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愛聽。”她說,“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對了,你不檢查下你的包包,看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這妖女竟然還朝我擠了擠眼睛,故意氣我!


    我認栽了!我氣呼呼地轉身,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顧陽,一個小職員,我發誓,從今以後,別說這個妖女被人欺負了,就算她被人輪幹時,被我看到了,我也會袖手旁觀的!關於她的事,我再也不會插手!妖女!恩將仇報的妖女啊!


    坐在回家的巴士車上,我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我還在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麽不看菜單呢?我還以為那隻是一盤普通的牛肉呢,我還以為那隻是一瓶跟長城或者張裕葡萄酒差不多價格的紅酒呢!


    如果事先知道那麽貴,我肯定不會點的!


    我那吃的那是菜,我那喝的哪是酒,我吃的喝的就是錢啊!三萬塊啊!我自己還要負擔一萬五千塊啊!一萬五千塊,是我差不多一年的工錢啊!


    正在我跟自己生悶氣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琴姐打來的,我按了接聽鍵。


    琴姐在電話裏請我幫一個忙,她要我禮拜五晚上陪她去參加一個晚宴。她說她也是剛接到邀請,打電話來是想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提前安排下周末的事宜。


    琴姐對我那麽好,她的忙我自然是要幫了,更何況還是陪她去赴晚宴這麽簡單的事。


    於是,我想都沒想,就滿口答應了。


    巴士車在開往西郊的路上走走停停,掛了琴姐電話不一會兒後,我的手機再次響起來,我接起一聽,是郝建的聲音。


    郝建在手機那頭衝我喊道:“顧陽!在哪兒呢?”


    我道:“在發廊!”


    “好小子!生活過得挺滋潤的!”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


    我道:“你在哪兒呢?你那邊好像很吵耶?”


    郝建在手機那頭喊道:“我和你老板在一起!我們開著悍馬在立交橋上兜風!”


    “我們老板?林曦兒?”我捉住手機,驚道。


    “你們老板不是林曦兒,難道是我嗎?要不要我讓她給你講兩句?”郝建在手機那頭道。


    我靠!這賤人不會把林曦兒泡到手了吧?還當著那妖女的麵直呼她的大名?


    我失聲道:“你跟我開玩笑吧?”


    “靠!”郝建在手機那頭罵道,“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好不好?!”


    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了!這賤人,我說我在發廊,他就說他跟林曦兒在兜風!這個以牙還牙的家夥!


    我將手機換到另一隻手裏,訕訕一笑道:“害我虛驚一場!你有必要整這麽大一懸念嗎?!”


    “哥雖然沒跟林曦兒本人在一起兜風,但是哥跟她的紅色悍馬在一起兜風!要來麽?不如我們哥倆開著悍馬去兜兩圈,指不定還能在街邊個妞回去消遣一下呢!來吧?”郝建在手機那頭賤笑道。


    我心想那妖女還挺講信譽的,說借車給郝建果真就借給他了,蠻大方啊!


    我笑了笑道:“賤人!你是不是用美男計套住了林曦兒?要不她對你怎麽那麽大方?”


    “不就借她的車用嘛!又不是借她的人用!哥還需要耍什麽計謀嘛!”郝建在那頭賤笑道。


    “也是,”我對著手機笑道,“對於你而言,美男計理論上可行,實踐上很難操作,除非你飛韓國把五官都整一遍!”


    “靠!你這算不算是歧視他人相貌?啊?”郝建在手機那頭叫囂道。


    我道:“抱歉啊!兄弟!哥這輩子沒說過謊,說謊比說真話難多了!哈哈哈。”


    “別跟我盡扯這些沒用的!”郝建在手機那頭道,“對了!哥心中有一個疑惑,在h市我就沒整明白,現在帶著這個疑惑回到濱海市了,可至今哥依然整不明白!你老實交代,那天你到底耍了什麽把戲?你是怎麽讓林夕兒心甘情願對你爆出她那數目可觀的胸圍尺寸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你想知道?”


    “廢話!要不我問什麽問!”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道:“你真地需要我為你傳到授業解惑嗎?”


    “屁話!趕緊說!”郝建在手機那頭不耐煩道。


    我道:“那好吧!不過,我可有言在先——這是高難度動作,像你這種男人切勿模仿!當然,你也無法模仿!為什麽呢?因為我這種本事是與生俱來的,後天根本無法養成!我的意思是說……”


    “mb的!哥現在知道唐僧是怎麽說死妖怪的了!你那麽多屁話幹嗎?再不說,我們斷交了!”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


    我嗬嗬一笑道:“其實我用的是——美男計!”


