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製止薛勝,一是他有話要說,二是他看出洛譽的到來一改葉超之前的隱忍,顯得十分高調。有本錢的人才會高調,在沒弄清洛譽的本錢之前,他還想觀察一下。


    明陽武宗的幾名弟子見洛譽上前,雖都替他擔心,卻也隻能由他,不過還是在心中暗暗擔著心。


    之前葉超雖然表現的骨頭很硬,寧死不屈服對方,卻也不會主動去挑釁,招惹對方的怒火。


    不想洛譽一開口就把對方朝死裏得罪。看來這個師弟在宗門過得還是太得意了,有點目空一切,在不了解外界凶險的情況下如此說話做事,隻能把自己朝死路上逼。


    不過轉念一想,大家似乎又明白了,這個局本來就是個死局,得罪不得罪,多得罪少得罪又有何區別?洛譽如此做,反而是無可厚非。


    “你很囂張,不知你的囂張源自何處?不過,無論何種原因,我都決定改改剛才的提議。”許庭用很不屑的眼神看著洛譽,在他眼裏,此人還不如葉超令他看得起。


    葉超雖然不識實務,令他生氣,可無論如何葉超也是被逼成那樣的,為了一種骨氣而抗爭,其做法本來就無可厚非。


    此人又不同,他的這種做法,已經不能叫做骨氣了,而是傲氣,甚至是一種十分囂張的傲氣,是誰看到都會不舒服的。


    基於對洛譽的討厭,許庭要修改提議,並沒有想要征求對方意見的意思,他之所以說出來,也隻是向對方通報一下,至於對方的意見,對不起,不作考慮範圍。


    “無論你出什麽題目,我都接著。不過,在這之前,你能否告訴我,你是何方神聖?”洛譽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一問。


    對於對方的身份,洛譽一直想搞清楚,之前沒來得急問葉超,如今隻好直接問對方了。


    看對方的情形,肯定是五大宗門或域主府的人,根據白青雲的說法,與明陽武宗有矛盾的,隻有天門道宗,雖說清河武宗支持天門道宗,可清河武宗與明陽武宗也沒有明著來。當然,與其他幾個宗門更是沒有什麽過節了。


    因此,對方的身份也決定了他的應對策略。天門道宗的弟子,是堅決要擊殺的,至於其它宗門的弟子,能留手的還得留手,否則,隻會讓本來已岌岌可危的宗門形勢變得更糟。


    聽洛譽如此問話,葉超知道自己失誤了,洛師弟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自己早就應該介紹的,如今卻逼得師弟去詢問對方,自己幾人在這裏,又情何以堪?


    不等對方回答,葉超卻先開口道:“洛師弟,對方是清河武宗的弟子,你對麵的是一段武將許庭,之前說話的叫薛勝,是名九段武士,其他幾人也都是八至九段武士。”


    葉超介紹的比較全麵,並無遺漏,隻是在提到薛勝時,他不敢用狗來形容對方,畢竟對方也是與他同一等級的武者。


    見洛譽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許庭幾人對他更是瞧不起了。就這麽點能耐,也敢站出來,莫不是連清河武宗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洛譽當然聽說過清河武宗,不過當得知對方就是清河武宗弟子後,他還是有點小吃驚。其它幾個宗門或勢力都好處理,天門道宗直接擊殺,另外的宗門放過,唯獨清河武宗弟子不好辦。


    洛譽的這層考慮,並不是因為對方武將多,弟子實力強,有所懼怕,而是因為清河武宗的態度一直很曖昧。


    說它對明陽武宗有意見吧,又不明著來,說沒意見吧,又支持天門道宗。所以,如何應對眼前的幾人,對兩大宗門將來的走向和關係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洛譽也曾考慮過全部殺掉滅口的,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擊殺對方,總會有口風泄露出去的。滅口,也隻是滅對方的口,卻滅不了自家的口。


    看出洛譽的猶豫,許庭幾人卻認為他怕了。隻是聽到清河武宗的名字,就如此不堪,說明他之前是頭腦發熱,莽撞行事的,對於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一提,至於本錢之說,現在看來更是無從談起。


    許庭仍用蔑視的眼光看了洛譽一眼,對之前他所說的所有題目都接著的說法,更是不屑,便道:“不知道我下麵的提議你敢不敢接?雙方對戰三場,三局兩勝,當然,每方可選派一人,也可選派二至三人參加,輸方除交出身上所有東西外,還要每人自斬一臂,如何?”


