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照郝建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大聲道,“你個下流胚子!無恥!下流!你看看你瘦得像隻猴,還擠奶給我喝,你先把自己喝飽了再說吧!哈哈哈……”


    這時候我的狂笑聲戛然而止,因為我看見夕兒就立在廚房門口,正睜大眼睛看著我們!


    郝建掙紮著坐起來,踹我一腳,喘著粗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潛台詞就是想告訴我,你之所以這麽壯實,就是喝多了林總的奶水吧?啊哈哈哈……”


    完了!這下糗大了!


    見我愣看著夕兒,郝建才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到了夕兒。


    他的臉色大變,變得五彩斑斕的!


    夕兒的臉色也變了,兩彎細眉緊蹙,怒視著我和郝建!


    郝建快把腦袋低到褲襠上去了,還伸手輕輕推了我一把!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我還坐在他的大腿上,倆人的姿勢極為不雅,屬於那十八式裏的那個什麽什麽坐蓮!


    我趕緊跳了起來,看著夕兒訕訕一笑道:“我們鬧著玩的……真的鬧著玩的,你別當真,夕兒……”


    “對,對,我們真鬧著玩的……”郝建一臉訕笑地附和我道,“林總,你別誤會……”


    夕兒蹙眉盯著我,走上前兩步。


    “你們倆個男人,”夕兒滿臉通紅地瞪著我說,“下流!無恥!”


    接著她扭頭快步朝臥室門口走去。


    走到臥室門口,她頓住腳步,回頭盯著我和郝建,似乎還不解氣。


    “你們倆個……下流胚子!”她怒聲說。


    爾後她奔進臥室,把門用力關上了!


    我和郝建麵麵相覷……


    然後倆人伸手互指著對方,怒聲道:“下流胚子!”


    我奔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朝門內喊道:“夕兒,開門,聽我解釋!”


    我推不開門!


    夕兒在裏麵沒出聲。


    我隻好去門廊的櫃台上拿鑰匙,重新奔到臥室門口,把鑰匙塞進鎖孔,把門鎖打開了。


    夕兒奔過來,用身子抵住門。


    “不讓你進來,無恥之徒!”夕兒在門內氣聲說。


    我道:“我給你道歉,夕兒。”


    “不想聽你道歉,無恥下流的男人!”夕兒在門內仍然用力抵住門。


    我突然鬆開門,“哎喲”一聲叫喚,同時彎腰抱著腳道:“門擠到我腳了!”


    門突然被打開了,夕兒從門口奔出來。


    “擠哪兒了?擠哪兒了?要緊麽?”她看著我,焦急地迭聲說。


    郝建站在沙發邊上賤笑,朝我豎起大拇指,用唇語道:“高!這招實在是高!”


    我沒說話,瘸著腳走進臥室,把門帶上了!


    夕兒扶我坐在床沿上。


    “要不要緊?陽陽……還疼麽?”她蹲在我膝前,仰臉緊看著我說。


    我低頭看著她道:“你要是不生我的氣,那我就不疼了。”


    夕兒轉臉看著別處,小聲說:“誰叫你們倆說那麽惡心的話?”


    我看著她道:“惡心麽?”


    “不惡心麽?”夕兒蹙眉看著我反問說。


    我看著她道:“哪裏惡心了?”


    夕兒勾下臉,羞恥地說:“你們幹嗎要說擠奶……喝奶……”


    “奶怎麽了?”我看著她道。


    夕兒白我一眼說:“還講!”


    我看著她,抬手捏著鼻子笑笑道:“中醫講奶為白色的血,是哺育下一代的神聖之物。我們小時候都是喝媽媽的奶水長大的,哪裏惡心了?”


    夕兒白我一眼,哼聲說:“你們的表情惡心!”


    “好吧,”我看著她,訕訕一笑道,“我承認我和郝建剛才的話有猥瑣之嫌,下次我們都不敢再說了。”


    “這還像話!”夕兒撅了撅可愛小嘴說。


    我伸手抓住她的雙臂,把她從我的膝前攙扶起來,讓她坐在我腿上。


    我看她道:“還生氣麽?”


    夕兒搖了搖頭,一條柔臂溫柔地環繞著我的脖子。


    我看著她笑笑道:“那我要給你說兩件正事了。”


    “什麽事兒?”夕兒看著我說。


    我道:“這第一件事兒就是明天我會把辭職函交給你。對了,還有郝建的那份,他已經答應跟我一起走,我也很需要他。夕兒,我知道你會難過,可你要理解我,做為一個男人……”


    “別說了,陽陽。”夕兒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抱著我說,“隻要你不離開濱海,隻要你愛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知道自己也攔不住你,你就像一隻雄鷹,我怎麽可以把一隻雄鷹關在籠子裏呢?”


