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彥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臭名昭著的魔道少主,陰童子!這樣的真實姓名怎麽可以透露出去。


    彥兒?不論是豔兒還是燕兒更或者是雁兒,都聽著比彥兒更像個小姑娘的名字。在連露和穆湘印象裏,壓根沒想到“彥”這個字。


    一個有意隱瞞,一個根本沒多想。倒是能讓談話繼續下去。昭彥的修為高過連露她們兩個,又是刻意收斂氣息,再加上登仙台的大環境,因而在穆湘她們兩個看來她不過是個來測靈根的凡人女子。


    “來了登仙台,不去測靈根怎麽行呢。”穆湘刻意柔著嗓子說,“快去排隊吧。等晚了,誰知道會弄到什麽時間去。”那小姑娘嬌嬌弱弱的,跟個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還有個跟狼崽子似的哥哥,穆湘還真怕她跟上來了。


    連露更不是個會帶孩子玩的,隻不過性格原因,她比穆湘要更耐心和細心些。從對方臉上發現了一閃而過的焦慮,連露思量著說:“豔兒,你怎麽一個人。你哥哥呢?你為何不是跟著你哥哥在一起的。”


    昭彥心中一陣煩躁,觀察了這麽一陣子,各門各派出來的女弟子隻有眼前的兩個看著年紀比較幼小,是她可以模仿的對象。外表幼小但心中滄桑,這是昭彥心中最為忌諱的事情。既然有機會通過血芳丸解除詛咒,獲得長大的機會,她就希望自己能一舉一動都同真正的孩童一樣,完美的成長起來。


    “豔兒?”連露見眼前的小姑娘沒有回應,反而眉頭皺起露出奇怪的神色,不由得又開了口,詢問道。


    “啊!沒什麽……”昭彥從自己扭曲的情緒裏清醒過來。她趕緊補救似的回答說:“哥哥去排隊測靈根了,所以我才會一個人。一個人可無聊了,都沒有人陪我玩。咱們一起玩去吧。好不好?”昭彥抿了抿嘴唇,唇色淡淡的,再加上希冀的目光,楚楚可憐得很。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得到了拒絕的回答就會立馬哭出來。


    “你不用去?”穆湘扭過頭來,帶著審視的眼光打量起昭彥。她又道:“要不咱們帶你去找你哥哥?”


    “是呀,你哥哥要是發現你不見了,八成會著急的。之前就看得出來他很是緊張你的。”連露連聲符合。


    “這臨淵閣是怎麽教人的。小小年紀的女弟子,滑不留手的跟個泥鰍似的。”昭彥開始煩躁,心裏的如此暗想。指甲紮進掌心,微微的刺痛感讓她保持著基本的清醒。不然她肯定破口大罵,大耳光扇過去了。


    適齡的孩子來到登仙台,卻沒急著參加靈根測試,這本身就是一大疑點。而且自家兄長早早就去了,家裏另外的孩子能不去?八歲的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不管怎麽樣都屬於是家長不放心的年紀,為什麽這個豔兒身邊就沒個家人在身邊呢?


    兩個姑娘相互對視一眼,相互之間滿滿的疑問看得一清二楚。這事情太蹊蹺了,會不會是有詐。若是有詐,對方圖的又是什麽呢。


    “我還沒到年紀,所以不用去登仙台。”情急之下,昭彥如此說道,“明年也是要上登仙台的,所以今年先跟著哥哥一起過來見見世麵。果然是仙家之地,看著和我們家裏那邊完全不一樣。可漂亮了!”


    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家裏備受寵愛的小女兒,不多多少少都算有些特權的。不過是提前來登仙台看看,又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若是平頭百姓可能在經濟上有些壓力,但看這個豔兒的衣著,也是個家世富裕的。


    不過富家嬌小姐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善茬,大多滿身嬌驕二氣,不太好相與。若是出上點自差錯,再遇見個不講理的家人,非得惹一身麻煩。所以昭彥越是央求,連露和穆湘兩個反而越想把她送到她家人身邊。她們可不要沒事招惹上一個麻煩帶在身邊。


    “你和哥哥難道是自己來的?”穆湘有意試探。


    “怎麽可能。是家裏的管家帶我們來的。”昭彥趕緊回答,生怕回答慢了再讓穆湘和連露心生懷疑。


    “那我們帶你去找你家的管家把,你這樣一個人真的很不妥。會讓家人擔心的。”連露接下來的話很自然的就跟上去了。


    又一次被話堵了回去,昭彥簡直氣得牙根直癢癢。但她還能如何。難道繼續做那個不正常的魔道女魔頭。為了證明自己能做一個正常的小姑娘,昭彥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小姐!姐姐!”遠處傳來老人略顯嘶啞的呼喊聲,“小姐,您怎麽跑這裏來了。”一直跟在昭彥和昭薪身邊的老仆又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他對著昭彥如此問道。


