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道:“是你思想不單純了?我可告訴你,等明天早上起床,你才會知道什麽叫肌肉痛?”


    夕兒調皮一笑說:“我開玩笑呢。嘿嘿。那就麻煩師父幫弟子按摩吧?”


    倆人來到臥室,我讓夕兒趴在床上,而我坐在她臀部上。


    從她的肩部開始往下按。


    “啊!啊!不要……不要,啊!啊!輕點兒,陽陽……輕點兒好不好?”


    夕兒趴在鵝絨枕上求饒地說。


    我怒道:“噯!正經點好不好?領導!要讓隔壁的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在做什麽呢!”


    “做什麽?”夕兒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問。


    我皺眉看著她,沒好氣道:“那你說男人和女人做什麽的時候,會發出‘啊啊啊、不要呀、輕點兒’之類的叫聲呢?”


    夕兒似乎明白了,麵頰緋紅,將臉埋在枕頭裏,問聲甕氣地說:“哼!你思想不健康!”


    我低頭,陰險地笑,沒說話。


    夕兒又說:“明天我們上街買年貨吧?”


    我抬頭看她道:“你家那麽多傭人,還要你去買年貨?謝管家早就給林家操辦好了一切了。”


    “不是給我,”夕兒笑看著我說,“是給你。給顧媽媽。還有小顧彤。”


    我道:“不必了吧。我回老家小鎮上再買。大老遠的,我懶得抗。車上人又多。”


    夕兒呡著性感的唇瓣,想了一下,又看著我說:“這個好辦。我們就去買一些輕便容易攜帶的年貨嘛。”


    的確是容易攜帶的年貨,夕兒為我媽買了一條周大福的鑽石項鏈,為我妹買了一條cartier的手鏈。


    夕兒手拿銀行卡那麽輕巧地一刷,一萬三千多塊就沒了。


    夕兒說這是她送給我媽和我妹的第一件禮物,她特別強調是送給我媽和我妹的,所以我沒權利拒絕。


    周大福的鑽石項鏈五千多,卡地亞的手鏈八千多。


    這還是我巧妙周旋後的結果,夕兒起初是想為我媽買條鑽石是這個三倍的項鏈,那條是兩萬塊!開始為我妹挑的那條卡地亞手鏈也是一萬多!被我好說歹說,夕兒才同意買了相對便宜一些的這兩條鏈子。


    我媽一輩子沒出過遠門,連耳孔都沒打過,所以隻能買項鏈之類的飾品。我妹要是知道夕兒為她買了這條八千多的cartier手鏈,她沒準兒會興奮得連自己叫什麽都忘記了!


    當然,看在這條手鏈的份上,顧彤沒準兒也會改口叫夕兒叫嫂子!


    ……


    大年三十的前幾天,林曦兒決定去一趟市婦幼保健醫院。


    這兩天她的下腹部疼痛得更厲害了,痛得最厲害的時候她整張臉都呈蒼白色,四肢發涼,同時還伴有惡心、嘔吐。


    她一直都有痛經史,但從來都沒有這麽厲害過,一般都是月經第一天最痛,接下來四五天逐漸減輕,而這次痛經不僅不見減輕,反而痛得一天比一天加劇。


    而且她的月經量沒以前多了,越來越稀疏。她心想是不是pcos加重了?


    如果是以前,她都會嚇得不敢去多想!可現在她似乎對這個病並不過分地害怕,一顆沒有希望的心,對可怕的事情是不會特別恐懼的!


    林曦兒悲哀地心想,反正自己活得像一具行屍走肉,毫無意義,不如索性死掉算了!死掉了,就一了百了!


    隻要一天還活著,隻要一天還在呼吸,她就無法忘記顧陽!


    在麵對顧陽時,尤其在麵對他和她姐一起出現時,盡管她將她的情緒掩藏得很好,盡管她絲毫不表露她的情緒,可她知道他始終在她心裏。


    他在她思想的每個音符上,在她每一次的呼吸中!


    她曾經也愛過盧卡斯,後來成功把他忘記了。可要把顧陽忘記,林曦兒卻不知道這要等到何年何月,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做到吧!


    在醫院做了婦科盆腔檢查,她被告知下午才能拿到檢查的結果。


    林曦兒駕車離開了醫院,去了步行街。


    她知道今天是各大公司本年度上班的最後一天,明天就是法定的春節大假的第一天。顧陽肯定會在明天早上離開濱海市回老家過年。


    所以她要趕在這之前,準備好給顧媽媽和顧彤的禮物。


    買什麽好呢?林曦兒一邊駕車一邊想。


    她並不知道顧媽媽和顧彤的衣帽和鞋子尺寸,所以買時裝不是最佳選擇。她決定去“金色家族”的首飾品牌店裏轉轉。


    首飾總沒有尺寸限製吧?林曦兒心想,而且,買首飾也便於顧陽攜帶,春節像他一樣趕回老家過年的人肯定很多,車上一定非常擁擠,他如果帶那麽多東西,一定會很辛苦的。


    最後林曦兒買了兩條項鏈,一條是白金項鏈,是送給顧媽媽的,她想顧媽媽戴上這條白金項鏈,一定會很好看的。一條是施華洛世奇的項鏈,是送給顧彤的。


    拿著項鏈乘升降電梯下到一樓大廳時,林曦兒看見了一個熟人。


    是邢敏!