    “雄鷹這個比喻好,我喜歡!”我看著她,訕訕笑道,“其實也沒變什麽。唯一改變的就是我不再是思美的員工,我依然還在濱海市,我依然住在愛琴海的陽光。當然,如果你還願意讓我在這裏住下去的話。”


    “我要你一直住在這裏,”夕兒看著我的眼睛說,“你知道嗎?一個人在一個地方住久了,這個地方就會帶上了這個人的靈氣。而一個地方對於一個人來說,也承載了他們許多珍貴的回憶。”


    我點點頭,笑看著她道:“那我就賴在這裏了。如果哪天你想我交房租的話,就告訴我一聲喔。”


    “小樣,”夕兒伸出食指在我額頭上一點,笑說,“你以為你老婆是那麽小氣的女人麽?我告訴你喔,我會買下這個地方!”


    “我看這樣吧,老婆,”我笑看著她道,“我們先租用這裏,等我的小公司開始盈利了,我來買下這裏。反正我也要買房子的嘛。這個樓盤位置不錯,我也是這套公寓的第一任主人。不如我索性就把房子買到這裏好了。”


    夕兒朝我呡唇一笑說:“也行,顧老板!”


    “寒磣我是吧?”我瞪她一眼道。


    夕兒看著我,掩嘴一笑說:“你現在是真二八經的小老板了呢。我為你開心呀!”


    我看著她道:“低調!低調!你知道的,哥做人一向很低調!”


    說著我們倆人同時“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關於第二件正事兒,就是那十萬塊錢的事兒。


    夕兒嗔我一眼說:“這叫什麽事兒?那錢原本就屬於你!老公,社會這麽亂,你不要太善良了!屬於你的錢,你就要拿在手裏,因為不屬於你的錢,你要花費很多心思才能把它賺到手!”


    “老婆!你真是一個成功的民營企業家呀!”我看著夕兒笑道。


    “討厭!世事如此嘛!”夕兒撅嘴看著我說,伸出食指又要點我的額頭。


    我抬手捉住她的手,怒道:“點上癮了是吧?我額頭是開關麽?”


    夕兒掩嘴“咯咯咯”地樂。


    但笑聲很快就嘎然止住了,因為她可愛小嘴已經被我的嘴巴結結實實地堵嚴了!


    四個廚娘同上陣,十幾個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香氣四溢地擺滿了餐桌。


    琴姐帶來了兩瓶上好的張裕紅葡萄酒。


    大家圍坐一桌,高腳玻璃波裏斟好了紅酒,正當我這個人要具備發表簡短的元宵賀詞之際,郝建搶先站了起來。


    “稍等,”郝建看著我賤笑道,“我們還有一位客人沒到!”


    除了邢敏,大家異口同聲地問郝建道:“誰?”


    郝建笑而不語,抓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抬頭笑看著大家道:“我想他差不多也到門口了!”


    說著他離開餐桌朝客廳裏走去。


    我好奇地跟了上去。


    我道:“你小子是不是約了女孩子來?怎麽不早說?”


    “是個男孩子!”郝建回頭朝我神秘一笑道。


    我笑看著他道:“你的性取向還真變了!”


    倆人走到客廳門口,頓住腳步,郝建回頭看著我道:“顧陽,也許你不想看到這個人,可他終究是我們的哥們!盡管他過去犯了一些錯誤,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睜大眼睛看著郝建道:“謝鵬?”


    郝建笑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一記小勾拳打在郝建肚子上,揪住他大聲道:“怎麽不早說呀?賤人!早說的話我就開車去接謝鵬了!”


    “你不怪他了?”郝建看著我笑笑道。


    我瞪他一眼道:“怎麽說話的?我怪過他麽?”


    “好!有肚量!”郝建看著我,一臉賤笑。


    我道:“我一直在想謝鵬這小子去哪兒了呢?過年都沒個電話,再看到他非揍他一頓不可!”


    “人家這不是上門來給你拜年了嘛!”郝建看著我笑道,“其實邢敏也知道謝鵬來濱海市了,我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朝郝建擺手笑道:“先別廢話了!人呢?謝鵬那小子呢?”


    郝建笑看著我道:“別急嘛!說不定就到了!對了,我跟你說個事情,你不必馬上作出回答,不過,我請你認真考慮一下!”


    “什麽事情?”我看著他道,“別婆婆媽媽!有話直說!”


    郝建看著我道:“謝鵬他想加入我們一起創業,他在電話裏給我說了這個意向,你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個毛!”我抬手在郝建肩上用力一拍笑道,“我正想找人呢!謝鵬能加入天地廣告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就是濱海廣告界的三劍客了!我們一起闖江湖!哈哈哈!”


    “恩!我們三兄弟搭檔一起奮鬥,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天地廣告一定會成為一匹殺出重圍的黑馬!”郝建也興奮地看著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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