    不露痕跡的皺了皺眉,昭彥對自家仆人出現的時機表示極為不滿:也許自己下一刻就能成功接近那兩個小女修了,結果就這麽功虧一簣。


    “你家裏人來了。”穆湘和連露都鬆了一口氣。這個豔兒有家人找來了,應該是正常的吧。之前接近的舉動實在是太刻意了,根本不是正常的友好狀態。


    “可別亂跑了。你家裏人接你來了,不是很好嗎。”穆湘如此說。


    老仆也沉聲說道:“少爺看不到您,很是擔心。咱們還是去登仙台吧……”


    不等老仆將話說完,昭彥就直接打斷了。她之前可是同連露他們兩個說她不夠年紀去登仙台測靈根,若是穿幫了,那就不好了。


    “哥哥測靈根,我去湊什麽熱鬧。明年不是會來的嗎?再說了,我找同齡人玩玩不行呀!”言語中,昭彥再次刻意重複之前她說過的信息,就是怕自己會穿幫。


    作為一個合格的家仆,他一般不會直接反對自家主子的意見。那老仆隻是說:“小姐不要任性,少爺會擔憂的。”他又對連露她們兩個說:“我家小姐給兩位添麻煩了!”


    昭彥算是在半強迫的狀態被帶走。但是連露和穆湘卻沒有了單獨出來玩的興致了。之前夜裏心悸的感覺再次出現。連露捂著胸口,眉頭微蹙:“有點不舒服,這是怎麽了。”


    “行,咱們還是回去吧。總覺得不太對勁。”這次穆湘也有了感覺,“但是就像你之前說月亮似乎不對勁。但是月亮會影響到我們?不太可能吧。”


    金丹修士身邊總會不自覺的散發出威壓,邪祟勿進。回到丙杉威壓的籠罩範圍,很明顯,兩個姑娘都覺得安心了不少。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好玩嗎?”丙杉自然感覺到兩個小姑娘的靠近,連回頭看看都不用,就直接問道。


    “沒什麽好玩的。”


    “是呀。大家都在登仙台附近。外頭空蕩蕩的,看著也怪沒意思的。”兩個姑娘一人一句,說著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本來是在進行一場很正常的談話,不想方恪卻表情緊張的叫起來:“你們兩個接觸了什麽,怎麽滿身血腥味!”


    血腥味!連露和穆湘俱是一驚,甚至低頭相互聞嗅起自己身上的味道。血腥味可不是什麽令人愉悅的味道。但為什麽她們自己全然沒有察覺。


    方恪年紀雖小,修為也低,但他是劍修。他同蓮朗珺一樣,出自洲霞峰風音真君門下。劍主殺伐,劍修也會對殺戮帶來的氣息格外敏感。既然方恪一臉嚴肅的看著姐妹兩個說她們滿身血腥味,那就是必然。而且那血腥味可不是一般出血完成的,其中帶著殺戮的味道。這便是方恪變色的緣由。


    “你們出去遇見了什麽,見了什麽人?”就算是在雲橈大山裏有說經曆,兩個姑娘其實是沒經曆什麽複雜的事情,整個人的氣息也應該是比較幹淨的。這樣的血腥氣息,顯然不是她們本身攜帶的,至於從哪裏來的氣息,這便是他們要真正探究的了。


    “啊?”兩個姑娘有點摸不著頭腦。她們才出去多久,能接觸什麽呀。穆湘對方恪很有點意見了,怎麽處處碰見方恪都會有事情發生。


    “你沒弄錯吧!我們不過是出去晃悠了一圈就回來了,有什麽奇怪東西能接觸。你還不如說我們兩個本身帶著這種不潔的氣息。”穆湘直接翻了翻白眼,完全不給方恪好臉色。


    涉及到自己專業性的問題,方恪嚴肅的表情一直沒變。把自己的佩劍從劍鞘裏拔出,方恪把佩劍遞到姐妹兩個麵前。本來很正常的寶劍靠近姐妹兩個就突然動了起來,發出“嗡嗡嗡”的蜂鳴聲,而且靠得越近,蜂鳴聲越大。


    “這!這劍是怎麽回事?”連露驚訝的問。


    劍柄握在方恪手裏。方恪其實手很穩,但劍鋒不停的抖動,似乎是要從方恪手中掙脫一樣。聽到連露的問話,他很平靜的回答說:“因為你們身上沾染了殺氣,激起了我的劍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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