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存在的左臂劇痛鑽心,天鏡上人連連施法,又吞下了數顆丹藥,可是疼痛一點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劇烈,這種痛好像直接影響神魂,劇烈無比。


    啊!


    以天鏡上人的堅忍,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連接血域的鏡子裏麵,一根若隱若現的白線伸出來連到天鏡上人身上。


    “這是咒法!”


    天鏡上人終於想通了是怎麽回事兒,他掙紮起身,一劍將鏡子劈去。


    剛剛動手,劇痛蔓延到全身,連真元都被凍住的感覺,劍劈下去就沒了力氣,軟軟看在鏡子上,當啷一聲鏡子沒碎,反而劍落在了地上。


    哢嚓一聲,鏡麵裂開一條大縫,從裏麵探出一隻漆黑的大手,在天鏡上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一撈一縮,將天鏡上人抓住收了回去。


    張嶽在碧落宗福地中閉關,突然在血域中布置的監視陣法傳來了動靜。


    第一個念頭是天鏡上人回來了,張嶽打開法陣,看到傳回的景象後頓時愕然。


    天鏡上人被一隻巨爪攥住,毫無反抗之力被拉到一男一女麵前。


    那兩個人看上去很年青,從陣法中無法感應到他們的修為,不過看天鏡上人像小孩一樣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恐怕他們的修為至少是先天後期,或者更高。


    張嶽緊張地看著陣法中的景象,這兩個人是哪裏冒出來的?以前怎麽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好像憑空掉下來兩個高手。


    兩個人的皮膚都非常的白,頭發是赤紅色,看上去和西大陸的人比較接近,但是眼睛瞳孔又是黑色的。


    張嶽正在觀察,血域中的那個安師妹突然眉毛一皺,嗬斥一聲:“誰在偷窺?”


    她的袖中飛出一朵血蓮,一下子打在張嶽布設的法陣上。


    啪的一聲,隨著血域中布置的法陣被毀,張嶽眼前的法陣也碎裂開。想不到精心布置的隱秘法陣,剛看了兩眼就被察覺。


    張嶽心中升起極其不妥的感覺,好像有極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張嶽匆匆將李明雪、貝青兒、邢仙兒等人全部召來,讓她們將消息轉告天齊國內,並將山門禁製全部打開,將控製權臨時交給了貝青兒。


    “我沒回來以前,你們都不要離開山門。”


    張嶽匆匆離去,他在血域中布置了多處法陣,可以快速打開一條通道進入。


    不親自查看一番,張嶽始終無法放心。


    在血域中的一角傳送出來,張嶽隨即將法陣毀去,這個法陣直通碧落宗山門,萬一那兩個人有敵意不能留下這個通道,他如果要回去可以再開通道,從東頤轉道回去。


    張嶽並沒有急著前往天鏡神宮,他在血域中搜尋了一番,找到一條長蛇形的血怪,抖手放出了百音鞭。


    百音鞭從血怪頭顱穿入,尾巴穿出,血怪的血肉骨骼全部被百音鞭吞噬,就留下了外麵的一層皮。


    張嶽鑽入血怪的皮囊之中,百音鞭變化了一下,變成骨架支撐在裏邊。


    這隻是第一步,張嶽又花了半個小時在血怪皮囊裏邊刻畫了許多靈符,這些靈符能封住他的氣息。


    一番布置後,長蛇血怪重新行動起來,看上去和血域中無數的其他血怪毫無差別。


    長蛇血怪一頭鑽入血域泥沼,向天鏡神宮的方向遊動過去。


    天鏡上人剛被抓進血域,還以為是落在了張嶽手中,結果卻是兩個不認識的青年男女。


    “你們是何人?為什麽要擒住老夫?”天鏡上人忍住痛問道。


    血焰門的兩個弟子都施展了通神術,能聽明白天鏡上人的話。


    鄔師兄冷笑一聲:“我沒問話的時候不準多嘴。”


    他取出一條蠕動不休的綠絲蟲,直接扔到了天鏡上人的頭上。


    “這是小小的懲罰,讓你知道些規矩。”


    綠絲蟲長約一指,身體像縫衣針那麽細,上麵密密麻麻長滿了綠色的細絨毛。到了天鏡上人臉上後,蠕動著向天鏡上人嘴裏鑽去。


    天鏡上人大駭,將嘴巴緊緊閉上,可是綠絲蟲鑽不到嘴裏,改向鼻孔鑽去。


    “上師,剛才是在下無禮,上師如果有什麽吩咐,在下無不照辦。”


    綠絲蟲鑽進去半截,天鏡上人慌忙開口服軟,他身為東頤的鎮國天師,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樣威風了幾十年,現在這樣說已經和開口討饒沒什麽區別。


    鄔師兄隻是冷冷地看著。


    安師妹笑著說:“師兄,區區一個先天初期的土著還浪費一條綠絲蟲,虧了。”


    鄔師兄等綠絲蟲完全爬進去消失不見,開口道:“罷了,我們流落於此,可能要滯留一段時間,就收個奴才吧。”


    “也是,總要有個替我們跑腿的人。”


    天鏡上人的臉突然變得猙獰扭曲,全身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綠絲蟲已經鑽入了他的腦部。


    過了一陣,天鏡上人的身體平靜下來。


    鄔師兄揮手解開了他的禁錮。


    天鏡上人麵容呆滯地走到鄔師兄麵前,跪在地上說道:“老奴天鏡,拜見少主。”


    “說說你們這個星球的情況。”


    “是。”


    天鏡麵無表情地開始述說。


    鄔師兄和安師妹越聽臉色越差。


    “什麽?是個靈氣斷絕的荒星,最近一些年靈氣才開始複蘇?”


    “連個修煉宗門都沒有,一千多年前人就跑光了。傳送陣呢,他們走的傳送陣在哪兒?”


    “連這個也不知道,廢物!”


    鄔師兄一腳將天鏡上人踢翻在地,天鏡默默爬了起來,一聲不吭地繼續跪著。


    安師妹道:“師兄,這也算是好事,這裏沒有宗門,修為最高的不過先天,我們在這裏毫無威脅。畢竟是一個星球,以前也有修煉傳承,也許我們能找到一些不錯的東西。”


    鄔師兄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我們先在這裏待一段時間,把這些土著所謂的仙遺都發掘一遍,再找到以前留下的傳送陣離開。”


    兩人商量著,沒有察覺遠處一條長蛇血怪悄悄冒出頭。


    血域中這種血怪數不勝數,隻要沒有靠近兩個人也懶得理會,他們聽了天鏡上人講述的情況,知道以自己築基期的實力可以橫行這個星球,頓時變得有些肆無忌憚,兩個人商量的時候旁若無人,也沒有特意進行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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