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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瑤來的恰到好處,卻也是應有之意。


    任務之中本身便說明,玉瑤將會在寒潭附近,與玉徽交接寒磁,並給予玉徽無定妖蓮蓮子。


    破冰之聲響起。


    玉徽與妖屍皆從薄冰之中掙脫出來。


    或許是照顧身旁的玉瑤,玉徽並未將法袍之上升騰的赤色火焰爆發出來,甚至有意識的將法袍之上的赤色華光收斂,不至於影響到妖屍。


    畢竟,玉徽的這件法袍,對於煞氣極為克製。


    而這個半途中截殺自己的趕屍散修,顯然自己一人無法力敵,需得與玉瑤聯手,方有製敵的可能。


    兩人之間束法傳音,幾乎電光火石之間,便完成了交流,不遠處的蘇幕遮,更是將冰蓮地泉陣散去,解開儲物袋,登時有五尊鐵棺騰空而起!


    唰!


    玉徽臉色便微微一變,鐵棺出現的瞬間,天地之間的靈氣似乎便被鐵棺所掌控,又恍若自成一體,個中有五行運轉之玄妙,但偏生卻讓玉徽無法從天地之間再汲取任何一絲的靈氣恢複。


    五行煉屍陣!


    這是自蘇幕遮煉製出五行煉屍之後,第一次施展出來,與人鬥法。


    煞氣滔天,恍若絕世凶焰一般,幾乎於玉徽頭頂凝結成了實質,恍若幽深的火焰在燃燒,更有滾滾天地靈氣不斷匯聚而來,一時間煞氣火焰更勝三分。


    已經無法在顧忌玉瑤了,玉徽手捏法印,便準備激發出法袍的威能,將這煞氣湮滅。


    滋滋滋——


    印訣還未落在法袍上,卻有冰雪消融之音傳來,玉徽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來,卻看到玉瑤表情狠厲,手中捏著一枚暗紅色的符篆,將其印在自己的法袍之上。


    隻有那麽一閃念之間,玉瑤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掙紮,卻又瞬間消弭不見。


    “這……”


    “沒錯,天葵符。”


    噗——!


    幾乎不分前後,妖屍手握一枚粗壯的銀針,其上泛著五彩顏色,直接紮入了玉徽的後心。


    絲絲麻意自絳宮傳遞到玉徽的四肢百骸,已經是將死之局,玉徽施展秘法,這是他最後的掙紮。


    氣血於虛空化形,有飛鳥魚蟲,合十二元辰之數,卷起氣血風暴。


    氣血與煞氣魔焰與漫空之中對撞,四下裏靈氣暴走,沒一瞬都有無窮的華光閃現,不管是蘇幕遮還是玉瑤,都無法看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麽。


    不得已,蘇幕遮甚至運轉起從玉瑤手中所得的詭異瞳術,曾經玉瑤憑借這瞳術勘破了自己的偽裝,見證了自己修行龍脈道法的事實。


    雙眸深處有紫光乍現,蘇幕遮才勉強看清楚風暴之中的景象。


    五行煉屍狀若瘋魔,五行煞氣更是自漫空勾連,隱約有生生不息之相,力敵十二尊氣血幻象。


    十餘息之後,風暴漸次消弭,不再有氣血湧現,五行煉屍將其強行壓製回了玉徽的體內,有道煞氣法印自玉徽背部顯現,將其周身氣血封鎖在體內,而方寸針也徹底將玉徽周身封禁。


    蘇幕遮這才拍拍手,收回了五行煉屍,又拿出一具鐵棺,將玉徽負於身後,與玉瑤離開了寒潭之地。


    ……


    半日後,寒山蒼生觀,靜室內,蘇幕遮端坐在高台上,看著玉瑤施展真火,將一株株天材地寶淬煉成為天地精粹。


    “主人,七十二種藥粉、藥液,已經煉製完畢。”


    “嗯。”


    蘇幕遮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才起身,將一旁的鐵棺打開,玉徽的周身早已經被完整的方寸針封禁,蘇幕遮鬆動了百會穴的銀針,玉徽這才艱難的張開了雙眸。


    入目便是玉瑤以及蘇幕遮的身影,但兩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卻讓玉徽有些不寒而栗。


    他知道,曾經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眼神,那是當年自己煉氣期巔峰,看到築基破障丹時的眼神!


    可那個時候自己是看到了築基的希望,如今從玉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目光,玉徽不解之餘,卻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蘇幕遮嘶啞的聲音自靜室之中響起。


    “貧道來寒山之前,此地原本的主人,曾經與蘇某說過一句話,蘇某覺得頗有道理,今日告訴道友,也算一件美談。”


    “今日殺你,成我的道行,乃是你的造化。”


    “蘇某等會兒將揭開你的啞穴,若是疼的忍不住,喊兩聲也無妨,隻是莫要謾罵,蘇某膽子小,若是嚇到我,手一抖,多割你幾寸血肉,最後傷的還是你,對不對?”


    玉瑤漸漸向後退去,站在靜室的牆壁前,聽著蘇幕遮恍若惡魔一般的低語,腦海之中更是不斷浮現出當日見到的那個渾身長滿無定妖蓮的強大女人,當初那女人也是滿口謾罵,高聲淒厲,如今卻恍若行屍走肉一般,任由無定妖蓮茁壯生長,卻不發出絲毫的聲音。


    那人身上的氣息分明讓玉瑤都覺得恐怖,偏生她看到蘇幕遮的時候,恍若看到魔物一般,總會下意識的渾身顫抖,有時蘇幕遮會在靜室中待一會兒,與她說幾句話,等玉瑤再進去靜室的時候,往往都會看到蘇幕遮在盤膝打坐,而女人在啜泣,即便是這樣,都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仿佛害怕打攪到蘇幕遮一般。


    玉瑤以往所見,終歸隻是結果,如今卻看到蘇幕遮親手炮製玉徽,總覺得以往自己見到的宗門長輩,魔道巨擘,都算不得魔修,仿佛世間能夠被冠以魔修稱呼的,唯有眼前之人。


    玉徽修行武道,肉身已經異常堅韌,但蘇幕遮手中的古怪匕首,連楚涵的元嬰期煉體肉身都可以割開,更不要說玉徽隻有築基後期的境界了。


    血肉被蘇幕遮以匕首翻開,卻又被方寸針鎖住周身氣血,不見有絲毫外泄,蘇幕遮從石桌上拿過來數枚玉瓶,其中或者有花花綠綠的藥粉,或者是淬煉精純的藥液,被蘇幕遮直接倒入玉徽的血肉之中,有小心的將傷口蓋合,以玉徽的氣血之旺盛,傷口幾乎瞬息間愈合,但是那些藥液藥粉,卻隨著玉徽氣血的運轉,流入四肢百骸。


    起初玉徽還緊緊咬著牙,強忍著身軀中傳來的痛楚,但等到最後的時候,卻感覺周身如同被萬千螞蟻啃食一般痛苦,淒厲的慘叫聲音不絕於耳,饒是玉瑤的身軀,也伴隨著慘叫聲音不斷的顫抖。


    偌大的靜室,唯有蘇幕遮無動於衷,將種種玉瓶拔開,如法炮製。


    整整一個時辰,蘇幕遮起身,順手將銀針拍回了百會穴中,玉徽沉沉睡去,但是卻有詭異的真元自玉徽的體內不斷的運轉,這股真元恍若饕餮一般,在蠶食玉徽的精氣神,眼看沉睡之中的玉徽漸漸孱弱下來,偏生他周身的氣息,卻在漸漸的升騰。


    “七日之後,再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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