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裏的話就越發混亂,蓮朗珺放棄了整理語言的機會,直接開口說道:“五妹妹,你知道那神獸英招同八妹妹之間的淵源嗎?”按蓮家姑娘的排行,蓮木香行五,蓮露瑛行八。


    穆湘愣了愣,不知道蓮朗珺為何這樣說。“總不能說女主光環加金手指就是女主同神獸之間的淵源聯係吧。”穆湘下意識就這麽想。穆湘對原著劇情本身就是一知半解,更別談這些原著以外發生的事情。因為害怕自己會被卷進劇情,隨手被女主炮灰,穆湘幾乎是宅在丹華峰從不出門。


    “我倒是忘記你們修習丹藥之人經常不關心外事,萬事以藥材、丹方為主。”蓮朗珺摸了摸自己腦門,為自己說錯話而感到幾分懊惱。


    “不管有何淵源,難道還同我們這次出行有關?她的事情,我們不亂插手不就夠了。”穆湘真不想同原著女主牽扯太多,話音裏滿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味道。


    “這可就不對。”蓮琅珺的音量又降了幾分。他小心的瞧了瞧其他人,又把穆湘拉得更偏了:“我知道你素來同八妹不對付。可咱們在家裏鬧鬧還成。出門在外了,多少還是得講究著些一家人的體麵。”


    瞧這架勢,看著是蓮朗珺操心起下麵妹妹們的關係了。穆湘有幾分啼笑皆非。自從她穿越而來,蓮木香可從沒主動去找過蓮露瑛的麻煩,怎麽這會子還是找她說這話了。


    蓮木香一貫性子急躁,蓮朗珺片刻沒得到回複就又開口了:“五妹妹,我也不同你扯些虛的。那神獸英招據說原是八妹妹身邊的靈寵。”


    穆湘笑了:“然後呢?”


    蓮朗珺自個兒都是小小的一個孩子,如今扳起臉來滿是嚴肅的樣子很是讓人發笑。他對穆湘說:“一家人自然要有一家人的樣子。若是神獸最後自己選了五妹妹,那我自然半句閑話都不說。若是沒有,那還請五妹妹別強出頭。不然到時候做了別人的槍杆不說,還丟了我們蓮家人的臉麵。”


    “我倒是以為你是來為我同蓮露瑛說和來著。”穆湘臉上不顯,心裏卻是快笑抽了。她強行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我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神物擇主,還要看她蓮露瑛有沒有這個能力把握住。她若是不行,自然也不能便宜別人。”


    “是這個道理……”蓮朗珺還想多說,卻被一臉不快的方恪叫走了。


    穆湘能夠清晰的聽到:“師兄,你和她說什麽呢。她一個小姑娘家的,有什麽能同我們聊的。師兄你看看我新練的劍招……”


    這個方恪真是一點都不遮掩自己對穆湘的不喜。不過穆湘聽見倒也不計較。她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竟是盤起腿開始打坐了。


    那邊壬癸兄弟兩個去雲橈大山已是輕車熟路,連露跟著他們兩個真心是少走了不少的彎路。不過是三天的時間,他們一行人就趕到了離雲橈大山最近的一個城鎮。


    “你是歇歇還是同我們一起上街采買些進山的東西?”兄弟兩個停在一個小院子門口,敲門前如此詢問著連露。


    沒等連露回複,院子裏的人就聽到外麵的聲音:“恩公!”開門的是一個小姑娘。她十三四歲的模樣,烏油油的頭發梳成一個大辮子,頭上除了頭繩隻簪著一朵小小的玉簪花,看著素淨又質樸。


    “父親才念叨著恩公,不想恩公們就來了。不是說回去看師傅了,怎麽這麽快就又回來了。”那姑娘熱切的招呼著壬癸兄弟兩個。她甚至不怕壬佑的冷臉,笑嘻嘻的拉著壬佑的袖子就往院子裏引。


    凡人宅院流行高門檻,如今這家的門檻對於連露來說就有些高,癸鄒擔心連露會被絆倒,趕忙轉身去扶連露。不想又被那姑娘給攔住了:“思雲今兒才從梨樹根下挖出一壇女兒紅。恩公們可要陪父親好生喝上一盅。”不知道為何,這思雲姑娘的一舉一動就跟沒看見連露這個人似的。


    院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思雲呀,還不趕緊招呼恩公們進來,一直堵在門口,你是讓人進還是不讓人進的。”那聲音有些虛浮,似乎那聲音的主人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癸鄒幹脆一把把連露抱起來,大步跨進院子:“鍾叔是要喝酒?說了你這腿還沒好,沾不得酒的。”


    壬佑也難得的開了口:“這女兒紅你喝不得。”


    “嗬嗬嗬嗬!”那男人尷尬的笑了笑,“我哪裏會真喝。不過是挖出來,讓思雲給我聞聞味兒。不會真喝的。”


    連露發現那那人坐在院裏的木椅上,膝蓋處還蓋著毛皮褥子。剛剛說話時,他還無意識的攥緊拳頭,將拳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麵。這場景不由得讓連露有所懷疑:這男人的腿怎麽了?


