她們鬧吧。
反正……這種事情，自己也不認識什麽能提供經驗的人物。自己身邊都是些專情的人，而那些自己知道的有類似情況的，多半也都是些把女人當取悅和交配工具的傳統死硬貴族，自己又沒打算學他們。
談笑間，玲已經換好了衣服，三人離開酒店，前往格蘭塞爾王城——今天是大使團離開前的最後一日，王城照常向使團成員們提供了豐盛晚宴。在此之前，海利加買了好幾份報紙查看，也在玲的幫助下查看了一些近些年新興的導力網絡媒體，總得來說，這次行動取得了巨大成功——主要原因在於，當許多新聞記者得知這支使團的成分複雜時，都武斷地認為必然會有一些人從中鬧出些是非，作為帝國內部政治鬥爭的一種表現。然而事實證明，雷格尼茲和伊琳娜的看人能力相當準確，他們送來的都是些踏實肯幹的人物，而不是到處挑事的刺頭。看來，和他們的進一步合作應該也是可以期待的了。
“有了這筆錢，暫時也不需要擔心「黑月」那邊的問題了，省的和共和國方麵的資金流動惹麻煩。”海利加盤算了一下自己能夠從中獲得的收益——有時候，政治賄賂是難免的，自己在奧利巴特的建議下拒絕了大量言過其實的討好，但還是象征性地收下了一些出於禮貌和結交目的的禮物，免得讓人以為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刺頭。這也再次讓海利加感歎了一下帝國權貴們那些業務中暗含的油水究竟有多少——會計辦公室統計的結果，是這次達成的各類條約估值可以達到7000億米拉(當然，關於新飛船的合同是個秘密，被隱藏起來了)，而自己吃相要是難看一點的話，隨便從中撈個十位數一點問題都沒有。
更何況，根據那邊親近奧利巴特的會計官所說，事實上最值錢，最有腐敗潛力的是軍火交易——大陸上那些想要獲取「rf」製武器，或生產許可的人或勢力多如牛毛，而這之中的油水才是最多的。臣服帝國的那些自治州在相關交易中，拿出的用來誘惑「rf」董事的回扣有時會達到上百億米拉，單是回扣的金額就足以按市場價購買能武裝小半個裝甲師團的裝備。
一邊聊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乘車來到王城的海利加，看到時間似乎還有點時間，便打算趁此機會先拜會一下利貝爾女王。不過，就在來到女王所在的大廳的路上，海利加驚奇地發現自己被人攔路了。一男一女兩人顯然是剛剛吵過一架，此時兩人均是眉宇間陰雲密布。男的海利加認識，那是帝國駐利貝爾大使達維爾，而那女人——海利加看到她製服上的三葉草國徽，心中也有數了。
“您就是海利加·克霍茲威爾伯爵嗎？我是艾爾莎·柯庫蘭，卡爾瓦德共和國駐利貝爾大使，有要事想要與您詳談。能否在晚宴開始前留一點時間給我們？”
“怎麽了？一直在發呆。”菲把手放在海利加眼前用力晃了晃，“從剛才回來的時候就一直……”
“沒什麽……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海利加說道——他手裏正把玩著那塊他從古羅尼連峰的山洞裏帶回來的奇特金曜石，“比如說，這東西到底能帶來什麽好運。”
“就算有，真的能對你有效嗎？”菲疑惑，“你不是說過，這個世界的許多東西……”
“這個好像不一定。因為它好像不是什麽和女神有關的什麽機製……”海利加搖了搖頭，此時玲也推開浴室大門，身上圍著浴巾，縈繞著一絲水霧，同時手裏用另一隻毛巾在頭頂努力擰巴，“它應當是同所謂的「精靈信仰」有關。”
“那不是帝國的傳說嗎？”菲回想了一下，“勞拉和你的老家那邊？”
“阿拉……似乎在中世紀的時候，那裏曾經一度是利貝爾的領土喔。”玲隨意地答道，“最早的時候，數個至寶眷屬的勢力範圍應當是差不多大的，包括利貝爾也是如此。如今帝國東南，有不少領土其實都被認為是利貝爾的故土呢。”
“但是因為「獅子戰役」和利貝爾延綿多年的內戰的緣故，相關的史料文件早就丟失了，就連教會都對此沒什麽記載。”海利加說道，“所以到了近代，也沒人拿著這種等同於傳說野史的東西去挑撥兩國的領土爭端……不過嘛，以我對至寶的了解，這大概是真的。”
“唔……也就是說，其實利貝爾可能最早也是和帝國南方一樣，有著精靈信仰的傳統咯？”菲仔細思考了一下，她似乎知道了問題的來源，“我記得……關於「七至寶」的傳說，好像有說過至寶和其眷屬是「從天而降」的？”
