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提及十年,我就想起了那句俗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十年,對我而言,這是一個巨大的時間跨度!


    “放心吧!顧先生!我會幫你記住的!每一年的聖誕節我都會提前通知你的!”夕兒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說。


    我訕笑道:“事實告訴我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對記性好的女人說任何有關承諾的話!太危險了!”


    夕兒在手機那頭“撲哧”一聲笑了。


    “你想抵賴?我可遵照你的要求,把你方才的話錄音了的。”夕兒在電話那頭笑說。


    我道:“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想得美!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顧先生,你可別自毀形象啊!”夕兒笑說。


    我大聲道:“喂!老總!利用公司電話,於上班期間跟員工煲電話粥,算不算違反公司規定啊?”


    “討厭!”夕兒在手機那頭嗔了我一句說。


    我道:“有時候我還真覺得自己挺討厭的,比如昨晚……”


    “亂說!”夕兒在手機那頭嗔我一句說,“好了!下班後地下停車場見吧!今天我要狠狠宰你一頓!”


    我道:“天呐!你不會是某個酒店的托吧?”


    “少貧!記得帶足銀子喲!顧先生!”


    我歎一聲道:“為老板打工,辛辛苦苦一個月,沒賺到什麽錢,還要被老板宰殺!沒法活了!”


    掛了電話,我就在想,夕兒和曦兒就是不一樣,夕兒不會輕易生一個人的氣,至少我還沒見過她極度生氣的樣子。


    那是樣子呢?難以想象。


    今天早晨在地下停車場撞見她,貌似她有那麽一頂點的生氣,但她這份怒氣,就像天空中的浮雲,微風一過,煙消雲散……


    下班後,我們駕車來到了“琉璃月”大酒店。


    在四樓餐飲區的包廂裏坐下。


    我看著對麵的夕兒道:“看樣子你真是托了。老實交代,你為‘琉璃月’酒店拉一個客人過來,有多少提成?”


    夕兒朝我呡唇一笑說:“幾乎是百分之百。除了飯菜酒水的成本。”


    我道:“林總可真是有商業頭腦!吃聖誕大餐的錢都不肯讓別家酒店賺了去!”


    夕兒朝我擠擠眼睛說:“那當然了。肥水不流外田嘛!”


    她說“肥水不流外田”的時候,我想到的是小解,這句話貌似在路邊小解時被運用得最多了!


    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笑什麽呢?”


    “沒、沒什麽”我忙擺手道。


    “我警告你,”夕兒很領導似地看著我,威嚴地說,“你要是敢暗自笑話我,回頭我找小鞋給你穿!”


    我道:“從‘思美’出去的人,大概都是三寸金蓮了吧?”


    夕兒說:“我就整你!別人我不整!”


    我抬手摸了下鼻梁道:“我好欺負麽?”


    “你才不好欺負呢!你最可惡了!”夕兒看著我說,目含幽怨


    我笑看著她道:“林總,那就是你不對了!你千方百計地把一個可惡的人挖到你公司,算怎麽回事?嗬嗬嗬。”


    “我願意!怎麽了?”夕兒瞪我一眼說。


    我笑笑道:“可以肯定地說,你有嚴重的受虐傾向!”


    “那你虐我呀!”夕兒說。


    我笑道:“我看你是人不虐你,你自虐!”


    “壞家夥!”夕兒嗔我一眼說,眉目含情,“讓人又愛又恨的壞家夥!”


    “琉璃月”酒店的裝修布局的細枝末節都很講究,格調高雅,古色古香,飯菜味道也非常棒!可以說這家五星級酒店做得非常成功!


    吃飯的時候,我的胃口很凶猛,吃得風生水起的。


    夕兒卻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是看著我吃,唇角還帶著滿意地笑。


    好像年輕媽媽看著自己的小孩吃飯香,她心裏特高興那種!


    這種感覺讓我有點窘,我抬頭看她道:“看什麽看?”


    夕兒勾下臉,抬手攏了一下秀發,低聲說:“就看你!”


    我道:“不知道老盯著人看,是不禮貌的行為?”


    夕兒抬臉看著我說:“不知道吃飯說話是壞習慣麽?”


    她的麵頰帶著桃紅色,就像高腳杯裏的紅葡萄酒,很美很美。


    我伸手一拍桌子道:“你還有禮了?”


    夕兒鼓起勇氣跟我對視著說:“怎樣?”


    我笑道:“你贏了!”


    然後我繼續低頭吃飯。


    夕兒依然笑看著我說:“多吃點!反正你請客!”


    我道:“你放心!我早晚要吃回來!”


    夕兒掩嘴“撲哧”一聲笑了。


    她嗔我一句說:“小氣鬼!”


    吃飽喝足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夕兒忍俊不禁地看著我說:“什麽壞習慣!吃個飯還要伸懶腰的麽?”