    連露雖是個小孩樣子,但正常情況下也不是等閑就可以忽視的。那叫做鍾叔的男子迎上連露略帶探究的目光,笑道:“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呀,跟神仙座下的金童玉女似的。看著可招人疼了。”


    還沒等連露回答,院子裏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眾人回頭看去,之間那個叫思雲的姑娘扶著一大壇酒,正插著腰氣喘籲籲的喘著粗氣。如今看來似乎是思雲搬不動酒壇,酒壇落在地上的聲音有些偏大。


    作為父親,鍾叔可心疼了,對著自家女兒責怪道:“恩公都說了我不能喝酒的了,你何苦又把酒壇子搬出來。到時候搬回去不是折騰的慌嗎。”


    卻不想那姑娘居然笑著說:“今兒不是恩公們回來了嗎。既然是高興,父親喝上一兩盅應該沒事的吧。不過是助助興。”


    連露皺起眉頭:這還是一個正常閨女說出來的話嗎?自家父親腿出了問題喝不得酒,她這個做女兒不說看著點,還特地挖酒出來,硬趕著同自家父親勸酒。這怎麽看都覺得不正常。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既是在養病,那就應該滴酒不沾。”這種情況下,一直麵上帶笑的癸鄒也難得的格外嚴肅。


    “那父親不喝,恩公可要嚐嚐看。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既是挖出來了就沒有再埋回去的道理,再說了錯過了可惜。”思雲姑娘還在勸酒。唯一的區別就是她不勸自己父親了,改成勸壬佑、癸鄒兄弟兩個喝上幾盅。


    這倒也說得過去,主家好客,邀客人喝上點子酒也倒是正常的。連露壓下自己心裏的疑惑,笑著同鍾叔問好:“大叔好。”


    癸鄒就接過話茬介紹道:“這個是我們兄弟的師妹,鍾叔不妨叫她一聲瑛兒。”


    “如今你們兄弟倆個倒是混出來了,如今竟是帶著自家的小師妹。”鍾叔調笑說:“你們兩個知道如何照顧小丫頭嗎?”


    不知道為何,隻要一說到有關連露的內容,思雲就跟不高興的一般。她插話打斷道:“恩公這次過來可是要住上幾天?晚上可要吃什麽,思雲好去準備材料。”


    連露有點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見過這思雲姑娘呀。她怎麽見我就跟沒見著一樣。還有一種特意針對我的味道。


    壬佑很快就開始拒絕了:“吃飯住宿就免了,我們帶回還要進雲橈大山曆練,該準備的都得準備起來了。


    “不是才去了雲橈大山。怎麽去了還要去。你們也不給自己一點子休息調整的時間。雲橈大山,聽著名字怪好聽的,不過是一處窮山惡水的險地,怎麽就勾得你們兩個總惦記著往那兒跑。山溝溝裏還有獸災,前兒不是還在鬧什麽蛇災麽,跑去送命呀!”思雲姑娘雙手叉腰,恨不得用自己的言語將壬癸兄弟兩個的念頭打消掉。不過她人小聲音甜美,就是生氣也帶著一絲嬌憨的味道。


    不過這樣的話語以一個凡人的身份對修士說來那可算大逆不道。連露看向癸鄒,圓溜溜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疑惑。以連露的修為做不到神識傳音,不過她的眼神卻充分體現出自己的意思。癸鄒也就在他耳邊附耳說道:“他們父女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隻當我們是尋常的習武之人。”


    這樣的行為也能理解。凡人不理解修士的意義,隻知道大能修士有移山倒海之能,因而將修士當神仙視之。若讓凡人知道他們修士的身份少不了跪下來拜上幾拜。若有大膽的,還會跑上來求著做主。不是連露沒有愛心,不想幫人,而是這樣的事情逢起來真的沒什麽意義。


    思雲纏著壬佑道:“你說話呀。平日你說話少就算了,這樣的事情可是關係到你們兄弟的安全,你可得表個態。”


    這話音,連露聽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似乎這思雲姑娘……她趴在癸鄒肩頭小聲說:“那思雲不會是看上壬佑師兄了吧。”


    “小小年紀胡思亂想些什麽。我們兄弟兩個按道理還得叫她一聲思雲姐姐呢。”癸鄒笑著撓起了連露的癢癢。


    怕癢算是連露的死穴,被這麽來了一下,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小院。也算是從側麵解了壬佑的圍。


    癸鄒麵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師妹年紀小,最是頑皮,讓鍾叔見笑了。”看著癸鄒是一臉笑的模樣,但他眼底的憂色分明是表明他聽信了連露的猜測。


    才幾歲的小娃娃,又是這般雪玉可愛的模樣。連露如今這樣子賣起萌來,那就是犯錯也讓人不忍心下手責罰,更何況她這回隻是笑出聲來,根本沒錯處。鍾叔也是樂嗬嗬的說:“她這樣年紀的小丫頭就是要這般活潑可愛才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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