“是呀……所以神秘學相關的理論中一直有一種文明外來說，即是如今的至寶眷屬後代是殖民者，而那些信奉精靈信仰的人才是這片大陸的原住民。”海利加點了點頭，“我沒仔細考證過，不過好像也不是沒可能。我的體內不就住著一個典型的外來者麽？”
“好像是……”菲點頭，“那也就是說，「幸福之石」的民間傳說是和精靈信仰相關的，而如今仍然有這種東西的話，就說明精靈信仰本身並沒有完全消失，對吧？”
“是啊……不過，這東西是我威逼利誘那條小龍給我的，它到底能不能如他所說變成「幸福之石」，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做個實驗好了。”海利加笑道，“如果它是真的，我就把它三等分然後送給你們三個。”
“哼……我才不要呢。”玲故作嫌棄地抽了抽鼻子，“玲隻打算要全額的幸福。菲姐姐你也這麽想吧？”
“我其實是想說三分之一就已經足夠啦……”菲半開玩笑地說道，“但是玲既然這麽說了，總感覺不能隨便認輸。”
“又來了，你們能不能別模仿宮鬥小說裏的劇情。”海利加開始頭疼——自從菲不知從哪看過這樣的東西——大概是找艾瑪問來的吧——就開始刻意模仿裏麵的情節來調侃自己。玲又是何等聰明的孩子，自然看出了端倪，倒也樂得配合。海利加哭笑不得，隻好陪著她們鬧吧。
反正……這種事情，自己也不認識什麽能提供經驗的人物。自己身邊都是些專情的人，而那些自己知道的有類似情況的，多半也都是些把女人當取悅和交配工具的傳統死硬貴族，自己又沒打算學他們。
談笑間，玲已經換好了衣服，三人離開酒店，前往格蘭塞爾王城——今天是大使團離開前的最後一日，王城照常向使團成員們提供了豐盛晚宴。在此之前，海利加買了好幾份報紙查看，也在玲的幫助下查看了一些近些年新興的導力網絡媒體，總得來說，這次行動取得了巨大成功——主要原因在於，當許多新聞記者得知這支使團的成分複雜時，都武斷地認為必然會有一些人從中鬧出些是非，作為帝國內部政治鬥爭的一種表現。然而事實證明，雷格尼茲和伊琳娜的看人能力相當準確，他們送來的都是些踏實肯幹的人物，而不是到處挑事的刺頭。看來，和他們的進一步合作應該也是可以期待的了。
“有了這筆錢，暫時也不需要擔心「黑月」那邊的問題了，省的和共和國方麵的資金流動惹麻煩。”海利加盤算了一下自己能夠從中獲得的收益——有時候，政治賄賂是難免的，自己在奧利巴特的建議下拒絕了大量言過其實的討好，但還是象征性地收下了一些出於禮貌和結交目的的禮物，免得讓人以為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刺頭。這也再次讓海利加感歎了一下帝國權貴們那些業務中暗含的油水究竟有多少——會計辦公室統計的結果，是這次達成的各類條約估值可以達到7000億米拉(當然，關於新飛船的合同是個秘密，被隱藏起來了)，而自己吃相要是難看一點的話，隨便從中撈個十位數一點問題都沒有。
更何況，根據那邊親近奧利巴特的會計官所說，事實上最值錢，最有腐敗潛力的是軍火交易——大陸上那些想要獲取「rf」製武器，或生產許可的人或勢力多如牛毛，而這之中的油水才是最多的。臣服帝國的那些自治州在相關交易中，拿出的用來誘惑「rf」董事的回扣有時會達到上百億米拉，單是回扣的金額就足以按市場價購買能武裝小半個裝甲師團的裝備。
一邊聊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乘車來到王城的海利加，看到時間似乎還有點時間，便打算趁此機會先拜會一下利貝爾女王。不過，就在來到女王所在的大廳的路上，海利加驚奇地發現自己被人攔路了。一男一女兩人顯然是剛剛吵過一架，此時兩人均是眉宇間陰雲密布。男的海利加認識，那是帝國駐利貝爾大使達維爾，而那女人——海利加看到她製服上的三葉草國徽，心中也有數了。
“您就是海利加·克霍茲威爾伯爵嗎？我是艾爾莎·柯庫蘭，卡爾瓦德共和國駐利貝爾大使，有要事想要與您詳談。能否在晚宴開始前留一點時間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