    我道:“累啊!”


    “陪我吃飯很累麽?”夕兒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說。


    我道:“不是!吃東西累!”


    “哪裏累?”夕兒說。


    我道:“手累!嘴累!我的胃也累!”還有屁股累,我就沒說了。


    夕兒拿目光嗔著我說:“那你的心累不累?”


    我道:“也累。中醫上好像說心和胃是一家,這就是為什麽當人心情不好時,胃口也會不好的原因。”


    夕兒說:“就你理由多!”


    我“哈哈”一笑道:“在下憑這張三寸不爛之舌行走江湖已經多年了!”


    夕兒說:“那你腿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下樓?”


    我笑笑道:“要是沒電梯的話,我看是有這個必要的。”


    夕兒說:“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背得動你?”


    我道:“把我綁在你背上,然後在身後放條餓極了的狼狗,我想你背著我都一定能跑得比汽車快!”


    “討厭!”夕兒伸手打我一下說,“就你會耍嘴皮子!”


    我道:“那你耍耍嘴皮子給我看下?在這個社會,能把嘴皮子耍到極致,也是一種藝術!”


    “那你是個藝術家囉?”夕兒笑看著我說。


    我道:“我天生就是個生活的藝術家!”


    “我的娘!我終於發現了一個事實,你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候恐怕就是睡覺和吃飯的時候了!”夕兒瞟我一眼說。


    我被她搞怪的表情和話語逗樂了,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夕兒撅嘴看著我說:“還笑!皮厚!”


    出了“琉璃月”大酒店,我們沒有直接去地下停車場,而是陪夕兒去街邊散步去了。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尤其是夜間。


    夕兒抱著雙臂,有點瑟瑟的。


    我道:“夕兒,我們還是回去吧,等會你凍感冒了怎麽辦?”


    “不要!”夕兒抬眼看著我說。


    我道:“那我脫下外套給你穿。”


    “不要!”夕兒看著我說,“你也會冷的。”


    我笑笑道:“我不怕冷。你剛才不是說我皮厚麽?”


    夕兒笑說:“我是說你臉皮厚!”


    我道:“我身上的皮也很厚的!夕兒。”


    “貂皮做的麽?”夕兒朝我擠擠眼睛說。


    我摸下鼻子,訕笑道:“不,是海豹皮做的!”


    我們慢慢走到了一個麵街的商業廣場上,街道上車水馬龍,霓虹閃耀,廣場上有中老年女人在跳廣場舞。


    夕兒頓住腳步,抬臉看著我笑說:“陽陽,我們做下熱身運動怎麽樣?”


    我看著她道:“怎麽做?藏貓貓?”


    夕兒搖頭,眼眸閃爍。


    我道:“老鷹抓小雞?”


    夕兒搖頭,笑看著我。


    我道:“黑貓警長抓壞人?”


    夕兒還是搖頭,看我的目光依然熱烈地閃爍不定。


    特麽不是要跟我一起做擁吻運動吧?


    我看著她,訕笑道:“到底要做什麽運動喔?”


    夕兒伸手朝廣場上那些跳舞的中老年女人們一指。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我原地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大聲嚷嚷道:“公廁在哪裏?公廁在哪裏?憋死我了!”


    夕兒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笑說:“想逃?沒門!哼!”


    我回頭看她道:“我上廁所呢!”


    “少來!你在酒店上了衛生間出來的!”夕兒撅嘴看著我說。


    我無語了!


    我睜大眼珠盯著她道:“領導!你讓我一個大男人跟那幫娘們一起跳廣場舞?”


    “好吧!既然你叫我領導,那你就要服從命令了!”夕兒笑看著我說。


    看她那架勢,我知道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了,今兒個我肯定要把人丟在外頭了!


    這時候上一首曲子剛好接近尾聲,夕兒硬拉著我的手走到廣場舞隊伍的最後一排裏。


    我掙紮著,看著夕兒道:“你會跳,可我不會啊!”


    “我也不會呢!”夕兒看著我說。她依然拉著我的手不放。


    我道:“不是吧?你不會,熱情還這麽高漲?”


    丟我一個人就算了,現在得丟倆人了!唉!


    夕兒揚臉看著我笑說:“我突然想到的主意!”


    “你的靈感可是無處不在呀!領導同誌!”我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道。


    我已經來不及反抗了,音樂已經響起了,是《奢香夫人》。


    那些熱情洋溢的阿姨們都回頭或者扭頭看我和夕兒,笑得很友好。


    這首歌很有草原的氣息,當然,也很有節奏。


    我窘迫地立在阿姨們的隊伍中,不停地抬手搔刮鼻梁,感覺自己瀕臨崩潰。


    我走近夕兒,附在她耳畔道:“我肚子疼!你饒了我吧?”


    夕兒仰臉看著我眨眨眼睛說:“你叫杜子騰?什麽時候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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