    許庭的這個提議,既冠冕堂皇,又狠毒異常,這是一種完全立於不敗之地的提議。


    對外可以說雙方互戰三場,完全把他這個武將起的作用縮小到微弱。實際上,他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無論對方選派誰上陣,他都要先勝一局,第二局交給下麵的人,若勝,則己方勝,若敗,他還可以再戰一場,確保三局勝兩局。


    葉超自然看出許庭的小心思,正想上前質問,揭露對方的無恥,不料洛譽卻首先答應了下來。


    “你的提議很好,我同意了,第一局我來,你們派個代表吧。”洛譽回答的很幹脆。


    葉超沒法,隻得又退了回來,他明白,自己人無論做的對與錯,都得要堅決支持。


    想不到洛譽不但無能,而且無腦,薛勝幾人忍不住都想笑出來。敢答應這個提議,除了有戰勝武將實力的,就是腦殘的,此人自然不是有實力的人,那就是腦殘了。


    許庭正想上前一步,出戰第一局,不料薛勝卻先一步上去了。


    想了想,許庭又退了回來,此局薛勝勝了也就罷了,自己隻用再戰一局就可以。若薛勝敗了,大不了後麵兩場都是自己上,與之前的計劃並無多少變化。


    對於薛勝的上前,葉超反而鬆了口氣,依洛譽的戰力,對付同等級的薛勝應該措措有餘,不用擔心。隻要第一局勝了,大不了後麵的對戰自己上去,就算勝不了,咬也要咬對方一口,好為下一個己方武者創造條件。


    此時,洛譽與薛勝已站在對麵。“小子,爺爺會讓你記住,囂張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的,呆會爺爺會打的讓你學狗叫。”看來,薛勝還在記恨洛譽罵他是狗的事,


    洛譽早已想明了與清河武宗的關鍵,戰肯定是要戰的,而且還必須要戰勝,否則無法震懾對方,隻是在勝過之後的處理上需要技巧,那時才是關鍵。


    “狗果然是狗,一上來就咬人,看來隻能讓他閉嘴了。”洛譽還是不看薛勝一眼,卻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找死!”薛勝怒不可遏,拳頭早已豎起,奮力揮向了洛譽。


    勝怒中的薛勝,使出了十成的功力,看似因惱而戰,實則他並未小瞧洛譽。


    他是九段武士,洛譽也是,而且洛譽的囂張明顯都不把許庭看多重,應該還是有實力的,因此他才決定第一招就出全力,在力圖建功的時候,也想試試對方的底細。


    看著飛來的拳頭,在洛譽眼裏已與小孩的差不多了,隻見他稍一側身,閃過拳鋒,一巴掌就甩向了薛勝。


    隻聽“啪”的一聲過後,薛勝便飛上半空,一嘴的牙齒在半空中跟著飛舞。


    直到他重重的摔落地上眾人才看清,他的半邊臉已經腫大倍餘,而他嘴裏發出的聲音,隻有嗚嘍之聲,再也聽不清一個字,果然是讓他閉嘴了。


    僅僅一巴掌,就把不可一世在薛勝打的倒地不起,此時,若還有人再對洛譽持質疑態度,那就真是白癡了。此人之所以囂張,還是有本錢的。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人敢說能一巴掌把薛勝擊飛,許庭也不敢說,可是洛譽偏偏做到了,可見此人並不是腦殘之人,而是真有實力。


    許庭驚住了,他身後的弟子驚住了,就連葉超等人也驚住了。葉超這才想起洛譽之前跟他說的話: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雖然自己一直不放心,可事實卻說明,自己是杞人憂天,多此一舉。


    洛譽的一巴掌,讓本來信心滿滿的許庭如臨冰川,心裏拔涼拔涼的,再也沒有了鬥誌,這是什麽水平?自己上去也是找抽的份。


    相比清河武宗弟子的失落,明陽武宗弟子這邊,卻信心重拾,鬥誌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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