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敏說:“顧哥哥會來救我的!”


    傅德誌冷笑一聲道:“你顧哥哥現在連自己都管不了。我實話告訴你,他不是想跟我玩套路嗎?我會讓人在南郊倉庫玩死他!南郊倉庫你知道嗎?我以前就是那裏的倉庫主管,現在南郊倉庫的苟主管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還有那個搬運組組長吳吳任遠,就是劉邙的表弟,他一樣會弄死顧陽!所以,我說敏兒,你就別指望你顧哥哥會來救你了!他自己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哪還有閑心來管你這攤子事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真卑鄙!”邢敏怒聲說,“顧哥哥不來,警察也會找到這裏來的!”


    傅德誌“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冷眼盯著她道:“也許你說得沒錯,邢敏。但是警察找到這裏來的時候,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到時候你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或許警犬會從地下嗅出你的味道,那幫警察或許會把你從地裏挖出來的!”


    邢敏說:“你別把警察想得那麽笨!”


    傅德誌冷笑道:“我給你打賭,那幫飯桶警察肯定查不出你現在的藏身此處!”


    邢敏故意抬杠說:“賭什麽?”


    她隻想拖時間,她預感到顧陽一定會找到這裏來的,哥哥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傅德誌冷笑道:“敏兒!你還是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了。警察是不可能找到這裏來的。他們會不會找你,還是個問題呢!這種小事兒警察們才懶得管呢!如果警察真找到這裏來了,那我很可能就完蛋啦!”


    “你會完蛋的!不信咱們走著瞧!”邢敏說。


    傅德誌盯著她道:“你以為我傅德誌那麽好對付麽?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從也得從我,不從也得從我。喏!看見我那個包包了麽?裏麵是一部小型攝像機,我會錄下我們恩愛的視頻。當然,我不會拍到自己的臉。如果回公司,你敢把這事兒說出來,你就等著全國人民看到你的騷樣吧!”


    “無恥!下流!我呸!”邢敏罵道。


    傅德誌的小眼睛忽然閃過一陣寒光,他緊盯邢敏說:“識相的話,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到底是被肖德龍玩死,還是做我的小情人?我相信你不會做出更傻的選擇!”


    邢敏說:“我會選擇死!”


    傅德誌冷笑一聲道:“如果你非死不可的話,那你盡管咬你的小舌頭吧!我保證肖德龍會很利索地處理掉你的屍首!”


    邢敏說:“我死了以後,警察就會立案調查,到時候你們這幫流氓全部都得拖出去槍斃!”


    傅德誌冷笑一聲道:“想嚇唬我?”


    說著他撲過去,將邢敏壓在地上,邢敏掙紮著,叫喊著:“傅經理……不要!別這樣!不要啊……”


    可她怎麽能從傅德誌那麽肥豬似的身軀下麵掙脫出來呢?


    她越掙紮,傅德誌越覺得興奮刺激,他的雙手粗暴地在邢敏身上又抓又揉,他迫不及待地想分開她的雙腿……


    “來吧!小美人!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傅德誌喘著粗氣道。


    邢敏流著眼淚請求道:“求你了……傅經理。放過我吧?求你放了我吧……”


    “這麽輕易放過你,那我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先讓我爽了再說……”傅德誌喘著粗氣道。


    他的手扯住她的衣領用力往下一撕,隻聽“刺啦”一聲,邢敏上身那件白襯衫紐扣幾乎全部脫落……


    半小時後,三輛警車到了城西廢棄廠區的附近,七八個警察舉著手槍徒步向廢棄廠區靠近。


    我和夕兒緊跟在他們後麵。


    我讓夕兒留在車內,夕兒不肯,結果她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地上的石頭絆倒了。


    她朝我揮手說:“別管我。去找邢敏。”


    我道:“那你待在這裏別亂走!”


    夕兒點頭說:“我等你回來。”


    我點點頭,轉身繼續向前跑,追上那幫警察。


    在快跑到廢棄廠區時,跑在最前麵的薛飛,突然頓住腳步,抬手示意大家注意了。


    我遠遠地看到了廢棄廠區門外的石頭上坐著倆個男的,倆男的一邊抽煙,一邊肆意說笑。


    薛飛帶著七八個警察摸到那輛男的身後,將身體隱在半人高的荒草中。


    薛飛一揮手,大家突然持槍從三麵衝上去……


    “舉起手來!”


    “雙手抱頭!”


    七八個警察很快就將那倆個一點警惕性都沒有的男的製服了!


    其他警察跟著薛飛繼續往前衝,徑直衝到那間大廠房門口……


    薛飛一腳踹開了房門,四五個警察魚貫而入。


    我也跟著衝了進去。


    廠房裏的情景令我大吃一驚!