    林曦兒有些驚訝,她之所以驚訝,原因有兩個。


    其一,邢敏怎麽會來“金色家族”?這裏最便宜的單件品也足夠她用半年工資去支付了。


    其二,邢敏挽著一個五十歲左右外表儒雅的男人,他是誰?是邢敏的爸爸,還是?


    還是邢敏的“幹爸爸”?


    林曦兒原本想對邢敏視而不見的,當初她出賣公司機密,她沒追究她的刑事責任,就算她走運了!要不是看在顧陽的份上,她哪會揀到這個便宜?說實話,林曦兒有些討厭邢敏!


    但她還是頓住了腳步,一個是因為邢敏已經看見了她,另一個她正想找個人把新年的禮物給顧陽送過去,恐怕這鄉下妞是幹這事兒的最佳人選了。


    她原本是想親自去一趟愛琴海的陽光的,顧陽這一回家就要在老家待一個禮拜,她想多看他兩眼。可是她又擔心自己無法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所以不敢去見他。


    邢敏看見林曦兒時,有些不知所措。


    “嗨!邢敏!”林曦兒主動抬手朝她招呼,朝她走了過去。


    邢敏低聲跟那老男人說了幾句什麽,那男人笑著點頭,邁著從容的步伐朝大廳的休憩區走去。


    邢敏調整好了表情,轉身看著林曦兒,對她微微欠了欠身說:“林總好。”


    林曦兒笑一下說:“我現在可不是你上司了,叫我曦兒就行了。”


    “曦兒姐。”邢敏恭敬地又叫了一聲。


    林曦兒糾正說:“叫曦兒就行了。”


    聽到她叫她姐,她十分反感!但今日有事要她幫忙,林曦兒還是克製好了自己的情緒。


    邢敏恭敬地點點頭,小聲說:“好的……”


    “邢敏,我有事兒請你幫個忙,”林曦兒看著邢敏說,“請你幫我把這個盒子帶給顧陽。今晚就要給他,因為陽陽後天早上可能就要搭長途汽車回老家過年了。你聽明白了嗎?”


    邢敏點頭說:“好的。我聽明白了。”


    林曦兒把手中的袋子遞到邢敏麵前,又叮囑了她一句說:“記得!一定要今晚送到愛琴海的陽光!要不就來不及了!知道嗎?”


    邢敏應道:“知道了。我晚上正好也要去看我哥。”


    “好吧,”林曦兒說,“那就這樣了。我有事先走了。”


    邢敏說:“好的。再見。”


    林曦兒轉身,頭也不回地朝“金色家族”的大廳門口快步走去。


    林曦兒回到市婦幼保健醫院,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之前她被醫護人員告知,五點鍾檢查結果就可以出來了。


    林曦兒來到門診部,上了婦科三樓的婦科門診,那個戴老花鏡的五十多歲的女醫生還在醫生辦公室坐診。


    林曦兒敲了一下門,走了進去。


    她前麵還有兩個看病的,林曦兒坐在邊上的椅子上等了一會兒。


    輪到她時,她才站起身,走到辦工作前,問那女醫生說:“醫生,我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麽?”


    那女醫生看起來還挺和藹的,她抬頭看了一眼林曦兒,扶了一下鏡框說。“你叫什麽來著?”


    “林曦兒。”她說。在醫生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女看著她說:“姑娘,你最近有沒有煩惱的心事?”


    林曦兒點點頭說:“有。不過,這跟我肚子痛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女醫生看著林曦兒說,“人是一個整體,生理和心理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心理因素可以導致身體疾病,身體因素也可以導致心理疾病!比如焦慮、痛苦、悲傷,這些負麵情緒都可以導致或者加重某種疾病!”


    林曦兒看著醫生問:“我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比如宮頸癌……”


    女醫生看著她很權威地說:“別擔心,你沒有得那種病。”


    “那我為什麽一直會肚子痛?”林曦兒看著醫生說。


    “那是痛經!”醫生說。


    林曦兒說:“我從來那個後就一直痛經,可從來沒像最近這麽痛過?”


    “所以我才問你近期的情緒狀態如何,這極可能就是加重你疼痛的主要原因!”醫生看著林曦兒說。


    那醫生低頭在一堆檢查化驗單裏找了起來,她拿出三張大小不等的檢查化驗單,湊到眼鏡前仔細看了一下,爾後抬頭看著林曦兒說:“不過,姑娘,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的原發病情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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