    郝建在手機那頭一愣,隨即怒道:“靠!別以為你長得有點姿色,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哄三歲小孩啊?!我們林總是那種沒見過帥哥的女孩嗎?尤其是像你這種帥得沒一點風格的男人!”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我好歹比地下通道裏那些賣盜版光碟的男人要帥得有風格吧?”


    “滾!”郝建在手機那頭叫囂道,“趕緊說啊!再不說,我直接開悍馬過來碾死你!”


    我笑道:“其實吧,就是跟你泡陳淑芬的把戲如出一撤,我就把我和你醉酒打賭的事兒如實跟你們總經理說了!你們林總聽了以後,覺得你這個人人品太糟糕了,於是答應幫我出口氣!”


    “就是這樣?”郝建道。


    “你還想怎麽樣?”我道。


    郝建道:“我還以為你跟林夕兒有一腿呢?”


    我摸著鼻子,訕笑道:“要麽就有兩腿,有一腿算怎麽回事?”


    “你別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還有,你給我小心點!竟敢把我跟你醉酒打賭的事兒告訴林夕兒,你是不是想我死啊?!哥還準備在思美廣告大展宏圖呢!你這不是砸我招牌嘛!要是林總現在就對我印象不好,我還在思美混個屁!”


    “你的招牌已經很響了!不是一兩次偶然事件就可以砸壞的!”我笑道。


    郝建在手機那頭道:“這麽說,你挺了解我?”


    我笑道:“那當然了!多少年的兄弟了對不對?我對你的招牌極其精髓了如指掌!”


    “行!這些年的兄弟沒白做!說說看!”郝建在手機那頭樂道。


    “如果用一個字概括就是——賤!”我摸著鼻子,笑道,“當然,如果用兩字,就是好賤!如果用三個字,就是非常賤!如果用四個字,那就是賤氣逼人!”


    “好小子!原來哥們在你心目中這麽多年來就是一賤人?”郝建在手機那頭怒道。


    “不過,你賤得很有風格!”我哈哈一笑道。


    “滾!老子恨你!”郝建怒道。


    “滾不動!”我樂不可支道。


    “你不滾是吧?!那我滾了!”郝建在手機那頭叫道。


    “呃……我又被你的賤氣所傷了!”我又哈哈大笑道。


    掛了郝建的電話,我依然有些忍俊不禁,仰靠在車座靠背上,微閉雙目,眼前漸漸浮現出那天在h市海灘上發生的事兒。


    事實上,那隻是我的靈光一現,郝建不是老拿那次醉酒打賭說事麽?到了海邊,隨處可見的“波濤洶湧”更促使他一個勁兒逼我兌現賭約!說我什麽言而無信不知其可,說我什麽願賭不服輸之類的!總之激將法的各種形式能用的他都用上了!


    我起初繼續發揚我的一貫方針——抵賴,可是當我看見夕兒穿著性感的白色分體泳衣在趴在躺椅上曬日光浴時,我心中即刻湧上來一個極好的主意!


    男人不是都要麵子麽?如果夕兒肯幫我,我不僅可以兌現我的賭約,還能將計就計,反將郝建一軍!到時候郝建的眼珠子不瞪出來才怪呢!他不佩服我能行嗎?


    於是,我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跑到郝建麵前。


    我拉住他道:“哥們,你不是一直逼我兌現那個賭約麽?”


    聽我這麽一說,郝建來了興致,馬上從躺椅上跳了起來,日光浴也懶得曬了。


    他盯著我道:“這還用說嘛!願賭服輸是不是?——你有點男子漢氣概行不行?”


    我笑了笑,轉身,伸手向對麵趴在躺椅上曬日光浴的夕兒一指,對郝建道:“看見你們林總了嗎?”


    郝建點了點頭,然後瞪大眼珠盯著我道:“不是吧?我讓你隨便抓一個女孩子問,可沒叫你抓林夕兒來問她的胸圍尺寸!”


    我笑看著他道:“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郝建得瑟地一笑道,“我是好怕呀!我怕你一會兒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呢!你這純屬沒事找抽型!”


    “就是說,你不相信我敢去問林夕兒的胸圍尺寸囉?”我看著她道,盡量繃住表情。


    “說實話,我還真不信,除非你腦子壞掉了!”郝建瞟我一眼道。


    我看著他道:“你覺得她會扇我巴掌?”一步步將他引入陷阱。


    “這是最輕的了!哥們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別看我們林總表麵上很有親和力,可她絕對是那種典型外柔內剛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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