    裏麵沒有人,地上擺著兩隻塑料腕,一隻像是盛食物的,一隻像是盛水的。


    過去一點是一截粗繩索,和一件白色上衫的碎片。


    是的!是碎片!而且很明顯,那上衫是被人為生硬地撕裂開來的!


    當認出那就是邢敏的襯衫時,我的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我奔上前,一把拉住薛飛的手腕道:“是邢敏!這件襯衫我見她穿過!”


    薛飛還沒回答,已經奔到裏麵房間裏的一個警員跑出來,看著薛飛道:“薛隊!裏麵躺著一個人!沒穿衣服,好像暈過去了!”


    聽那警員這麽一說,我渾身一麻,頭皮都麻了!


    邢敏已經慘遭不測?


    我和薛飛徑直向那小房間的門口奔去,奔到小房間門口,向裏看去……


    當看到躺在地上的是一個隻穿了條短褲的胖男人時,我才輕輕籲出一口氣……


    那個警員把那男人翻過身來時,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傅德誌!


    我對薛飛道:“他就是傅德誌!”


    那個警員匯報道:“薛隊!這人沒死,隻是暈過去了。好像頭部遭到了重擊!”


    怎麽回事?那邢敏呢?


    小房間再向裏又是一個大房間,大房間有個小窗戶,窗台不是很高!


    看得出來之前小窗戶是被木板釘死的,但現在木板被人為破壞了,掉落在地上的木板上還殘留著殷紅的血跡,是新鮮的血跡……


    薛飛撿起那木板看了看,果斷地朝兩名警員一揮手說:“追!有人是從這窗戶裏跳出去的!一定還沒走遠!”


    那兩名警員敏捷地穿過那窗戶,拔腿向前追去,廠房後麵依然是半人高的荒草,人走在裏麵,隻要微微彎腰,從遠處看,是看不到人的。


    我和薛飛緊跟著也從窗戶裏穿了過去,緊跟著打頭陣的那兩名警員向前追去,幸虧我穿了長袖襯衫,不然我的手臂肯定要被這荒草割得遍體是傷了。因為還沒跑出幾步,我的手已經被割了好幾道傷痕了!


    追了大概十來分鍾的樣子。


    前麵突然傳來兩名警員的喊叫聲:“薛隊!找到了!找到了……”


    我的心一跳,跟薛飛徑直跑了過去。


    邢敏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她上身隻有一件粉色乳罩,一雙白嫩的手臂被草葉割得傷痕累累!


    當邢敏看見我的時候,她隻叫了一聲:“哥”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敏兒!”我奔上前,跪在地上,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裏。


    邢敏緊緊地鑽進我懷中,嬌小的身子依然瑟瑟發抖,一條手臂上還被什麽東西割了一道口子,血液已經自行凝住了。


    我將邢敏緊擁在懷中,伸手輕輕撫摸著她麵頰上的灰塵,我道:“別怕,別怕……敏兒,傅德誌已經被戴上手銬了……”


    她麵頰上也滿是被草葉割得新鮮傷痕!


    “哥……我知道你會來的,我知道你會來的……”邢敏喃聲說,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我用麵龐緊貼住她的頭發,輕輕磨挲著,我道:“對不起,哥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我脫下外麵的襯衫,裹住了瑟瑟發抖的邢敏。


    最後我直接抱著邢敏走出了那片荒草叢,一直把她抱到警車裏……


    回到警局以後,邢敏的情緒才漸漸平穩下來。


    傅德誌也清醒了,在警察的威逼之下,他很快就主動交代了,被警察抓了個現場,他想狡辯都不行了吧?


    邢敏也向我們講訴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根據邢敏和傅德誌的講訴,可以整理出這麽一個完整的事情經過。


    一切都要從邢敏爸爸的手術費說起,自從她被我和謝鵬帶離了“五光十色”夜總會之後。她想在段時間內賺到大量錢的計劃也破滅了。


    一方麵迫切想要籌集父親腎移植手術費和醫療費,一方麵想報複肖德龍,想讓他破財!


    所以她選擇了跟肖德龍做一筆交易,她知道肖德龍想詆毀“麗人”服飾,於是她買了一張新手機卡,匿名告訴肖德龍,她可以提供給他一個有關“麗人”服飾的重大商業機密,也就是那份過期服飾的消費者名單及聯係方式。


    那個時候正是“錦繡山莊”被我和曦兒搞得烏煙瘴氣的時候,肖德龍當時氣急敗壞,一心想報複“麗人”服飾報複曦兒,但一時間卻又找不到詆毀麗人服飾任何把柄,所以當邢敏匿名給他發那條短訊息時,他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即使邢敏開口問他要二十萬,他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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