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這邊計劃著怎麽抓緊救人,那邊一聲震天動地的獸吼響徹山林。


    不論是連露等臨淵閣一行人,還是莫涯、紅娘子那一幫的,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具是被震的一愣。


    有人還驚詫的說:“能吼出這般聲音的獸類該是何等威風。”


    上頭的說法算是錯誤的感覺了。那獸吼震天動地,但並不是以聲量製勝。畢竟不算整個雲橈大山,便僅僅是沉橈沼澤,都是何等的廣袤無比。要真的隻靠音量來傳播成這種程度,那有點不現實。


    內行人看門道。聽到獸吼後壬癸兄弟同王程宣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凝重。王程宣道:“這聲音更多的是威壓。”


    是的,這獸吼幾乎是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那隻能是類似上位者威壓的存在了。


    臨淵閣眾人都知道,當初從他們山門跑開的是一隻英招幼獸。他們的馴服計劃也是針對幼獸而來的。要不就憑他們這些人上不了台麵的修為,放在成年神獸麵前那是完全不夠看。


    疑慮浮上心頭。這雲橈大山裏到底是有個什麽樣的存在。莫非不是神獸幼崽,而且別的高階獸類。畢竟這樣的獸吼不是等閑獸類可以發出的。也不像是相對弱小的神獸幼崽能發出來的嘶吼。


    相對其他人的反應,連露的表現平靜的有些異常。她臉上的真實神色一閃而過,甚至隻是微微咬了下嘴唇就立馬鬆開了。


    連露可是最熟悉英招的人了,小家夥的聲音她如何聽不出來。而且對比著那日小家夥飛出淩晝峰時,那道成年英招虛影的吼聲,如今這獸吼帶著明顯的模仿痕跡,以及一些虛張聲勢的味道。比起別人此刻的不確定,連露更是確認了小家夥的存在。


    見連露沒有反應,壬癸兄弟當是她發現情況不對後的失望。他們於是趕緊安慰說:“出門在外還是以曆練為主,過程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你在其中能學到些什麽,而不是最後能得到什麽結果。別太在意了。”


    很顯然,之前的一係列糾紛證明了臨淵閣一群人。哪怕是能共同麵對敵人的存在,可在切身利益麵前,還是各有各的心思。已經有不好例子的存在,連露此刻難免多想些。於是她沒有表達出自己的真實情緒。畢竟人心隔肚皮,她已經不能拿小家夥的安全再賭一次。


    “若不是神獸英招,咱們該如何。”已經經曆了一次混亂,還有個師妹被敵方俘虜走,如今周柳也就自覺擔任起副手的位置。說讓除了王程宣,目前就他的修為最高。


    周柳自覺發問,他甚至還接著說:“若是別的獸類,我們的修為都不夠看,恐怕湊過去會造成無謂的犧牲。”這說得覺得是大實話。要知道他們之前在麵對泥沼鎧甲鱷都鬧出了不少的動靜。如果真是對上了某些強大的妖獸,那隻有送死的份兒。


    旁人可不像連露一般了解充分,周柳一番話下來,也就都有些猶豫了。這一猶豫,可把連露急得慌。


    咬咬牙,快速編出個理由,連露道:“這位師兄說得不錯。咱們確實不用做無謂的犧牲,可我們也不能丟棄同伴呀。剛剛我就說了,找尋神獸還能夠放在第二步。第一步,最重要的一是給趙師兄尋找解毒的藥材,化骨蛇的蛇膽。二是救出木香姐。”


    “救是要救,可是要往哪裏救?”王程宣有些氣餒。他覺得自己此次出行以來,就沒有真正順利過的時候。“找藥材還好,最少知道目標是化骨蛇,還有個目標。救人就麻煩了,我們哪兒去找人救呀。”


    理清楚了思路,連露很順暢的連接下去:“不僅僅是我們,此刻在雲橈大山裏,有多少人不是為了傳言神獸而來。我們可以對獸吼做出這樣的判斷,那旁人自然就可以做出哪樣的判斷。


    我們會知難而退,可別人不一定。說不定在他們眼裏,這獸吼是神獸存在的最好佐證……”有些話說得太過就沒意思了,畢竟很多都是推導出來的內容。因而連露說話也是充分保持了適可而止。


    劉鏡菁似乎聽出些話音來:“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跟著獸吼尋去?要知道對方也是要去尋神獸的。作為俘虜,蓮木香師妹也應該在不遠處?”


    連露點了點頭,沒回應太多。而因為之前的態度,劉鏡菁也不指望連露會有過多的回應。王程宣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連露幹脆借此說起了俏皮話,順帶諷刺王磊之前的舉動。她抬起頭,瞪大眼睛做出天真無邪的表情:“所以說,師兄之前擔心的也是白白擔心了的。其實找尋神獸和救人根本不衝突,完全可以一同進行。”


    王磊被連露堵得沒話說,他隻能憤憤不平的道:“你們要擰不清我也沒辦法。到時候丟了性命可別怪我。”


    莫涯那邊對於英招的了解自然是不及連露了。他們的了解不過是書中所學到的。響徹山林的獸吼響起時,幾個人都很高興。要知道這聲獸吼是同書裏記載的,英招其音如榴給對上號了,是一致無誤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莫涯欣慰又滿足的拍了拍收,“咱就跟著聲音尋去吧。”於是乎莫涯一行人迅速趕路,不過手裏帶著穆湘這個俘虜做拖油瓶,他們的進度也就不算太快了。


    如此一來,紅娘子對穆湘的看守也就變鬆了許多。甚至紅娘子還解開了穆湘身上的束縛紅綾。這可不是紅娘子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當了。她是擔心會與其他神獸爭奪人起了衝突,到時候反而連趁手的武器都不夠。


    穆湘不用耗費心神去控製靈力灼燒紅綾了,這會兒她就采用其他方法留下自己的記號,方便別人來救援。穆湘彈了彈手指,一道細微的火光從她指尖飛出。細細嫋嫋的一陣輕煙過後,一顆樹的樹幹上就烙上了指路的箭頭。


    兩邊隊伍待的地方本身就不遠。很快,兩隊人的行走路線就有了重合。


    劉鏡菁指著路邊的樹幹。其中便有穆湘特地留下來的記號。她道:“這到底是什麽。怎麽樹皮就突然缺了一塊。我先是當是結節,樹皮上本來的痕跡。如今看來,倒是人為的,人故意灼燒出來的痕跡。”


    一路壓抑,這會的發現也就算是一個調節了。王程宣也過來湊熱鬧了。他仔細端詳了一陣:“這痕跡是新鮮的,應該留下的時間不長。”不過他也有疑惑,“這痕跡呈規律狀,應該代表了一定的含義。可這符文我聞所未見。”


    一群人談論的熱火朝天,這“符文”也就成了他們心中的重中之重。連露湊過來一看卻是驚呆了:這哪裏是符文,分明是箭頭指向。


    在這個修士的世界,連露穿越而來的這段時間裏,連露隻聽說過真正的箭頭,根本沒有聽說過箭頭符號。如今猛然見著,又加上其他人的反應,她大概也知道這些樹幹上的箭頭符號來曆不明。留下這些箭頭符號的,恐怕和連露一樣是個穿越者。


    不知為何,想起穿越者,連露心裏就浮現出穆湘的身影,而後身影漸漸模糊,竟是同蓮木香的形象重合到了一起。


    其他人對於“符文”的討論依舊在繼續:“若是符文,它代表什麽意思呢?”


    因為身影的重合,連露想不了那麽多,她直接接過話茬道:“這恐怕不是什麽符文,而是指路的方向。”顧不得這個修行世界沒有箭頭的概念,連露隻想知道箭頭指向的盡頭,那個留下符號的人究竟是誰。


    明顯有另外一個穿越者的存在,就算是不準備認親,連露也覺得最少要知道對方大概是誰,不然連露是沒有安全感的。當然,如果和她腦海裏上演的重合一樣,那可可能的穿越者就可能是穆湘了。


    連露同穆湘的感情自然是做不得假的。兩人之前相依為命的時光一點都沒有因為連露的穿越而褪色。連露是孤兒,穆湘最後也是孤兒,因而他們也就成了相互之間的親人。要是穆湘同連露一樣穿越到了這裏,她們的友情更不會褪色,兩人隻會成為更親密的存在。


    “說得有些道理。”王程宣指著箭頭的尖銳處:“如此看來,真的像是在指明某個方向一樣。很是詳實的描述。我們拘泥與符文方麵倒是想多了。”


    “可不是。”連露趕緊接著說,“這說不定是木香姐給我們留下來的線索。也許我們順著走下去就能夠找到她了。”她一說完,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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